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嚇死你個孫子!
第六十九章?嚇死你個孫子!
鸞郁滿心歡喜的帶着狐承安除了狐族,直奔鸞族的匯蒙澤而去,留下狐天異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狐天異總感覺自己被猴耍了,不對,是被一隻鳥給耍了,簡直鬱悶到死。
沒辦法,誰讓人家厲害呢,誰又讓自己笨呢!
「鸞族長,此去鸞族,還請多多指點了。」狐承安打着自己的小心思,在後邊恭敬的說着。
鸞郁在前邊漫無目的的走着,為什麼說是漫無目的呢,那就是他們雖然朝着鸞族的地界走着,可是這走的也太慢了吧。
聽到狐承安的話之後,鸞郁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小子現在是什麼表情,一臉的算計之相,還想什麼指點!
「你既然是去鸞族幫助建族的,就不談什麼指點不指點了。」
一句話,把狐承安堵得死死的,也把他心裏那點小九九給堵死了。
「是承安多嘴了!」
「知道就好!」
淡淡的話語,慢悠悠的步伐,兩個人也不用什麼術法,更不用什麼傳送,就這麼慢慢的走回了匯蒙澤。
路上狐承安心裏早就把鸞郁罵了個幾百遍了,足足走了三天之多,把他一大老爺們累夠嗆。
倒是鸞郁一臉的輕鬆,一路遊山玩水的。
好不容易到了匯蒙澤,鸞郁剛剛走進鸞族的地界,鸞一就着急忙慌的走來,沉着臉,說:
「凰劍雄一直沒走!」
「我帶了人回來,你好好招待!」
鸞郁沒理會鸞一的話,就只是把狐承安推到鸞一面前,還把「招待」二字咬的重重的。
鸞一瞬間明白,答道:「是!」
狐承安是安頓好了,接下來就是製造機會了,鸞郁的心裏在預謀著一場大計劃。
「鸞長老,這鸞長老何時才能歸來啊,本尊的等她多日,就是想一睹她的風采,順道幫她建族的!」
凰劍雄整個人都不好了,在鸞族等了幾日,總有人來說是什麼族長外出有事,要麼就是舊傷複發療傷呢,這特么都幾日了,還不回來。
就說今天吧,明明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進了匯蒙澤,鸞族還沒有任何的戒備。
凰劍雄敢說,這絕對是鸞郁回來了,目前鸞族除了鸞郁沒人能有如此的氣息了。
「你們族長,是不是——」
「凰族長,即是來目睹我族族長的風采,那就等族長傷好了再瞻仰也不遲!」
鸞一繼續和凰劍雄打着馬虎眼。
看着鸞一敷衍的態度,凰劍雄不幹了:「本尊出去走走。」
一氣之下走了,凰劍雄出了房間之後,鸞一的臉上,一副的生人勿近的樣子。
那日鸞郁在狐族樹林里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鸞郁悲傷落淚的神情,他也看見了;
鸞郁身上瀰漫出的死氣,他也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的。
他有聽過鸞郁口中的那個女子的傳說,知道是在無凈深淵之下的空城裏鎖著的那位,芸洺古族的每一個人都說那是個十惡不赦的妖女。
可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天生十惡不赦的妖女,何況那還是在出生之前就被認定是最尊貴的凰女。
鸞一現在對鸞郁已經不存有什麼怨念了,他相信,這樣一個女子,不會再想看見禍事了,她所追求的,定是仇人相殺,親友和睦的一幕。
「承安世子,還是小心些的逛吧,鸞族剛剛搬回舊址,難保不會有什麼人混進來。」
鸞一在狐承安的身後細心的說着,恰巧趕好了,正一幕就正好的落在了凰劍雄的眼裏,這給人氣的呀。
凰劍雄當即就甩身走了,差點就一路回了凰族了。
剛剛走到匯蒙澤的邊緣,突然腦子清醒了,此行來是為了看看鸞郁死活和真假的,計較這些幹什麼!
想罷,這凰劍雄又折返了回去,又是一個巧的不能再巧的巧合,這凰劍雄啊,和鸞郁打了個照面!
「凰族長,你這是——」
「鸞族長,本尊可是等你許久了呀,今日探得了些強者氣息,想必是你回來了,特出來迎接的。」
凰劍雄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恭維了幾句。
鸞郁在心裏早就把這傢伙的心思摸了個透徹,明明一隻腳已經出了匯蒙澤的地界,又折回來。
「真是委屈凰族長了,本尊這幾日去狐族請了個支援,聽聞凰族長來訪,急着回來的途中舊傷複發,不得已,一路走回來,耽擱了。」
鸞郁表面上和和氣氣,恭恭敬敬的回著話,現在是大白天,等晚上,不嚇死你個孫子,姑娘我就不是阿淵的人!
