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小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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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謊話真還是不好編。要想把吳瓊給騙過去，不是簡單的事情。好在這貓妖是有正當的職業，蘭妖跟她在一起，基本就不怕查。兩妖來過觀里，那小曼什麼的，都是證人了。這事，好編。
吳姐姐，這個事情吧，他是這樣的。我有個師妹，你懂的，不是親師妹，我師叔的弟子。當然，她也沒學到什麼本事，也早就上岸了。現在據說是跟着一個舞蹈家在混飯吃。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我們這個市。說實話，也是好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的消息的，哪天突然就跑到觀里來，跟我聊了半天。這個事情我們觀里的可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隨便問。
嗯，然後呢。
然後啊，就是你說的那天，具體是幾號我可記不清。那天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是在街上碰到個人，身上好像有點功夫，那樣子像是彩字門的。彩字門啊，就是連騙帶偷，有時候還下點迷藥什麼的。我說像就像唄，這城市大了，什麼人沒有啊，你管他的。結果她說，彩字門的都不是什麼好鳥，身上沒有人命那也肯定沾血。當初她就被被這幫人差點給害了。所以最好是探清楚虛實，然後報警抓他。我本來那就不想管，我現在你知道的，老老實實到我的道士，管那些爛事幹什麼。可是背不住她求我，只好就出去了一趟，到你說那個地方，轉悠了轉悠。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啊，她說那人進巷子去了，我進去轉悠了半天，到處也沒有找到。本想用用以前的本事，可是轉念一想，我要是還干那些事，不但對不起我身上的這身衣服，那也對不起你對我的教導啊。所以最後就放棄了。就這麼回事。
哼，真的就這麼回事？
真的。對了，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你沒發現點其他的？比如，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我在那巷子裏轉了半天，也沒感覺什麼不對的。大街面上的，那也不能有什麼不對啊。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我一點證據都沒有，沒事我報什麼警啊。當時我對我師妹說了，那句話叫什麼？多什麼必自斃的。老天爺看着呢，沒他們的好下場。
哼，你還真能算。行了，既然你沒什麼發現，那就算了。
不是，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難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我跟蹤你個屁！實話告訴你吧，現在有個棘手的案子。查監控的時候，有個探頭看到你進去個那個巷子，我還以為你會知道點什麼。既然你也只是懷疑，那對我就沒用處了。
你懷疑我跟你那什麼案子有關係？
你？你還不至於。而且你那時間也對不上。行了，沒事了。對了，那個女的挺漂亮啊。
誰？你說我師妹啊。嗨，她就那樣。
哼，我反正是跟你提個醒，你這院子裏可還有一個的啊。被在外面有什麼花花腸子。
我，林小強一句被噎的夠嗆，這吳姐姐，好歹你也是個警察，怎麼一樣喜歡這些男女關係的八卦啊？無語了。
這面說完，林小強幾乎就是一背的冷汗。這要讓吳瓊相信，不是容易的事。別開現在她不問了，到底信不信，那還兩說。不過就算她懷疑，她也沒有證據，我們進去過那個巷子，這不叫證據。不過以後做事更要小心，別忘了，這還有個叫吳瓊的在盯着我們呢。
出屋來，先叫小曼。這個事情現在就是這樣，人已經成這樣了，不管說不過去。既然要管，這以後你就要多辛苦了。
小曼一笑，哎，沒辦法，都是命啊。不過你放心，我辛苦不了什麼。人家說是馬上就派兩個保姆過來，全程照顧他們的小姐。哼，有錢人就是了不起啊，來出家還帶保姆的。
哎，這些就不說了。本身她也確實可憐，你就看在她可憐的份上，忍忍吧。我估計也住不了太長的時間，她就是心裏一股勁過不去，等她想通了，自己也就走了。什麼出家不出家的，那不過就是氣話。
