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殺機現

第389章 殺機現

花木蘭的身份既然已經被曝光,趙俊生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了,他抬頭對上拓跋燾的目光,「欺君之罪?末將不知何時犯上了欺君之罪,陛下這個帽子扣得太大了」。

「你和花木蘭合夥隱瞞她的女子身份而欺瞞於朕及滿朝公卿,這難道不算欺君之罪?」拓跋燾一臉威嚴的質問。

趙俊生淡然道:「談不上隱瞞,末將和木蘭還沒有傻到把私隱主動去告訴他人的地步!再者,歷朝歷代也沒有哪條法令規定不許女子從軍,之所以隱瞞木蘭的女子之身,是不想給同袍們帶來困擾!」

「大膽,你還狡辯!」拓跋燾勃然大怒,大喝:「來人,拖下去斬了!」

趙俊生面色一寒,右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刀柄。

「陛下且慢!」寇謙之大駭,迅速出列高聲道:「陛下且慢!」

「爾等先退下!」寇謙之喝退進來要把趙俊生拖走的幾個大內侍衛,對拓跋燾拱手道:「陛下息怒,花將軍和趙俊生雖有欺君之嫌,但請陛下看在花將軍是出於一片孝心的份上予以赦免!趙將軍千里率軍來救駕,麾下將士都勞苦功高,如今還不知道蠕蠕人是否真的退去,為安全計,還陛下不再追究趙俊生的過錯,讓其戴罪立功吧!」

拓跋燾雖然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他聽出了寇謙之的話外之意,趙俊生的大軍就在山下,若此時殺了趙俊生,也沒辦法控制這些兵馬,這些兵馬沒了約束和牽制,萬一他們刺王殺駕造反,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拓跋燾壓抑住心中的嫉妒怒火,「趙俊生,念你護駕有功,也不是故意欺瞞於朕,朕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速速派人去打探蠕蠕的動向,一有準確消息立即來報與朕知曉,退下吧!」

趙俊生心中感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他剛才已經實實在在感受到拓跋燾殺他的決心,這絕不是錯覺,可拓跋燾轉眼之間就換了一副口吻,他知道拓跋燾這是顧忌他的兵權在手。

「謝陛下不罪之恩,末將告退!」

趙俊生從帥帳出來后沒有心思繼續考慮這事,他擔心花木蘭的傷勢,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她的營帳。

「咦,木蘭你醒了?」

花木蘭看見趙俊生進來,略帶病色的臉上露出笑容:「嗯,剛剛醒。聽老呂說是你給我擦了身子退了燒,要不然我不會醒這麼快!」

趙俊生點點頭,走過去在花木蘭身邊坐下,拉着她的手問:「你感覺如何?」

花木蘭搖頭道:「沒事,就是有些乏力,提不起精神,可能是失血過多吧!」

趙俊生把花木蘭好好看了看,說道:「木蘭,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檢查了一下傷口,背後的三處傷口處理不當已經化膿。用溫水擦身子退燒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很快你就會再次發燒,時間長了就會有性命之憂,我必須把傷口處化膿的腐肉割掉,再服藥消除炎症!」

花木蘭點頭答應:「好,你來吧!」

趙俊生扭頭對呂玄伯吩咐:「老呂,你去把御醫找來!」

呂玄伯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很快就把御醫提溜了過來。

御醫看見趙俊生,戰戰兢兢道:「將軍,給花將軍治傷時沒有避開男女之嫌,老朽也是沒辦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有陛下的旨意,老朽不得不從啊,還請將軍莫怪!」

趙俊生把手道:「涉及到性命之事,我還沒那麼迂腐!這次把你找來,是想讓你煎一副麻沸散!」

「將軍是要······明白了,小老兒這就去準備!」

過了半個時辰,呂玄伯就蹲著一碗葯過來,趙俊生接過來讓花木蘭服下,花木蘭喝了葯很快就睡著了,這麻沸散竟然可以讓人全身麻醉,還有促進睡眠的效果。

趙俊生把呂玄伯趕出去之後,開始動手把花木蘭身上的衣裳褪下,解開包紮的紗布,露出後背上的三處傷口,他先用酒水沖洗了傷口。

熟睡的花木蘭身體失去了知覺,傷口受到酒精的刺激也一動不動,這對趙俊生接下來的手術很有幫助。

他把小刀消毒之後把三道傷口上的腐肉全部剔除乾淨,直到傷口上顯露出鮮紅色才停止。

因挖去腐肉和膿水,創口面積擴大,為了讓創口能快速癒合,他決定不用藥物外敷,而直接進行縫合,再給花木蘭內服生機活血和消炎的藥物。

處理好傷口之後,趙俊生給花木蘭服用了一粒療傷葯,接下來一夜,花木蘭沒有再發燒,趙俊生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要這年頭打仗因傷口感染而死亡的人數不勝數,一旦感染化膿,許多人都挺不過去。

