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之禍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親,但聶雲葳覺得這是自己最想扇他的一次。
這人一點章法都沒有,橫衝直撞,磕的她生疼。
也不知是不是段朝煜憋氣時間太長的原因,這個吻史無前例的漫長。
聶雲葳頭暈眼花,都快被憋死了,段朝煜也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
等到段朝煜的唇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聶雲葳覺得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真好。
「趕緊起來,再發瘋我讓你腹瀉到虛脫你信不信?」
等等!這人的唇不老實的來到了她的脖頸!脖頸本來就是很敏感的地方,細密的吻落下來,聶雲葳覺得有些癢。
脖頸,鎖骨,耳垂,最後又回到唇上。聶雲葳從來沒經歷過這些,被吻的暈暈乎乎,有些不敢動。
「段朝煜,住手!你看清楚我是誰!」
腰間傳來一陣異樣,聶雲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段朝煜在扯她的腰帶!這廝今天是瘋了嗎?
「你是我妻子,聶雲葳是我妻子……」
聶雲葳感受到腰帶的束縛已經消失,開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推他。
以前他醉酒也就是親兩下,今天是怎麼了?
感受到了來自身下的阻力,段朝煜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利索的將腰帶丟下床。
他的手已經遊走到她的腰間,大手握著盈盈一握的柳腰,聶雲葳手腳並用的掙扎撲騰。
段朝煜手下的動作越來越粗魯,一層層的剝開她的衣服。
等到白皙圓潤的肩頭微露時,聶雲葳的手不知抓到了床頭邊的什麼東西,直接對着他的後腦招呼下去,段朝煜應聲倒在她身上。
終於鬆了一口氣,聶雲葳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看到了自己手中的「兇器」:原來是個檀木盒子。下意識的打開來看了看,聶雲葳的眸光暗淡了下去。
段朝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陽光照射進來,有些刺眼。
頭好痛……是宿醉的緣故嗎?他閉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不對!後腦這裏的大包是什麼情況?
段朝煜睜開眼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聶雲葳趴在桌上睡著了。
段朝煜輕手輕腳的下床,湊近了才發現聶雲葳脖頸兩側細密的吻痕。
難道……莫非……他昨天不會接着酒勁辦了大事吧?
那,是不是意味着兩個人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
想着想着,段朝煜便傻笑出聲來,聶雲葳被吵醒了。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醒了?下次若再喝醉了酒來發瘋,我就把你捆到院裏。」
她站起身來,段朝煜才看到,聶雲葳白皙的脖頸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
紅痕在她本就白皙的皮膚下尤其明顯,就像寒冬臘月一夜大雪過後紅梅怒放一般。
此刻她身上還穿着睡衣,是抹胸的裙子。視線下移,胸口附近也是吻痕。
段朝煜有點不好意思了,昨天是不是太狂野了?把她弄成這樣,好像有點禽獸啊……
該死該死,喝的都找不着北了,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聶雲葳看他的神情,終於明白這廝現在還在想入非非。
她自然的抬起手臂,輕撫自己的墨發。
寬大的衣袖落下,露出雪白的手臂。段朝煜的眼睛瞄過來,正感嘆她膚白勝雪,就看見右臂上的一點硃砂。
守宮砂!什麼情況?
聶雲葳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段朝煜又看見了她兩個手腕上的淤青。
終於,昨晚的回憶湧現出來,並斷在後腦一聲悶響,然後他就睡死過去了。
「昨晚,我們沒有那個……嗎?」
聶雲葳陰森森的聲音傳過來:「若是有,你以為你還能見到今日的太陽?」
段朝煜一個激靈,利索的穿上衣服,打開門,一本正經的自言自語:「喝酒誤事,酒之禍,酒之禍!」
說罷便溜了出去。
紫竹端著銅盆進來,看到小姐之後嚇了一跳:「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世子欺負你了?」
「什麼事都沒有,被狗啃了而已。」
簡單的梳洗過後,聶雲葳換上了高領的衣服。
拿出了昨日砸暈段朝煜的那個檀木盒子,打開之後,是一疊厚厚的紙。
萬長季死後留下的筆畫,聶雲葳一直想辦法拼湊筆畫。
拼湊的紙張她都沒有扔,生怕哪天就有線索了。
嫁入王府已有半年了,母親的事沒有半點進展。
她離開相府嫁給段朝煜就是為了尋找真相,為母報仇。
可是她什麼都沒能做。不能再沉迷於現在的生活,抓緊時間辦正事才是要緊。
接下來一段時間,聶雲葳都潛心研究潦草的筆畫。
而宮裏,正在忙活着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