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戰——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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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此地三十多里的花山腳下，也先土干正帶着自己的部族埋伏在這裏。也先土干於昨日就已經到了這裏，今日伴晚又冒險親自渡過洋河去查看允熥他們營地的情況，此時天已經全黑，也先土干帶着自己親信從洋河南岸返回自己的駐紮地。
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也先土干對左右說道：「原來南蠻還有大將，營地佈置的如此齊整，真是帥才。等打破了營地，我一定要生擒南蠻主將。」
這時把台走進也先土乾的營帳，說道：「王子，我已與左右的鄂爾多斯部和喀喇沁部約好，讓他們於今日伴晚進攻天成衛和懷安衛，牽制南蠻左右的軍隊。」
也先土干叫道：「好。若是南蠻的太子夜宿陽和堡就更好了，那樣明日一早圍住陽和堡，用煙熏他們即可；現在這是不成了，只能攻打營地了，好在南蠻雖然警惕，畢竟不知道咱們來了，可以夜襲。把台，馬上吩咐下去，挑選最精銳的一千勇士，今晚三更夜襲南蠻軍營。」
允熥今日白天行軍十分辛苦，因此與藍珍說完話回到自己的營帳沒多久就睡著了。和允熥一樣，包括藍珍在內的大多數隨行之人也全部因為白日行軍而疲憊，早早地休息了。
只有秦楠、秦松兄弟還未睡覺。秦楠說道：「我看你也不在殿下面前多表現，還在混著。你這樣干，還怎麼振興秦家！」
秦松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就這樣。」
秦楠說道：「趕明兒我要是死了，你也這樣！」
秦松說道：「怎麼好好地，又說道什麼生死的。今天也晚了，還是先睡吧。」然後秦松翻身躺下了。
秦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也躺下了。
半夜三更，也先土乾親自帶領一千蒙古兵渡過洋河，人涎草馬涎環，用最輕的動作慢慢走近允熥的營地。
藍珍的佈置還是很不錯的，但是他忘了這不是繃緊了神經的北伐大軍，而是沒有人認為會遭到襲擊的普通護衛。
也先土干與幾名士兵行進到距離營門還有七八丈的地方，趴到地上，輕輕撥起眼前的野草，仔細看了看，確定看守營門的兩名明軍士兵已經睡著了，暗道：『天助我也。』然後示意身邊的人。
他身邊的兩名蒙古兵悄悄地半蹲走了四五丈，然後直起身快步走了幾步，然後用匕首結果了守門的明兵的性命，然後極快地搬動大營門口的拒馬。
這時有一名明兵大概是被尿憋醒了起來撒尿，看到有人在搬動拒馬。這明兵其實並未看清是蒙古兵，但是下意識地叫道：「你們在幹什麼？」
他這話剛剛說完，就感覺身上一涼，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也先土干鬆開手中的弓，拿出哨子猛吹了一下。後邊帶着一千騎兵的把台聽到哨子聲，知道是破開營門時被發現，先對身邊的侍衛說道：「馬上回去告訴剩餘的勇士，留下一千人按照王子之前的安排預備，剩餘的人全部騎上馬過來。」
然後他自己一拍馬屁股，大喊道：「勇士們，活捉南蠻太子重新入主中原的時候到了，沖啊。」然後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其餘的蒙古兵也都沖了出去。
在也先土干吹響哨子的那一瞬間，藍珍就已經醒了。蒙古人的哨子與漢人不同，隨父親多次北伐的藍珍對於哨子的聲音十分敏感。藍珍聽到哨子聲之後馬上跳下床，他並不知道蒙古人是來擒殺允熥的，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職責。
他根本來不及穿衣服，就跑出自己的營帳，讓自己的弟弟藍璉去叫醒附近的兵丁，自己向放馬的地方跑去。這時他感覺的到了地面的顫動，知道是蒙古騎兵衝鋒了，心中暗道僥倖。
原來因為護衛允熥的是兩個千戶，所以藍珍按照習慣分為了前後兩個營地，兩個營地中間有拒馬等東西，蒙古騎兵即使衝進了前營也一時半會兒沖不進后營。
但是前營的那些講武堂學生還有兵丁多半，都沒救了。藍珍強忍住回去指揮的打算，對在這點兒時間聚攏在身邊的一名親兵說道：「你去告訴璉兒，讓他能聚攏多少兵丁聚攏多少兵丁，然後在前後營的圍欄前收攏從前營跑過來的人。
「但是如果有超過百名蒙古騎兵來到圍欄處，不許前營的人再過來，敢沖陣著用弓箭射殺之。」
那親兵也是隨藍玉多次北伐的人，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也不說話，轉身跑向了藍璉處。
藍珍又讓隨行的另外幾名親隨到各處大喊：「快快起來，到馬廄去取馬。」
藍珍本人也跑到了馬廄處，牽出幾十匹馬，然後對也趕到了這裏的曹行說道：「你帶着你的親兵在這裏維持秩序，敢有亂者殺無赦。」曹行點頭。
藍珍騎上馬，快步來到允熥的營帳。
允熥在蒙古騎兵衝擊前營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起身披上鎧甲，召集身邊的侍衛和屬官聚集到了自己的營帳外邊。
但是接下來允熥雖然還算冷靜，但是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他身邊的侍衛雖然上過戰場，但是都是小兵達子，哪兒知道該幹嘛；郭鎮倒是家學淵源，但是他年歲較小，還未上過戰場，所以這數十人就在允熥的營帳附近傻愣愣的待着。
藍珍來到允熥的營帳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藍珍馬上說道：「殿下，快騎上馬。」
允熥見到藍珍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馬上依言上馬，然後說道：「藍卿，現在該怎麼辦？」
藍珍說道：「聽馬蹄的聲音，有超過一千名蒙古騎兵衝擊前營；我料來襲的蒙古兵必然不止這千人。現在前營已亂，后營不過一千多人，陽和堡不過五百兵丁，從左右的天成衛和懷安衛到這裏總得兩日的路程，若是有兵阻撓就不知多少時間了。」
「東南的保安右衛更是得三日的路程，從這裏向四面的堡壘兵力都不多，固守堡壘還可，救援也無用。因此固守是不行的，必須突圍。」
允熥此時全無主意，問道：「向哪裏突圍？」
「向東。」藍珍毫不猶豫地說道。「東邊有蕁麻嶺，只要鑽進了蕁麻嶺，就能逃出生天了。」
允熥於是點頭道：「那就向東。」(未完待續。)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