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連環刺

第91章 連環刺

一個鐵甲大將按劍走到拓跋燾面前下拜道:「臣羽林領軍將軍拓跋尚護駕來遲,請陛下降罪!」

拓跋燾看着死了一地的刺客屍體和自己的侍衛,臉色鐵青得嚇人,他又看了看拓跋尚,鬆開了緊握刀柄的手,抬手道:「拓跋尚,起來吧,擺駕回行宮!」

「遵旨!」拓跋尚答應,起身把手一揚,大喝道:「陛下有旨,擺駕回行宮!」

拓跋燾騎上了一匹馬,兵馬集體轉向護衛著拓跋燾向下榻的宅院方向行去。

「宗愛,起來!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中用,幾個刺客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就你這膽子想要出頭不知道等到何時了,陛下只怕對你很不滿意!」宗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把宗愛拉起來訓斥道。

宗愛哭喪著臉對宗泰連連作揖道:「義父啊,兒子以前就是一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哪裏經歷過這種陣仗?沒被嚇得尿褲子已經很不錯了!」

宗泰聽了一笑:「這倒也是,行了,走吧!」

皇帝遇刺一事很快驚動了隨駕的大臣武將們,萬度歸和睢陽太守府轄下能排得上號的官員都心驚膽戰的跑過來請安。

萬度歸迅速出動鎮戍軍對皇帝行宮附近的房屋和店鋪進行盤查,清除其他隱患。

拓跋燾回到了大堂,他陰沉着臉對宗泰招了招手,問道:「朕出去是臨時決定的,那些刺客為何等在朕返回的半道上突然進行刺殺?顯然他們應該是在朕出去之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馬上給朕查,到底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是,陛下!」

皇帝的安全乃是大事,下榻的行宮出入也有嚴格的規定,宗泰立即派人去把行宮大門處出入記錄取來查閱。

宗泰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仔細回憶了一遍,宗愛一直跟在他身邊,是沒有機會把消息傳遞出去的,隨行的侍衛們都是臨時調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皇帝突然要出去,要去哪兒,他們都是皇帝的親信侍衛,每一個都身家清白,保護皇帝的時間也不短了,而且這些人在刺殺發生之後個個都悍不畏死的護衛皇帝,僅剩的幾個侍衛人人都是重傷,根本不像是刺客的內應。

突然,宗泰想到了趙俊生,他想到以趙俊生的聰明勁不可能猜不到是皇帝要出去逍遙快活,會不會是他把消息傳出去。

「來人,去把趙參軍叫來!」

「是,公公!」

趙俊生很快就趕了過來:「下官見過宗公公!」

宗泰詫異道:「咱家才派人去找你,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趙俊生笑道:「公公,下官根本就沒回去,從天黑到現在一直在這兒寫菜譜呢,打算把菜譜寫完了交給公公之後再走,下官剛才還在到處尋找公公。給,這就是菜譜!」

宗泰狐疑的接過一卷書軸,打開了看起來,從墨跡上來看,的確是剛寫的,還留濃郁的墨汁氣味,整卷書軸展開有三尺多長,字體是小楷,很公整,看上去寫得很用心。

宗泰收起書軸問道:「你剛才在哪兒寫菜譜?」

「后廚那邊有一間小房,下官就在那兒啊!」

「中間沒出去過?」

「沒有!」趙俊生搖頭,回答完畢之後感覺不對,問道:「公公問這個是何意?」

宗泰隨即笑道:「剛才陛下出去了一趟,返回途中遭遇了刺殺,這隻不過是循例查問一番,你不必驚慌!行了,你可以走了!」

趙俊生搖頭道:「算了吧,太晚了,過了丑時就要準備數百人的飯食,回去睡不了兩個時辰又得趕過來,太麻煩,下官還是在後廚那邊湊合一夜算了!」

「那隨便你!」

趙俊生走後,宗泰的白眉皺了起來,不是趙俊生,那會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呢?

這時一個太監匆匆走過來地上一本冊子:「總管,這就是出入行宮的記載!」

宗泰接過翻看起來,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大臣武將出入行宮的記錄,皇帝出去之後,記錄上一片空白,也就是說在皇帝出去之後,行宮內沒有任何人進出。

這就奇怪了!

