第495章 張氏底蘊全滅

第495章 張氏底蘊全滅

金刀劃過,張道宏被一刀兩斷,鮮血噴涌,場面血腥。

「道宏!」張大順驚怒,猛然向我衝來。

我將張道宏的頭甩向張大順,張大順接過,張道宏的頭瞬間炸裂,張道宏的血崩了張大順一臉,張大順怒吼,手杖向我戳來。

身後眾人被崩飛,幾名不滅境的弟子被震得口吐鮮血。

我凌空躍起,一拳轟向張大順,張大順滿面是血,目光猙獰,出手狠辣,若是尋常地仙對上他,三招不出就會被他打成肉泥。

雖說地仙境為人間最強,可是人和人的差距始終太大。

「我來幫老祖!」張太歲說道。

「滾!」南宮邪一聲喝止,一劍挑向張太歲。

張太歲暴飛,南宮邪說道:「我就陪你玩玩。」

小五沖向張道聖,而一群地仙則殺向張文姬。

張文姬身懷絕技,圓光術為上古神秘術法,變化多端,幾名地仙境的老者當即被張文姬放倒在地,身受重傷,一時間龍虎山上打得天崩地裂,茅山弟子在遠處圍成劍陣,防止龍虎山的人逃脫。

龍虎山巔,我和張大順戰鬥多時,兩人各有負傷,張大順一記手杖戳來,強大的地仙之氣衝擊,一輪太極浮影出現,我瞬間被撞飛出去。

我飄然而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望向張大順,如今我已經步入不滅,肉身大成,刀槍不入,尋常攻擊再難傷我,張大順徒有至高道境,手段卻平平無奇。

張大順氣喘吁吁,我倏然消失在他面前。

虛空晃動,我出現在張大順左上方,張大順以手杖格擋,我一擊而退,再次出現在他另一側,張大順神情高度緊張,見我再次消失不見后,猛然將手杖摜在地上,強大的氣勁崩裂山頭,四周山石盡皆被夷為平地。

「出來,真有本事何必裝神弄鬼!」張大順怒吼。

高空俯衝,我一拳轟擊,氣流擠壓,整座龍虎山地界震動,一擊之後,塵煙四起,出現深坑,強大的衝擊波將遠處眾人震翻,修為低階者盡數震成重傷。

張大順身形狼狽躺在遠處,他翻身而起,看了一眼遠處的正打鬥的眾人,小五一拳轟出,九條齊天,張道聖口吐鮮血,內腑重創,他翻身而起,連滾帶爬跑向張文姬身邊,將小五引過去。

張文姬皺眉,她一人對戰二十多個地仙已經是強弩之末。

張大順見狀,猛然砍斷手裏的手杖,手杖之中,射出萬千白絲,這白絲似乎有腐蝕作用,我不敢觸碰,只得退走。

張大順蹬空而上,飛到戰團之中,拉住張道聖就跑。

「乖孫女,擋住這些人,給我們爭取時間!」張大順吼道。

張文姬手中光華震十餘人,也想轉身逃走,茅山劍陣齊動,從四面八方攔截張文姬。

而另一旁,張太歲被南宮邪打得節節敗退,張太歲見張大順和張道聖即將逃走,連忙喊道:「老祖救我!」

張大順聞言,猛然向張太歲扔出一張符籙,張太歲接過符籙,符籙引燃,張太歲當即消失不見。

場中很快只剩下張文姬,我見張大順和張道聖跑遠就沒再追,這個張文姬擁有圓光術,很難對付,動輒要人性命,因此沖入戰團,張文姬立時不敵,她雙手掐訣,匯聚一團強如大日的光球,光球炸裂,眾人閉上眼睛,等視線恢復的時候,張文姬也消失不見了。

我神識之中察覺到張文姬此時在數里之外,身形踉蹌,狼狽而逃。

「都讓開,離遠點。」我說道。

眾人聞言退避,我引動十方之氣,摧古拉朽的一拳轟向龍虎山,龍虎山被我一拳轟成平地,宮殿盡毀。

「兩位道尊,您看現在該如何是好,這龍虎山一門五地仙才殺了一個。」一名老者恭敬問道。

「殺殺他們銳氣也好,你們先去青城山,他們跑不掉。」我說道。

沒想到滅掉龍虎山如此順利,於是茅山弟子向青城山進發,李八百已經被我所殺,接下來滅掉青城山已經更簡單才是。

此時在我的神識中,張大順正倉皇而逃,剛出龍虎山地界,到了群山萬壑中,張大順口乾舌燥落到河邊捧起乾淨的溪水猛喝,然而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的河流中。

