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腫了

嘴腫了

剛準備起身,聶雲葳就被拽的跌坐在床上。

回頭一看:段朝煜竟握住了她的手,嘴裏嘟嘟囔囔:

「你說呀,你說你信不信小爺?」

聶雲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貨就這點酒量?怎麼喝多了就這個樣子呢?

用力想掰開他鉗制着她的魔爪,卻怎麼也甩不開。

而他還在發問:「你……你信不信小爺?小爺可專一了……」

聶雲葳一邊掰他的手指,一邊像哄孩子一般:

「我信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先鬆開我。」

無奈左哄右哄,甚至撓他的痒痒都沒能讓他鬆手。

世子握著世子妃的手徹底睡死了過去。

聶雲葳嘆氣,決定在床邊坐一夜。

雖然酒喝的不如段朝煜喝的多,但是聶雲葳也雙頰泛紅,有些微醺,就算強撐,也抵不住睡意襲來。

凌王府,滿目的紅帳喜綢,聶昭蘊已等了許久。

眼見夜幕降臨,聶昭蘊開始緊張。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緩慢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奴婢告退。」俏梅離開了房間。

聶昭蘊的蓋頭一直沒有被揭下。而他,彷彿也不準備靠近她。

「王爺,該揭蓋頭了。」

又是一陣沉默,聶昭蘊屏住呼吸。突然,眼前燭火的光有些刺眼,聶昭蘊微微閉眼。

他揭下了蓋頭,隨手扔在一旁,轉身大踏步的走向外間。

他坐在凳子上,細細的品茶。

聶昭蘊心裏七上八下,雖然在大選上,顧明宸主動選了自己,並且是皇上親自賜婚,但是她心裏比誰都明白,顧明宸為何會跟她成親。

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聞見很大的一股酒味,「王爺今晚必定喝了不少酒,昭蘊伺候王爺睡下吧。」

顧明宸依舊沉默,自顧自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聶昭蘊蹲下來準備脫下他的靴子,卻不想剛剛碰到他,他便厭惡的將腳挪開。

聶昭蘊的手懸在空中,十分尷尬。

「一,從今以後你住東邊這間房,本王住西邊那一間,,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許進本王的房間和書房。二,人後我們是陌路人,人前亦是,不要以凌王妃的身份出去活動交際。三,本王的任何事情你都不得過問,王府內事也不用你操心,本王信得過管家。你若能老老實實聽本王的話,本王可以保證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若是不聽本王的話,不管你使了什麼手段進王府,本王都有法子讓你滾出去。」

說罷便大踏步走了出去。沒有跟聶昭蘊多說一句話,一個字。

她蹲在地上,渾身冰涼。

空氣中他的氣息消散了七七八八,滿屋的紅綢彷彿張著血盆大口,嘲笑她自己的這場獨角戲。

新婚之夜,他就這麼對自己嗎?

夜深人靜,女子的容貌傾國傾城,任誰看一眼都會沉醉淪陷,但是她身着嫁衣,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蓋着鮮紅的鴛鴦被,淚水打濕了枕頭。

東方吐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

鎮南王府,昭陽苑。

「啊!我們倆怎麼睡在一起?好啊你,聶雲葳,你趁小爺醉酒,佔小爺的便宜!我說你怎麼主動提出來喝酒呢?說,是不是早有預謀?」

聶雲葳扭動着僵硬的脖頸,昨日他睡得舒舒服服,可是自己被他抓着手,只能半歪在他身上睡,這會兒脖子疼的厲害。

「說夠了嗎?說夠了鬆開你的狗爪。」

段朝煜這才發現自己緊緊的抓着她的手,急忙鬆開。

聶雲葳不經意間看見他嘴角的紅腫,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昨日這傢伙魯莽的衝過來,又是半醉半醒的狀態,竟將聶雲葳的嘴唇咬破了!

回想起昨日那個吻,聶雲葳有些臉紅。

「你的臉怎麼了?像猴屁股似的?生病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段朝煜一連串的發問,聶雲葳更加臉紅,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床。

「喂,我問你話呢。」段朝煜剛要起身去追,突然感覺嘴唇不太舒服,自己摸了摸:「咦?嘴怎麼腫了?」

紫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走進來,她知道小姐臉皮薄,也知道小姐不願在世子面前服輸。

只是進來看到小姐偷偷摸摸的捂著嘴,世子舉著銅鏡對準自己的下顎,嘴裏還嘰嘰喳喳的:

「聶雲葳我嘴腫了,你來幫我看看,好奇怪啊,睡了一覺怎麼會這樣?小爺用不用吃藥啊?或者外敷還是針灸?雖然嘴腫不影響小爺的英俊,但是小爺不能有瑕疵啊。哎你怎麼不理我啊,不會是你半夜給我下了什麼毒吧?還是你放什麼東西咬我了?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紫竹不厚道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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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隱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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