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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利在蜘蛛巷尾的卵石路上徘徊了第三百四十九圈的時候,他終於開始有點兒不耐煩。他抬起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着的大門,喵嗚地叫了一聲。那聲音立刻在狹窄、空曠的小巷裏回蕩向遠方。

在午飯過後,哈利就來到了這裏,他一直等著,期待着艾琳,或者斯內普能從房子裏邊走出來。如果是前者,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哈利只要把西弗勒斯的信交給她,順便和她聊聊斯內普的事——母親們總有辦法安撫好自己的兒子。但如果出來的是斯內普,他就需要好好和少年談談了。

哈利在出門前已經想好了應對以上兩種情況的方法,但實際上,在他等在門口的一個小時里,無論是斯內普還是艾琳,都沒有出現。那扇門一直緊閉着,就像那裏根本沒有人。

也許真的應該去試一試敲門。如果出來的不是斯內普或者艾琳,而是那個……斯內普的父親,那麼就立刻逃走。

哈利想着,鼓起勇氣,來到門口。但是在他來得及敲門之前,門卻被打開了一條縫——是艾琳。

女巫一下子就發現他,吃驚的咕噥一聲。「哦,是你!」

「喵~」是的,女士。

哈利叫了一聲,然後發現艾琳的臉色白得可怕,眼睛有些浮腫,而且佈滿了血絲。

發生了什麼事?

女巫對哈利疑問的目光回以勉強的微笑。「對不起,恐怕我現在不能招待你。」她說,將門整個敞開,哈利才發現了另外一個人。

他看起來像是正陷入了昏迷,整個身體軟弱無力的趴靠在艾琳的肩膀上。黑色的頭髮和鬍子散漫的罩在那人的臉上,幾乎讓哈利看不清他的五官,除了那個碩大的鷹鈎鼻。這讓哈利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人的身份——是她的丈夫,斯內普先生。

哈利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立刻解除了阿尼瑪格斯。「他還好嗎?」

「他在生病,我需要帶他去看醫生。」她簡單的解釋,有些費力扶著男人的身體想要向外走。哈利馬上上前幫忙,但是被拒絕了。「不用,醫院並不遠,我們很快就能到那。你並不適合被別人看見,而且如果他忽然醒了,我也沒法和他解釋你是誰。」

哈利明白她是正確的,嘆了口氣,扶著男人直到他們走出門,就鬆了手。

「為什麼不用魔葯呢?」哈利問。他剛剛感覺到男人正透過單薄的衣料發出驚人的熱度,應該是在發燒。「如果你這裏沒有,我現在就回西弗勒斯那裏拿。」

她用空出的手攏了一下頭髮,苦笑着說:「不,他拒絕喝那種『骯髒的東西』。」她停了一會兒,看了眼身後黝黑的門洞,擔憂的說:「如果真的想幫忙的話,可以留下來幫我照看一下斯內普,他心情不太好。」

哈利用力點了點頭。「我會的,夫人。」

「謝謝。」艾琳感激的說,將男人扶得更穩妥些,然後慢慢的挪著步子,走出小巷。

哈利一直站在那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然後她才想起似乎忘記了西弗勒斯的信。他再次嘆了口氣,走進那扇在他面前敞開着的門。

客廳里沒有人,哈利花費了幾分鐘才找到一扇門,從窄窄的樓梯爬上去,很快就在二樓看到了兩間屋子。其中一個敞開着,空無一人,從陳舊的雙人床和屋子裏的老傢具可以看出這是斯內普夫婦的卧室。哈利深呼吸,敲了敲另一扇門。

哈利張開嘴,正準備說些什麼,門立刻開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飛出來的墨水瓶。哈利慌忙的側身閃開,才避免了被砸到的厄運。然而墨水瓶立刻在他身側的牆上炸開,濺了他一身。

哈利看了眼滿是黑色的斑斑點點的牛仔褲,苦笑。「很特別的歡迎儀式。」他說,看向那個繃緊著身體,站在角落裏警惕地望着他的少年。

「你來做什麼?」斯內普用鼻子看着哈利。

「我……」哈利感到尷尬,撓了撓頭髮。「我是來送信,實際上,西弗勒……唔,普林斯教授給你母親的信。」

斯內普稍微垂下下顎,審視哈利。「我聽見他們出去了。你應該看見他們了。」

「是的,但我剛才忘記了。」哈利儘可能自然的聳了聳肩,問:「我可以在這兒等她回來嗎?」

「你可以把信放在這。」斯內普橫了哈利一眼,發現後者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開始不耐煩。「你還有什麼事?」