「不妨事不妨事,如今鸞族長回來了,本尊可以好好看看這鸞族的風景了,還從未可能來過呢!」
倆人就這麼打着謎語說了半天的話,都知道對方心裏的小九九,可誰也沒有點透,都知道這其中的關鍵,也就不說什麼了。
打完了啞謎,兩人並排著走在了匯蒙澤的邊緣,鸞郁帶着凰劍雄參觀了鸞族的毒林。
話說這匯蒙澤的地界,就在芸洺的邊界上,毒林和那迷荒林的距離不遠,自然是有部分的吞蝕飄散過來了,這也是匯蒙澤一直沒有假手他人的原因,也只有鸞族強大的治癒力才敢與吞蝕的邊緣相擦。
一圈下來,也沒有說話,天漸漸黑了下來,鸞郁看着這時辰差不多了。
故意指使著吞蝕四散,而後又悄悄地向著他們包圍過來,就連迷荒林地吞蝕也再向著這裏聚集著。
這一切都在悄悄地進行着,待的時機成熟了,鸞郁一個閃身進了吞蝕,換上了一身久違的裝束,然後款款向著凰劍雄走來。
「你也有一日,會闖入吞蝕?」
凰劍雄正納悶鸞郁人呢,突然的一個身影的闖入,一個突然的聲音,讓他瞬間警惕起來:「你的吞蝕?」
「怎麼,連我的吞蝕也不認得了?」那身影還在繼續向前,步步生花,朵朵嬌艷,艷如鮮血!
凰劍雄認真得看了看來人,又瞧仔細了她腳下得花,凰劍雄有些的慌張,聲音也不自覺地開始變了:
「你怎麼會?」
「怎麼會掙脫封印?」鸞郁一步步的走着,故意偽裝了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情感,像極了當年的她!
「呵呵,凰劍雄,那封印,你覺得鎖的住本尊?」
凰劍雄一臉的鎮定,不過也只有鸞郁知道他現在有多害怕。
凰羽淵的名字可真不是蓋的,在當年,她的名字就是個禁忌,無人敢提,也提不起!
凰劍雄正要說話,鸞郁突然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煞氣瀰漫四散,「還是你覺得殺了鸞郁,本尊就不會出現了。」
凰劍雄恍惚了一下,待回過神來的時候,鸞郁的手已經掐上了他的脖子,鸞郁的眼睛也在變化著。
凰劍雄暗叫一聲不好,雙手打了個結,嘴裏就念叨了起來,鸞郁一開始還納悶呢,這傢伙念叨什麼呢,碎碎叨叨的。
可是過了沒一會,她就明白了,是咒,靈魂深處的咒,從阿淵那裏傳來的疼痛,在慢慢的遍佈她的全身。
原來!原來!
還有這個是她不知道的,以命數下的咒,除非她死,不然無解!
鸞郁的靈魂,兩個靈魂都開始掙扎了,突然,一陣刺痛過後,一股暖流遍佈全身,鸞郁的眸子徹底變了色。
赤紅,碧藍,她來了!
「哈哈,凰劍雄,你還真是狠,你就不怕反噬,然後灰飛煙滅嗎?」憤怒,極度的憤怒!
鸞郁手下的力度也不覺得加重了許多。
「妖女,你讓凰族蒙羞,死不足惜!」凰劍雄硬撐著,渾身開始乏力了。
吞蝕在瞬間變得濃郁異常,圍繞在凰劍雄得周身,逼得他身上的衣角已經開始腐化了。
「凰劍雄,你到底有多恨我!」
「遲早,你的下場會和本神一樣!」
兩句話之後,鸞郁突然脫力,一刻失神,一刻回神!
鸞郁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周身的吞蝕,心念一動,盡數退去,然後鸞郁閃身隨即離去,又在片刻之後帶着面具,著華服折返。
看着凰劍雄一頭的冷汗,呆站在原地,鸞郁心裏有一丟丟的解氣,拍了拍他,說:
「凰族長,凰族長——」
「凰羽淵,你休想!」
「咔擦——」
一道碩大的雷沖着凰劍雄就直直的下來了,鸞郁瞧見了,急忙忙的躲開,然後看着凰劍雄成了一隻黑烏鴉,偷笑的不亦樂乎。
等風平浪靜了之後,鸞郁才裝作着急的樣子上前去,溫聲細語的說:「凰族長,好膽量,天禁也敢冒犯!」
凰劍雄黑著一張臉,不對,應該是渾身都是黑的,懷疑的看着鸞郁說:「鸞族長這面具下的容貌似乎從未露於人前?」
「面容醜惡,恐嚇眾人!」
凰劍雄眼疾手快地探手摘了鸞郁的面具,入眼是一張半人半鳥的臉,愣了一下之後,才低頭說了一句:「抱歉。」
鸞郁看了一眼凰劍雄雙手奉上的面具,一把奪過,轉身冷冷的說:「你既是存了此心,那我鸞族的出處就在此林外,還請自便吧!」
說完,就化作一隻流光溢彩的鸞鳥上了天際。
凰劍雄看着林子深處,眸子陰沉的可怕,凰羽淵,你這輩子都別想出空城,妖女不配對我族指手畫腳,何況你現在是魔呢!
「主子,你剛剛——」鸞一扶起跌落再鸞閣的鸞郁,眼裏的擔心顯而易見。
「她來過了,看來我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