好了，你不用來安慰我。至少人家住進來，錢是不會少給的。行了，我收拾收拾屋子去，一下進來三個，這怎麼睡啊。
林小強一笑，對李兵說，你看，我沒有選錯人吧，關鍵時刻，懂事，大氣。不錯吧。
李兵說，可惜啊，這住進來三個，你再要想卿卿我我，那就沒機會了。
嗨，我是那樣的人嘛？行了，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這兒還在商量，就聽得院子裏有人大聲叫好，噼里啪啦，這像是動手了啊。連忙出門，一看，這是怎麼回事，地上躺着一個，看樣子是那個女富翁身邊的保鏢。旁邊跟着吳瓊來的幾個，在哪兒叫好，蔣力則是拿了個架勢，立在院子的一角。
林小強大步出去，一指蔣力，這怎麼回事？
蔣力還沒說話，旁邊流雲躥過來，吧啦吧啦，怎麼回事呢，林小強進屋去了，人家女富翁肯定是關心女兒啊，帶着秘書進神殿，就佈置這女兒住下來的事情。身邊的保鏢，那就在院子裏等著。吳瓊他們也等著，一起來的，這要一起回去銷案啊。雖然一大早就吵吵鬧鬧，可是這不耽誤蔣力練功。到時間了，他就在靠牆那面的院子，自顧自的練拳。
這一趟打下來，虎虎生威，很是有些架勢。這院子裏，警察也是練家子啊，保鏢那就更不用說。這看見有人練武，自然那就多看幾眼。吳瓊就說，這大個子，拳腳不錯啊。本來就是句隨口的表揚，沒想到，有個保鏢還不服氣了，鼻子裏冷哼一聲，花拳繡腿，沒用的玩意。
聲音還挺大，這就讓蔣力聽見了。人家蔣力苦練這些個月，本事真是見長，他那愛顯擺的臭毛病又犯了。什麼，我這花拳繡腿？那好，你來我們比劃比劃，看我這拳是什麼花。
旁邊的警察也是，本來就看不慣這些有錢人的保鏢，聽蔣力不服氣，在旁邊就起鬨。劉雲也是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僵著下不來台，那個保鏢也是脫了外衣，下場就跟蔣力動手。他原以為，就這練套路的，對上他們這種實戰的高手，那就是幾招的事情。沒想到，這蔣力那是林小強親傳的武術，內功那是修仙的導引之術，招式是大爺的遺留，林小強又是打過無數架的，雖然閉門造車，實力也是不可小覷。一動上手，七八個照面，蔣力抽個空子，一個切掌打在他的右肋下，蹬蹬蹬幾步，那就坐地上了。這還是蔣力不敢發全力，不然肋骨就得斷一根兩根的。饒是這樣，依然一時岔氣，起也起不來，話也說不出。旁邊的警察和劉雲自然是大聲叫好，羞臊這人。
林小強一聽，鼻子都氣歪了。蔣力啊蔣力，你怎麼不長記性呢？就你那兩下，你還敢跟別人叫板？你忘了你差點是怎麼死的了？這劉雲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瞎起什麼哄？把眼一瞪，蔣力，叫你練武是讓你惹事的？回去獃著，老老實實面壁思過去。還有你，一起去，煽風點火挑撥是非，一點好都學不會。
蔣力劉雲一看林小強發火，對望一眼，這就要往屋裏走。旁邊卻站出人來，慢著。道長，你們這位兄弟，好身手。我聽道長的話里，好像也認為他能打敗我這兄弟那是必然的。哈哈，看了他們動手，我這也有點手癢，不如先不要讓他去思過，我也想要領教幾招。
林小強回過頭一看，這樣子，是保鏢的頭啊。你說你們，拿人錢財，就好好當你的保鏢就完了，沒事打打殺殺的幹什麼？這旁邊的警察也是，打架鬥毆的，也不說管管，還起鬨。林小強這是不知道，要是沒有警察在，這保鏢頭肯定不會說話，他們老闆現在是有求於觀里，他又何必惹事呢？不過有警察在嘛，哼哼，你們別小看我們，當初我們也是特種兵，比你們這小警察，那強的多。要是不露一手，只怕以後見面，人家都是拿鼻孔來對着我們了。
說着這就下場。林小強這個煩啊。你們都是什麼人啊，到我這兒惹事了？剛要向吳瓊求救，她說話這就打不起來了。李兵卻攔住了，不急，我看啊，不妨就讓蔣力打上幾場。你想啊，你教了他這麼幾個月了，你和他實戰拆過招嘛？他跟人動過手嘛？你不是說，要把蔣力教出來，以後對付那個什麼金剛？嘿嘿，既然有不要錢的陪練，那就讓蔣力試試唄。反正要是打輸了，他也更清醒了。
你這什麼心態啊，我說一號，你行啊，現在你對打打殺殺的比我還感興趣了。那你上，你把他們都收拾了。
別別別，還是你厲害。不過啊，我看，就讓蔣力活動活動。反正已經動手了，你還怕多打幾個嘛？
行，我聽他的口氣也不善。林小強一指蔣力，既然人家要找這個場子，你就自作自受，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拳腳無眼，你自己小心了。
林小強同意了，那蔣力撲棱一下，又活過來了。下場子一抱拳，請了。
這人，明顯本事就比剛才那個大。不過要說蔣力，確實進步太大。放在以前，早就被人家放翻了，現在，來來回回，還互有攻守。林小強看都懶得看，這些凡人的拳腳，在林小強眼裏，就是慢動作，一伸手就搞定了。乾脆往椅子上一坐，閉目養神。
