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其他更值得關注的事情

第1540章 其他更值得關注的事情

既然於胥放棄阻止,這樁婚事再無阻礙,于謙之母請了媒婆去唐家提親,就開始準備起婚事來。

允熥出於自己的惡趣味大力支持這門婚事,以各種理由送了於家不少東西。見於謙與唐賽兒訂婚後允熥仍然如此重賞于謙,那些不知曉此事允熥早就十分支持這樁婚事、因而疏遠于謙的人又重新聚攏回來,又十分親切的與于謙說起話來。引得文圻對他們十分看不上眼。

于謙自己卻對這些人並不在意,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婚事,每天在宮裏上學都神不思屬,經常走神,文圻又笑罵道:「瞧你,還沒娶回家呢,就把你的魂勾去了,這若是真的娶回家,豈不是連老子娘都給忘了。」

「我豈會忘了老子娘!」于謙還沒聽出文圻的調侃之意,十分正經的說道。

「你!」面對這種情形,文圻連調侃都沒法調侃了,只能無力地說道:「不如吾向父親請求,給你半年的假回去準備婚禮。」

聽到這話,于謙還真的認真琢磨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才拒絕。文圻徹底被于謙打敗,只能什麼也不說了。

婚事在有條不紊的籌備中,但於家雖然不算富貴,可也不是平民百姓,自然不能兩三個月就將婚事準備完畢成婚,至少要過半年;於胥雖然對兒子自己選擇的妻子家世不滿意,但對於長子的婚事還是很在意的,偷偷告訴妻子黃氏要完全按照規矩來籌備。這樣一來,至少九、十個月後于謙與9才能成婚。對這樁婚事很在意的允熥也在下聘后將此事放到一邊,關心現在更加值得注意的事情。

「李家的產業,就和李家說,他們家人加封世爵前就為商人保有產業,此事是特例,所以朕就特事特辦,允許李家保留珠寶首飾這一行當,但其他產業都要在一年內交出去,要麼變賣給旁的商人,也能交給現下的掌柜,但李氏族人與李家的僕人都不能經營這些產業。」允熥手裏拿着李泰元進的奏摺,自言自語道。他隨即在李泰元的奏摺上寫了幾行字,扔到即將發還通政司的奏摺堆里。

「浙江道御史探查得知淮安衛十分懈怠,江西道御史探查得知武昌衛懈怠,……」允熥將這封奏摺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在上面寫道:「轉大都督府,全部按照律令懲處。」也扔到奏摺堆里。

這兩件事還算好處置,而且第一件事就算他拖着不批,也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第二件事當然要十分重視,但很好處置;可另一件事卻不好辦。允熥又拿起另外一本奏摺,嘆了口氣,又翻開來看。

這本奏摺是秦松的所上,問是否要立刻將白蓮教徒流放海外。這件事允熥一直拿捏不定。他想等到在中原赦免白蓮教徒后再將他們流放到海外;但蘇州謀反案才過去不久,百官百姓仍然記得,強行赦免他們會引起朝野上下的強烈反對,允熥又不敢現在就下旨赦免。可讓他們就這麼待在中原,雖然也沒有閑着成天幹活,但產生的效益遠遠比不上在海外,允熥對於浪費的效益很心疼。

「到底應當如何做?」允熥再次將這本奏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仍然下不了決心。他正想着,忽然聽盧義走過來稟報張無忌昀芷夫妻又入宮了,乾脆派人將張無忌叫來,問問他這個自己金口玉言任命的『明教教主』是不是有好主意。

「官家,您有何事?」張無忌到乾清宮行了一禮后問道。

允熥將秦松的摺子扔到張無忌身旁,讓他自己看,又道:「你看看這本奏摺,看過後說說應該如何做。」張無忌忙撿起來看。他很快將奏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猶猶豫豫地說道:「官家,此事……」允熥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做。

「官家,要不然將他們都派到廣東,廣東離著南洋、印度最近,赦免的聖旨下發,又讓他們對朝廷感恩后可以儘快將他們派到南洋、印度。」過了一會兒,張無忌提建議道。

「用處不大。」允熥搖搖頭。「廣東距離南洋印度當然要更近,但京城也靠海,從京城出海去往南洋比廣東也差不了幾日。」

「那就讓他們多幹些活,在中原產生不次於南洋的效益。」張無忌又道。

「這也不成。」允熥再次搖頭。現在這些白蓮教徒乾的活已經不少了,今年二月份江南地區都沒有像往年那樣徵調百姓服徭役,不論修補水壩、整修道路,活兒全是他們幹了,再加活他們的活計就太多了,恐怕會發生亂子的。