張大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扔進了前方的一處秘境之中。

秘境之中,張大順抬頭,入眼就看見了陳文喜,他剛一轉身想要逃走,就撞上了喚雨師。

喚雨師身後,天童從秘境外走進來。

「你們,想,想幹什麼?」張太歲臉色大變,問道。

陳文喜嘴角輕笑,說道:「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張太歲,往你是曾經的道門泰斗,竟不知道莫欺少年窮的道理。」

天童說道:「這裏是埋葬我師兄的地方,當年你們逼張琨殺我師兄,兩年過去了,你們以為我會忘嗎?龍虎山道統不斬殺乾淨,我一刻也不會停止自己的復仇。」

張太歲咬牙,猛然一掌拍向天童,天童無視張太歲的道訣,一把抓住張太歲,張太歲當即慘叫,手臂腐爛,半跪在地上,無數的蟲子鑽進張太歲的身體。

天童拖着張太歲走到秘境深處,只見秘境古洞門口,有一方寒冰泉眼,李大頭的遺體躺在上面,不腐不朽。

「師兄,殺你的罪魁禍首我帶來了。」

天童眼眶噙淚,一刀抹了張太歲的脖子。

我站在秘境之外瞧得清楚。

而此時,陳文喜忽然抬起頭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我皺眉,此時的我隱去了氣息,隔着秘境,且我的神識高於陳文喜,他不該發現我才是,我隱約聽到破空之聲傳來,張文姬這才從遠處飛來。

我躲在山石後面,張文姬落地之後,向四下張望,口中喊道:「張千言,你在不在這裏?」

張文姬眉頭直皺,他似乎是跟蹤了張太歲的氣息追來的,見四下無人,張文姬當即吐了一口淤血。

「喲,一代女地仙竟然也會受傷。」

陳文喜三人從秘境中走出。

張文姬見天童手裏拎着張太歲的人頭,問道「你們把他殺了?」

「不錯。」陳文喜說道。「你要為他報仇嗎?」

「哼,你想多了,我在他身上種了一絲道氣種子,所以才追蹤到這裏,本以為能尋到張大順和張道聖,沒想到卻遇到了你們。」

「聽這口氣,文姬老祖似乎和自家祖上不合?」陳文喜問道。

張文姬說道:「當年龍虎山找到大量玉精,但是龍虎山重男輕女,我們和妹妹芳芝被安排成為底蘊,而他們卻成為玉俑,當年龍虎山一門九地仙時我姊妹二人就受氣,如今張大順置我生死於不顧,我認他老幾?」

「原來文姬老祖身上還有這般委屈,如今張太歲我已經幫你殺了,若果你真想殺張大順和張道聖,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陳文喜說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張文姬問道。

陳文喜哈哈大笑,說道:「我這個人生平就喜歡做些好事打發打發時間,不然閑着也是閑着。」

傍晚之後,日暮西垂,天色暗淡。

在一處峽谷溪流邊上,張大順和張道聖面前燃著苟活,上面烤著野兔。

張大順坐在篝火前咳嗽不止,張道聖連忙端起碗,在溪流邊舀了一碗清水,口中默念道家凈水咒,然而端給張大順,說道:「父親,您喝點水。」

張大順接過碗喝了一口,嘆息道:「想當年龍虎山何等風光,如今大世開啟,竟然差點被滅門,一切道統煙消雲散,經不起大世檢驗。」

張道聖說道:「我有些不明白,張陽身邊的那些人,功力怎麼會這麼高,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們不屬於這個時代,所以修為大打折扣的原因?」

張大順說道:「有這方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他們的修為紮實,我隱約感覺到,他身邊的那些人似乎吞了無數的天材地寶,按理說天地靈氣枯竭,千古以來,聖葯被搜刮的差不多了,可茅山的那些人竟然個個道氣精純,比一般不滅和地仙強人的道氣要精準數倍,尤其是張陽,他的金色道氣簡直恐怖,我甚至覺得,哪怕你大哥在世,同等境界也難以是他敵手。」

「父親這麼說是否有些言過其實了,大哥當年為了調查那件事情忽然消失,不知所蹤,他可是繼老子李耳之後的第二尊道祖,殺地仙猶如碾死一隻螞蟻,若是他還在世,那張陽算個屁!」張道聖說道。

