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領不領導算個球

楚咪咪嘴角瘋狂他媽的上揚，眼睛都他媽亮了。

啊啊啊啊——

馮小天？

這是什麼可愛的稱呼呀！

童導都這麼生氣了，還叫馮小天，嗚嗚嗚，這就是愛情呀！

就問你，像不像老夫老妻吵架？

像不像老婆在老公面前的蠻不講理？

你老婆生氣，就像你媽打你，不講道理，沒有原因。

童導奶凶奶凶的，可愛死了哇。

溫柔成熟忠犬年下攻X暴躁炸毛小辣椒受。

太好吃了！

有人遞筆嗎？沒人遞筆她也寫！

馮天耐心的跟童牧講道理：「你要來找我，那好，你想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我都可以陪你去總集團拉橫幅靜坐。可你來找馮經理，那我就只能告訴你，事情公司已經知道了，公司會去和總集團交涉，然後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你。童牧，你不要胡攪蠻纏。」

童牧：「我就胡攪蠻纏，你——」

眼尾一撇，看到了嘴角瘋狂他媽上揚的楚咪咪，以及她眼睛裏那熟悉的腐之光，喉頭一緊，梗著脖子罵：「楚咪咪，你他媽把你腦子裏的想法全部給我摁住！」

楚咪咪：「……我，我沒有呀。我什麼都沒有想呀。」

童牧：「你大四實習期就是我帶你，我能不了解你？不許意淫我和馮小天！我們倆是你領導！」

楚咪咪表面乖乖點頭：「知道了，領導。」

內心冷笑：呵呵，領不領導算個球，法無禁止即自由。別說領導了，我親爹和我歡叔的小文章，我都寫了三十多篇了！

不管怎麼樣，暴躁老辣椒童牧暫且是冷靜下來了。

馮天隱隱鬆了口氣兒，他看着成熟且穩健的圓圓，目光詢問。如果是不好的事兒，就別說出口了，直接把人帶走吧。他這邊處理一個暴躁老辣椒就很頭疼了，沒工夫再多處理一個暴躁小辣椒。

圓圓直接把楚咪咪推出去：「你不是有話要跟領導說嘛，說吧。」

楚咪咪清清嗓子：「童導，封助理親自給我和圓圓道歉了，特別誠懇。我們倆已經接受了他的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童牧：「？？？」

我他媽在這兒潑婦罵街似得幫你們倆討個公道，一轉頭，你們倆跑敵方陣營去了？

故意陷害我？

職場陷害？

楚咪咪：「哎呀，領導。封助理那麼好看，他跟我道歉，您說我能不接受嗎？就我這顏狗，我必定狠不下心呀。領導，算了算了。真的，我一點都不委屈，我還因禍得福了呢。要不然，我都沒機會跟封助理說話，您看，我現在還有封助理的私人電話號碼了。他還說要請我吃飯呢！！」

童牧：「我他媽……」

馮天憋笑都快憋抽搐過去了，忍着不敢笑出來，怕童牧生氣：「人家當事人都沒事兒了，你也別跟我這兒瞎鬧了。」

童牧情緒這麼激動，最大的原因還是見不得自己一直帶出來的小姑娘受委屈。現在人小姑娘都樂樂呵呵的靜待和封助理吃飯了，他還較啥勁啊？

童牧有氣無力的坐在馮天的辦公椅上，白眼翻死楚咪咪這條顏狗。

馮天：「你現在也冷靜了，我剛才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好好琢磨一下。我說的再多你嫌我嘮叨，我就只說最後一句。」

童牧：「……馮小天，不是我嫌你嘮叨，是你真的嘮叨。」

馮天：「你氣急敗壞的去找慕總評理，你和她都是護犢子的性格，都見不得自己的下屬受委屈。你這樣讓慕總左右為難，因為你，讓慕總和權總吵架鬧不開心，你良心疼不疼？」

童牧一下子就沉默了。

就得對症下藥。

對童牧，你就不能跟他動之以理，你跟他說子公司和總集團的大道理，人童導一個字兒都不聽。你就得對童導曉之以情，用感情攻勢。

馮天又問：「慕總是護老公呢，還是護下屬呢？再說了，這事兒是安保部做的不對，跟權總和總集團也沒關係是不是。人家封助理五號人物，親自道歉。這已經是非常尊重節目組了，給足了我們面子。你還想怎麼樣啊？還不滿意呀？」

童牧在氣頭上的時候，說啥都沒用。但是他冷靜下來，多少就能講講道理了。

馮天笑笑：「總集團嘛，難免仗勢欺人。你不也經常跟我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么。一樣的道理呀。權總和封助理這些真正的大人物，有教養按規矩辦事，很簡單。就是不上不下的那些人，才會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你以前也沒少遇到對不？」

