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三大巨頭
聞言,秦秉天當即眉頭一挑,一股怒火竄出,他心裏清楚,王虎被打斷手臂一事,器宗雖說不在主要責任,但也脫不了干係。
以秦秉天那高傲的性子,豈會願意屈身與這種人同流合污?
「現在開始,我秦秉天正式脫離器宗,日後也不會再加入三大幫派的任何一方。」秦秉天目光堅定,不可反駁地說道。
此話一出,器宗的眾人登時一片唏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剛才說話的那人,更是氣得面部猙獰,怒道:「秦秉天,你以為器宗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這個決定還輪不到你。」
「哎呦呦,堂堂三大幫派之一的『器宗』,現在竟然還逼迫別人加入你們啊?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你們『器宗』是個多麼垃圾的地方呢!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石木上前一步,消遣道。
他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但礙於實力以及對方勢力的緣故,一直在強壓心中的怒火,如今,因為葉墨的到來,場面已經發生轉折性的改變,他自然也綳不住心中的躁動了。
聞言,『器宗』的一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石木身上,道:「你個落荒而逃,不顧同伴的手下敗將,這裏輪得到你說話嗎?」
「秦秉天,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器宗』便要執行家法,將你好好教訓一頓了。」
話音落下,原本正對葉墨虎視眈眈的器宗之人,頃刻之間,全部將矛頭轉向了秦秉天。
只是在他們還未出手之際,忽地,一道身形猶如流光一般,突然閃掠到眾人的面前,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將眾人阻攔。
「家法?他已不在是你們器宗之人,況且我剛才已經說過,雲天學院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三大幫派,只有三大餘孽。」葉墨語氣淡漠地道。
「你...你當真要與我們器宗為敵?我們器宗可不是好欺負的主,不要覺得殺了一個血養境中期的廢物,就有資格挑釁我們器宗了。」
「呵,我剛才忘說了一句,今日,在場的三大餘孽之人,全部都是要死的。」葉墨陰冷的聲音傳出,眾人皆是汗毛炸立。
此時,正有一股股可怕的死亡之氣,於葉墨的身體,向外緩緩放出。
周圍的眾人亦是察覺到了異常,此時內心深處的恐懼,全都被喚醒了出來,眸子中閃掠著忌憚。
「是誰說要除掉我們『器宗』的?口氣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腰?」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光憑聲音,都能聽出此人的實力極為強大。
那聲音的主人還不見現身,另一道聲音已是傳來,說道:「我們『狼門』向來以和為貴,在學院中亦是從不招惹是非,如今誰要將我們這無辜的幫派,給改為餘孽幫的呢?這會不會太狠了點啊?」
這道聲音的主人也未現身,其語氣雖然雲淡風輕,但也聽得出,此人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葉墨眉頭緊皺,咬緊了牙關,來者絕非善茬,但令他奇怪的是,聲音只有兩道,遠處卻是出現了三道身影,向著這裏疾馳而來。
很快,二男一女的身形,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一個氣宇軒昂,眉宇之間散發着英氣的男子,來到之後,站到了『器宗』一眾的面前。
緊接着,一位外表儒雅,弱不禁風的瘦弱男子,站於了『狼門』一眾的前方。
最後一位衣着暴露,性感火辣的妹子,落於了『火幫』一眾的前方。
三位來者,每位皆是天賦異稟之人,修為也都令得眾人望塵莫及。
「拜見宗主」
「拜見門主」
「拜見幫主」
三方人馬,紛紛朝出現在各自前方之人拱手問好,各各面帶尊敬之色,因為來者,正是這三大幫派的三大巨頭。
每一位,都已是合靈境的修為,這實力放在他們的年齡身上,簡直用『天才』二字都難以形容了。
於烈陰狠的目光將葉墨一眾掃視一遍,沉聲道:「剛才是誰說要掃除我們『器宗』的?站出來。」
於烈話音剛落,慕長溪趕緊上前一步,伸手笑道:「於兄別這麼着急,我們『狼門』似乎死了個人,不如讓我先和他談談。」
楚青榕望着於烈和慕長溪二人,她身為火幫的幫主,對如今發生的事情似乎毫不在乎,反倒像極了一個看戲之人。
但有楚青榕這個幫主在這,『火幫』的眾人,自然不敢越界多嘴,只得靜靜等待前者的吩咐。
葉墨面對突然出現的三個合靈境高手,心中陡然增加了許多壓力,不過,這增加的也只是壓力罷了,並不是害怕。
但也清楚,如今三人的來到,已經使得他不能再像開始那般容易殺人了,難道此事就要忍下來才行了嗎?
不,葉墨不想就這樣放棄。
下一刻,一身坦然的葉墨走上前去,目光與那瘦弱的慕長溪相對,氣勢絲毫不減,冷聲道:「人是我殺的,你想與我談些什麼呢?」
聞言,慕長溪等人登時怔住,葉墨這樣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這種時候,是誰都能想到,承認了這種事情,意味着要承受多大的後果。
但眼前的這人,為何如此鎮靜?原本還打算逼問出兇手的慕長溪,頓時心中出現幾分錯亂。
難道此人有後台?可三大幫派的巨頭都在這呢!還能有什麼後台?
慕長溪出乎意料地盯着葉墨,觀望許久,他是一個天資卓越之人,亦是一個城府極深之輩,不然也無法爭得『狼門』的門主一稱。
所以此時他瞧著葉墨,心中極為謹慎,絲毫不敢魯莽,意氣用事。
本來還一臉錯愕的慕長溪,下一刻突然露出笑容,淡然地問道:「你明知他是我『狼門』的人,卻還要將他殺死,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誤,這懲罰也太殘忍了點吧!您說呢?」
慕長溪的語氣極為淡定,甚至頗有禮貌,簡直聽不出一點兒的怒火,這平靜的心態,令人感到可怕。
就連葉墨,都對慕長溪生出了幾分好奇,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都不生氣?還是說被氣得沒了脾氣?
「因為他打斷我三弟的一條手臂,還在那裏譏諷我們,所以我們便將他殺了,這不過分吧?」石木橫插一腳,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突然插嘴,是為了將怒火引到自己身上,若是此事全由葉墨一人承擔,那後者肯定扛不住,所以他這才勇敢地站了出來。
見狀,葉墨心中湧出一股暖流,雖說石木平日裏很惹人嫌,但在關鍵時刻還是挺講義氣的,這個兄弟他至少沒認錯。
端木琴緊張地上前,站於石木旁邊,後者說出這番話來,儘管可以理解,但對女人來說,依舊會讓她們變得提心弔膽。
可下一刻,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本以為會怒目圓睜的慕長溪,卻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慕長溪連連點頭,道:「此事發展到這個局面,也不全怪你們,我們『狼門』向來以和為貴,此事雙方都有錯在先,所以這次的爭執,就都不要再提了,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說完,慕長溪已是退到後方,像是二者之間的恩怨,已經徹底一筆勾銷一般。
眾人皆是疑惑地看向慕長溪,尤其是『狼門』的成員,目光中更是帶着幾分不滿,這人可是殺了我們『狼門』的成員啊!就這樣算了?還有沒有點骨氣?
其餘人亦是搖頭嘆息,沒想到『狼門』的幫主,不僅表面上弱不禁風,骨子裏也這麼懦弱無能,真是白瞎了他的實力。
一些人都在慶幸,好在當初沒加入『狼門』,不然攤上這麼一個幫主,還不委屈死了?
而另一些人則在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加入『狼門』?真是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