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懷出院
記者會結束以後,皎潔和顏姨來到大懷的康復室里。
「還順利嗎?」大懷問。
「當然順利。記者們沒有太苛刻,問題很溫暖,他們讓我們轉達對你的問候,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養傷。」皎潔說。
「金子鵲沒有去嗎?」
「去了。但是被顏姨罵了一頓,灰溜溜的走掉了。」
「如我所料,她怎麼可能不到場。二懷呢?他怎麼沒有去?」
「二懷赴了約,去看畫展了。這種場合還是不讓他參加為妙。」
「顏姨說的對,二懷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回答起來稍不留神就會被斷章取義。」
大懷點了點頭,把牛奶喝下去。
「大懷,明天我要帶一個人來見你。」皎潔接過杯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誰啊?是誰?」
「就是你很喜歡的那個畫家。我的展會他會過來幫忙,真是感謝他。你不是一直想見見他嗎?」
「那快讓他來吧。只是初次見我的偶像是在這種狀態下,真是很抱歉。在這裏我快悶死了,讓他來和我聊聊外面的世界,我真是不勝感激了。」
「這位畫家也是不喜歡多言多語,不過,他對你也是充滿了興趣,也是很想見見你。」
大懷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說:「真是想拿一拿啞鈴,我現在做夢都見到我的肌肉正在融化。」
「你要好好的養傷。你的那些啞鈴也是一動不動的在等你,不用擔心。」
顏姨這麼一說,大懷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
在洗手間里,皎潔遇見了顏姨。
「顏姨,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兩個兄弟身世可憐,我又無兒無女。他們是叫我媽媽的人,我不能看着別人欺負他們。有些事情我來不及反應就發生了。而且我處境很尷尬,法家班是我的衣食父母,法棟是我看着長大成人,這法家班的上上下下都是我照顧過的。金子鵲以前也是單純可愛,只是在誘惑面前,她才逐漸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心狠手辣。我也是希望她早日回頭,不要釀成大錯。」
「也不知道姥姥的事情能瞞大懷多久。大懷敏感,聰明,我真怕如果稍微不小心被他看出什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大懷現在不能走動,他肯定會......」
「我們只要處處小心就好。就算被他知道了,我相信我心中的大懷一定能夠釋懷這些。大懷是成就大事的人,他不可能被壓垮。反而是二懷比較讓我擔心。」
二懷一個人坐在十字街口的椅子上,看着人來人往,他手裏提着一支紅色的玫瑰花,他雙眼哭紅,面帶倦意。
「二懷,你還好嗎?」
是皎潔。她站在對面,看着二懷。皎潔在他旁邊席地而坐。然後,兩個人沉默不語。
「我的畫展在下個月的5號開始。你要不要給我錦上添花送幾部作品過來?我給你布一塊署名是歐陽二懷的展區。」
「我沒有信心。現在我思維很亂,根本畫不出什麼。」
「拿起你的畫筆,去試着把它們畫出來。你害怕的,那些讓你焦慮不安的,你想念的,或者你憎恨的東西,全部畫出來吧。」
「孤獨是一種毒。我現在是孤兒了。腦子裏也是空空的,拿起畫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也好,是我錯了。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你應該需要休息。」
「皎潔,我有一個大膽地想法。」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