二十幾個回合，蔣力使了個巧招，這還是跟林小強學來的，有點短打的意思，拿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翻手就纏，看來也是精通擒拿的，沒想到，蔣力仗着力大臂長，硬生生是把這人往懷裏拉，這就是那人的失誤，他本身比蔣力矮，就是纏鬥，蔣力一個不小心那就必敗無疑。現在手拿着手握死了，就成了純粹的比力氣了。蔣力現在這力量可不弱，他練的，那是修仙的內功，這力氣就像是內家拳的意思，拿住了再發力，就比那人的勁大了。那人一使勁，拉不動蔣力，心說不好，這大個子力量怎麼這麼大，看他拳腳不快，沒想到還是小看他了。連忙變招，就像擺脫。蔣力那是得理不饒人，拿住不放，腳下使了個絆子，那人抬腳要躲，蔣力這才進一步，手上使勁把人往外推。他想的是，腳下絆住了，這再一推，不就倒了嘛？想的倒好，他可沒有林小強的身手。人家躲過腳下的暗算，不過蔣力這一推，力量確實不凡，這人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拿穩樁子。
按理不算敗。但是場面上難看，被一把推出去好幾步，這明顯差着力量啊。那人擺了個架勢，意思還要上。林小強說，行了，蔣力，你不是人家的對手。回去吧。
蔣力感覺正好，沒想到林小強喊停。他可不敢犟，老老實實拉着劉雲回屋。旁邊那人心裏暗驚，自己是比這大個子厲害，再有個十個八個回合，拿下他不是問題，無非他也就是力氣大點，現在底細基本摸清，那就不叫事了。可是要是旁人看來，自己這是處於下風，這瘸子不過瞟了幾眼，居然就能看出勝負來。這人不簡單。原本以為，就是個只會動嘴皮子的江湖騙子，沒想到，這出家人裏面還真藏着高人。
有心上去，再跟他動手練練，可是這話不好說出口。人家可是個瘸子，自己這不是欺負殘疾人嘛？既然叫住了，那也就就坡下驢，對着林小強一抱拳，不再說話了。
警察們一場好戲沒看完，多少有些無趣。這時門外人聲響，家裏的保姆被接過來了。這就安排住處，啰啰嗦嗦吩咐一大堆，最後才把那個姑娘放在觀里，這一大堆人總算是走了。
姑娘一直是跪在神殿。林小強叫出來劉雲，把大門關好，你也就在神殿先看着她。這面再看來的兩個保姆，都是四十多歲，一看就是幹練的人。也不多話，面帶微笑，就聽小曼安排。院子裏屋子不多，往大院子安排吧，又有諸多的不便。你說把蔣力劉雲趕到大院子去，這小院子裏四個女的，就林小強一個男的，那怎麼活？把這兩個保姆趕過去，人家那面是三個老道，這也不好看啊。擠就擠點吧，只好把姑娘安排跟小曼住一張床，這兩個保姆住小曼的客廳，床也不夠，也就只有打地鋪了。不過李兵倒是說對了，現在林小強連進小曼的卧室都困難了。
安排停當，人家兩個保姆就張羅著出去買菜做飯，然後勸著那姑娘先洗澡，換衣服。林小強是這兒也不好獃，哪兒也不好獃。小曼坐在游廊的欄桿上，笑着看林小強走過來走過去。林小強心裏一煩，得了，這院子呆不住，那那院子呆去。
開了月亮門就往大院子走。時近中午，又不是周末，大院子也沒有外客。你小院子裏再熱鬧，干擾不到人家三個老道的清修。你們要做飯啊，他們也要做飯了。聞着廚房裏傳來米飯的香味，林小強也不去打擾，自己走到大殿，坐在蒲團上，面向山門，望着外面發獃。這山門之外，可就是大街了，街上車來車往，行人路上也是許多人匆匆來去，山門裏閑適清凈，山門外是紅塵沸騰，林小強望着門外，可是門外來去的人沒有一個扭頭望一眼觀里。這不過幾十步，彷彿就是兩個世界一樣。一時之間，林小強神思恍惚，有點參悟玄機的意思了。
李兵察覺林小強走神，問道，三號，你在想什麼呢？
林小強這才回過神來，你看，這一道山門，就是兩個世界。外面那些人，你看那個望我們這裏面一眼。我看他們忙忙碌碌，無非就是為了求財求祿，可是他們忙了半天，無非也就是百十年的活頭。我們也是一樣，不過比他們活得長久，最終也是要像大爺一樣，塵歸塵土歸土。你說，無論他們還是我們，忙活半天，到底有個什麼意義？
李兵笑道，恭喜恭喜，你算是參悟大道，有點神仙的樣子了。要我說，這些事情，你不去想也罷。想也是想不透，反而給自己找痛苦。與其空求意義，不如埋頭耕耘。既然大爺讓我們接管這個職務，那我們用心把它干好就是。現在我們可是一件事都沒有干成，你還在這兒問意義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林小強也笑了，我就是那麼一晃神的功夫，想到了這些。不過你說做事，一號，現在大爺的書，你也翻的差不多了，這幾個月，我們進步也不小。現在傢伙也有了，法術也熟練了。你看院子裏那個樣子，只怕有些時日我們不得清凈了。這傀儡的事情，也一時沒個頭緒，只有放下。要我說，想要修鍊，只怕不容易，閑着浪費時間確實可惜。乾脆就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先摸摸這鬼市的情況，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