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冷風暖
他倆陪着我一直喝到了晚上，而我早已醉的神志不清，分辨不清哪個是葉華，哪個是許三生。
我們三人面前堆著一堆「山」的酒。
「喝，我TM還能喝。」我紅著一張臉，趴在桌子上醉著道：「快給小爺拿酒來！」
「嗝~」許三生打了一個酒嗝，說：「給你，都給你。」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葉華還留着最後的神智，我們三人就數他喝的最少。
酒吧門口停下一輛紅色雷克薩啊，夢瑤有些凌亂的鬢髮別在耳後，眼神慌亂的在酒吧里找著。
她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焦點，這是一個極品女人，美的讓人窒息。
隨後，又有兩個帶着出塵氣息的美女從酒吧門口進來，頓時讓酒吧沸騰。
「我去，今天酒吧居然有這麼多美女。」
有人鼓起勇氣上前搭訕，卻被夢瑤冰冷的眼神一個照面就被殺了下來。
我受不住周圍人的沸騰，掙扎著站起來怒吼：「還讓......」
還沒說完，酒精上頭的我倒在沙發上酒睡著了。
夢瑤找到我們三人的位置，在我無力的反抗下抱着攙扶了出去。
葉華和許三生也被語冰和安欣抬了出去。
「我們先走了。」夢瑤跟語冰和安心輕聲說了句，就帶着我上了她的車。
我們也走吧，語冰和安心對視一眼，就無奈的抱着兩個男人，東倒西歪的上了她們的車。
在所有人眼熱嫉妒下，匆匆的來，匆匆的去。
夢瑤打開車窗，給我醒醒酒，自己卻凍的發抖，忍着冷夜的摧殘，對我說：「水寒，你沒事吧。」
一陣清涼又刺骨的冷風帶去了我些許醉意，但意識仍然有些朦朧，聽不清夢瑤在說什麼，只是迷糊的說：「你誰啊。」
夢瑤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繼續開着車，冷風如浪潮般席捲我和夢瑤，我最後的酒意逐漸被冷風吹散，醒來后複雜的看了眼夢瑤，但她卻在專心開着車，沒注意到我。
我緩緩關上了車窗，夢瑤語氣帶着關切的緊張對我說：「水寒，你醒了？」
我嗯了一聲，看着窗外的風景，沒再說話。
夢瑤沒再說話，車內沉默許久，我問道：「你怎麼來了？」
「是葉華打電話給我的。」夢瑤回應我，略微停頓，補充道：「他也給語冰和安欣打了電話。」
我沒回應她，繼續看着窗外，繼續冷漠着她。
夢瑤耐心的問：「水寒你好點了嗎？」
我心裏一團糟，我帶着一些不耐煩說道：「沒事了。」
「真的嗎？」
「真的。」我乾脆閉上了眼，心裏默念一遍：眼不見心不煩。
我的不耐煩讓夢瑤看上去有些低落，車內再次寂靜，誰也不開口。
我在不自知中有了煙癮，下意識的摸了下口袋，發現煙早已抽完，便對夢瑤說：「停車。」
夢瑤帶着更多的失落感停下了車，看着下車的我緊張道：「你幹嘛去？」
我沒回應她，只是尋找周圍的小店，看看有沒有賣煙的。
等我買了煙，發現紅色雷克薩斯的車影早已不見，我帶着不敢相信的語氣自言：「卧槽，人呢？」
又不好意思給夢瑤打電話，在這個我從未來過的地方，在冷風中獨自抽著煙，看着十公里的導航一步一步走回家。
花了兩個小時才回到家，桌上還放着醒酒的湯，而夢瑤的人卻消失不見。
我喝完了她留下的蜂蜜水，在卧室里一遍一遍地看着以前與李染然的合照，我憤怒，又無奈。
深夜裏，我聽到門口有開鎖的聲音，下意識的以為有小偷，走出卧室看到夢瑤狼狽的身影。
夢瑤手裏拿着一袋葯，看了眼門口的我一陣傻道：「感冒藥和醒酒藥。」
凌晨兩點，還有藥店開着？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門口的冷風，吹拂她的發梢，也吹凍着我，我在這冷夜的城，第一次感到冷風的暖。
我說話的語氣帶着一點暖意，笑了笑，說：「站在那不冷嗎？進來吧。」
夢瑤那張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小臉愣了愣，下意識以為是幻覺。
「你打算站在那過夜嗎？」我無奈的催促了一句。
「來啦來啦。」夢瑤開心地關上門，一蹦一跳，跳到我身前，拿着一袋葯稚氣道：「水寒，葯。」
我接過葯，因為夢瑤離我很近，那一股獨屬於冷夜的味道即使很微弱，哪怕一絲我也能聞到。
我為她心疼，說道：「去洗個澡吧，還有熱水。」
「嗯。」夢瑤乖巧的回了房間準備換洗衣服，而我去了廚房，打開她給我買的葯。
感冒藥、醒酒藥還有胃藥，不知道夢瑤這一晚上跑了多遠的路，找了多少藥店。
給自己泡了感冒藥和醒酒藥，又給夢瑤準備了一碗薑湯，放在桌上等她洗完澡。
女人洗澡一小時，這個自古以來恆古不變的定理一直讓我深信不疑。
凌晨三點，睡意席捲而來，我最終眼皮一閉趴在桌上沉沉睡去，那杯薑湯則給我當着『暖爐』給我取暖。
