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越州老酒

第六百一十章 越州老酒

東暖閣內,岑文本等人紛紛看着面前的寶劍,這是典型的漢劍,寒光閃閃,在劍身上篆刻「孔曰成仁,孟曰成義,唯其義盡,所以至仁」的字樣,字體是李煜親筆所書,雖然不是大家,但也是鐵畫銀鈎,風骨峭峻。

「王上,這樣的寶劍,若是專門授予那些科舉進士,有些不公啊!」范瑾忍不住說道:「這樣的寶劍,我們這些做文臣的也應該有啊!」周圍的岑文本、虞世南等人紛紛點頭,顯然都喜歡這樣的寶劍。

李煜將寶劍抓在手中,輕輕的舞了起來,聽着空中傳來的一陣陣厲嘯聲,才點點頭,說道:「不錯,工部這次打造的寶劍不錯。」

「謝王上誇獎。」單夫人趕緊說道:「這是採取了新式鍛造法,不僅僅鋒利,而且不容易折斷,就是生鏽都很難。若非如此,不足以展示此劍的重要。」

李煜笑呵呵的說道:「此劍當然重要,日後,我大夏朝堂之上,崇文殿內的大學士們都應該有此劍。」李煜這是將崇文殿大學士的身份定了下來。也唯獨如此,才能表示自己對此劍的重視程度。

「王上,是不是說,這樣的寶劍,臣等也可以擁有?」劉仁貴忍不住詢問道。

「你們都是當朝一品了,又何必和那些年輕爭奪什麼呢?」李煜苦笑道:「三百進士觀政兩個月之後,就下發下去吧!」

「臣等遵旨。」岑文本等人趕緊點頭。

「王上,臣有本奏。」李煜還待說什麼的時候,殿外傳來魏徵的聲音。

「玄成嗎?進來吧!」李煜打量着手中的寶劍,顯得十分高興,等魏徵進來之後,才說道:「怎麼樣?玄成,此劍如何?」

「臣只是諫議大夫,不知道寶劍好不好,臣只是糾察朝廷綱紀的,而不管其他。」魏徵正容說道。周圍的眾人面色一變,紛紛讓到一邊,低着頭,不說話,這段時間,魏徵的名聲可是傳遍了整個江都,誰都知道魏徵的厲害之處。

就是連岑文本都被他彈劾過,若不是岑文本聰慧,還不知道如何解釋呢!沒想到,這個時候,魏徵再次將彈劾的目標直指李煜。

「說。」李煜徑自坐了下來,笑呵呵的說道:「糾察百官,專掌議論。玄成,說吧!這次又是哪位大人犯事了。」

「王上,臣這次彈劾的不是別人,正是王上,敢問王上昨晚在什麼地方?王上白龍魚服,卻宿於宮外,臣認為此舉大不妥,有違禮制。」魏徵大聲說道。

李煜面色一變,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忍不住說道:「魏徵,這天下都是朕的,這睡在外面,和睡在宮裏面有什麼區別嗎?」他沒想到,自己昨晚在韋珪處休息,居然被魏徵知道了,大清早居然來彈劾自己,這讓他十分憤怒。

「王上即將登基為天下之主,理應為天下為重,這白龍魚服,若是出了事情,置江山而不顧,若是出了事情,如何是好?」魏徵正容說道:「所以臣認為王上應該自我警示自己,不能因為武藝高強,就無視這江都城的危險,臣聽說,前不久鳳衛還逮捕了關中的長孫無忌,臣認為,關中必有姦細混跡於江都,還請王上明察。」

原本岑文本並沒有將魏徵的彈劾放在心上,甚至心中還有一些不在意,但這個時候聽了魏徵的言語之後,面色一變,也忍不住說道:「王上,臣認為玄成所言甚是,王上之身,身系天下安危,豈能掉以輕心?一旦出事,大夏將何處何從?還請王上明察。」

「請王上明察。」范瑾等人紛紛出言。

「魏徵啊,你啊!」李煜聽了面色陰晴不定,最後只能說道:「你說的有理,孤知道了。哎!都散了吧!孤累了。」

「臣等告退。」岑文本等人聽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緩緩退了下去。

「玄成啊,你可不是一般的膽大,連這種事情都敢說出來,你也不怕王上找你的麻煩。」眾人剛剛出了大殿,劉仁貴就指著魏徵說道:「這有些事情是王上的私事,若是說出來就不大好了。」

「劉公,王上豈會有私事?」魏徵忍不住說道:「長孫無忌入城之後,許久才被發現,說明玄甲衛也好,天策衛也好,在江都城中肯定是有內應,若是出了事情,宛若天崩,劉公,這個責任誰能負擔的起呢?」

劉仁貴聽了一陣陣苦笑,實際上,他想說的並不是這個,只是有些話大家都知道,卻不好說出來,他深深的望了魏徵一眼,他就不相信魏徵不知道宮外李府中的虛實,所謂的白龍魚服也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魏徵真正想勸說的是李府中的女主人而已。

只是這種話不是一個臣子可以說出來的,所以魏徵才會用這種事情來說事,也因此能看見魏徵這個人的智商和情商還是可以的。

「魏大人。」這個時候,一個內侍小跑了過來,手上還捧著一隻毛筆,就聽見對方說道:「魏大人,王后聞大人清正廉明,敢於秉筆直言,所以就賜宣筆一支。」

「微臣多謝王后。」魏徵聽了不敢怠慢,趕緊拜倒在地。

等內侍走了之後,單夫人嘆笑道:「魏大人真是好手段,連王上的私事都敢管,普天之下,大概也就是魏大人才會如此吧!」

「單大人,有些事情你我都知道。王上豈會有私事?」魏徵淡淡的說道:「單夫人,這次科舉之後,朝中人才濟濟,工部也是如此,下官認為單夫人應該多培養一些人才,好為王上效力才是。單夫人,你認為呢?」

單夫人面色一變,點點頭,強笑道:「魏大人言語,下官知道了,只是,袁先生,你認為呢?」單夫人將目光鎖定袁紫煙。

袁紫煙卻是面色平靜,靜靜的說道:「崇文殿和工部還是有些區別的,而且,袁某隻是一個人而已,單大人可是一大家子啊!」

「明白了。」單夫人掃了魏徵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個魏徵就是一個瘋子,不僅僅是針對外面的韋氏,還針對自己,針對袁紫煙,只是現在還沒有發難而已,但也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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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之大夏龍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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