「呃……普林斯教授讓我來看看你,他很關心,他……你還好嗎?」哈利含糊的說。

斯內普的表情扭曲成一記冷笑。「你的謊話一點兒都不高明,就像你之前一樣。」他嘲諷地說,雙臂交抱,緊緊壓在胸前。「你是那隻貓,我知道。」

「對不起。」哈利因為被揭穿而感到臉開始發熱。「但是我在醫療翼的那次,沒有說謊——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沒有任何想要故意欺騙你,羞辱你的意思。」

「你一直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斯內普握著胳膊的指關節在握力下變黃了。「你只是因為認識他,才刻意接近我的。」

「不,我……」哈利嘆了口氣。「你記得,第一次是你在火車上抓住了我。」

「我當時……」像是想起自己曾經的作為,斯萊特林少年猛的咬住下唇,憤怒、難堪令斯內普臉色陰沉得發黑。「第二次是你自己來湖邊找我的!而且和那些格蘭芬多一起嘲弄我!」

「我那時候我想交你這個朋友!」哈利為他的說法感到生氣,憤憤的辯駁道:「我沒有參與他們!」

「因為你把我當成另外一個斯內普!」斯內普叫道,唾沫星子從他嘴裏噴濺出來。

哈利立刻吼回去。「我沒有,他根本不是我的朋友。而且,那時候他還是一個老混蛋!」當哈利看見斯內普的表情因為自己的話而變得古怪,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正是「老混蛋」的縮小版。

哈利有些心虛的乾咳了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哈利嘆息一聲。他必須解除某些誤會。「你知道,他從來不是一個好老師,尤其在課堂上,尖刻的言語總是令人無法忍受。但我卻從他身上學到很多——堅強、謹慎、隱忍……很多在課堂上學不到的東西。我仇恨過他,尊重過他,後來又……」愛上他。

哈利咬住舌頭,然後發現斯內普正因為他的停頓而挑起了一道眉毛。哈利立刻感覺他的臉熱得發燙,含糊不清地咕噥著。「唔,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和他成為朋友,也沒法想像和現在的他成為朋友。」哈利微笑着聳聳肩,認真的繼續道:「我從來沒把你們當成一個人,你和他不一樣——他經歷過那麼多殘酷的事,生活已經將他的靈魂囚困成那樣一個形狀,不可能再改變。但你還是新生的,你卻依然可以成為你自己想成為的樣子。」

斯內普審視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一絲幽默感地笑了。「沒錯,我是個『無能的、幼稚的、懦弱的傢伙』。」

「不,西弗勒斯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哈利皺起眉頭。「他只是對你要求的太苛刻了,就像他曾經對我。我在還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被被他憎恨,被說成是『驕傲的、感情用事的傻瓜』,但幾乎除了他之外的每個人都認為我很不錯。」

斯內普平靜下來,他的眸光閃動。「你和他來自同一個時代。你是誰?」

「我是……」哈利停頓一下,開始猜測,欺瞞或者另外一個謊言會不會擊垮他和斯內普之間剛剛緩和下來的境況。最後,他還是選擇坦誠,摘下了眼鏡。「哈利,哈利•波特。」

斯內普的表情從空白滑向驚疑。「你是波特的兒子?!」在哈利點點頭承認后,少年將眼睛閉上一會兒。「難怪……」他咕噥,猛的睜開眼,像是一下子被震驚淹沒了。「他讓一個波特的兒子呆在自己的身邊?!」

「他……咳咳……」因為拚命忍着不要為斯內普的說法而噴笑,導致哈利嗆咳起來,直到咳得滿臉通紅才讓他感覺好點兒。「恐怕,是的。」

斯內普看着他,慢慢眨着眼。「仁慈的梅林,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成為他。」他喃喃的說,在一張舊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哈利帶着愉快的無奈,搖搖頭,沒再多說。又過了一會兒才聽見斯內普哼了一聲,慢吞吞的道:「但是,你的提議依然不值得考慮——我並不想和一個波特交朋友。」

哈利笑了一下。他知道,當一個斯內普拖長調子的時候,說明他至少不是在生氣。「波特不會總是那個樣子,而且波特和波特並不都是一樣的。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畢竟在我還是阿尼瑪格斯形態的時候,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斯內普發出一聲輕蔑的聲響,「你從我地窖的寢室里逃了出去。」

