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5節母女商淡
第5節母女商談
第二天早上，秦玉凡經過一夜的決擇之後，終於邁著艱難的步子，來到了秦母的卧室。
秦母此刻正坐在炕頭捺著鞋底。看到她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之後，不由得感到一怔，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關心地問道：「凡凡，我娃你現在感覺到怎麼樣了，身體感覺好些了沒有哇？」
秦玉凡聞聽她的話之後，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好多了，媽媽！」
秦母聞聽她的話之後，便往床裏面挪了挪，給她讓了一個座位，便又忙起來了手中的活。
秦玉凡看到這兒后，便往裏面挪了挪，坐在了床頭。母女二人便開始拉起了家常話……
母女二人拉了一會兒家長話之後，秦玉凡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媽媽！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您看行嗎？」
秦母聞聽她的話之後，不由得感到一怔，連忙問道：「什麼事情呀？凡凡！」
秦玉凡聽了她的話之後，猶豫了半天，才鼓著勇氣說道：「媽媽！我想把永伏讓給楠楠，讓他們兩個人結婚。您看行嗎？」
秦母聽了她的話之後，不由得感到大吃一驚。連忙說道：「凡凡，我娃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說出了這種沒有頭腦的話呀？婚姻又不是一件東西，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說讓就讓呀？我娃你快別再說這種傻話了！」聽了她的話之後，秦母不由得激動的站了起來。
「媽，您老人家先別激動，坐下來聽女兒跟你好好說吧！女兒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才做出的這種決定。這件事情是女兒經過認真思考才做的決定。媽，您想想看：楠楠她現在已經懷孕兩多月了。用不了幾個月，事情就會傳的是沸沸揚揚的。楠楠她現在還沒有結婚，這件事情要是讓外人知道的話，楠楠她以後還咋樣做人呀？你和我爸爸的老臉又往那兒放呀！所以女兒經過一夜的考慮之後，才想了這個辦法。這樣以來，既就是外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也大不了是未婚先孕。對楠楠和咱們一家人的名聲沒有太大的影響。你說是不是呀？媽媽！」看到秦母激動的站了起來之後，秦玉凡連忙把秦母讓在了炕頭，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哪，凡凡，你把小陳讓給了楠楠，以後你怎麼辦呀？」聽了秦玉凡的話以後，秦母又一次激動地站了起來。
「沒關糸，媽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守着小陳一個人呀！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呀。只要女兒說一句話，過些日子我一定給您領回一個品貌兼優，各樣條件都和小陳差不多的好女婿回到咱們家中來。你老人家就放心吧！」看到秦母激動地站了起來后，秦玉凡連忙把她又讓在炕頭，故作輕鬆地安慰看她。
聽了她的一番話之後，秦母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不由得一下子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放聲的痛哭了起來：「凡凡，媽的乖女兒呀！難得我娃你想了這個移花接木的好辦法，還是我娃你想的周到哇！只是苦了我娃你一個人呀！媽這心裏面怎麼能安心得下呀！」
其實，在這些天裏，秦母也一直在為秦玉楠懷孕的事情發着熬煎。她在心裏面也非常明白：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只有讓秦玉楠和陳永伏兩個人儘快成婚。才能為一家人挽回一點顏面。然而，面對這種情況，她卻一直不好意思向秦玉凡開口，她知道女兒和陳永伏之間的感情非常深。擔心自己一旦提出此事後，女兒會不同意。因此，她便一直把此事壓抑著，沒好意思在她的面前開這個口。沒有想到秦玉凡竟然深明大義，主動提出了此事。於是當她聽了她的話之後，便把她一把摟在自己的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秦玉凡看到秦母不住地痛哭着之後，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忍住了悲痛，連忙從身上掏出了手帕，一邊不住地給她擦着眼淚一邊安慰她說道：「媽，你別難受，保重身體要緊，凡凡沒事，凡凡能挺的住的！只要能給您和爸分擔一些憂愁，把楠楠事情解決好的話。凡凡就是再受多大的苦，也是心甘情願的。」
「凡凡，媽的好女兒呀！我娃你從小就受盡了苦，沒有在媽的跟前享過一天福，現在又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媽這心裏面怎麼能忍心的下去呀？咋樣給你死去的爸爸交待呀？」聽了秦玉凡的一番話之後，秦母又止不住地痛哭起來。
「媽，你也不要太難受了，保重身體要緊。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呀。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呀！以你女兒這樣的條件和人品，你難道還擔心女兒會找不上一個各樣條件都不錯的男朋友嗎？說不定再過些日子，女兒還會找一個和小陳條件差不多的男朋友呢！」看到秦母不住的哭泣著之後，秦玉凡連忙故作輕鬆地安慰起了她。