次日,花木蘭醒了,精神好了許多,有了胃口,趙俊生親自去做了一些吃食給她送來,見她吃下去才下山處理軍務。

「將軍,柔然人不見了!」中午的時候,斥候隊長前來營地牙帳向趙俊生報告。

趙俊生詫異:「不見了?他們昨日才敗退而走,怎麼就不見了?」

「昨日柔然人敗退之後,屬下就然給兄弟們跟上去,但他們派出斥候阻攔,等到解決了那些阻攔的柔然斥候,他們大隊人馬已經不見,屬下派人把方圓百十里範圍都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蹤跡!」

趙俊生搖頭:「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不見,一定是藏在什麼地方。你想想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搜過?」

斥候隊長想了想,皺眉道:「若說什麼地方沒有搜過,那就只有這燕然山的余脈了,可山上藏不了人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趙俊生思索了一陣,就對斥候隊長說:「這樣,你再派人去山谷深澗之中去探查一下,柔然人不可能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他們就算撤走了也會留下痕迹的!」

「遵命!」

入夜時分,斥候就有出息傳來了,斥候隊長再次前來向趙俊生稟報,頗為興奮的說:「將軍,您果然料事如神,他們是從山澗中撤走的,弟兄們在山澗中發現了他們丟棄的火把和一些破爛的皮甲、旗號!目前有兩個兄弟跟上去了,相信明日一早就有進一步的消息傳回來!」

皇帝早有旨意,一有柔然人的消息就要立即上報,趙俊生對斥候隊長交代了一聲,立即趕往山上去找皇帝稟報此事。

來到帥帳,趙俊生看見皇帝的侍衛統領站在門口,抱拳道:「勞煩匹婁將軍通報一聲,末將有蠕蠕人的蹤跡要稟報陛下!」

匹婁金抱拳回禮:「趙將軍來得不巧,陛下不在帥帳!」

「不在?那陛下在何處?」

「陛下的行蹤豈是隨便向外透漏的?趙將軍就不要打聽了!」

趙俊生只好說:「既如此,末將待會再來吧,告辭!」

離開帥帳之後,趙俊生往花木蘭的營帳而來,還沒走到,遠遠就看見花木蘭的營帳外站着兩個大內侍衛,而呂玄伯和花魁卻不見了蹤影。

趙俊生心裏一沉,繞了一個彎輕手輕腳來到營帳背後。

「木蘭,這是朕讓御廚專門為你做的,你的傷還沒有好,多吃點補補身子!」

「多謝陛下的好意,趙將軍已經命人給末將送來了膳食,末將已經吃過了,實在是吃不下!」

「哼,少在朕面前提他!此人狼子野心,昨日竟然對朕動了殺機,他以為朕看不出來?那些漢人表現恭順,實則暗藏禍心,這趙俊生也不例外!木蘭,你從今以後一定要跟他保持距離,朕不能讓你跟此人危險之人在一起!還有,朕的皇后之位一直空懸,朕希望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是你!」

「陛下好意,末將心領了!只是末將早就說過不是所有女人都渴望嫁給皇帝。再者末將已跟俊生哥哥有了婚約,還請陛下念在末將有些許功勞,成全末將和俊生哥哥吧!末將敢保證俊生哥哥對陛下絕沒有不利的想法!」

營帳內只剩下拓跋燾氣得呼呼的喘氣聲。

營帳外的趙俊生眯着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握成拳頭咋咋作響,心中殺意前所未有的濃烈。

「不行,朕不能讓你跟一個如此危險的漢人在一起!你們只是有婚約,又沒有成親,婚約可以退掉!」

「陛下太強人所難了,末將心裏只有俊生哥哥一人,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拓跋燾聽見花木蘭左一個俊生哥哥,又一個俊生哥哥,叫的自然而又親熱,心裏怒火中燒,殺氣騰騰道:「你的心裏若真的只有他一人,你就更應該為了他的性命和前途着想!好了,朕言盡於此,好好想想朕的話!」

腳步聲響起,拓跋燾撩起簾帳走出了營帳,兩個大內侍衛立即跟在他身後離去。

趙俊生閃身出來,眼中殺機迸現,迅速跟了上去。

拓跋燾回到帥帳,匹婁金上前行禮:「陛下,您回來了?剛才趙將軍來了,說已經發現了柔然人的蹤跡!」

「哦?」拓跋燾停下,思索一下吩咐:「你去傳他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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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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