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九 黑繩地獄的消息

三零九 黑繩地獄的消息

  什麼是魂?什麼是魄?

  能離開肉體而存在的精神,稱之為:魂;依附形體而存在的精神,則為:魄。

  雖然,人們常把魂、魄連在一起,來形容靈魂,但事實上,這是兩個名詞,其用意卻有有着很大的差別:魂者,心識,有靈用而無形者;魄者,有形體,而為心識之依處者。魂氣歸於天,形魄歸於地。魂者神也,陽也,氣也;魄者精也,陰也,形也。

  萬物皆有陰陽之分,魂、魄也不例外。那麼魂與魄到底哪個是陰?哪個是陽呢?

  人們常說:「陰魂不散,陰魂不散的!」,那『魂』自然就應該為陰了!可有誰聽說過說:「陽魂不散」的?

  而魄呢?沒有聽說過陰魄的吧?人死了,卻常有人說:「陽魄散了!回天乏力了!」。所以『魄』為陽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但魂與魄都不能離開生命體,無論是人,還是獸,還是植物,都是生命體,離開生命體就意味死亡。

  魄的陰陽屬性應是與生命體的陰陽屬性是一致的,如男性屬陽,則其魄則為陽,女性則為陰。這就是為什麼看手相時,要男看左手,女看右;排八字的大運時,則要男性陽順陰逆,女性陰順陽逆,這不過都是在順"魄"之性罷了。魂的陰陽屬性則恰與生命體的相反,如男性屬陽,則魂為陰,女性屬陰,則魂為陽。

  所以,才說:人就是一個小宇宙,小陰陽!即:陽體,也就是陽性生命體,相當於太極,而陽魄與陰魂,就相當於陰(陰魂)陽(陽魄)二儀。一陰一陽之謂道!這樣男女本身的陰陽狀態才得以平衡。即:男性:陽體=陽魄+陰魂;女性:陰體=陰魄+陽魂。

  這次不是打支引,所以他瞪着一雙眼,看得真真的:眼看謝必安右手的哭喪棍就要打到李天,卻見李天右手空手一仰,在即將接觸到哭喪棍的時候,右手裏卻突然出現了一把冰劍。這時的支引和謝必安都不由得一愣:「對啊!剛才他就拿這冰劍擋了一下哭喪棍!」

  不過,由於事出突然,所以他們都沒注意到李天的冰劍是怎麼拔出來的!再由於,李天一直在和謝必安嗆嗆,所以他們也沒太在意李天把冰劍藏到了哪裏!現在,再次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冰劍,二人不由得都在疑惑這個問題。

  疑惑歸疑惑,可謝必安現在哪裏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因為他手裏的哭喪棍,一下就被震了回來。由於他剛才用得力氣過猛,強勁的回震力,震得他不由得一連後退了幾步,這才沒令自己震翻。

  謝必安抿了抿乾涸的嘴唇,把哭喪棍豎在地上,稍微地活動了下手腕,虎口現在還隱隱作痛。不由得想起:「剛才這人輕鬆的駕住自己的哭喪棍,卻令自己怎麼也按不下去。很明顯這人的力氣不小,自己怎麼還如此莽撞呢?」

  眼前這人屢次挑釁自己,僅僅是自己陰帥的榮譽也不允許他這麼放肆!想到這裏,謝必安強打精神,左手的索命牌對着李天晃了一晃,只聽得謝必安一聲斷喝:「收!」

  但見那白骨令牌上血紅的『索命』二字,頓時發出妖艷的紅光,紅光下的李天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就覺得自覺的靈魂不受控制的往身外飄。

  「這還得了?這是要勾攝自己的生魂啊!」李天就算現在再不濟,曾經也是道門性xing修達至的元嬰結嬰期的修士,雖然現在修為不在了,但心性之堅卻絕非常人所能比的。只見他微微調了一下呼吸,便穩定了自己惶惶不安的生魂,然後冷冷的看着謝必安說道:「跳樑小丑!你這是在找死啊!」

  本來信心滿滿的謝必安,看到李天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不由得神色大變,手忙腳亂的晃動左手的白骨令牌,嘴裏不停地喊著:「收!收!收!……」,妖艷的紅光不停地閃爍:一下,一下的照在李天身上,可李天就是沒任何反應。

  十幾下后,謝必安終於接受了現實,停止了晃動手裏的白骨令牌,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的令牌怎麼對你不管用?難,難道你沒有生魂」

  看着李天手裏亮晶晶的冰劍,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渾身發顫,哆哆嗦嗦的說道:「難,難道你是那邊的越獄犯」

  李天哪兒知道他放的什麼屁不過,既然他表現出極恐懼的樣子,那就讓他繼續誤會好了!

