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不足惜

「老爺，您喝呀。」嫵媚妖氣的女子，纖細的指頭環繞着酒杯，往男子嘴邊送去，另一隻手撫摸著男子。

「老爺您吃個果子。」另一個女子不甘示弱，將去了皮的葡萄遞到男子嘴邊。

幾個千嬌百媚，衣着暴露的女子環繞着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略顯臃腫的男子，男子很享受這樣眾星捧月的待遇，喝一口女子手中的酒，又咬一口葡萄，還不忘了伸手捏一把旁邊女子的腰。

被捏了腰的女子也不忘了嬌媚的配合，用讓人骨頭泛酥的聲調道：「老爺，你真壞。」

「秦老爺，真是福氣深厚呀，不但有美女相陪還金銀滿屋。」客座上的年輕男子吹捧著秦老爺。

「就是光看看秦老爺宴請咱們的地方，青山綠水美女相配，哪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又一個座下客趕緊跟着說，生怕把他落下。

「哈哈哈！」秦老爺聽了這些話大笑起來，漏出一嘴的黃牙，「這算什麼，今天下面的人又找回來一些美女，你們也過過目，這上等的咱們就留着自己消受，中的就玩一把然後買到妓院，這下等的……你們覺得怎麼處置？」秦老爺說完一臉奸笑的看着底下的人。

「我看就給秦老爺家的奴隸玩玩吧。」此話一出滿堂大笑。有些地方雖然景色宜人內里卻骯髒不堪。

「阿滿，去把她們都帶來。」

「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不一會阿滿帶着二十個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女孩們都花一樣的年紀，手被綁在身後，排成一列。

有的女孩哭喊著求饒希望秦老爺能放了自己，那怎麼可能換來的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請老爺過目。」第一個女孩子被推到前面，女孩子一臉的驚恐，使勁的往後縮，又被小廝粗魯的推出來。

秦老爺先打量了一下女孩子，然後看向客人問道：「你們怎麼看？」

「我看這個女子長相也就是個中等。」「就是，中等合適。」幾個客人先後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中等。」秦老爺像宣佈希么很嚴謹的結論一樣，僕人聽到后立即給女孩身後塞上了一個寫着中等的牌子，然後把女子拉扯了下去。

眾人都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決定很英明。

然後又一個女子被推上來，這樣輪番給幾個女孩評了等，直到一個女子被推上來，秦老爺身子一下子定住了，眼睛都快從眼眶裏彈出來了。

座下幾個客人的眼眶也控制不住眼睛了，「漂亮，太漂亮了！」秦老爺像是不相信世間有這沒美麗的女子般發出驚嘆，當然他確實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

「走開！」秦老爺推開身邊的女子，這些女子和眼前的女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女子一身碧波水藍裙，裙擺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秋水明眸，眉似遠山。女子淡定悠閑的神色更是在哭哭啼啼的女子中脫穎而出。

「你叫什麼名字？」秦老爺問的都有點哆嗦，這一輩子有福氣能碰到如此的清秀佳人，他心裏怎麼能不激動。

客人們也急切的想知道這個答案，愣愣的盯着女子，眼神都發直了。

只見女子的櫻花唇上下一碰，吐露出兩個字：「長清。」

「好，好，好！鬆綁。」秦老爺滿臉的色相，口水險些從嘴裏流出來。

長清鎮定的等著小廝給自己解開了繩子，嘴角微楊，顯示出一個寒霜般的笑容，這個笑容在沒有被別人發現以前，就消失了。

長清幾步走了上去，蹲下來，真好與坐着的秦老爺隔着酒桌面對面。

這麼近的距離觀賞美女，秦老爺激動的手都顫抖起來，腦子裏已經幻想起雲雨的畫面。

長清心裏滿都是對眼前卑劣男子的噁心，但表面並不顯露，而是佯裝出一個嫵媚笑容，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送到秦老爺跟前。

秦老爺笑的合不攏嘴，接過酒杯的同時還故意摸了一下長清的手，然後一飲而盡。繼續色眯眯的看着長清。

「好喝嗎？」長清故作嫵媚的問道。

「好喝，好喝，小美人倒得就是好喝，」秦老爺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好幾條。

「是嗎？你也真敢喝！」長清臉上的笑容沒變，但是語氣里透露出寒意。

聽到這句話的秦老爺臉色刷一下變了，慌張的問：「你要幹什麼！」

「我幹什麼？秦老爺拐賣女子都拐到我頭上來了，你猜猜我要幹什麼？」

「快！快給我把她拿下！」秦老爺大喊道。

幾十個護衛一擁而上，對付這點角色長清連兵器都省了，手從護衛的喉嚨上一提護衛一下飛出去幾米遠，沒兩下死傷的護衛滿地都是。

「你們這群飯桶。」說完秦老爺拔出劍朝着長清站着的地方沖了過去，座下客看到此景抱頭鼠竄。

就在秦老爺的劍馬上刺到長清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秦老爺認命似得砰的跪了下去。

長清舉出了一個玉牌，精緻的玉牌上赫然刻着三個字『東方淼』看到這個玉牌秦老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長清的臉上滿是不屑和鄙夷，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還要我動手嗎？」長清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秦老爺已經認命的搖搖頭，長清轉身離去，長清的身後秦老爺拿起手中的劍划向了自己的咽喉，紅色的血液從傷口了湧出來。

「死不足惜。」長清沒有回頭看，嘴角上揚輕輕吐露出這幾個字。

放了那些被拐來的女孩子后，長清來到一家茶樓名曰：醉芳閣，四角茶樓紅頂白牆，是個富貴之地，醉芳閣不單單是一品茶香的地方，這裏往來的人五花八門，是收集江湖消息最好的地方。

「你最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東方炎在污泥譚斬殺了那隻萬年巨鯢。」「這怎麼可能，幾年前東南西北四大長老合力都只是把那畜生打了個半傷，長老們差點喪命，他東方炎有這樣的本事？」

兩個茶客你一言我一語的「我的哥哥呀，你不會不知道這東方炎吧，我給你說，如今天下誰最厲害？就是東方炎和東方森，就是四大長老也對他們禮讓三分！」

「你快給我講講，讓我也見見世面。」

「行，那我就說說」

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道：「江湖上有東南西北四大輔派，雲鼎這一主派，本來呀這雲鼎派各長老是江湖武功最高者，可是近幾年就出現了以東方為稱的武功高人，東方炎武功深不可測，以火為武功主派，所以名炎，他斬殺巨鯢出了不到三招。」

「再說這東方森，以木為武功主派，哪怕是寸土不生的沙土上他想讓張什麼植物就張什麼植物，所以以森為名。」

可能是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那人砸吧砸吧了嘴，喝了一口茶品了品，繼續說。

「你可聽說過『魂』？」講話的人故作神秘。

「你可就別賣關子趕緊說吧。」

「傳說女媧補天的時候，剩下了一塊靈石，便把這塊靈石分為三塊，三塊靈石法力無邊，靈石可成魂與習武之人融為一體，這東方炎便是有火魂，東方森有木魂。江湖上還傳說有一位叫東方淼的高人，據說她可是一位絕色美人。」

「我還真想見見這絕色的美人！」其中一個茶客感嘆了一聲。

「你想見？我還想見呢，這只是傳說沒人見過東方淼，水魂還未見世呢。有多少貴人公主說自己有這水魂，後來被拆穿。」

「說到底，你我是平凡人，這些大人物的事聽聽罷了。」說完兩人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