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皎潔約見金子鵲

天近黃昏。

皎潔敲了敲金子鵲的門。金子鵲打開門，愣了一下。

「是你？你來我這裏做什麼？」金子鵲穿着酒紅色的睡袍，頭髮散落下來，睡眼惺忪地看着皎潔。

「聽說你懷孕了，真是為你高興，送些保養品過來。不會不歡迎吧？」

「把東西給司機吧。我現在有點累，不便接待你，失陪了。」

「法太太，我遠道而來，就給我吃這口閉門羹嗎？」

「我有孕在身，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

「我是道喜而來，太太怎麼有不接住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你貴為法家第二掌柜人，心胸狹窄，固步自封呢！」

「你這麼說我也就只能請你進來了。只是寒舍貧寒，沒有酒茶咖啡，怕怠慢了你這位畫家。」

「與好姐妹話話家常，白開水最配了。」

金子鵲把皎潔請了進來。

「你這肚子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大，這不都慢慢凸起來了。不像是剛剛懷孕的，不會是對雙胞胎吧。」

「那是我不節制飲食，一些脂肪堆積罷了。」

兩個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夕陽的光線照進來，有些灰塵顆粒在空氣中飛舞著。

「原來是這樣，回頭讓教練們帶你去健身房鍛煉鍛煉，很快就減下去。」

「我們的那些教練們也會自告奮勇幫我減肥，可是我最近身體很重，不想動，也不想出門，等三個月以後再說吧。」

「這樣也好。正好我也帶來了一些滋補品，都是對胎兒發育好的。我問過醫生，這些都可以安全的。」

「那就謝謝你了。」

「皎潔，我們是多年的同學，雖然算不上朋友，但是也是比點頭之交更深刻一些。在認識別人之前，我們就相識了。你以前幫我開過畫展。這份情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都是小事。給自己留個餘地，日後的我說不準哪裏還需要您幫忙了。」

「皎潔，你今天跑到我們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來不會只是和我話家常的吧？」

「也不盡然。只是邀請你參加一個記者會。不知你何時有時間？」

「什麼記者會？」

「大偉和彧兒失蹤、大懷受傷無緣賽事、你懷了法棟的孩子，以及接下來大懷的康復計劃、你作為法家班的老闆娘該如何安排接下來的招生工作。就一併告訴各路記者，你也好從此安心待產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這是救我呢？還是讓我背起黑鍋呢？」

「事在人為。我和顏姨會幫你打圓場，這件事不會被醜化太多。江湖上流傳的流言蜚語比你想像的可怕多了。與其將來挺著肚子與他們對質，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把這件事早點按下湖面，恢復平靜。法棟和喬水回來也不會再過問什麼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件事本來就與我無關。我何必再摻和進去。」

「你先不要着急拒絕我。事情是否與你有關，我們都心知肚明。而且，你是不是要參加，這場記者會還是會舉行。」

「皎潔，你不要把我逼急。我就算躺在產房裏也可以把你們斗的團團轉。」

「子鵲，我是在幫你。你捫心自問，你想要的是什麼？是這個孩子嗎？還是法家班這個龐大的產業。」

「我想要什麼，與你何干？」

「與我無關，但是和這場記者會有關。我等你消息，記者會定在這個周六上午8:00在大懷的醫院門口舉行。」

皎潔把手裏的水喝乾凈，然後走出了金子鵲的家。

之後，在二樓的房間走下來一個男人，他只穿着一條短褲，身上的肌肉顫抖著。

是老羅。

「這個女人是誰？」

金子鵲沒有回答，她坐下來，老羅在背後摟住她的肩膀，貼著耳朵問到：「難道你懷了我的孩子？」

「你最好閉嘴。孩子不是你的。」

「那些記者糊塗，我可清楚得很。你只是藉由我們這個孩子想得到法棟的原諒，甚至想得到他的財產大權。」

「所以，你想把窗戶紙捅破告招天下？」

「不會，我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一來保我的命，二來將來你富有了，給我和文娟一點好處費就好。」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只要你願意，你開心，我可以一直讓你生下去，給法家班壯大家族。」

「你以為法家班這幫人是好糊弄的嗎？」

「這個叫皎潔的女人第一次見到啊。」

「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竟然傲慢無禮地突然闖進我家裏來，像要給我什麼恩惠一樣。」

「那就收拾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