我在六點時因為門窗縫隙溜進來的冷風而打了一個寒顫，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全身火熱，像是被暖爐包裹着。
等我完全睜開眼，驚的差點叫了出來，夢瑤穿着睡意抱着我睡在了旁邊，而一塊毯子蓋在了我們身上，剛好蓋住全身。
我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將夢瑤抱起，腳步輕緩地朝她屋裏走去，給她蓋好被子后躡手躡腳地離開關上門。
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身上還留着余香，在迷醉中慢慢睡去，直到接近午時才被夢瑤叫起。
「大懶蟲，起床了。」夢瑤在我床邊敲鑼打鼓，唯恐天下不寧。
實在經不起她的折騰，不情願地起床，呵欠一聲看着她問道：「幾點了？」
「十一點啦。」
「哦。」
......
今天的天氣很好，不是很冷，雖然不知道夢瑤起的多早，但看她準備的一桌子菜，想必準備的時間很久吧。
「兩個人吃的了這麼多？」我皺起眉說道，我不太喜歡鋪張浪費，這麼多菜，一定會有剩菜。
「吃......吃不了。」夢瑤臉一紅，說不出話來，藏在劉海里的眼睛偷偷關注着我臉色。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下次沒做那麼多了，知道你廚藝好。」
「嗯。」
吃完飯在沙發上看了會財經，看了下時間準備在一點時去那間咖啡店。
等夢瑤洗好碗，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不上班嗎？」
「我準備下午去。」夢瑤說完，便看着我看書。
「水寒，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沉默許久，夢瑤鼓起勇氣問道。
「說吧。」我也沒繼續，依舊專心看著書。
夢瑤猶豫不定，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水寒，你跟李染然真的分了嗎？」
說完，睜著大眼睛看着我，一動也不動，時不時注意我的臉色，是不是生氣了。
我聽到李染然的名字，我心中又升起厭煩之意，不想再聽到她的名字。
看着我沉默，夢瑤不怕死的繼續問道：「水寒，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不耐煩點頭道。
看到我點頭了，夢瑤眼中閃過一道喜悅，得到答案后識相的沒繼續問下去，生怕我生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一點了，我站起身說道：「我出去了，你快點去公司吧。」
「哦，好。」夢瑤將目光從我身上收回，穿好衣服看着門口準備出去的我問道：「水寒，要我送你嗎？」
我想了想，這裏離咖啡店有半個小時的距離，走過去浪費時間，便點頭答應了。
......
夢瑤把我送到目的地，好奇的看了眼咖啡店的名字，驚呼：「水寒，這不是你以前開的咖啡店嗎？」
我點了點頭，甩下了一句我走了，便走進了咖啡店，看也沒看一眼留在車上的夢瑤。
夢瑤心裏暗暗記下來地址，這才開車離去。
「你好，歡迎光臨。」依舊是那女孩朝我微笑着走來。
這次我表明了來意，說道：「餘暉呢？」
女孩愣了愣，說道：「我們店長不在。」
店長？我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店長叫餘暉？」
女孩理所當然地點頭道：「是啊，先生是要找我們店長嗎？」
我點頭，不過說道：「對，但他可不是這店的店長，我才是。」
女孩勉強的微笑道：「先生真愛開玩笑，我們跟着店長這麼久了，還能不知道店長是誰嗎？」
我沒理他，掏出電話打了出去，接通后，冷聲道：「餘暉，什麼時候你成了咖啡店的店長了？我怎麼不知道？」
電話另一頭的餘暉接到我的電話先是一驚，隨後強笑道：「哎喲，寒哥，沒想到你回來了，可想死你了。」
「我在咖啡店，你過來下。」我冷冷的甩下這句話便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餘暉是別人推薦的代理人，當時也懶得管這咖啡店了，也就當了個甩手掌柜，因為每月餘暉也會定時給我說咖啡店的經營情況，我也就沒多關注。
而女孩看到我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餘暉，整個臉都布著驚訝。
我沒理她，朝着裏面走了進去，好巧不巧，就看到那一張照片，下面寫着店長：餘暉。
我臉色一沉，心裡冷笑，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