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 心秋看病

八六 心秋看病

  這些芝麻雖然不能幫助修鍊,但做為門派中的流通貨幣,還是很有用的。

  自己不能在修為上突破,那就另謀他路,這就是心秋現階段的戰略。因為此,他讓一些可以出去的外事弟子,在外面收集各式各樣的賭博遊戲:什麼骰子、推筒子、牌九、馬吊、番攤、鬥蟋蟀、斗狗、鬥雞·······

  心秋把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面,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需要利用命書來賭博了。因為在就上個月,一個外事弟子給他弄到了一本秘籍『千王秘術』:什麼洗牌、彈牌、收牌、發牌、切牌、落汗;什麼千門八將:正、提、反、脫、風、火、除、謠。

  就這些東西,足足浪費了心秋一個多月的時間,唯一慶幸的是:這一個多月的生活費,全是由魚過北三兄弟贊助的。

  經過『千王秘術』的熏陶,此時的心秋有絕對的信心:在牌桌上,所向披靡了!

  半年多的精心籌備,今天就是一展宏圖的時候了·······

  心秋一邊神往著,一邊走向健身房······

  「咳咳咳·····」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傳入心秋的耳朵,這是不應該的呀?能在織造院附近出現的人,怎麼的也得是築基期吧?怎麼還會感冒呢?

  有諸內必形諸外,觀其外可知其內。

  已熟讀玄門五術之四的心秋,現在所欠缺的就是:實踐。試想:在一個以築基期修為為基礎的門派里,要找一個生病的人,談何容易。

  幾聲「咳咳···」聲傳來,心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左右環顧,尋找咳嗽的來源。這時,一個一襲綠衣的妙齡女子,緩緩映入眼帘。

  心秋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的臉,果不其然:此女子面色發白,皮膚乾燥、頭髮枯焦,精神萎靡,尤其是人中處『泛白』;而白色多和氣、血緊密相關。

  玄門醫術,把面色分為:主色、客色、病色;主色謂:紅黃隱隱、明潤含蓄;有人會出現偏黑、偏白、偏黃,這是正常的,稱之為『客色』;而病色有白、黃、紅、黑、青五色。

  人有:12經脈、365絡,其血氣,皆上於面部而走空竅。

  又因為人體面部的血管最為豐富,所以能夠很清晰的反映出:人整體的氣血運行和臟腑的健康狀況。

  當面部呈現蒼白色,就說明其人血液不足,營養不能及時的供應到面部,從而導致臉龐蒼白。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這女人看起來蔫兒蔫兒的,說起話來倒是挺沖。

  炮仗似得語氣,嚇了心秋一跳,急忙定了定神說:「這位師姐千萬不要誤會!我就是剛剛聽到有人咳嗽,覺得有些懷疑,不免多看了兩眼,但絕無冒犯之意,還望師姐明見!」

  「知道了!知道了!」這女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你去吧!下回注意就是!」

  然後,轉身向織造院走去。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了什麼,扭過頭一看:心秋站在原地根本就沒動,原本蒼白的臉上,又多了繼續黑意:「不是讓你走了嗎?你還站在那裏偷看!」

  「孤芳自賞的人是不少,那也是人家有本錢,就你這?一臉的病怏怏的樣子,誰肯多看你呀!害怕傳染類!」心秋心裏這麼想,嘴裏可不敢這麼說。他只是想都看一會兒,希望能看出更多的癥狀,雖然他也是到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人身上怎麼可能把病症的所有臨床都表現出來呢?心秋實在是太想印證自己所學了,於是躬身行禮:「師姐,您最近是不是經常:頭暈目眩,肢體麻,或著心慌、感覺心跳加快,要麼就是失眠多夢、總覺得自己很累,不想說話?」

  「你,你怎麼知道的?」很顯然,從這女子的神情、言語可以看出,心秋說中了,這女子很快反應過來,厲聲喝道:「說!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偷窺我!跟蹤我了!」

  還保持着鞠躬行禮姿勢的心秋,聽到這一句話,頭差點兒繼續向下,一頭扎進地里去,心說:「你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急忙恢復正常體勢,說:「師姐,何出此言?」