「因為我那時候正巧有事,而且我也不喜歡被關進籠子。」

斯內普張開嘴,然後沒說什麼就再度閉上它。哈利靜靜地等了一會,直到斯萊特林清清喉嚨。「離莉莉遠點兒。」

哈利翻翻眼睛。他以為少年會說些更有用的——比如說為了那個籠子道歉。「我也想和她成為朋友。」想了想,哈利又補充道、「普通朋友。」

「最好是這樣。」斯內普滿意的點點頭,問:「你確定要呆在這裏直到我母親回來?」

他答應過她要照看斯內普。

「恐怕是的。」哈利攤攤手。斯內普沒說什麼,從角落拖出另外一個椅子給哈利,後者接受了對方的好意,坐了下來。

又是另一陣寂靜。哈利希望找到什麼話題,能讓他們像朋友一樣聊一聊。能然一個斯內普感興趣的是什麼呢?毫無疑問,是黑魔法和魔葯。哈利忽然想起了那份一直被他戴在身上的狼毒藥劑配方。

「對了,你能幫我看看這個嗎?」在斯內普疑惑的目光下,哈利把那捲羊皮紙遞過去。「這是一份魔葯配方,上邊應該有註釋,它出現過一次,但是……」

聞言,斯內普立刻攤開羊皮紙,低下頭,認真看起來。直到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抬起頭。「改良的狼毒藥劑?!」斯內普有些激動地問,眼神熾烈明亮。

哈利點點頭。「是的。」

斯內普又研究了一會兒。「你讀過?」他頭也不抬的問。

「讀了很多遍。」

斯內普皺皺鼻子。「再讀一遍。讀出聲。」

哈利困惑的拿過配方。「姜根、月光草、草蛉蟲、月長石、山毛櫸葉子、南非眼鏡蛇血、龍骨碎末和艾草浸液……天!」哈利驚呼。因為有一行小字——曾經出想過一次的,西弗勒斯加入的註釋——在「魔藥材料」上邊的空白處滲了出來。「難道只要讀出來就能顯示?但是別人也讀過,莉莉也讀過。」

斯萊特林挑了挑眉。「這個魔法只對一個人的聲音有用。」他簡單地解釋,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然後將目光回到那張羊皮紙上。「這完全可以拿去申請梅林勳章,然後名利雙收。他竟然給了你——他最恨的那個人的兒子——那個老傢伙不是被你迷暈了頭,就是差不多快瘋了。」

他自顧自得地咕噥,沒有發現,坐在他旁邊的哈利,開始漲紅了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算是補上上周欠下的。

明後天就回家了,以後更新定到每周周末吧。

另外,說是「完結的曙光」,實質上正文也還要十章左右……所以也只是曙光而已TAT,放心,既然都慢成這樣的,我不會好意思爛尾的。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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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消遣的輕哼,向後靠着,把手臂交叉在胸前,問:「你,還是個處|男嗎?」

在麥格憤怒的哼哼、鄧布利多假意的乾咳,德拉科的怪笑,還有無數的吸氣聲中,我看見波特的臉先是發白,然後隨着色譜逐級遞增,最後變成一層很棒的深紅色。我感到一種勝利的喜悅,打趣地看着他渾身僵硬,低着頭像是想把自己塞到地毯縫隙里的樣子,幾乎無法抑制大笑的衝動。

那麼答案究竟是什麼?我開始不由自主地覺得有點兒好奇,眯起眼睛認真的審視他。

波特坐的椅子比我的稍微矮一些——當然,他的身高也是——這令我能以很好的角度欣賞他那顆不平順的腦袋、微微顯露出稜角的臉部輪廓、掩蓋在纖長的睫毛下的那雙綠色的眼睛,和被他雪白的皮膚凸顯出來的、那紅成一片的臉頰和耳朵。這所有的一切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所達到的效果幾乎是擾亂人心的。但是,卻顯得太過精緻和脆弱,不像是大多數女孩兒們所尋找的那種可靠的港灣……

不過當然,「救世主」的光環能夠彌補一切的不足。

我在心中哼了一聲,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繼續向下——他的脖子看起來很性感,瘦削的下巴擋住半顆偶爾滑動的喉結,還有那因為衣領上鬆開的幾顆扣子而裸/露出來的鎖骨,它所遮擋出來的陰影一直在襯衫里延伸到*蠱惑人心*的遙遠……

——哦,停。

該死的,我到底在幹什麼?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繼而猜到我大概是有點兒喝醉了。我想我真的不能再喝更多酒了,但同時卻抑制不住地感到乾渴的要命。

如果我在這個時候為自己弄一杯清水,會不會顯得太過奇怪?我皺着眉想了一下,為這個設想將會帶來的麻煩而在心中嘆氣不已。於是我只能給自己召喚了另一杯盛着紫色酒液的高腳杯,並一下子喝乾。

像是被火焰灼燒喉嚨的感覺喚回了我的神智,然後我才發現,包括德拉科在內的一些人,正以疑惑而古怪的目光望着我。我意識到自己似乎走神了。

「什麼?」我把空杯碰的一下摔放在茶几上,不耐煩的問。

德拉科聳聳肩,為我解釋道。「布萊克對這個問題表示抗議,所以鄧布利多問你能不能換個問題。」

「不,他必須。」我板着臉搖頭,低頭看見那個緊張的波特,後者正用他紅色的舌尖掃過下唇——它有着非常漂亮的形狀,更別提那一抹濕潤增添的充滿誘惑的氣息。它看上去那麼的適合被吻住……

Fuck!

