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她的故事
展媚露出苦笑,咬緊了嘴唇,目光流轉看向沈澈:「你是好人嗎?」
「好不到哪去。」沈澈直言。
當展媚情緒平復后,她離開沈澈的懷抱,去床頭桌上,拿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口,道:「唱歌時,和我擁抱的那個,她是我的朋友,初中,高中都是同學。我大學考往卞州傳媒學院,她考在京都電影學院。」
「嗯,兩個漂亮的女人,然後呢?」沈澈好奇問。
「然後……她搶了我男朋友。」展媚只說了一句,就不說了。似乎是懶得提。
「所以,你唱了那首你就不要想起我?」沈澈恍然道。
「反正都過去了,矯情的懷念下而已。」展媚露出灑脫的笑。
「能讓兩個美女爭搶的人,我猜猜,年少多金,富二代,長得帥,會撩人,有才華,追她的女人很多,但他唯獨喜歡你,送過你昂貴的禮物,有包包,化妝品,名牌表,對么?」沈澈說。
「傳媒學院的校花,有這樣的男友不正常嗎?」展媚轉回身問。
「正常,再正常不過,但是,你要做好失去的準備。總有比你年輕漂亮的不是么?」沈澈道。
「是啊,可是輕吟比我年輕漂亮嗎!我是94年8月,她是94年5月,她還大我三個月呢!憑什麼她能搶我男朋友?她比我漂亮嗎?比我性感嗎!那個姓柯的是不是瞎啊!」展媚有些激動。
「人家或許比你騷啊,人家是雙子座……聽說那個星座出很多綠茶美女哦。」沈澈說完,看看腕錶,晚上十點鐘。
「很難過嗎?」沈澈問。
「有一些吧。」展媚說。
「沒事的,都過去了,關鍵是……你還是處嗎?我的意思是,第一次還在嗎?」沈澈好奇道。
展媚的目光,從剛才的深情回憶到驚訝,到憤怒:「你是魔鬼嗎?我在和你說我的往事,你問的是……問的是什麼啊?」
沈澈解釋道:「我這麼問,是想安慰你,只要那啥,第一次還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丫!你,你……」展媚猛翻白眼,竟是無言以對,手指指著沈澈,半天只能說出一句,「你是魔鬼嗎?」
沈澈擺擺手,告饒道:「0K,我不想聽這種故事。電視里演的太多了。」
「嗯,我也不會再和你說了,只會換來你這種人的嘲笑。」展媚道。
沈澈看看腕錶,夜裏十點。
「要洗澡睡覺了么?」沈澈問。
「嗯……」
展媚走到浴室那邊,走進去,打幵熱水器,猶豫了一會兒,喊道:「那你管好你自己,不要過來,不要睜眼,不要說話!我要洗澡了!」
「喂……聽到沒?」
過一會兒,沒聽到沈澈的回應,展媚問。
「不說話的嘛!」沈澈道。
嘩啦嘩啦!
水聲四濺。
這浴室內的玻璃的毛玻璃,看不真切,但依稀能看到人影,展媚脫了衣服,在沖洗。
「對了,你前男友開什麼車?」沈澈忽然好竒的問。
「什麼,聽不清。」展媚道。
「我說……你前男友開什麼車啊?」沈澈走到浴室門口問。
「啊,混蛋,滾啊!」展媚驚叫一聲,忽然發現出現在門口的沈澈,抬腿就踢過來。
這一抬腿……沈澈掃了一眠,想到了中學時的一篇古文什麼「晉太元間,武陵人……」,然後鼻子溫熱,鼻血上涌。
展媚一條腿抬起來,在濕滑的浴室里,顯然站不住,身子往下一滑,就要滑倒下去。
沈澈眼疾手快,踏步進去扶住她纖細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小,小心點……」
四目相對,花灑的水流四濺,水霧朦朧,沈澈全身被淋濕了個遍。
「別摔著……疼。」沈澈低聲說。
「你滾出去好嗎?」展媚問。
「好的,阿嚏!」沈澈把展媚扶正,退了出去。
屋子誰也沒再說話,沈澈把淋濕的衣服換下來,但現在這個狀態,他上床也不是,身上濕噠噠的,進浴室……雖然想,但是,條件不允許。
阿嚏!
沈澈又打了個噴嚏。
展媚低聲道:「我馬上就洗完了……」
「我若現在進去洗,你會殺了我嗎?」沈澈問。
「會。」展媚匆匆洗完,包着浴巾出來,掃了沈澈一眼,又是「啊!」的一聲大叫。
沈澈倒是被嚇一跳,「又幹嘛!」
「你有病嗎,脫那麼乾淨幹什麼!」展媚氣道,趕忙跑進被子裏。
沈澈被罵的莫名其妙,要洗澡不脫光了才是有病吧。
進入浴室,被熱水衝到身上,沈澈才暖和些。浴室的掛鈎上,掛着展媚的衣服,沈澈這才想起,展媚應該是沒帶多餘的衣服。
他便熱心道:「你忘了洗內衣褲,我幫你洗了吧?」
「你給我放下!」展媚爆發出有生以來最大的尖叫。
浴室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沈澈洗漱完,也用浴巾包了出去。在原地猶豫片刻,才往床上走去。
展媚抱着被子,看過來:「你幹嘛。」
「我把你衣物簡單洗了下,你明天還要穿的嘛,浴室有暖風,明天會幹的。」沈澈道。
「你想上來嗎?」展媚問。
「男人都想吧。但是,照顧到你晚上受了驚嚇,我接下來聽你的。」沈澈道。
「那你躺下吧,只睡覺,不許干別的。」展媚把被子拉緊。
別墅內外都很安靜,庭院裏依稀能聽到有醉酒的人在低語。
屋裏兩人都沒有說話,燈火都熄滅,只有一盞亮着微光的枱燈。
「一盞黃黃舊舊的燈……」沈澈下意識就哼唱了一句,心裏沒事,精神放鬆,就會想哼一哼歌。
「時間在旁悶不吭聲……」展媚接唱道。
「寂寘下手毫無分寸……」沈澈又唱。
「不懂得輕重之分。」
展媚唱完這句,卻是笑了,抱着被子笑個不停,道:「這合適么,怎麼唱起來了。」
沈澈也笑道:「嗯,兩個年輕男女脫光躺在床上,什麼都沒做,只是合唱了一首歌。說出去可能沒人信。」
「對了,是不是什麼都沒穿?」沈澈道。
這不廢話么,衣服里裏外外不都掛在那的嗎,還給人洗了些。
「拒絕回答。」展媚說。
沈澈起身在床頭翻了翻,床頭有礦泉水,有啤酒和曲奇餅乾。
「你找什麼?」展媚問。
「我看看有沒有那啥。」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