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我都相信你

無論何時何地,我都相信你

段朝煜收到了府里的消息,急急忙忙的結束了兵部的事務,往府里趕。

雲葳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元錦坐在一旁,手握一塊玉佩哭得天昏地暗;母妃坐在上座,滿面怒火,氣的渾身發抖。

段朝煜趕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母妃,我們才剛剛回來,又是什麼事惹您動怒?為什麼什麼事都要怪到雲葳頭上?還要讓她跪多久您才滿意?您是不是一定要攪的我們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段朝煜一看到聶雲葳跪在地上,血都往腦門涌。

口不擇言的說了一大堆沒過腦子的話,一點都想不清這些話惹來的麻煩。

傅氏眼見兒子一回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自己無事生非,怒火燒到了極點,她將桌上的東西都給他:

「住口!你看看這是什麼!」

段朝煜撿起來:是一個布偶。細看之下,他驚出一身冷汗。

布偶身上貼著母妃的生辰八字,渾身都扎滿了銀針!

「你看看你處處維護的女人!表面逆來順受,一聲不吭,暗地裏用這種腌臢手段,要活活咒死你的母妃!」

傅氏氣的說話都在哆嗦:

「憑她做的這件事,我現在將她浸豬籠都不為過!」

段朝煜立刻跪下:「母妃息怒,雲葳不是這種人,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傅氏心裏真是氣,以前的朝煜怎麼會為了一個外人跟她頂嘴?都是這狐媚子挑撥的!

「陷害?她還偷了元錦的玉佩!是你舅母留給元錦的玉佩!你以為我是如何發現的?就是在搜尋玉佩的過程中無意發現的!她妝台的抽屜暗格就藏着這布偶和玉佩!就算之前元錦和我對她多有不滿,她怎能如此惡毒?」

段朝煜一聽就反應過來,八成跟他的好表妹脫不了干係。

只是他跟聶雲葳一樣沒想到,傅元錦竟會這麼惡毒的利用自己的親姑母!

他還想繼續為雲葳開脫,雲葳卻暗中扯住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

段朝煜眼睜睜的看着母妃將雲葳關進了後院柴房,不許吃喝。

處置好她,傅氏離開了前廳。傅元錦哭紅了眼睛,可憐兮兮的跟在姑母的身後。

就在她踏出大門的那一刻,站在門口的段朝煜拉住她的衣袖,傅元錦還來不及欣喜,就聽見表哥冷冰冰的聲音:

「我原以為你只是任性,可實際上,你比蛇蠍都要惡毒。」

簡單的一句話,從裏到外都透露著寒意。

看到表哥的眼神似有殺意,傅元錦縮了縮脖子,逃也似的跑開了。

月黑風高,烏雲密佈。

一道黑影閃進了後院柴房。

「雲葳!」

聶雲葳站起身來。柴房的門是鬆動的,一道很粗的鐵鎖鏈掛在門上,露出一道不粗不細的縫隙。

剛好能塞進東西,卻又逃不出一個人。

聶雲葳對着他笑了笑:「我沒事,你放心。」

段朝煜看到後面滿是稻草和乾柴,連床都沒有,非常心疼:

「我這就拆了這鎖鏈,放你出來。」

聶雲葳搖了搖頭:「不要輕舉妄動,你這麼做,母妃更該怨恨我了。」

段朝煜想起自己帶來的包袱:

「我給你拿了吃的,紫竹裝了很多你愛吃的點心。還有一條薄毯,現在夜裏涼了,你小心不要着涼。」

段朝煜試着把包袱塞進去,可是包袱太大,門縫太小,卡的恰到好處。

沒辦法,段朝煜只好解開包袱,將東西一點一點的遞進去。

聶雲葳看他一番忙活,心裏暖暖的。

「母妃說我用巫蠱之術詛咒她,你不怪我嗎?那可是你生母。」

段朝煜停下手上的動作,直視她的眼睛:

「我清楚你的為人,你不會做這種事。你是醫者,也不會相信什麼巫蠱之術。我知道是傅元錦誣陷你。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我都相信你。」

語氣平淡,毫無起伏。可就是這麼一句話,讓聶雲葳的心波瀾四起。

誰誣陷都無所謂,只要他信她,這就夠了。

段朝煜握住她的手:「怎麼脫身,你想好對策了嗎?」

「我思來想去,那布偶前一天晚上還沒有,一定是今日我去了雲鶴苑之後才有的。傅元錦想把布偶放到我妝台里,只有一個辦法,朝陽苑裡,有她的人。不知道是哪個丫鬟,你細細盤查,抓住她,撬開她的嘴。傅元錦頭腦簡單,做事情顧前不顧後,抓了那丫鬟我再與她當面對質,她一定會露餡。」

段朝煜點點頭,繼而心疼的看着她: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聶雲葳點點頭:「嗯,怪你桃花太旺盛,我才遭這個罪。」

段朝煜吃癟的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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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隱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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