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四 義首堂

三一四 義首堂

  二人這麼無怨無悔的做這一切為的是什麼?難道真的無欲無求嗎?這麼說誰會信啊!所以,當李天這麼一說時,二人便迫不及待地回答:「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呢!」

  「范無救拜見師父!」

  「趙無極拜見師父!」

  由於二人好像舉著一個什麼透明的看不到的什麼東西,二人只是微微的欠了欠身子道。

  李天擺擺手道:「師父就免了!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不過,所謂:法不輕傳!你們必須發現誓言:習得此法后,不得傳授他們,違者必受天譴!」

  「我范無救若違背誓言,他日必死於天劫之下!」在無間地獄呆了這麼久,范無救當然也知道很多修行者的事,所以不用李天多說,他起得誓就很重。與此同時,二人像商量好似的,趙無極也僅次他幾秒,也發出了同樣的誓言:「我趙無極若違背誓言,他日必將死於天劫之下!」

  由於現在的李天沒有任何修為,充其量不過一個世俗武者,再不能像以前似的刻個玉簡什麼的扔給他們了,所以在聽到他們的誓言后,李天在他們的遮護下,一邊走一邊給他們述說着適合他們的功法。

  在他敘述完不久,他們來到一處地窖里,李天取出一些水火了藍瓶的金烏散塗在身上每一處,頓時覺得身上緊巴巴的,這是藥力在凝固他已經開始潰爛的肉體;然後急忙把紅瓶子裏的烏金散倒進嘴裏,當他咽下后,就覺得一股暖流流進小腹,隨即這暖流流向全身各處。

  身上出現了久違的暖和,這一刻他更加確認自己確實已經死了。心裏不由得暗自發誓:就算把這無間地獄翻個底朝天,也務必要找到自己的七魄。只有這殘破的肉身重聚七魄,自己才有可能再次三魂重聚!

  這時,范無救二人取來了這個世界的衣服,出去等著已經消化完金烏散的李天。

  「來了!來了!便宜了!」

  「……」

  走在烈日下,身體暖暖的,舒服極了!李天閉着眼睛一邊走,一邊享受着已經七億億億年再沒有的感覺。好一會兒,他才從這種美妙的感覺中走出來暗運玄功一些……

  「我靠!」李天急忙停止玄功運轉,並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娘的!什麼無屬性這不還是佛力元能嗎?這佛門果然是無孔不入啊!」

  「在樂境時,自己沒有了七魄的身體準確的來說,應該已經是屍體了,所以根本無法很準確的分別出天地元能的屬性。由此李天推算出這金烏散,應該就是用殘破的七魄煉製的!」

  知道了這些事後,李天再也不急着尋找僻靜的地方修鍊了,而是對范、趙二人說:「你們趕緊去找個地方閉關吧!」

  二人早就迫不及待了,聽了李天的吩咐,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尋找各自的修鍊場所,約定三個月後在來的地方碰頭。看着二人匆匆離開,李天獨自一人漫步於集市中。

  這是一個冷兵器時代,一個個穿着奇異服飾的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的來回穿梭。

  「媽的!你會不會走路」正在路當中間兒晃的李天突然聽到有人在後面怒罵道。

  李天扭頭一看:一個推著獨輪車的壯漢,滿頭大汗的站在他後面,可能是看到他停了下來,那壯漢一手扶著獨輪車,一手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怒氣沖沖的罵道:「你他媽的在路中間晃個屁呀!還不趕緊給老子讓讓!討打啊!」

  「老三!他一個外鄉人,你給他啰嗦了屁呀!」旁邊有人喊道:「直接打他個鱉孫就是!」

  壯漢老三瞪着眼看看旁邊那人說:「娘的!萬一碰壞我車上的貨咋辦?堂主還不廢了我?滾犢子!你就放不出來一個好屁!」然後,又瞪着李天說:「想死了不是?傻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開!」

  「難怪會是一個次世界,這裏的人竟然都如此不講理。」李天站着沒動,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心想:「一個個話都不會好好說,很牛B嗎?老子正憋屈了慌了!就那你泄泄火!」

  壯漢老三看到李天根本沒動的意思,怒狠狠地打獨輪車往旁邊一推,挽著袖子就走了過來。然後,撲面一拳打了過來。李天都懶得動,身子微微一欠,壯漢沒打到臉,卻實實的打在身上。

  李天的七魄雖然不在,但那也是經歷過元嬰劫的,豈是一個凡夫俗子所能撼動的?壯漢老三一愣,他的拳頭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沒有着力點。