一陣戰慄從我的尾骨蜿蜒而上,我惱怒的揮開它,並帶着罪惡感命令自己別開了眼,對上布萊克的挑釁的叫囂。

「這個答案連猜都不用猜!哈利怎麼可能會是,他的情書每周都會塞滿格里莫廣場12號!」

是的,就在剛剛,我已經充分認識到這個小混蛋的魅力——日漸成熟的他再加上閃閃發光的的頭銜,甚至不用大腦就能想像出投懷送抱的女人——或者男人——該有多麼少。

沒來由的,我開始感到煩躁不安。「波特,如果你不能遵守規則,我們就結束這該死的遊戲!」我快要受夠了。

「我當然能!」依舊紅著臉,波特抬起下巴,迎上了我的視線。但他的膽子在我對他抬起眉毛的時候就很快消逝了,他略微低下頭,那些任性的黑髮垂下來,擋住了他的眼。「我沒有……我的意思是……你們知道,實際上我一直沒什麼時間,我生命中的大部分都被迫讓給了伏地魔。」他苦笑,聳聳肩像是這樣做就能擺脫尷尬。

一瞬間,我的腦海中閃現過一些關於黑魔王和波特有關的下流畫面,令我的胃一陣抽痛的哆嗦。我第一次開始為自己過於豐富的想像能力而感到懊悔。

不過這說法讓我理解波特的意思,並且開始同情他——如果一個殺人魔王隨時都追在後面,確實不怎麼容易產生羅曼蒂克。

那麼,現在你可以找個人把你干到膝蓋發軟了……

我看見波特的下巴掉下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自己竟然把這話低喃了出來。真糟糕,我似乎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了——不過還好,除了波特之外,好像沒有被別人聽見我。

「行了,繼續遊戲。」我氣憤的喝掉另一杯酒,然後響亮地噴鼻息,示意結束這一幕鬧劇。萬幸的,波特看起來並不打算太過惹怒我,立刻紅著臉別開頭,隨便丟了個問題給盧平。

接下來的遊戲開始變得固定而了無生趣。

波特看起來在刻意的迴避我,致力於和德拉科互相捉弄的小遊戲;而布萊克,則為了討好那個被他惹惱了的狼人上躥下跳。那諂媚的嘴臉,有一會兒甚至讓我眼前產生了一隻狗的幻象——仰躺在地上、伸著舌頭、搖著尾巴、露出肚皮。只是偶爾看向我和波特時會顯得有點兒莫名的鬱悶和悲憤;女教授們一直在喝酒、閑聊,並在某個人被迫出醜時發出咯咯地傻笑;鄧布利多仁慈的沒有插手干涉我奇迹般的安寧,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並且在我灌下一杯又一杯酒時,笑的意味深長……

我開始時關注着他們,後來卻有些心不在焉。這不能怪我,在某種不明原因導致我產生了剛剛那種錯覺之後,我沒辦法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哦,該死的哈利·波特,他令我有些神志不清了。

說起來,他為什麼要回來呢?我記得,他曾經夢想過要成為一名傲羅,並為此在魔藥學方面付出了不小的努力——在重讀七年級的時候,他曾偷偷潛入地窖的魔藥學教室,燒毀了一打幹鍋、十六根攪拌棒、四件長袍、兩幅手套……要不是他還沒愚蠢到燒穿自己的胳膊的話,我一定會從角落裏里站出來,給格蘭芬多扣上一百二十分——甚至在畢業時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我以為他會成為一名成功的傲羅,並且很有希望被提升至傲羅部部長,但他離開學校半年後,卻忽然加入了火炮隊成為了一名搜球手。我氣憤不已,後悔自己竟然沒有在N.E.W.T.課考試成績單上刁難他。不過當「找球手的波特」開始頻繁的出現在《預言家日報》的體育版面上,對着報紙外的我厚顏無恥地眨巴眼時,我不得不開始承認他確實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然而,就在我以為他會就這樣一直把生命中剩下的時間都掛在掃帚上的時候,這個該死的、善於擾人心智的小混蛋,竟然出人意料的回了學校。他/媽/的,他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斯內普教授。」

當哈利·波特的聲音清晰無比的鑽進我耳朵的那一刻,我的心臟徹底停止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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