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會看病
「沈輝啊,好像有點印象。」里德不給沈輝留太多情面。
「如果沈輝得罪了你,你可以狠狠地教訓他!」
陳風掛斷電話。
因為陳風熟練的英語,侍應生把最好的東西,準備給他們。
「輕語,你知道的。其實大學時期,我就對你一往情深。」沈輝儘管知道,現在的情況,於他十分不利,但他還是想要表白。
「自從見到你后,我就知道,我對你相思甚苦,害了相思病。」沈輝深情地訴說着。
「不,比相思病更為嚴重的,是你真得有病!」陳風冷冷打斷。
陳輕語的臉色更為難看了,雖然她不喜歡沈輝,但是,總要給老同學留下一個緩衝地帶。
沒承想,陳風一下子把事情做絕了。
「陳風,注意你的言行!」她俏臉含煞,十分不友善。
陳風把她當作空氣一般,輕聲嗤笑道:「沈先生,我不僅會看相,而且是江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
沈輝的臉色,有些變了。
他的身體,他知道,哪有這樣咒別人得病的。
他感覺陳風在故意和他做對。
但是,在陳輕語面前,他還是擺出很有修養的樣子:「我前天剛做過檢查,體檢報告還隨身帶着。你憑什麼一口斷定我有病?」
「你的病由氣入體,損害其內。你看起來精神十足,實則每到午夜,背後酸疼無比,渾身虛汗直冒,徒有其表罷了。你平時是不是感覺到有輕微的耳鳴,頭暈,視力下降。」
陳風所說的這些癥狀,沈輝真得有,他大驚失色。
陳輕語聯想到陳風在江陵市醫院的表現,對陳風的醫術,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現在想來,是她錯怪陳風了。
沈輝當然不會讓陳風猜到這些是真的,裝蒜道:「陳先生,對不起,你所說的這些癥狀,我一個也沒有。」
陳風針鋒相對地譏諷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看在以前你和輕語的關係上,我給你一些忠告,否則將來後悔了。」
沈輝的心裏,有些發毛,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道:「請問陳先生,我得是什麼病,應該注意哪些問題?」
陳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沈輝:「剛才我說的那些癥狀,你真得沒有嗎?」
沈輝有點尷尬,遲疑了一下:「偶爾,有那麼一點吧。」
陳風聳了聳肩:「沈先生,如果你的私生活檢點一點的話,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事情了。」
沈輝這下子坐不住了,騰地一聲站起,面紅耳赤:「你這是誣衊,赤裸裸的誣衊!」
陳輕語從他們的對話之中,聽出了一點端倪。
但是,沈輝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在大學時代,很多情侶去外面開房,沈輝可是一股清流。
陳風如此說他,真得是噁心至極!
陳輕語覺得陳風真是丟心了她的面子:「沈輝哥,咱們下次再聊吧。」
陳風抓着陳輕語的手:「先坐下吧。」
沈輝雖然表面上生氣,但他的那點齷齪事兒,他自己心裏還是清楚的。
他確實有點縱慾過度,誰讓公司里的小妹妹,一個比一個長得水靈呢。
陳風如此斷定,他心裏一陣發毛,看來以後要節慾一些了。
恰在這時,菜已經擺上來。
為了解決這種冷場面,沈輝道:「我們先吃飯吧。」
陳輕語的臉色稍有緩和。
三人吃飯,尷尬無比。
沈輝舉起酒杯:「陳先生,咱們喝兩杯!」他平時經常應酬,自認為酒量不錯。
陳風卻突然說:「縱慾的人,不適合飲酒。」
沈輝的笑容,頓時僵住:「陳先生,你不要大題小做了。我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倒是陳先生你滴酒不沾,莫非是縱慾過渡惹的禍?」
紅酒的度數不算高,沈輝可是久經酒場考驗的忠誠戰士。
如果陳風不接招,那就算了;如果接招,他自信一定能把他灌爬下。
沈輝的小心思,陳風如何看不出。
見到陳風不說話,沈輝建議:「要不這樣吧,陳先生,我們來拼拼酒量?」
「好啊,求之不得!」陳風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輝同樣不甘落後,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見到陳風如此利落地喝下手中的酒,沈輝熱情起來,話也變得多了,彷彿跟陳風成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沈輝故意又向侍應生要了幾瓶高度數的酒,頻頻向陳風舉杯。
陳風來者不拒,酒到杯乾。
陳輕語又何嘗不明白男人間的把戲,一邊默默地吃着東西,一邊任由這出鬧劇上演。
桌子上很快擺滿了酒瓶,都快舉辦一場紅酒展了。
周圍的食客們頻頻側目。
話說回來,以陳風的酒量,他喝多少,都不會醉的。
但是,沈輝四五瓶酒下肚之後,自己已有微醉之意,再看陳風,依然像沒事人一樣。
他不樂意,牙一咬,玩點狠招吧。
他對陳風建議:「咱們叫兩瓶紅牛吧,將紅酒摻著紅牛喝,那才叫得勁兒。」
陳風道:「好啊,好啊。」他裝做舌頭大了的樣子。
摻著紅牛的紅酒,沈輝喝了七八杯后,突然淚流滿面:「上小學時,我就經常偷看女同學上廁所;中學時,我經常去小書店,租借X色小說;上大學時,我就讓一個同學懷孕了。這還不夠,畢業后,我幾乎每天都找小姐……」
沈輝在陳輕語心中的人設徹底崩塌。
她從來沒有想到,裝得一本正經的學長,竟然是這樣一個齷齪之徒。
這樣的人,居然剛才還在她的面前,說什麼愛情。
這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真得應該把他閹了。
她轉頭看向陳風:「陳風,你對他做了什麼?」
陳風攤手:「我什麼也沒做,這叫做酒後吐真言!有些人喝多了喜歡罵街,有些人喜歡嚎啕大哭,還有些人喜歡抖自己的糗事……嘿嘿,你這位老同學應該是最後一種!我也很意外啊。」
「我們走!」陳輕語氣嘟嘟地站起。
「他是你的老同學,你不送他回家嗎?」
「這種噁心的男人,誰和他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