張大順的眼中也露出一絲驕傲,他嘆息一聲說道:「時代不同了,一代新人勝舊人,張陽不滅境就不把我這地仙境圓滿的人放在眼裏,他若是踏入地仙,那還了得,我們不能再跟他耗下去,得先找個地方養精蓄銳,我的雷法早已大成,只差一絲契機,若是能渡過九天雷劫,我便是天仙,能在人間短暫停留三天,屆時不求滅茅山,殺一個張陽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大順正說着,忽然察覺遠處有人飛來,那人影到了近前忽然跌倒在地,張道聖說道:「父親,是文姬。」

張大順皺眉嘀咕道:「她也逃出來了?」

張道聖扶起張文姬,張文姬看起來傷勢嚴重,張道聖說道:「文姬,你怎麼了?怎麼現在才逃出來?」

張文姬說道:「我被茅山派的人一路追殺,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

「你怎麼會找到我們的?」張道聖問道。

張文姬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她說道:「我已時日無多,有些話要跟祖父說。」

張道聖看向張大順,張大順上前,俯下身子,張文姬看了一眼張道聖,張大順便示意張道聖避開。

張道聖走到一旁,張文姬張了張嘴,如同蚊蠅之聲。

「你說什麼,說清楚點。」張大順沒聽到張文姬說道,扶起張文姬側耳傾聽,張文姬仰頭,一直攥著的手裏忽然有一隻黑影鑽進了張大順的耳朵里。,

張大順慘叫,掏向耳朵,猛然催動道氣想要將耳朵里的東西吸附出來,可那隻黑影似乎已經鑽入腦中。

「你這逆子想要做什麼?!」張大順吼道。

張道聖聞言前來,見張大順雙目充血,連忙指責張文姬說道:「你這瘋女人,你對父親做了什麼?」

張文姬嘴角輕笑,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進你耳朵里的是噬魂蟲,一旦動用道氣或者神魂波動過大,會立即被吃掉腦髓。」

「你為什麼要對自己人下手?!」張道聖問道。

「自己人?」張文姬輕蔑一笑。「我可從來沒覺得我是你們的人,當年龍虎山一門九地仙,除了我父張道陵,就屬我資質最高,可是你們給過我什麼,你們讓我做護山人也就罷了,得了聖葯十一株,沒分給我和芳芝一株,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龍虎山掌教的位置該屬於我,於是你們攛掇父親定下規矩,說女子不可以繼承天師之位,我和芳芝為門派立下赫赫戰功,最後我那愚蠢的弟弟當上了掌門,而我們,卻連成為玉俑的資格都輪不到,被活生生埋在地下,成為底蘊!」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同意的,現在卻來怪罪我們,聖人誠不欺我,為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張道聖說道。「我命令你把父親腦子裏的東西取出來!」

「那東西我可取不出來。」張文姬說道。

「你放進去的你取不出來?!」張道聖怒問。

「他的確取不出來,這世上除了我,誰也不能取出來。」一名少年從暗夜中走出,正是天童。

緊接着,黑暗中又走出陳文喜和喚雨師。

張道聖向後驚退,張大順也不敢輕舉妄動,張道聖說道:「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我們?」

陳文喜笑着說道:「誰說加害別人就一定要有冤有仇了?」

張道聖咬牙切齒,剛要催動道氣,從他周圍的地下忽然冒出滕根將他纏住。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文姬老祖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個廢物,靠着一門地仙的大樹硬生生攀上枝頭,稍微遇到點像樣的高手立馬就一副慫樣,我滿以為要費些手腳,沒想到這麼輕鬆。」

陳文喜說着,手指律動,樹根盤根錯節,將張道聖釘在後面的山崖上,陳文喜走上前,樹根越勒越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張道聖問道。

樹根勒住張道聖的脖子,張道聖似乎失去道力一般,掙扎無果,張大順說道:「你們本不必趕盡殺絕的,留着我們兩個,比這個女人有用,他能背叛我們,也就能背叛你!」

「大爺,有沒有用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陳文喜說着,右手放在張道聖的腹部,張道聖臉色驚懼,只見他的腹部迅速乾癟下去,很快成為一具乾屍。

「老夫跟你拼了!」張大順吼道,他運行道氣,沒走幾步就七孔流血倒在地上。

陳文喜隔空御起張大順,張大順徒勞掙扎,很快腹部也乾癟下去,成為一堆乾屍。

可憐一代道祖之父死得如此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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