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 點兒背說命

九零 點兒背說命

  聽聞魚過東這麼說,心秋這才繼續說:「正所謂: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人都有走霉運的時候:有的是,因為一件事而長期走霉運;有的是,由於某種意外走霉運;有的,可能因為小人搗鬼走霉運;也有因為自身毛病多多,而走霉運的。

  霉運,這種事不一而足,真不算什麼!」

  「秋師弟,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魚過東一頭的黑線,快可以織件毛衣了。

  本來心秋是不想多時的,這是想到魚希河的下場,心秋心裏總有一絲的不安,作為朋友確實應該提個醒的,至於聽不聽就是他的事了:「過東師兄,我接下來說的你可能覺得:很無法理解,但作為朋友我還是要說的。」

  心秋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繼續說:「我剛剛從你的言談、舉止、面相發現,你將面臨一次大的霉運期。······」

  「秋師弟,你說啥了?你看你把過東嚇得!」心秋的話還沒說完,魚過北就喝止住了他。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本來近日就神情恍惚,每天神神道道的魚過東臉上又多了一絲晦氣。

  心秋就知道:提及這些言論,肯定會收到一些阻力。不過,他又隱約覺得:他應該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朋友;另一方面他覺得:君上是想推廣自己的言論的,只是礙於面子,不想強加於人,再加上這裏是與他宗門背道而馳的須彌世界。

  「既然如此,那我就冒着天下大不韙。」想到這裏,心秋不再左右搖擺,義正言辭的說:「說這些你們可能一時半會兒無法理解。我就換一個簡單明了的。」

  「怎麼說呢?我想想·····」心秋繞着頭想了一會兒,說:「那我打牌來說吧,總是贏多輸少,這你們就私下開始討論、分析了,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輸少也是我故意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心秋的這句話,馬上引起了三人的劇烈反應,於是三人不約而同的失聲喊道。

  「我、是、故、意、的。」於是,心秋又拉長聲音的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幾個字。

  「我去!你糊了吧!」

  「娘的,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

  「看看,你們還不信了!」看到三人的質疑,心秋繼續說:「你們剛才不是分析我說:什麼我有千之手、神眼,還有什麼好的不靈壞的靈的『烏鴉嘴嗎』?其實這只是一部分,還有更重要的『點兒』。」

  「什麼?還有什麼?」這新來的雙元輝也是一個賭鬼,迫不及待的追問。

  「點兒······」心秋再次重複一遍,又一遍:「點兒······」

  「點兒······?」這回雙元輝聽清楚了,不過不明白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我勒個去你們的!」這回心秋一次性爆粗三人:「這都不明白?豬啊!三隻豬啊!咱們打牌的時候,你們誰沒說過?比如:我贏錢了,你們都會說:『你小子點兒怪正啊!又是三歸一』;而你們三個人總有輸多輸少的,我們就會對輸的最多的那人說:『你了點兒怪癖、怪背了呀!』」

  「我日了!誰會想到:你突然扯到這兒來了?」三人也是埋怨道。

  「『點兒』事我們的日常用語,書本上總不能這麼寫吧,所以『點兒』有個學名,叫『時運』;這一個個的『點兒』連在一起,就叫『命運』。

  命運是人與天地之緣,大宇宙之緣。它無所不在,卻又無所在。

  當你信它的時候,它存在於所有;當你不信它時,卻發現造化弄人。

  行家說:『命是命,運是運』。『命』和『運』,是兩個不同的東西,合在一起構成『命運』。他們相信人的一生由『命運』操控:有的人,命好運不好;有的人,運好命不好;有的人,命好運也好;有的人,命不好運也不好。

  所以啊,咱們常常會說:『誰、誰、誰的命多好有』;又有人說:『誰、誰、誰的命多麼多麼的壞』。既然命有好壞之分,那麼運也就有:好運和霉運之分了。」

  「啊······」魚過東這下明白了:「霉運的意思就是說:會在很多的日子裏,點兒都是背的,大霉運就是說更長更長的時間了?」

  「就是這個意思。」心秋唯恐他不太明白,繼續解釋說:「長期的霉運會導致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先是一件事,再是日常事,接着影響你的生活,生活影響到你的人際關係,人際關係直接牽連到你的事業家庭,諸事不順引發身體不適······總之一霉到底!」

