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仙堂

第十七章 第二仙堂

我師父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我頓時更加好奇起這個神秘人是誰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鳩摩羅什跟我說,他看到的那副場景,還是我師父讓他看的,也就是說,我師父絕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

可是之前已經跟我明說了,這人就是造成我上輩子灰飛煙滅的人,如果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就會有危險。我估計這就跟不要晚上度墓誌銘一樣,你叨咕他,他會有感應。

而且通過我師父透露出的信息,我已經能猜到許多了。上方教主屏蔽我的命格,就是因為神秘人。送我轉世為人,並說我天妒命格能夠左右氣運,一定也是將來對付他的。

從我師父提起他的態度,證明我師父跟他有仇,上方教主跟他也有仇。我想起那記憶中出現的一幕幕,神秘人能夠穿梭空間,能夠插手陽間氣運,連管他的人都沒有,我的心裏就開始一陣陣緊張。

我哆哆嗦嗦的問我師父:「師父啊,那個羅夢鴻會不會背地裏陰我啊?另外這次我和虎子的三星命格,基本上全天下修道人都知道了。是不是說那個神秘人也知道了,您要不派幾位教主給我做報馬唄。」

我師父見我這沒出息的樣子,瞪了我一眼,說道:「知道了又如何,那人有人對付他,用不着你操心。至於這個羅夢鴻,倒是我失算了。我以為他這次傾盡全力,一定會出現,沒想到他這麼忍得住,到最後張光壁被抓,他都沒出來。」

「不過你放心,如果羅夢鴻真跟那人有關係的話。龍脈沒有毀掉,以那人的脾氣,這羅夢鴻恐怕都用不上咱們動手,他自身難保了!」

我師父的一番話,雖然讓我心中稍感安慰。但是我還是不託底,因為我師父說的全都是如果。性命大事兒,能用如果來衡量么?

師父見我不說話,又補充道:「至於你命格泄露,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一盤棋到了收官階段,一定是底牌盡露。那人知道你是天妒,卻不知道你前世身份,這就足夠了。」

我的前世?我前世到底是誰?精進弘法菩薩說我前世德行,可比大阿羅漢。我想來想去,也想像不到我師父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有哪個人能和這稱謂對上號。

想來想去,想的我頭都大了。我嘆了口氣,問我師父:「師父啊,我已經一年多沒回家了。過段時間,我能不能回家看看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刻意的壓制情緒了。但是我的眼圈還是有些泛紅,未來不知道如何,前路險象環生。我現在真的有點兒累了,也有點兒怕了。

剛才我還在說,我想要當老帥。可是整盤棋局中,最兩眼一抹黑的就是我這個老帥。我不知道敵人是誰,不知道我自己是誰,甚至不明白我該幹些什麼。

我師父說,讓我做好這一世的自己就行了。我也想這麼做,可是我做不到。我現在的想法,就像是要上戰場的人一樣。他們想給家人留下一封遺書,一方不備之策。我也一樣,萬一我哪天掛了,我想在這之前,和我的親人還有寶兒團聚一次。

一貫教只剩下了一個羅夢鴻,寶兒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我也終於知道,我爸這些年來的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幸福的開始。

「再等等,等到過年的時候回去一趟吧。你也不用把事情想的太悲觀,很多事情不能跟你說,是為了你好。」我師父很認真的跟我說。

聽他這麼說,我終於控制不住了,我苦澀的問我師父:「您就算不能跟我說,您總該告訴我該做些什麼吧?我現在兩眼一抹黑,跟等死有啥區別?都到了現在了,師父您還信不過我嗎?」

其實我心裏不是這麼想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嘴上卻這樣說了。

師父也沒有怪罪我,他笑着說:「你要做的事情多了,看到善惡杖的變化沒?你需要繼續積累功德,直到它變成本來面目。」

「師父,善惡杖本來面目是禪杖的樣子?它變成本來面目了,我就能打過神秘人了?」我不解的問我師父。

師父笑着說:「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善惡杖成了,代表你的功德夠了。」

我也懶得問我師父功德夠了啥意思,因為他一直在跟我繞圈,我乾脆的點頭道:「那行,功德簡單,這次我回家再回玄學堂,我開始認認真真的攬活,少要錢,多辦事兒。」

沒想到我師父聞言笑着搖頭,跟我說:「不是少收錢,而是不收錢!」

我頓時就呆住了,啥玩意兒?不收錢?不收錢我拿啥交房租,我吃啥喝啥?虎子吃啥喝啥?

沒等我說話呢,我師父就跟我說:「玄學堂那邊,我已經吩咐好了。讓胡菩淘坐堂看事兒,正好黃雲嵐那丫頭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她們倆一起吧,那裏就不用你管了。」

師父見我滿臉的怔愣,還以為我不願意,跟我說:「錢這方面你不用看得太重,仙家們保着你衣食無憂就是了。」

我立馬搖頭苦笑:「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要是不在,她倆咋看事兒啊?難道直接顯形?那不是不被允許的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你準備個儀式,讓她倆假意拜你為師。這樣師父雲遊徒弟看診,功德就不會少了你的。我再給她們派幾百探馬,專門往迴圈事兒,分文不取,這樣能最快速度提高你的功德!」

我得個天吶,是我師父瘋了還是我瘋了,還有這麼出馬的?