  他的默不作聲,讓謝必安更覺得:現在的李天,就好像一尊屹立在那裏的冰涼的冰魔,只要他再往前挪一丁點兒,自己就會也被凍成一具冰雕似的,不由得連退了好幾步,戰戰兢兢的說:「大,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的一定照辦!只是咱們最好動作小點兒,只要不亂想朱大人,小的一定鼎力相助!」

  「越獄犯」趴在地上的支引聽了謝必安說得話,不由得暗自心想:「越獄犯也有這麼恐怖竟讓素有十大陰帥封號的謝必安如此懼怕!」

  他趴在地上不明所以,李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這時的謝必安可是膽兒都嚇破了!支引只記住了『越獄犯』三個字,卻沒在意『那邊』兩個字,李天大概才出了些什麼,所以才會一息入水定,變現,出定后,渾身上下結出一層薄薄的冰晶,這才讓謝必安覺得:他就好似一尊冰魔一樣!要知道這裏的溫度何其高!又怎麼結出冰晶呢?更不要說久久不化的冰劍了!

  現在的謝必安腸子都悔青了,暗惱自己怎麼如此大意想想也是:這無數億萬年的順風順水,讓自己越來越驕縱了!也正是如此,才讓自己迷失了自我,目空一切!就如剛才人家說的那樣,在冥界:『自己不過一個勾攝生魂,拘提亡魂,打擊惡人的跑跑腿兒的打手』而已!

  也就是:被一些陰魂阿諛奉承,被世俗之人溜須拍馬之輩奉為:十大陰帥,久而久之自己竟然得意忘形,信以為真了!

  看着沸騰不息的無極湖,謝必安想到了自己剛上任時,朱大人對自己說過的一席話,不由得冷汗淋漓:無極湖的另一邊是哪裏?那裏可是與這八熱地獄正好相反的『八寒地獄』!再看看渾身冰晶的李天,不由得他不想到朱大人說過『那邊的越獄犯』!

  看着戰戰兢兢的謝必安,李天懶散的說道:「你看:我兄弟現在這個德行,我還能去哪兒啊?我現在是什麼是也做不成啊!」

  「這都不是事兒!這都不是事兒!」謝必安現在一門心思的想着怎麼送走這尊大魔,那裏還會在乎什麼支引啊?只見他急忙從袖兜里掏出一個血紅的藥丸,兩步並作一步走,來到支引跟前蹲下,小心的喂他吃下。不消片刻,支引破損的肌膚便已經完好如初了。

  與此同時,只覺得渾身充滿生機的支引,一個翻身便站了起來,一臉崇拜的跑到李天的跟前,說道:「大哥,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李天嘆了口氣道:「兄弟!不是哥哥要撇下你啊!實在是你跟着我只能是十死無生,沒有半分生還的機會啊!你還是留在這裏好好修行,等待自己的機緣吧!」

  「老大!你說什麼呢?」支引氣憤的說道:「兄弟是貪生怕死之輩嗎?沒有你,我能這麼快突破聖體嗎?沒有你,我能離開這破湖灘嗎?十死無生就十死無生,那又怎麼樣?雖然小弟我修為不濟,但總能為你做塊問路石吧?大哥你難道忘了這裏可是等活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呢?」李天笑了笑說道:「只是我可是要闖這等活地獄,黑繩地獄,眾合地獄,叫喚地獄,大叫喚地獄,焦熱地獄,大焦熱地獄,阿鼻地獄的!以你現在的狀態,恐怕你連這鐵林山也出不去吧?」

  「老大!你是不是瘋了?」支引咧著個大嘴說道:「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地獄你不要說笑了!」

  「你才不要胡說呢!」一旁的謝必安小聲呵斥道:「你不知道,那是因為你已經不知在這等活地獄不知死了多少次,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外面的事情!可這位大人怎麼相同呢?」

  然後,他又扭頭對李天說:「大人,我以本命魂體發誓:你離開之後,我決定善待支引兄弟,如若違背此誓,讓我再入無間地獄,再無翻身之日!」

  李天笑眯眯地看着他說道:「看來是:只要能讓我離開這裏,你是什麼條件都會答應啊!」

  「哪兒會啊?」謝必安一臉窘態的說:「我就是覺得能為您這樣的大人物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狡辯!」李天笑嘻嘻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給我講講黑繩地獄的情況吧?還有你能把我直接送到黑繩地獄嗎?」

  「這都不是事兒!」謝必安興奮的說:「黑繩地獄的一級獄卒和我那是鐵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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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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