張無忌又提了幾個建議,允熥都否定了,張無忌只能說道:「官家,臣黔驢技窮,再想不出其他想法來。」

「沒事,回家多想想。若是能想到合適之建議,一定要與朕說。」允熥也沒有苛責張無忌,只是這樣說道。

「多謝官家。」張無忌又道。

允熥重新將這本奏摺倒扣起來放在桌子上,伸了伸懶腰退出工作模式,對張無忌笑道:「無忌,你今日又與昀芷一起入宮做什麼?」

「公主想念姐夫,入宮來看看;正好我現下也沒什麼事,就陪着她一起入宮。」張無忌也笑着回答。既然不再是工作模式,他的稱呼也隨便了一些。

「你呀。」允熥笑道。張無忌已經被確定擔任明教教主,錢莊總行會那邊的差事已經交卸出去,但白蓮教這邊的差事卻仍處於緩慢開展的狀態,所以他確實比較清閑。允熥也只能說道:「就算你現下清閑,也要多了解白蓮教,與白蓮教徒多說說話,而不是整日閑逛。」

「姐夫,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張無忌叫屈道:「我可沒有整日閑逛。白蓮教的歷史我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也與幾個白蓮教徒說過話了。但他們對生人都十分警惕,不願多說話;我若是冒錦衣衛或警察之名,卻又只能得到誠惶誠恐的回答,無法了解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還不如看錦衣衛的審問記錄。也只有如同唐景羽這般反正的白蓮教徒會願意與我多說話,但這樣的人也不多,我已經都與他們說過話了。」

「這就好。」允熥又道:「總而言之,你可不能懈怠。」

「是,姐夫。」張無忌答應一聲。

他們又閑聊幾句,時候就到了酉時。允熥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吩咐小宦官將已經批答完畢的奏摺送到通政司,正式結束一天的工作。張無忌當然提出告退。冬日天黑的早,現下雖然時候還不完,但天已經黑了。皇宮裏面,天黑之後沒有再留外客在宮裏的道理,允熥又吩咐他幾句,讓他退下了,之後離開乾清宮向後宮走去。

不一會兒他來到坤寧宮,徑直走到前廳正要坐下,忽然見到明妃抱琴在內,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她的宮殿是承乾宮,距離坤寧宮可不近,她很少會在這個時候來坤寧宮。

「垚兒之妻最近胎位有些不穩,妾來求皇後娘娘答應派出太醫去潞國公府里給她瞧瞧。」抱琴馬上回答道。

「胎位不穩?」允熥道:「這可輕忽不得,快派太醫去瞧瞧。」允熥馬上說道。若是這個孩子出世,那就是他第一個孫子輩的後代。雖然允熥對自己要當爺爺還沒有多少心理準備,但對這個孩子卻也十分在意,當然要派人去瞧一瞧。

「夫君,適才姐姐已經吩咐過派出太醫去瞧病。」熙怡站起來說道。

「這就好。你再派人去太醫院與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多派二人去瞧,最擅長婦科的太醫一定要派去。」允熥又吩咐道。小宦官忙領命而下。

吩咐過此事,允熥肚子早就餓了,忙吩咐先拿來一些點心墊一墊,坐在羅漢床上與熙怡閑談。可他沒說幾句,眼睛的餘光掃到抱琴仍然沒走,不由得又轉頭說道:「抱琴,你可還有別的事情?」

「妾,還有一件事想問夫君:攻打印度孟加拉國進展的如何了?」抱琴猶豫了一下,說道。她兒子可是已經提前預定了孟家拉國的國君之位,年前就出發去了南洋。可現下已經是二月底,文垚也應當要同孟加拉國開戰了。按理說,不論勝敗都應該有信兒傳回來,可現在卻沒有任何印度的消息。抱琴放心不下,因想着今晚允熥多半是在坤寧宮,所以就趕着允熥離開乾清宮后再來。

「確實已經開戰,文垚派人送回來的書信中寫到了。不過尚未分出勝負。為夫本打算等到此戰大局已定后再告訴,既然你今日問起,就先告訴你。」允熥道。

「妾求夫君,一旦有從印度而來有關垚兒之事,求夫君馬上告訴妾,不論此事是好是壞。」抱琴鼓足了勇氣說道。

「這自然可以。」允熥笑着答應一聲。可他話音才落,就有一個小宦官手裏拿着一本奏摺跑進來,對允熥等人行禮過後,說道:「官家,這是適才奴婢去通政司送摺子通政司官員給奴婢的,而且叮囑奴婢此事十分要緊,要立刻送到官家面前。奴婢也就匆忙跑進坤寧宮,給官家過目。」

「到底是有關何事的奏摺?」允熥輕聲嘀咕一句,接過奏摺打開封面看向摘要,就見到五個大字「大勝孟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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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開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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