宗泰拿着出入記錄迅速回到了大堂向拓跋燾稟報道:「陛下,老奴剛才初步查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沒查到?」拓跋燾臉色本來有些難看,聽了宗泰這話就更難看了,「怎麼會查不到?你給朕加大盤查範圍,一定要把隱藏在朕身邊的姦細查出來!」

宗泰正要答應,這時萬度歸頂盔摜甲走進來抱拳稟報道:「啟稟陛下,在行宮對面的一間店鋪里查出了問題,將士們進去搜查時發現店鋪的主人一家三口被人捆綁藏在床底下,除此之外沒有發現其他人。根據店鋪主人交代,昨日下午申時有一伙人突然闖進店鋪綁架了他們,然後在他的店鋪內監視行宮的一舉一動!」

拓跋燾這時卻是鬆了一口氣,說道:「這麼說,朕剛從行宮出去就被他們盯上了?」

「應該是的,末將讓那一家三口去認屍體,一家三口都確認那些刺客就是闖入他家店鋪的人!不過······他們說那些屍體當中似乎是少了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當時沒有仔細數。末將已經下令全城戒嚴,派兵挨家挨戶盤查,但凡可疑之人全部抓起來再逐個審問,一定要把漏網之魚抓獲!在睢陽城發生如此嚴重的刺殺事件,是臣失職,請陛下降罪!」

拓跋燾沉默了一下,問道:「這期間的安全事務是由誰負責的?」

「城內治安一向由都尉唐莽負責!」

「傳旨,唐莽嚴重失職,下獄論罪!」拓跋燾一句話宣判了唐莽的命運。

「······遵旨!」

拓跋燾點點頭,吩咐道:「傳令下去,如果真有漏網之魚,給朕留活口,朕倒要看看是誰要殺朕!」

「遵旨!」

子時過後,整個行宮內陷入了寂靜,只有巡邏的甲士們提着燈籠列隊在各處巡查。

皇帝拓跋燾就寢處,門口站着四個甲士,一隊巡邏的甲士剛剛經過,在房屋的拐角處就出現了兩個身穿盔甲的人。

「師傅,我去吧!」年輕的甲士對年長的甲士低聲說道。

年長甲士一把按住自己的徒弟:「蠻酋身邊有厲害的高手,以你的身手成功的可能性很低,我呂玄伯就你這麼一個徒弟,為師可不能讓你折在這裏,你就在這兒接應為師!」

「可······」

「你知道那幫人襲擊蠻酋的時候為師為何沒有出去增援嗎?一是想用那批人試探蠻酋身邊的護衛力量有多強,二就是為了裝扮成護駕的兵卒混進這行宮,這是你我唯一的機會!留在這裏接應為師!」

「······是!」

呂玄伯身形一閃竄入了一處暗處,身形不停的在暗處挪動,身法輕盈。

在門口站崗的其中一個甲士打了一個哈欠,但這個哈欠就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個哈欠了,呂玄伯突然閃身出來,一柄劍寒光連續閃爍幾下,只一個呼吸的功夫,四個甲士甚至來不及示警就緩緩倒在了地上。

呂玄伯伸手用帶血的劍定在大門上,大門緩緩打開,大堂內點着幾盞燈,有兩個宮女跪坐在桌旁打着盹。

一陣風吹過去,幾盞燈瞬間全滅,整個大堂、甚至旁邊的房間都似乎在這一刻溫度下降了幾度。

正在房間內熟睡的拓跋燾極為警醒,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喝:「誰?」

黑暗的房間中突然閃現一道寒光,這寒光直向拓跋燾的胸口射來。

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大喝:「賊子敢爾!」

正要一劍刺入拓跋燾胸口的呂玄伯瞬間感覺後背傳來一股強烈的危機,黑暗中他的眼神一凝,身體瞬間向旁邊挪動,但手中的劍依然毫不遲疑的刺向拓跋燾的胸口。

「叮」的一聲金屬相擊聲傳出,呂玄伯臉色大變,沒想到拓跋燾穿了護身內甲。

「噗嗤」後背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這讓呂玄伯感覺半邊身子瞬間失去了知覺,他迅速向旁邊的窗戶撞過去。

「哐當」一聲,窗戶被撞破,呂玄伯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迅速起身向外飛奔而去。

「刺客,有刺客,抓刺客!」整個行宮內瞬間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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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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