緊接着我反應過來,我師父這是話裏有話啊,他這明顯是做了我長時間不在的打算。於是我問他,那我幹啥去啊?

我師父笑着跟我說:「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兒,過段時間你還要出遠門,所以你過年時好好在家裏呆些天,跟家人熱鬧熱鬧。到時候讓老李陪你去,有他陪着你就夠了。」

我一聽又要出門,我真想一頭撞死。雖然說我註定漂泊在外,但也不能老讓我這麼跑啊,還一次比一次遠。

我鬱悶的問我師父,這次又要去哪,具體什麼時候出發,去幹嗎,多久能回來。

我師父被我一臉的鬱悶,還有連珠炮的問題給逗笑了。跟師父單獨交流,都快讓我忘了他在仙家們面前的威嚴了。從我見到他開始,他對我一直就挺和藹的。我以前犯那麼多錯,他也責備過我,卻沒一次懲罰過我。

師父笑罵了一聲:「哪那麼多廢話,到時候就告訴你了。」

行吧,對於我師父口風嚴我已經習慣了,就像是對於我的廢話多,跟十萬個為什麼似的,他老人家也習慣了。

「對了師父,說道禿尾巴老李我想起一件事兒。您當初封印他是效仿大禹帝,用鎖龍井大陣使他能夠稟龍脈修鍊,最終化龍對不?那時是在元朝至正年間,您老人家咋會知道,在幾百年後這裏會有一條尚未枯竭的龍脈呢?」我笑嘻嘻的問他。

「你這毛病啥時候能改改?問這些對你有什麼用?」師父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笑着給我解釋起來:「我當時用鎖龍陣封印他,就是幫他避災,怕他跑出來。另外也是突發奇想,看看阿修羅界能不能出現龍脈,事實是不能。最後這條龍脈未枯竭,並且離那裏那麼近,卻是巧合了。」

「那您老一直對龍脈感興趣,那神秘人也對龍脈感興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追問道。

「等你明白氣運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自然就懂了。」我師父眼中全是狡黠,很明顯,我想把他老人家繞進去,那是不可能的。

「行吧,師父,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看我師父今天挺有耐心,並且心情好像不錯,於是我沒完沒了了起來。

「讓你問個痛快,問吧。」師父笑呵呵的說道。顯然他也知道,他一消失就是許久,我逮住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拉倒。

「師父,您不是在血萍苦界忙呢嗎?今天咋來找我了,看您這麼高興,是有啥喜事兒么?」我一臉期待的看着我師父,心說我跟金花教主約定好的,修鍊一個月,您老十天就把我揪了出來,應該會有點兒什麼補償吧?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我師父哈哈一笑,長身而起,對我說:「明天是赤豐年妹子大喜的日子,我這當哥哥的怎能不來?不光是我,金花妹子,你也去捧個場可好?」說罷,師父轉頭看向了金花教主。

金花教主點了點頭,我卻愣了愣,大喜的日子?赤前輩要結婚?剛想到這我就反應過來,說的不會是齊萌萌出馬儀式吧?這麼快?

我趕忙插嘴道:「師父,您說的是齊萌萌出馬的事情么?我這頭一次沒經驗,我也沒準備啊!」

「你一個領路師父你準備啥,人家該買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到時候你主持個儀式,寫個堂單你還不會嗎?」我師父笑着說。

我立馬跟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齊萌萌當時跟我說,她家上方仙堂很亂。讓我把握著,誰能上堂子誰不能上。這事兒我還沒跟她還有赤前輩商量呢!」

「你說的是這個啊。」我師父點了點頭,隨手扔過來一個什麼東西,我手疾眼快的一把接住了。

打開之後,發現是一個紙團,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神仙名號,其中有我熟悉的,也有我不熟悉的。我不解的看着我師父,想問他這是啥玩意兒。

「這單子上面我寫了的,允許上上方仙堂單,沒有的一縷不許上,你可明白了?」我師父笑着問我。

我點了點頭,苦笑跟我師父說:「明白是明白了,關鍵這又不是我的堂子,人家落座報名,我不給人家寫名不好吧?」

我師父大手一揮,臉色陰冷的說道:「沒什麼不好的,上方仙落座都是分身降臨,只要是單子上沒名字的,你就當野仙兒給攆走。一個分神而已,以你現在的道行簡單至極。」

我了個去,把真正的神仙當做野仙兒,還攆人家,這已經不是恭不恭敬的問題了,這不是在作死么?

沒等我說話,我師父又說道:「你不是好奇,為啥你的堂子上只有上方教主,卻沒有上方仙堂么?我今天就告訴你,因為咱們堂子不被認可,而齊萌萌的堂子卻不同。她的上方仙堂,其實就是你的上方仙堂,留着不知根知底的,那就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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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東北出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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