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報還一報

當乾清趕到現場的時候，9時空身上已與大量法則線交織，而它對於乾清的到來並不意外。

9時空看到乾清立馬說道：「你做的很好。」

乾清腳步一滯，以為它是想陷害自己，急忙撇清關係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帶我進來的啊，你忘了嗎？」

言語間，9時空身上的法則線逐漸增多。

「它在拖延時間，趕快出手。」驀然出聲提醒。

乾清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自證清白的時候，最關鍵的是打斷9時空的行為，否則他們都得死。

果斷出手，乾清手指舞動，利用對法則的掌控切斷了9時空身上的法則線，只是暫時打斷了它的融合進度，但並不是就讓它前功盡棄，只有消滅9時空，才能徹底消除危機。

「小波，計算敵人能級。」

乾清沒有冒然動手，對方可是時空本源，而且是第一序列五甲時空，再不濟都是S級以上的強者，現在的乾清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只有法術，但也就能做到牽制，不可能完成單殺。

「能級評估：SSSS級。」

4S，還真是令人窒息的強大。

「你不是它的對手，拖住它。」驀然參與指揮，她只能做到監視的職責，議會的法則限制了她的能力，除非是重啟議會遭遇危機，否則她是不能掌控任何法則進行攻擊。

美其名曰保護人類。

若是驀然出手，能直接秒殺9時空，這個世界本就是重啟議會的法則延伸出來的世界，屬於驀然的管轄，但她不能，因為有法則限制。

在議長和議員們到來前，就只有乾清能做到牽製作用，至於擊殺……簡直是奢想。

一瞬間，乾清讓小波融合出三個新能力。

「隔絕」：選擇目標隔絕。

「鋼琴師」：指尖飛舞。

「思維迅捷」：腦筋轉的快。

「隔絕。」

將9時空與這個世界隔絕，乾清開始操控法則。

法則的操控有兩個要素，一是手動的要快，所以他獲取了一個「鋼琴師」的能力，第二個是思維上的運算。

術士操控法則不是從無到有，而是要就地取材，有什麼用什麼，乾清所學的法則知識也都是辨認各種法則的關係和作用。

在法則的調動過程中，首當其衝要考慮的就是影響。

當你改變一條法則時，必定會影響到其它的法則，如何避免和減少影響就是術士要做的。

法術不是說用絢麗的能量攻擊，而是一種規則改變。

「你真以為自己能對付我？」

9時空的模樣不斷變化，法術已經有效，它的本源遭受干擾而變得扭曲，但它並不在意。

「不能，我只要拖住你就行。」乾清一臉認真，他正在計算改變法則的影響，稍有不慎，他自己都可能被殃及。

9時空沒有動手，它開始步步接近乾清，兩人原本相距百米，一下子就剩下十幾米的距離。

9時空道：「你知道嗎？其實你乖乖的和那個女人呆在我的世界裏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行了，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你依舊能做你的事業，直播，挺有趣的，不是嗎？」

乾清沒有回答，他的手指再次舞動，開始改變法則。

一根根法則線如同蛛絲般出現在他的身前，每一根都能影響到整個世界，而他只要撥動一根，就能對9時空造成影響。

施法是個非常複雜的過程，但換個思維又會很簡單。

乾清要做的就是在「世界法則」的文件夾內找到屬於9時空的文檔，然後去修改它的文檔信息，從而做到用法則對它產生影響。

說起來簡單，但是由於法則干擾和屏蔽，就好像一個黑客要去別人的電腦里找加密文件一樣，非常複雜，至少乾清是不能一瞬間就找到必須要有時間。

現在，他只是改變了當前環境的法則——貧瘠。

9時空的光球肉眼可見的暗淡下去，它在消耗自身能量，而周邊的環境不能給它形成供給。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9時空依舊沒有出手，它已經離乾清足夠近，近到能把乾清殺個成千上萬遍。

乾清盯着它，另一邊他正在努力尋找9時空的「文件夾」，若不是小波沒有許可權，他真的希望小波能在這時候幫助自己，因為小波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我可以告訴你。」9時空停在乾清的五米開外，漸漸的，它的模樣開始改變。

不是扭曲，是在變化。

幾秒后。

一個本源「乾清」站在乾清面前。

面對和本源一模一樣的自己，乾清一時間很是迷茫，因為本源是不可能被模仿的，本源的符號不受任何法則影響，確保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可是。

他在9時空的自己身上看到的本源與他的本源就是一模一樣。

「乾清」。

符號表達的意思。

「怎麼可能……」

乾清無法想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9時空能進入這個世界也是有理有據的。

而且自己在他的世界中傳送到這個世界，等同於將世界的門口擺到它眼皮子底下，加上自己的身份掩護，9時空想要進來輕輕鬆鬆。

「為什麼不行？」9時空，哦不，乾清本源的臉上勾勒出和驀然一樣詭異的笑容，道：「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不是嗎？」

「計劃？」乾清臉上擺出茫然之色，他沒有聽明白9時空的意思。

9時空緩緩道：「對啊，我幫你，你幫我，我再幫你，你再幫我。一報還一報，你做的很好啊。」

「我幫你，你幫我……」乾清複述它的話，原來從一開始，9時空就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

「好了，該到你最後幫我一個忙的時候了。」9時空說完，五指張開，一道道法則線融入進乾清的身體，乾清能感覺到自己在變得強大，非常強大，就和……9時空一樣的強。

相反的，9時空在變得虛弱，它的能級不斷下跌，很快就到了乾清的水平，而乾清此時也收穫了新的記憶，關於法則的記憶。

9時空之前融合的法則全部交給了他，現在，9時空就是乾清，而乾清，也成了9時空。

身份轉換。

就在乾清想藉著9時空給自己的力量消滅他的時候，隔絕空間突然消失，外面已經有一大群人包圍住了這裏。

「沒事吧？！」有一人喊道。

乾清下意識地想說抓住9時空，可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是9時空暗中修改了法則，使他沒有辦法。

原來它一直都在拖延時間，它在找屬於乾清的「文件夾」，事實證明，它找到了，而且還做到了修改。

「抓住他！」

所有人一擁而上，抓誰自不用多說，乾清很快被制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反抗。

無奈地看着偽裝成自己的9時空被眾人圍起來關懷溫暖，乾清的內心如同墜入冰窖般寒冷。

不是因為自己即將會面臨的遭遇，而是重啟計劃很可能會因為他而徹底失敗，用罪過已經不能形容他的錯誤。

乾清怎樣都想不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歷史節點上留下聲名。

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