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聶昭蘊

威脅聶昭蘊

段朝煜雖然只是向太子開口,請求能見一見聶雲葳,但是顧明宗並沒有坐視不理。

他去了鳳鳴宮。皇后聽了太子的敘述,卻婉拒了太子。

皇上都未曾告訴她,她怎麼好上趕着做出頭鳥呢?

而且聶雲葳是庶女,牽涉的是段家,又不是她董家或者聶家,她沒必要冒着觸怒皇上的風險,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段朝煜想到了自己外祖家,可是傅氏的態度非常明確:動用傅家的力量救聶雲葳,根本不可能。

一天一夜過去了,段朝煜快要抓狂。

時間拖久了難免皇上會失去耐心,不能再等了!

哪怕到這個關頭,他偶爾想起去找她,都會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

不可以!她已經是凌王妃,且董氏又是雲葳的殺母仇人!況且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何其尷尬。

段朝煜不想,也不願意用昔日的舊情去為難她。

在他的潛意識裏,仍然相信這不是她的本意,她一直都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一定是董氏或者是凌王的意思。

沒辦法,段朝煜不顧傅氏的勸阻,開始給父王寫信。

段朝煜沒有想到,自己之前安排的、與雲葳通信的獄卒,此刻正拿了聶雲葳的信送到該去的地方。

入夜,涼風習習,寧靜的夜幕掛着稀疏的星星。

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大牢偏門。

察覺到腳步聲,聶雲葳轉身看到了黑色的斗篷站在牢房口。

「這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有必要遮的那麼嚴實嗎?」

斗篷的帽子揭下,露出的是明艷動人的容顏。

「妹妹信里說的如此嚴重,我豈敢不來?你想說什麼?」

聶雲葳覺得她恍若天人的容貌異常的扎眼,不自覺的將臉扭到一邊:

「你用那麼大的罪名誣陷我,就不怕我反將你一軍?」

聶昭蘊笑了:「你如今是階下囚,我想聽聽你如何將我一軍。」

她從小到大,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之前段朝煜曾說過聶雲葳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止她一人如此,聶昭蘊亦是。

那是從骨子裏散發的自信,不,是自負。

「你如何不動聲色的把伯格絲線的事捅到皇上面前的?你能利用虞貴妃,我就不能利用皇后嗎?你的親姨母若是知道,你為了幫凌王隱瞞奔州赤銅一事對我痛下殺手,她會怎麼想?」

聶昭蘊臉上淺淺的笑容依舊不改:

「皇后是我的姨母,她憑什麼聽信你的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或者,我直接告訴皇后和太子,凌王偷盜赤銅勾結格爾漠的事,你說他們會不會查下去。皇後知道你為凌王鋪路,會不會就此斬斷董家和聶家對你的支持?」

聶昭蘊還是笑得雲淡風輕,只是指節用力過度有些發白。

「我母親也是董家的人,聶家可是我的本家,憑什麼拋棄我?再說了,段家與皇後有什麼直接的利益關係嗎?我才是她的外甥女,她救你有什麼好處?」

聶雲葳嘴角輕輕的挑起:她果然慌了。

「你難道不明白嗎?我不是聶家的庶女,而是段家的兒媳。段家是太子的姨親,皇后那麼想巴結太子,賣段家一個面子有何不可?而且你覺得董家和聶家會選擇跟着你棄皇後於不顧嗎?」

聶昭蘊的笑容隨着聶雲葳的話慢慢的褪去,果然,逼急了還真是魚死網破。

如果前面那些話只是讓聶昭蘊亂了心神,那麼聶雲葳接下來這句話才是讓聶昭蘊徹底慌了。

「如果我再告訴虞貴妃,你這次設局是為了逼我魚死網破,捅出凌王在奔州乾的好事。就算她不會完完全全的相信我,那你在凌王府的日子會好過嗎?」

斗篷下的纖纖玉手緊緊的攥住,指甲幾乎嵌入肉里。

聶雲葳直直的走過來直視她:

「在乎顧明宸對嗎?壽宴上,你看他的眼神騙不了人。聶昭蘊,他就是你最大的軟肋!」

說罷這句話,她不顧聶昭蘊像是要吃人的眼神,轉身大闊步走回床邊,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給你一天時間,我若出去,不會向任何人多說一句話;我若出不去,皇后、虞貴妃、聶文疆包括皇上,都會收到很精彩的東西。」

「一天時間我如何安排妥當?你不要強人所難!」

聶昭蘊的手緊緊的扒住柱子,眼裏滿滿的不甘。

「你短短時間設了這麼大的局,就不能一天之內放我出去?我再給你指條明路,皇后。言盡於此,你看着辦吧。」

不同於聶昭蘊眼裏的不甘心,聶雲葳雲淡風輕,彷彿根本就不着急,篤定了聶昭蘊會低頭認輸。

段朝煜的信還未寄出,他不知道大牢裏的風起雲湧。也看不到聶昭蘊踏出牢房后的陰沉面色。

與他認識的昭蘊,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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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隱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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