  「柔勁?」他也是混江湖的,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也隨即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上了。

  柔功門源出少林,由廣東新會白廟九源寺道生長老所傳,後傳與乘來大師與傑來大師,傑來大師再傳鐵隱禪師,乘來大師傳於戒冰和尚,后鐵隱禪師南遊,傳廣東高明人夏漢雄,夏后又深造於戒冰和尚。夏於1924年在廣州茘灣成立夏漢雄體育會,在港能承其所傳者有兒子夏國璋。至此,流於世俗。

  柔功門講究外形卸膊沉肘,含胸藏肚,使用之時,形如虎步,狀若龍腰,練習之時,使俘下行,勁從身發,採取禪宗練氣斂神之理,手法則以剛柔並濟,勁力兼施,故曰:柔功門。其弟子,個個好比我們日常看到的雜技演員一般。

  而柔勁是柔功的升級,柔功練得是外在的、可以看得到的,柔勁則是內在的、看不得到的。此時李天的身體,就好像一根皮筋兒似的,受到了外力往後直縮。

  壯漢老三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不同抬頭看,他就可以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盯着他。嚇得他腿一軟,便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道:「大哥!大哥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的狗命吧!」

  大哥,是世俗混江湖諢語;可修真界就不同了,修真界的等級制度很森嚴,所以一般都是叫大人、老爺什麼的。

  「不知所謂!」李天彈了彈身上的衣服,懶散的說道:「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有事兒沒?沒事就給我滾!少礙我的眼!」

  「呲溜~」

  壯漢老三連自己的獨輪車也不要了,匆忙忙的在人流中來回穿梭,一溜煙就不見了。

  他的獨輪車可以不管,這是因為他的車上刻着『義首堂』的標記,所以城裏的人誰也不敢碰;可李天就不同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必須要立即報告總堂,好讓各個分堂的弟兄有個準備。

  「大爺!救命啊!」

  壯漢老三剛消失在人流中,李天剛要繼續溜達,卻又一個老婦人跪在了李天的身前。

  「哎呀!大媽你這是幹什麼啊?」李天深受新社會的影響,尊老愛幼的思想怎麼可以讓一位老太太給自己下跪呢?於是,他急忙彎下身去扶起老婦人。

  老婦人哭着說道:「大爺!您一定要救救我可憐的孫女啊!我的兒子已經被人打死了!嗚嗚嗚……」

  「欺男霸女?」李天心想:「看那壯漢和剛才說話的路人,發生這種事還真不稀罕。」范無救和趙無極想要熟悉他們的功法,怎麼也要三個月,左右沒事的李天說道:「大媽您看!我人生地不熟的,您怎麼知道我就能辦到的?」

  「不瞞大爺說,我也是有病亂投醫!」老婦人哭述著說:「搶走我孫女的就是這……」說着,她伸手指了指一旁停在路邊壯漢老三的獨輪車說:「義首堂西城分堂的堂主金少雲!……」

  「前面帶路!」

  「啊~」老婦人正喋喋不休的哭述自己慘痛的經歷時,卻沒想到李天會直接說出這麼一句。大半個月了,她幾乎求遍了城裏所有的有頭有臉的人和來往義首城的人,那些人一聽義首堂便一個個搖著頭走了。已經快死心的她,在看到剛才義首堂的小弟,狠狠地打了這人一拳后,竟然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苦苦求饒,然後行當也不要的逃跑了,這才又鼓起勇氣前來哭訴。而義首堂西城分堂的堂主金少雲,也是料到沒人理她,這才任由她在城裏到處哭述,無形中也向城裏的人彰顯他們義首堂的威嚴。

  萬沒想到:自己還沒說完,李天竟然爽快的答應了,震驚的她獃滯的看着李天:「您,您說什麼?你答應我的請求了?」

  「反正我沒什麼事,就陪你轉轉!看看這金少雲是何等的人物!」李天微笑地說。

  「那太謝謝大爺了!」說着,老婦人略有歡喜的前面帶路。

  這裏的人,誰不認識這個老婦人,見她興沖沖向城西走去,又看到跟在她後面的李天,大家立刻便明白怎麼回事了。其中,義首堂的小弟們紛紛往城西分堂報信,並通知各路老大;一些好事兒的百姓則是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老婦人在前面偷了,因為跟的人越多,事情就會鬧得越大,那樣後面這人就不好再反悔了。

  殊不知:李天一臉悠然的在後面漫步,完全就不把這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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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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