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2章 追殺

姜石年說着，將手中的九竅玲瓏丹丟入湖中。

只見那九竅玲瓏丹浮在水面之上，暈染出九彩光華，在月光下照耀下發出陣陣奇香。

一陣嗤嗤聲傳來，六目和姜石年隱匿身形躲在潭水旁邊，果真從不遠處的一處山洞中跳出一個渾身赤紅的生靈，生靈如火猴，望着潭水上的九竅玲瓏丹，目光灼灼，正是創始元靈。

創始元靈抓耳撓腮似乎是在努力想起什麼，忘了一眼九竅玲瓏丹，轉而又走進山洞。

六目和姜石年詫異，又在潭水邊等了數個時辰，眼看天色即將放亮，兩人都有些焦急，正在這時，創始元靈又走出山洞來到潭水邊，抄起水中的九竅玲瓏丹就吃了下去。

創始元靈一躍而上攀到無憂神樹上，摘下一顆無憂果貪婪地啃食，啃了一半時，他眼中的渾濁逐漸消失，隨即雙目怒火燃燒。

「無憂神樹？」創始元靈發出一聲嘶吼，一掌將無憂神樹連根拔起，扔出水潭，接着一掌將無憂神樹拍成飛灰。

強大的熾火之力灼燒整個山谷，創始元靈拍打胸脯，嘶吼不斷，一飛衝天，離開山谷。

「追。」六目和姜石年互相看了一眼，連忙追出山谷。

兩天之後，南贍部洲一個偏遠的城鎮上，一家年頭悠久的老酒館中，一個落魄的老人，身穿書生青衫，面前放着一壺熱酒和一盤花生，他一邊小口啄酒，一邊捏著花生細嚼，面前放着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一旁年輕的店小二小聲問道：「掌柜的，這個老頭每天來得晚走得也晚，他是幹什麼的？」

掌柜說道：「他叫賈人書，與我父親是同輩的人，和我父親自小相識，聽說我父親年少時生病，久病無醫，是他在山中無意間採摘了一株聖葯給了我父親，才挽回我父親的命。」

「聖葯，那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啊，只有一國皇室和宗門才有的東西。」店小二說道。

「是啊，所以我父親病好之後就和賈人書結拜為兄弟，賈人書父母去世得早，我祖父還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與我父親在同一天成婚，後來賈人書的女人病死了，他便入觀做了道士，替人測字寫字為生，賺些酒錢，我父親臨終時還囑咐我，要對他多加照料，咱鎮上的人都叫他賈老道，他都有十幾年不替人測字寫字了。」

「原來是這樣。」店小二說道。

兩人正說着，賈老道喝完酒正欲離開，掌柜的看桌上的酒錢，連忙說道：「賈叔您等等，今天這酒錢您拿着。」

賈老道說道：「喝酒給錢，天經地義，你怎麼能不要我的錢？」

掌柜說道：「明天是我父親忌日，我父親當年說，您救過他的命，所以我這個做晚輩的，今天給您免了酒錢您就別推辭了，這樣我心裏能好過一些，明天祭拜父親時，也有個話說說。」

賈老道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酒錢我就接下了，不過我賈老道一輩子不欠別人，不能白喝你的酒，這樣好了，你寫個字，我幫你測測。」

「賈叔您都十幾年不幫人測字了，這不是得破了您的規矩？」掌柜說道。

「無妨，反正也沒人看見。」賈老道說道。「你讓這小二保密就好。」

「我一定保密。」一旁的店小二興奮說道。

於是掌柜便提起櫃枱上的筆在糕點紙上寫了一個「賈」字。

賈老道看了這個賈字，問道：「為何要寫賈？」

掌柜說道：「賈叔您姓賈，我也姓賈，這不剛好都測測。」

「測什麼？」

「就測平安吧。」掌柜說道。「今年我也六十有三，想看看自己還能活幾年。」

賈老道聞言臉色大變，嘀咕了一句：「糟糕。」

「怎麼糟糕？」掌柜連忙問道。

賈老道說道：「賈字上為西，下為貝，明日日落西山，便是你我歸隕之時，你快收拾家業，現在就離開，一定要快，晚了就來不及了。」

掌柜聽老賈如此說，也不敢細問，想起從小到大聽到的關於賈老道的神妙，不得不信，當下讓店小二通知後院家眷起床，收拾行李，連夜拉着三輛馬車，鄰里都沒打招呼就離開了生活一輩子的城鎮。

話說賈老道回到家后就一直心神不寧，再三思忖，也不得其解。

到了第二天下午，賈老道坐在道觀前，眼看太陽西下，他心中越發發怵，盯着落日西斜，掐指一算，終於有了眉目。

片刻之後，一道紅光飛來，落在道觀之前，正是創始元靈。

創始元靈見賈老道坐在道觀前紋絲不動，上前吹了一口氣，賈老道當即如泄了氣的皮球，只剩下一副空皮囊。

「蛻了皮殼跑了？」創始元靈說着，鼻翼輕嗅，向西方追去，速度快如閃電。

彼時在天庭青丘殿前，小白望着下方花海，豆豆、玉兒、紅魔、翦羽和小不點都在嬉戲玩耍。

紅魔摘下一朵小紅花跑上台階，來到我的跟前，說道：「主人，給你。」

我接過小紅花，摸著紅魔的腦袋說道：「去跟他們玩吧。」

紅魔點頭，屁顛屁顛地跑了下去。

一旁的小白說道：「紅魔時常記憶不輕，脾氣暴躁，虧他還記得你，以相公的能力，難道治不好紅魔的傷嗎？」

我說道：「紅魔的腦域被毀，是不可逆的，想要治好，就要幫他重塑腦域，這個我到時候自有安排。」

「相公，我總覺得現在安寧不可多得，總覺得有一天，你還會離開。」小白說道。

「別多想。」我說道。「天庭初建，根基不穩，還有很多敵人沒有肅清，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太陰一脈，何曾怕過誰。」

正說着，我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看向遠處，有些不解。

「爹爹，你感應到了嗎？」玉兒從下方跑來說道。

「你也感應到了？」我問道。

「你們感應到了什麼？」小白問道。

我說道：「是先天混沌級的神物，但是卻很奇怪，它似乎在向誰求救，我帶玉兒去看看，你看好孩子們。」

「好。」

我開啟虛空之門，抱着玉兒直接步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