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沒了顏值,她還能靠什麼
她的天!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她臉上是有傷口啊!天吶!這要是留疤!她也不想活了!
橋婉兒渾身一震,瞪大雙眼,盯着溫雲舒。
不會吧,這女人才想起自己的傷口是在臉上嗎?
「兄長!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留疤!兄長你要救我!留疤的話,我也不想活了!」橋婉兒突然大喊大叫,嚇了他們一跳。
溫雲舒看着她快要急出眼淚的模樣,更心疼了。
「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而且,最重要的是,婉兒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亂動,不要碰水,不要吹冷風,不要大笑大哭……」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兄長,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她真是服了自己,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會因為擔心那個婦女的生死就忘了。
不過,在生死面前,好像毀容的確不值一提。
可是,毀容對她來說就是生死的事情啊。
沒了顏值,她還能靠什麼???難道要靠唱21世紀的歌活下去嗎?
有了顏值,她即便是放個屁,都是香的。可若是毀容了,周瑜還會像現在這樣待她如初戀嗎?
橋婉兒伸手將自己的傷口擋住,然後眯着眼睛看着周瑜。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着我?」周瑜一邊覺得心疼,一邊看着她這樣子又覺得可愛。
橋婉兒聲音很細微,她將心裏頭的那點小敏感透露了出來,「將軍,我是不是變醜了……我變醜了,你還會要我嗎?」
溫雲舒知道,接下來周瑜肯定會說讓他覺得想吐的話出來,雖然如果他是周瑜,他可能也會那樣說,但他還是跑了,尋了個借口從馬車上下去了。
見溫雲舒走了,七月也很知趣地跟着下了馬車。
兩人一走,周瑜就將兩隻手放在橋婉兒肩膀上,用了些力,將她按住。
「這……將軍,你想做什麼,你別衝動,雖然我變醜了,但我還是你娘子啊……」
橋婉兒從周瑜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怨氣。
怨?他為什麼要怨?明明要毀容的是她啊。
「橋婉兒,所以在你看來,我要你只是因為你那張臉?」
等等,這個問題,他們是不是探討過了。
周瑜也覺得自己問的這句話有些耳熟,他應該是才剛問過不久?
不過,今日探討這個問題,才是真的就事論事呢。
橋婉兒還沒來得及回答,周瑜又開口了,「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我一開始有可能是因為你的美才動心的,但現在,我待你好,將你視做最珍貴的,不是因為你美,是因為你是橋婉兒,你聽懂了沒?聽懂了就給我記住!」
周瑜晃了晃橋婉兒的肩膀,他是真的很生氣,橋婉兒總是把他想像得這樣膚淺。
真正膚淺的是劉勛那混蛋好不好。
橋婉兒一愣,原來是想跟她說情話啊。
這傢伙,說情話都這麼粗魯的嗎?
「我聽懂了,記住啦!人家畢竟是小女子嘛,擔憂這種問題也是很正常的啦。」
周瑜這才鬆掉橋婉兒的肩膀,颳了刮她的鼻子,「記住了就好。」
周瑜下了馬車,那些官員又圍了上來,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畢竟在他們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情,首當其衝的就是巴丘的治安問題還沒過關。
這些官員沒理由為自己開脫,一個個都神色凝重地拱手道歉,小心詢問橋婉兒的傷勢如何。
橋婉兒坐在馬車裏,心想啊,本就沒什麼事,再說,周瑜來了巴丘也是需要他們的支持的,這樣工作才更好做。
所以橋婉兒探了個頭出去,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傷口被人看見。
咧開嘴直接笑了起來,像個鄰家小姑娘,笑得讓人覺得心裏邊暖烘烘的。
「各位大人,我沒事,你們放心吧。日後我們自己小心點就是了。都回去吧。」
那些個官員們看到橋婉兒臉上的傷口,一個個嚇得更慘了。
這可是一道刀疤啊……落在這麼一個絕色美人的臉上……
實在是太殘忍了……
可是,為什麼這位將軍夫人還能笑得這樣安然無恙,換做是尋常女子,這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官員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周瑜,者若是要追其責來,誰也逃不掉。
周瑜卻不想太大動干戈,那些死士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說明跟他們應該沒多少關係,這樣的小人物,還沒辦法培養出這種忠心的死士的。
若他太在意的話,只怕他那傻女人又會以為自己很是在意她的容貌。
其實他是在意的,不過不是因為他自身的在意,他是在意橋婉兒的心情,容貌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他還是清楚的。
「走吧,前邊帶路,我們要儘快趕回府中去。走了這麼多天,大家都累了。」
官員們紛紛點頭頷首,一個個地親自在前邊開路。
橋婉兒坐在馬車上,聽着外邊那些百姓議論紛紛。
「這將軍夫人還真是勇敢呢……」
「是啊,就是可惜這張臉了,那個婦女真是該死!」
「唉,也不知道將軍夫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萬分難受。以後多半是要毀容了……」
「別說了,那夫人還在馬車裏坐着呢。」
……
橋婉兒嘟著嘴,委屈兮兮的,那神情像是馬上就要哭出聲了。
幹嘛啦,她明明都要想通了。而且兄長都答應她了,一定會想辦法幫她調製祛疤葯的……
還有,她看的電視劇裏邊,那些女主的傷疤什麼的,最後都會被去掉的啊。
不會吧,難道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她們的疤痕都是五毛錢特效?
七月目睹了自家夫人的神情變化,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要不是先前,溫雲舒下馬車之後,要求她不準主動提起夫人臉上傷口的事情,她這會子一定開口了。
她想問問夫人痛不痛,或者安慰她不要聽外邊那些人胡說八道……
七月心裏邊正糾結著,橋婉兒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七月!你說!像我這種情況,以後會不會留下傷疤?」
七月咽了口唾沫,喉嚨慎重其事地咕咚了一聲。這讓她如何答好呢?
不過她馬上想起溫雲舒的話。還怎麼答?當然是用無比真誠的臉告訴夫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留疤的。
「不會!」七月很真誠很肯定地說了這兩個字。
橋婉兒一臉狐疑,「這麼肯定?都不帶研究一下?」
這個……溫雲舒沒教她要先研究一下再回答啊……
七月還是選擇閉嘴吧。
橋婉兒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七月一定是想保護她敏感的心靈。
唉,算了,還是不為難這小丫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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