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小偷
少年人的猥瑣的目光在楚晴和陳輕語之間逡巡,要是其中的任何一個,願意賠他一晚上的話,他死也值了。
想不到兩個女子悍然出手,她們做了全車廂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這讓他有點兒敬佩呢。
信手拈來的指間剃刀,滑向陳輕語的拳眼。
細細白白的拳頭,好似一塊美玉,他都不忍心傷害。
陳輕語對於少年人的目光,充滿了噁心之意。
這個社會,不是她想得那麼純潔。
楚晴見到陳輕語出手:「風少,你不上去幫忙嗎?」
陳風摸著下巴:「看美女出手,是一種享受。嘖嘖,你看輕語那拳頭出去,跟繡花和跳舞一樣。」
說完,故意很大聲地吞了一口唾沫。
陳輕語一頭黑線,你不願意出手罷了,還在這裏說三道四,出言揶揄。
她避開少年的一腳,轉頭怒目道:「陳風,你是不是一個男人?」
「在場的都看得出來,我是一個標準的男人。你們說,是不是?」
車廂里沒有一個人回應,投來的全是鄙視的目光。
少年邪惡地望着陳輕語的胸部,如果劃開她的衣領,領略一個她的山峰峰光,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他的手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手肘向上一拐,划向陳輕語胸前的衣服。
看着那兩團飽滿,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車廂中有些蝟瑣男更是感覺少年在做一件很俠義的事情。
陳風突然動了,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被他一腳踢在小腹,如同子彈一樣,平平地向後飛去。
少年清晨嘴裏吃掉的包子,還是韭菜豆腐餡的,長長地吐了一地。
陳風痞笑道:「我的秘書很長時間沒有運動了,只是讓她和你鍛煉一下。你真以為,我不會出手嗎?敢惹我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陳風的身後,另一個少年從包里拿出一把土槍,對着陳風的後腦就射。
這種土槍雖然不會致人死命,但是將人打昏是肯定的。
楚晴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想去替陳風擋槍,可是她根本沒有那個速度。
陳風似乎背後長了眼睛,反手一勾,身子一扭。
那個少年正想開槍,突然手上的槍被人奪去,跟變戲法一樣。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陳風,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他本能地望着陳風,眼裏流露出無比駭然的神情,盲然問了一聲:「你是人嗎?」
陳風道:「你真有意思,我不是人,難道是神嗎?」
陳輕語像拎小雞一樣拎起那個剛才與她交手的少年,對着他就是一套軍體拳,打得七犖八素。
看得車廂里的人一愣一愣,原來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有暴力傾向。
「司機,你這裏有繩子嗎?」
司機將車停穩,從座位旁拿出一根繩子,交到陳風手裏,嘿嘿憨笑:「兄弟,如果我有你這樣的身手,我恨不得把車上的小偷全部抓個乾淨。」
陳輕語沉默不語,剛才是她先出的手,司機為何不向她表達謝意。
華夏國重男輕女,什麼時候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陳輕語撅著性感的紅唇,黑著臉不說話。
陳風道:「主要是我秘書的功勞。」
陳輕語在心裏哼一聲,算你還識趣。
聞着陳輕語身上的香汗味兒,陳風陶醉地吸了吸鼻子。
兩個行竊的少年人被制服,陳風走到他們面前,看着他們還有些稚氣的面孔,心裏有些不好受。
曾幾何時,他也是江陵市的一個小偷。
那天,他正在行竊,被一個上了年歲的邋遢老人當場抓獲。
那個老人拿着他偷竊的兩個燒餅,遞到陳風面前:「小朋友,你餓了吧?」
年少的陳風望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和他手裏的餅,覺得老人的笑容,是他生命中的一縷陽光。
他太餓了,管理他們的地頭蛇命令他們每天要偷到到一百元。
如果偷不到,當天就沒有飯吃。
他已經接連三天沒有吃飯了。
陳風正在思索的片刻,車廂里被偷的那個男人掄起老大的巴掌,猛地抽向少年人。
「啪——」地一聲,少年臉上出現五個清晰的指印兒。
「你們竟敢偷竊我的錢包,真得是活得不耐煩了。」
車廂里的人跟着暴動起來:「賊真得令人痛恨,我們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前兩天有個新聞,一個父親坐在公交,被小偷偷了五萬塊錢。那是他女兒的救命錢吶。他被偷之後,想不開,從十七層跳了下去!」
「這些賊,真得可恨!」
人們說着,舉起手臂,全部朝兩個少年人打過來。
陳風前所未有的憤怒,他驀然大吼一聲:「你們夠了沒有?」
「他居然想包庇這兩個賊,肯定和賊是一夥的!」
「對,他剛才在演戲!」
「大家注意了,這三個人和那兩個賊是一夥的。他們一定是在演戲!」
「他們可能有更大的圖謀!」
連陳輕語也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陳風好端端的,腦子抽筋了嗎?
楚晴雖然不明白陳風為何這樣做,但只要是陳風的決定,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陳風威風凜凜地站在兩個少年人面前:「剛才他們行竊的時候,你們為何不敢喊出來?現在他們被抓住了,你們又在這裏大喊大叫?」
在他威嚴的目光逼視下,那些人全部低下頭去。
「既然是我抓住的賊,那他們就交由我處理!」
那個被偷的中年男人悻悻道:「你們肯定會選一個沒人的地方,將他們放了。」
「是嗎?」陳風看着他肥胖的面容,說不出的憎惡:「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我們剛才已經打了110,警察馬上就要到了。」
「你給我記住,每個人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們是賊,可是並沒有犯過大惡。你明白他們嗎,每天住在陰冷的地下室,如果偷不夠足夠數目的錢財,就可能被毒打。他們的生活,你們知道嗎?」
陳風義正言辭,兩個少年抬頭看向他,眼裏充滿了訝然的神情。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陳風會如此激烈地為他們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