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漠汗國的絲線

格爾漠汗國的絲線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會相信我嗎?」

聶雲葳倚著門,輕聲發問。

「嗯,我是你夫君,自然是相信你的。」

「如果有一天,我們必須要分開怎麼辦?」

「那我就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把你找回來為止。」

黑夜異常的靜謐,側身靠着門陪伴着她的段朝煜讓聶雲葳無比的安心。

有他在,未來的一切風雨都無所畏懼。

凌王府,聽完俏梅帶來的鎮南王府的消息,聶昭蘊美艷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如今她身處王府,身邊不能沒有自己的人。

母親已經從董家挑選了一支暗探給她用。

段朝煜北上途中,她也一直派人盯着。不過她的人自然是不如顧明宸的人,打探消息的速度不如顧明宸的人速度快,也不如他的人準確。

但是七七八八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

比如顧明宸幾次派人搶奪霍連草都是因為她失敗;她破解了漠北奇毒;她還捏住了顧明宸在奔州的把柄。

聶昭蘊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滿口馨香:

「她幾次壞王爺的好事,我豈能留她?上次狩獵她就開始調查她母親的事情了,娘也告訴我,她私下尋找萬長季。此人不除,必是禍患。」

俏梅點點頭,小姐對王爺這般痴情,卻始終不入王爺的眼。連她都心疼小姐。

倘若小姐真的幫王爺解決了這個麻煩,想必王爺也會對小姐另眼相看吧。

「你派人悄悄去一趟相府,給星蕤遞個信,告訴她怎麼做。」

俏梅聽吩咐匆匆離開去辦事,沒有注意到聶昭蘊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腦海中浮現出鎮南王府壽宴那一日。聶雲葳主辦壽宴出盡了風頭。

從始至終,顧明宸不曾看過聶雲葳一眼,可是離開的時候,他一個看似普普通通、實則意味深長的眼神,讓聶昭蘊從心底里恐慌。

他們成親不久,顧明宸從不與她親近。就算如此,女人的直覺還是告訴她不對勁。

鎮南王府,聶雲葳已經被關了一夜。

天剛剛亮,段朝煜就跑去找母妃求情。

可是傅氏的態度很堅決,她一定要朝煜休了她,趕她出王府。

老祖宗聽說后也親自來看過。可是扎滿了銀針的布偶就擱在那裏,這件事確確實實是傅氏受了委屈,她沒有立場替聶雲葳說話。

此時,下人來報:相府四小姐來訪。

傅氏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相府的人如何替她辯白!」

聶星蕤一身粉色綉芙蓉羅裙,襯得皮膚白皙透亮。

「聶星蕤拜見王妃。」

「無事不登三寶殿,四小姐為何事而來?」

聶星蕤滿臉的歉意,聲音嬌俏:

「家母聽說了我三姐的事,特地命我來看看,替三姐道個歉。三姐自幼在生母身邊長大,我母親沒能好好管教她,很是自責。」

一旁的段朝煜聽此言覺得異常的諷刺:

聶星蕤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雲葳因為沒有聽從董夫人的教導所以才行為有失。不僅踩雲葳一腳,還搬出她已經去世的母親。實在是過分。

「不知那布偶可否給我一看?」

聶星蕤看了看傅元錦,小心翼翼的問。

段朝煜覺得不太對勁,傅氏已經把布偶丟到聶星蕤腳下。

聶星蕤從小嬌生慣養,自然受不得這個氣。可是想到大姐的囑託,她還是忍住了,彎腰撿起布偶,仔細打量。

她似無意的說到:

「這針線如此粗糙,倒真是出自我三姐之手。難怪,三姐到底是去了一趟漠北,竟用上了格爾漠的絲線……」

段朝煜心裏「咯噔」一下,馬上明白了聶星蕤此行的目的。

傅氏耳聰目明,站起身子問:

「什麼格爾漠的絲線?」

聶星蕤一臉的懵懂:「這布偶上的絲線是伯格絲線,出自格爾漠汗國。我母親綉工很好,我從她的書上見過這絲線……」

段朝煜此刻恨不得讓聶星蕤永遠閉嘴!

難道傅元錦跟聶星蕤也有勾結嗎?不,不可能,她們倆都不是能完全操縱這大局的人。

到底是誰,在算計聶雲葳?

傅氏聽了聶星蕤的話,已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震驚了。

傅元錦更是愣住了,怎麼回事?自己不是誣陷聶雲葳用巫蠱之術詛咒姑母嗎?怎麼會跟格爾漠汗國扯上關係?

她再懵懂也知道易國在與格爾漠打仗,這牽扯太大了,完全超出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了。

聶星蕤看到這呆若木雞的表情,心知已經完成了大姐交代的事情,便慌忙告辭了。

傅氏顫抖的聲音傳來:「把聶雲葳看住了,府里所有人,不得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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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隱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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