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中原震動
眾人莫然不語，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話，畢竟這次關係到王世充進攻的方向，若是出了一點問題，按照王世充的性格，哪裏還有眾人的活路。
「陛下，大鄭和李唐的恩怨是不可能改變的，李唐想要東出中原，必定會奪取東都。除非陛下讓出東都。」單雄信大聲說道：「臣認為，我們雖然和竇建德關係不睦，但這次可以出兵，但絕對不能多出兵，讓竇建德和李煜兩人消耗兵力，其中兵力對李淵。」
「陛下，臣認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想現在的中原動蕩，山東的徐圓朗等人雖然有些兵力，但絕對不是我們大鄭的對手。奪取山東之地，我們就能徹底的佔據中原，至於李淵，只要死守弘農，李淵決定不能東進。」秦瓊忽然越眾而出。
歸根結底，還是東進還是西進的問題，只是符合單雄信的人比較多，而符合秦瓊的人比較少。這也讓王世充有些為難，一個是面對的誘惑，而另外一個卻是想着隨時殺來的李淵，大家紛紛望着王世充，等待着王世充乾綱獨斷。
王世充並沒有等待多久，他先讓人刺探關中的情報，另外一方面，派人聯繫竇建德，無論是自己也好，或者是竇建德也好，大家都不可能獨自面對李煜的，只有聯合起來，才有可能對付李煜的進攻，奪取中原之地。
李煜並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讓整個天下都行動了，李淵也好，王世充也好，都隨着李煜的計劃而動，他自己率領大軍北上，從南郡出發，目標直指襄陽，渡過襄陽，視察南陽，最後才會回到廬江郡，指揮大軍作戰。
「前方到了什麼地方？」馬車中，李煜敲了敲車窗詢問道。
「回陛下，前方是野馬原。」車窗外的李固詢問了嚮導官才回道。
「野馬原？」服侍在一邊的蕭月仙聽了之後，忍不住雙眼一亮，說道：「陛下，這野馬原可不簡單啊！這裏有一個養馬世家姓張，家中飼養了戰馬近萬匹之多，當年前朝的時候，還是給楊廣進貢戰馬。」
「在南方哪裏有什麼養戰馬的地方，月仙，在南方的戰馬都比較矮小，野馬原就算氣候再好，也不可能飼養戰馬的。」李煜搖搖頭說道。養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南方多瘟疫，優質的戰馬根本不能生活，而且肥美的牧場更是難得。
「臣妾當然知道江南之地不能飼養戰馬，但張氏馬場上的確有大量的戰馬，父，父親就曾派人前來購買戰馬，甚至關中李氏等等都派人前來購買過戰馬。」蕭月仙搖頭說道：「臣妾也感到好奇，為何南方會出現這種優質的戰馬。」
「除非他們掌握了更先進的辦法。」李煜知道蕭月仙不會欺騙自己。她既然說這邊有戰馬，那絕對有戰馬，而且還是優質的戰馬。他知道，在後世，扶桑的東洋戰馬很厲害，這些東洋戰馬實際上就是雜交而成的，扶桑的本土戰馬比較矮小，但扶桑人從歐洲、中亞等地引起西洋戰馬、汗血寶馬等等優質戰馬，進行雜交，生出來的戰馬又高又大，衝刺力極強。從而成為優質戰馬。
「陛下，既然到了這裏，何不去看看。」蕭月仙建議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可以去看看，萬一是真的，那我們大夏就能擁有一處上等的戰馬源地了。」
李煜聽了頓時點點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薛舉已經病亡，薛仁杲絕對不是李世民的對手，而來氏兄弟前往東北，從東北獲取戰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張氏真的能大規模的飼養戰馬，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走，去，野馬原張氏牧場。」李煜敲了敲車窗，鑾駕很快就朝野馬原張氏牧場而去。
「起駕野馬原。」李固傳下命令，數萬大軍徑自朝東南十里之外的牧場而去。
張氏牧場來源不可靠，傳聞在東晉的時候就出現在荊州之地了，當但真正崛起的還是在前隋的時候，世人發現張氏出產的戰馬性能絲毫不下於河西戰馬，頓時讓世人大吃一驚，在荊州之地，如何養馬？世人都很驚訝，只是如何會出現如此強健的戰馬，這都是張氏的機密。加上張氏會運營，上等的戰馬都進貢給天子，張氏牧場一躍成為皇家馬場，無人敢搶奪。這才讓張氏馬場一直活下來，可惜的是，現在亂世來臨，張氏牧場又將面臨災難。
野馬原向東，都是大片的荒原草場，這個時候，遠遠望去，綠油油的一片，李煜從李固手中接過地面的上的青草，才嘆息道：「江南之地，水源充足，土地肥沃，除掉環境不適合之外，這裏的確是養戰馬的好地方。」
「有人說張氏掌握了一種秘法，能夠飼養出高大健壯的戰馬、不過，這種秘法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因為張氏牧場，上至管事下到馬夫都是張氏的家奴，任何人都不的出張氏牧場。到了張清這一代的時候，出產的優質戰馬更多了。」蕭月仙遲疑了一陣，才說道：「臣妾當初也想購買張氏牧場，被張清拒絕了。」
李煜看了對方一眼，蕭月仙恐怕不僅僅是想着購買，而是想着據為己有，畢竟在亂世中，若是佔據這樣的馬場，對任何勢力來說，都是一種飛躍。蕭氏若是得到張氏牧場，恐怕也不會敗的這麼快，可惜的是，蕭氏已經沒有機會了。
「在亂世之中，掌握這樣的牧場，對張氏並不是什麼好事。」李煜搖搖頭，這樣的牧場，為何在後世並沒有留下痕迹，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原因是可以想像出來的。不是被人兼并，就是被人消滅。看着蕭月仙的模樣，恐怕後者居多。
「陛下所言甚是。亂世之中，懷璧其罪的道理，張氏應該明白。那張清若是不願意將秘方獻給陛下，恐怕心中有其他的想法，他若是心向關中或者關東，對我大夏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蕭月仙目光閃爍。
李煜點點頭，戰馬屬於戰略資源，在南方缺馬的情況下，李煜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張氏若是老實也就算了，否則的話，李煜不介意將整個張氏牧場都帶走。
「江南雖然不錯，但廬州的氣候更好一些，朕會取廬州人口，換取江南之地。將廬州變成一個碩大的牧場。」李煜記得有一次在廬州遊玩的時候，導遊就告訴自己，在元代的時候，廬州就擁有一個碩大的牧場，用來飼養戰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