聽了她的話之後，秦母這才逐漸止住了悲聲，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擔心有些杞人憂天了。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為她的婚事而發熬煎。
確實，要說起秦玉凡來，方圓數十里人家沒有一個不伸出拇指來誇獎她的。她是他們單位上有名的「廠花」。追求她的男青年特別多。她不僅人長得是非常漂亮，而且人緣極好。提起她的大名來，單位上的職工沒有人不會伸出大拇指來誇獎她的。她在單位上年年都是先進工作者。她這些年獲得的獎狀把整個屋子都貼滿了，獲得的獎品要是放在一起的話，都能把整個屋子推滿。
要說起當初她的婚事來，誇張的一點來說吧：那可真正是人山人海。當初追求她的男青年差不多都能拉一火車，給她寫的那些情書加在一塊兒的話，一輛汽車都拉不完。
他們這些人中，既有他們單位的青年，又有外單位的青年。還有一些大款，官二代都曾經追求過她，給她寫過情書。曾經有一位和她住在同一巷子的一個個體戶青年，這幾年做生意賺了一筆錢。於是他便仗着自己有錢有勢，三番五次的追求她。當面向她許諾：只要她肯嫁給他的話，樓房,汽車，珍珠，鑽石，任憑她挑選。
面對街坊鄰居的各種誘惑，秦玉凡卻始終不為所動，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要求，把他送來的禮物全部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然而這個街坊鄰居卻並不死心，依然還在拚命的追求着她。直到她和陳永伏訂了婚之後，他還在死皮賴臉的糾纏着她。
面對他的屢次糾纏，秦玉凡起先是婉言拒絕了他的要求，後來便索性躲避着他，直到最後她對他當面嚴詞拒絕之後，他這才灰溜溜的走了。
想起這些事情之後，秦母便感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心裏面也有些釋然了起來。於是她便又不放心地問道：「那，凡凡，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和小陳和楠楠兩個人商量過呀，他們兩個人同意不同意你的安排呀？」
「還沒有呢，媽！這件事情我想先和您商量一下。等您老人家同意了之後，我再去找楠楠商量吧！只要你同意女兒的要求，剩餘的事情就交給女兒來辦吧，女兒一定會說服小陳和楠楠兩個人的。您老人家就大放寬心吧！」看到秦母有些不放心之後，秦玉凡便故作輕鬆的安慰起她來了。
「唉！難得我娃你有如此好心腸，我娃你想咋辦就咋辦吧！媽沒有什麼意見。媽就是覺得此事有些太虧待我娃你呀！」聽了她的話之後，秦母又不住的拿起手帕來擦起了眼淚。
「媽，您也不必傷心。其實這件事情也未必是一件壞事情呀！您老人家不是一直為楠楠的婚事發熬煎嗎？您不是總擔心楠楠她會嫁不出去嗎？這樣以來，楠楠的婚事不就解決了嗎！您以後再也不用為她的婚事發愁了。只等著過上幾個月，就抱孫子吧！」看到秦母還在不住的流着眼淚之後，秦玉凡為了讓秦母不再煩惱，便故作輕鬆地說道。
聽了她的話之後，秦母果然暫時忘卻了煩惱，心中立刻釋然了起來。壓抑了幾年的「心病」也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
確實，在秦母的心裏面一直壓抑著一樁心思，她一直在為小女兒秦玉楠的婚事傷透了腦筋。早在此前的一些時候，秦父秦母曾託人給秦玉楠介紹了幾個男朋友，可是她對父母託人找的幾個男朋友均未看上，嫌對方老實巴腳的。結果全都告吹了。她自己到是為了自己談了好幾個男朋友。可是秦父秦母卻對她談的這些男朋友均未看中。嫌她談的這些男朋友不是年齡偏大，就是后婚。
就在去年冬季的一天，秦玉楠曾經給家中領回了一個男朋友。後來，由於秦父秦母的堅決反對，她最終才和他分手了。
她領回的那個男朋友，不僅年齡大她十幾歲（四十多歲左右）而且是一個離過婚，而且家中還有一個十幾歲男孩的后婚男子。
看到女兒居然領回了一個幾乎和她父親般年齡的中年男子，回到家門之後，秦父秦母便當場拒絕了她的婚事。
秦父秦母由於受幾千年來封建思想影響，頭腦比較保守一些。看不慣那個男人有一些油腔滑調的樣子。更不能容忍女兒還是一個姑娘，就嫁給一個幾乎和秦父年齡差不多，而且又是一個去做後娘身份的人。於是，他們兩個人不僅自己阻撓這門婚事，而且還動員秦玉凡以及秦家的幾個親屬一塊去阻撓秦玉楠，要她放棄這門婚事。
在秦父秦母的堅決反對和秦家親屬的勸阻之下，秦玉楠最終便放棄了這門婚事。事情也就這樣一直拖到了現在。因此在秦母的心裏，秦玉楠的婚事一直成了她一樁難以忘卻的「心事」。
正因為如此，她在聽了秦玉凡的話以後，也不由得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是她在表面上卻依然裝着生氣的樣子說道：「凡凡，我娃你就別提楠楠了，媽都快讓她給氣死了！我真是上一輩子虧了先人了。怎麼就生下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呀！她要是有我娃你一半兒的心性，媽也就省心了。」
「媽媽！你老人家快別這樣說了。楠楠她必竟還太年輕，她從小就在您和我爸爸的驕生慣養下成長起來的。有些道理她還不太明白。她又是從小你和我爸兩個人從小驕生慣樣長大的。平時任性慣了，難免會出現一些缺點和錯誤，您老人家就多原諒她吧！」看到秦母提到秦玉楠后便生氣后，秦玉凡便連忙安慰起了秦母。
母女二人又閑聊了一會話以後,秦玉凡看到秦母的心情有所好轉后,便對秦母說:媽,您老人家身體有病,就別勞累了。家裏的一切事情都不用你來管,一切女兒都考慮好了,女兒想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再去跟楠楠商量一下吧！」
聽了她的話之後,秦母便點了點頭說道:「行，凡凡。我娃你想咋辦就咋辦吧！媽沒有啥意見。媽就是希望你姐妹二人能搞好關係。都能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於是，秦玉凡在說服了秦母之後，便離開了她的屋子，迴轉到自己住的屋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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