  「還何處此言?」女子輕蔑地說:「裝什麼斯文人!你要是沒跟蹤我?沒偷窺我?怎麼可能這麼清楚地知道我的情況?」

  「我勒個去的!」心秋直接爆粗了:「這位師姐,您聽沒聽過望、聞、問、切?」

  「望聞問切?好奇怪的名字!沒聽過?他是誰啊?」這女子略一沉思,就又暴走了:「少給我東拉西扯的!我問你為什麼知道我的情況?是不是跟蹤我了?我告訴你:你就算再怎麼死纏爛打,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女子這麼一說,心秋也算才出了個七七八八,難怪女子一直說他跟蹤自己。這一細看:此女子長得真是不錯,尤其是加上蒼白的面容,讓人不由得多出一絲憐愛,想要細心呵護。

  「師姐,您誤會了!」想明白后,心秋的心也就釋然了,為了避免更多的誤會,只能細緻的解釋說:「望、聞、問、切四字為:醫之綱領,是醫生診斷疾病的四種方法。

  經曰: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

  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臟腑也。

  經言:以外知之曰聖,以內知之曰神。

  我入派時間尚,自是無法有『聖』、『神』之能,但『短視其外應,以知其內臟,則知所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女子看着心秋,境界不高,面對她卻是如此的神閑,卻又幾分相信。不過,這裏畢竟是佛門的須彌世界,哪裏會有什麼中醫,更不會聽過什麼「望、聞、問、切」。雖然已有一絲動搖,但女子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想法:「聽你說的,倒是一套套的,就是不只有幾成真?男人的話本報告信,母豬也能爬上樹!」

  「如果師姐不信我也沒辦法!」心秋也懶得在解釋了:「不過,你可以去咱們門派的『形理院』看看,到時我的話是真是假,自有分曉。」

  心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女子要是還不相信,就有胡攪蠻纏的嫌疑了。其實,她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有:頭暈目眩,肢體麻、心慌、感覺心跳加快、失眠多夢的現象,可是家族的『大夫』,始終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病在自己身上,有那個不想趕快好的?

  「這位師弟,看你說的真真的,不知你可有救治之法?」其實,女子並沒有報什麼太大希望,畢竟自己家族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更不要說這個剛剛入門不久的弟子了。

  「這要不是須彌界多好!」心秋不由得心想:「要是在外界,道法可以任意使用,自己一道靈符,就把這『血虛』之症給治好了,可現在就········」心秋聽女子詢問,便有了幾秒鐘的遐想。

  「所謂:血為氣之母,能生氣、能載氣;氣為血之帥,能生血、能行血、能攝血。就是說:氣,是人體的動力;血是這個動力的源泉。

  你這是『血虛』的癥狀,虛則補之!如果你只是如此,而沒有特別的病症,食補是最好的辦法!原則是缺啥補!」

  「我也不知道我又其他病症沒有啊?」女子也是一臉的迷茫。

  「哎!真費勁!」這是心秋的第一反應,不過心秋把這次機會,當做一次歷練,自然不會錯過:「就是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不適,你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了!就是經常感到累!」

  「那就是沒其他毛病。」心秋分析道:「血虛大致分的幾種情況:一,因外傷失血過多,由於出血過多,導致瘀血內阻,脈絡不通:一方面造成了再次出血,另一方面也影響新血的生成,繼而加重血虛。」

  「不是這一條!」女子肯定地說,但又怕心秋不信,又接着說:「我從沒參加過襲擊任務,也沒因練功受過傷,應該不是這條!」

  「暴飲暴食,饑飽不調,嗜食偏食,導致脾胃損傷,不能化生水谷精微,氣血來源不足,而導致血虛。」

  「這更不可能了!」聽心秋說了,女子立即否決此條:「我輩修行中人,只求大道長生,又豈會在意飲食的好壞?」

  「也是啊!」女子的話,心秋還是相信的:「三,勞作過度、大病、久病消耗精氣。勞力過度,易耗傷氣血,久而久之,則氣虛血虧;勞心太過,易陰血暗耗,心血虧虛,均可導致血虛。」

  聽了心秋說完這些,女子低下了頭,怯怯的說:「應該就是這些了。」

  眼前這位修為不高師弟,先前不僅說出了自己的病症,此時更是猜出了:自己病症的由來,女子不禁地為自己先前的魯莽感到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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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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