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她走了

聶雲葳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

她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

「何必呢?沒有感情的人,何必綁在一起……」

她及時停住了後面要說出的話,拼了命的逃脫,終於從他懷裏掙脫開來。

剛剛跟他「糾纏」了半天,聶雲葳察覺到他身上異常的高溫:

「先回去吧,你好像受風了。」

段朝煜失望的搖了搖頭,她又想避開這個話題!

「聶雲葳,我已經承認了錯誤,我承認我們之間所有的錯都在我。為什麼你會這麼狠心,你是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聶雲葳再看他紅潤的臉色,知道他臉上的紅暈並不正常,她有些慌張: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你真的受風了,快跟我回去!」

段朝煜感到自己的胸腔彷彿着火了一般,就連呼吸都好像帶着火焰。

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他絕不會任由她離開!

「聶雲葳,我已經那麼卑微的求你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還是執意去找別的男人。好,既然你想走,那我就偏不讓你走!就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在身邊!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好熱!胸腔的火焰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段朝煜覺得眼皮變得沉重,他看見聶雲葳的嘴在動,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記憶中,他抬頭看了一眼雪,然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凌王府,聶昭蘊一個人看着雪花一片一片落下來。

「小姐,我們的人說親眼看着她的馬車出城了!而且她帶了包袱走!」

北風吹的臉有些疼,聶昭蘊關上窗戶,撣了撣衣領上的雪花:

「走的這麼急?若是晚一步,我就能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俏梅小心翼翼的問:

「小姐,她都已經離開了,我們是不是沒有必要對她動手了?」

聶昭蘊心情大好,露出明艷動人的笑容:

「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值得我再對她動手的?」

俏梅放下心來:她已經走了,小姐總算能過安生日子了,手上不用再沾血,也不用步步算計了。

陽光從窗子裏透過來,照在帷幔上,段朝煜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想動一動,卻發現沒什麼力氣。

定睛一看,趴在他床邊的,居然是段真。

等等!這裏是……是他和聶雲葳的房間!

他怎麼會睡在這裏?昨日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自己跟聶雲葳在河邊說話,然後他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一陣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段朝煜撩開被子就要下床。

段真也醒了過來,他一把按住段朝煜:

「世子!世子你還不能下地。外面風大,你昨日剛著了風寒,高燒燒了一整夜,天亮才剛剛好一些,小心外面的風撲了您!」

段朝煜甩開段真按住他的手,一把拉住段真的衣服:

「雲葳呢?怎麼是你在我床邊?我怎麼會睡在她的房間?為什麼不送我回廂房?我睡在這兒,她會不高興的。她還沒原諒我,我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段朝煜說着說着又坐了下來,一個人自言自語。

段真被嚇著了:

「世子,您別嚇小的!」

段朝煜突然竄起來,還是拽住段真:

「雲葳呢?她在哪?我病了怎麼不是她照顧我?」

段真很心疼世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世子開口說這件事:

「世子,世子你先冷靜一些!」

就在段真左右為難時,傅氏端著葯走進來:

「朝煜你醒了?快把這葯喝了。」

段朝煜丟下段真,跑下床詢問傅氏:

「母妃,雲葳呢?是不是你又罵她了?還是你把她關起來了?」

傅氏見他一副瘋癲的樣子,從心底里生氣,氣自己好好的兒子被迷惑成這樣:

「你還找她做什麼?她已經走了!」

段真剛想攔住王妃讓她先別告訴世子這個消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出口阻攔,王妃便將實情脫口而出。

段朝煜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不可能,母妃,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還是你趕她走?母妃你不要鬧了,快讓她出來見我!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傅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忍不住呵斥:

「天下比她好的女子千千萬萬,你為什麼眼裏心裏只有那個女人?她都能趁你大病昏迷之際說走就走,你還能指望日後你二人可以同甘共苦嗎?」

段朝煜雙手捂住耳朵,痛苦的嘶吼:

「母妃你不要說了!我只問你,聶雲葳在哪?你說她走了,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旋即,他匆忙穿鞋,又穿上衣服:

「段真,去調配人手,隨我一起去尋世子妃!」

段朝煜咳嗽的很厲害,段真和傅氏一起攔住他。

段朝煜什麼也聽不進去,只一心一意要把聶雲葳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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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隱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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