  「可是這些和你,打牌有什麼關係啊?」魚過北看見低落的表哥,急忙轉移話題。

  「這還不明白!」心秋自然明白魚過北的意思,於是順桿而上:「你們點兒興的時候,我總會諸多言辭,有事不來;當你們點兒背的時候,我在出現,豈不是大殺四方?」

  「娘的!你好狡詐啊!」一提到打牌,魚過東興緻立刻來了,習好打牌的多是如此沒心沒肺的:「老實交代:我們點兒正時,你有時就算來了,你也不打,而是釣魚;你是不是每回釣魚,都是找那些點兒正的?怕我們懷疑,你偶爾也會輸個一回兩回的?」

  「還是過東師兄聰明,小弟拜服!」說着,心秋笑眯眯的鞠了一躬。

  「不行!還錢!」說着,過東、過北二兄弟撲了過來。

  「花了,都花了!我都預存成生活費了!」在二兄弟的嚴刑逼供下,心秋不老實的交代。

  其實,二人也沒有出心要,就是開個玩笑。

  這時,雙元輝再次提出自己關心的話題:「點兒正、點兒背,確實會影響到牌局,可是你怎麼會知道誰點兒正、點兒背呢?」

  「咱們門派廣場中心矗立的君上石像,石像的底座上不是刻有君上的簡介嗎?簡介里提到:君上李天,道門玄宗,所以咱們門派的眾多玉簡里,有一塊玉簡名為《玄門五術》。其中五術之一的『命術』,就是用人的生辰八字,以河洛數變為基數,演算出人的一生流年泰否,一生造化,著成『命書』。」

  「流年泰否?什麼意思啊?說什麼呢?」三人不約而問。

  「泰、否,是兩個卦名。泰,謂天地交而萬物通;否,謂天地不交而萬物不通。所以世人就把泰否二字,比喻為:世道盛衰和人事通塞的意思。流年,神算術語,意思是:一年的運氣。」

  「平常看你小子老老實實的,沒想到就你最賊!」雙元輝打趣的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給他們三人都造『命書』了?還有,還有,你說的命書,和咱們門派的本命燈,有關係嗎?」

  「嘿嘿嘿·····」心秋笑而不答,但三人都明白了:這小子就是都給三人造了『命書』。

  看着陰晴不定的魚過北兄弟,心秋趕緊說:「雖然命書和本命燈的製作方法,和原理都不一樣,但二者都可以斷出一個人的生死,本命燈也會以為你的霉氣,而變得暗淡無光。

  除此之外,世上還有『本命星』、『本命神』、『本命佛』等等······」

  「這『本命』好厲害啊!」聽到又是星,又神又佛的,三人感慨呀。

  「我去!」心秋明顯的感覺三個人會錯意了:「本命,是指人生年干支;由陰陽、五行所得出的生辰星,也就是天干地支。

  《玄門五術》之『卜術』記載:『太歲當頭坐,無喜禍連連』,就是說:本命年的人,必定百事不順,多厄運橫禍。為了消災解難,便有了『本命星、命書』之類預知災難的方法,和防止災難的『本命神、本命佛』之類的辟邪物件。」

  「秋師弟,我聽你剛才說話的意思,我這大霉運是不是可以化解啊!」聽聞心秋講的這些,魚過東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大霉運。

  「按理說是該可以的!」心秋也不確定,很為難地說:「可是君上說:他的道法無法在須彌界使用,因為形成這一界的基本元素,和他們的那一屆不太一樣。道法無法正常使用,那這些方法是否可行,也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已經看到曙光的魚過東,再一次神情黯淡下去。

  「命運,是時間的唯一性,和不可逆轉性;是宇宙中萬事萬物變化發展的全過程;是從生到滅的軌跡;已為:宇宙規律所完全預定了的---從生到滅的軌跡。」心秋低吟著腦海里的一段話,可是很快他又覺得心裏憋屈的很:「那我們修鍊是為了什麼?」

  道家的『自然命定論』;儒家的『天命觀』;佛家的『因果論』;基督教的『上帝決定論』;*教的『前定說』;古典物理學的『拉普拉斯決定論』;量子力學等現代科學的『非決定論』,及『中性理論』;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歷史『決定論』,及菩提量子的『大統一命運觀----全定論』。

  為什麼所有人、所有理論都是認為:「命運已定」。

  難道命運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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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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