童牧還是氣不過：「我不管，你去找慕總。讓她去施壓，必須讓那兩個當事人過來親自給我們家小姑娘道歉。那個副部長也得過來道歉！」

馮天：「…………」

得，這麼多道理，還是白講了。

童牧瞪眼睛：「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自己去找慕總了啊！」

馮天哪兒讓這暴躁老辣椒去找慕念安啊，那不是找事兒么，於是連忙答應下來：「好好好，我去找慕總。等慕總一回來，我就去找她。但能不能滿足你的條件，這個我不能保證。」

童牧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他起身向外走去，經過倆姑娘身邊的時候，還衝她們勾了勾手指。

圓圓沖馮天點點頭，就跟了上去。

楚咪咪捏起拳頭：「馮經理，你辛苦了。加油！」

馮天：「？？？」

不是，加的是什麼油，辛的是哪門子苦？說清楚！

※

慕念安午飯的應酬，並不重要，只是不好意思推卻才勉強答應下來的。和她吃飯的製片人姓汪，是高勤的一個朋友。說的再準確點直接點，高勤欠過汪小姐一個人情。

所以汪小姐拜託了高勤，也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就是想讓高勤從中牽橋搭線幫個忙，跟慕念安吃頓飯見一面。高勤默默無名被藝人當保姆助理隨意使喚小經紀人的時候，汪小姐幫了他一把。

那時候高勤帶的藝人，現在已經查無此人了。典型的名氣不大，脾氣不小，稍微冒出點頭兒，就飄飄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為老幾。對外耍大牌，對內，各種欺負羞辱身邊的工作人員。

高勤名義上是經紀人，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被藝人當保姆隨意使喚，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汪小姐那時候就挺看好高勤的，有點同情高勤，就給他介紹了另外一個演員。

娛樂圈的人嘛，都喜歡存交情，賣個人情，反正也是舉手之勞，打個招呼的事兒而已。演員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需要一個新的經紀人。要求得有經驗，但不能太過於強勢。

出了名的經紀人各個都強勢，而高勤當了三年經紀人，經驗比較豐富，同時也沒那麼出名，自然強勢不起來。工作認真負責，眼光也好。正好符合人家的要求。汪小姐相互介紹一下，兩邊都能存交情賣人情。

汪小姐這個人情賣的好，高勤混出頭了，而且還是個念恩情的人。那時候，汪小姐還不是製片人呢。

汪小姐找慕念安也不是為別的，就是想找她投資一部電影。大IP改編的電影。

前三年的時候，IP爆炸，十部電影里，有三到四部電影都是大IP改編的。電視劇那邊的比例就更誇張了，十部電視劇，七部都是大IP改編的。

IP呈現的是爆炸式的發展。三年的時間，從今年——從去年年初的時候，大IP的疲軟期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主要是許多超級大IP，投資方花了天價買下了IP以及版權，可不管是搬上大熒幕還是搬上小熒幕，成績都差強人意。甚至有一半，都是賠本的。

當然，這原因是多方面的。

演員的片酬高的誇張，投資有三分之二都被演員的片酬給分走了，能留給製作的錢就太少了，大部分的IP都是玄幻類的，特效就五毛錢。為了流量，都選用了流量小生和小花挑大樑，演技不過關，僵硬。

這些都是被詬病，導致成績差強人意的原因。

還有大IP的網絡小說，動輒上百萬甚至是上千萬字。改編勢必要精簡，因為沒有原作者的參與，編劇改的劇本……也差強人意。結果是劇黨不買賬，原著黨也不買賬。

還有一個原因，非常重要。電視劇是按照集數賣錢的，同樣的拍攝，剪輯手法的不同，賣的錢也是天差地別。不需要演員補拍，多拍。靠後期剪輯，多拖出一集，就能多賣幾百萬。

為了多賣錢，三十集就能講完的故事，可以拖到五十集，甚至是七十集。劇情太過拖拉，流量小生和小花的演技也不在線，成績那就好不了。

當然了，其中不乏許多就是為了靠流量小生和小花，狠狠圈一筆錢，把流量小生和小花的粉絲，當韭菜割的情況。

只要找了流量小生和小花，他們的粉絲就願意掏錢，願意支持。割韭菜唄。賺快錢，後續怎麼樣，影視圈會形成一種『劣幣驅逐良幣』的惡性新歡，等等等等，投資商不在乎。

人人都知道投資電視劇和電影賺錢，誰管你行業能不能良性發展，良性循環，我把錢賺到了就行。韭菜年年長，今年割完明年繼續割。

其他還有許多原因，但導致IP改編賠本的大部分的理由，大概就是這些了。觀眾被爛片荼毒的久了，也開始挑選了。不會你端上來什麼，我就全部都吃掉。觀眾們，開始抵制爛片爛劇了。

其實不光是大IP的改變進入了寒冬期，整個影視行業都陷入了這種怪圈。觀眾都有點逆反心理了，只要一部作品裏是流量小生和小花挑大樑，觀眾下意識的就會反感，就會歸類為爛片、爛劇。

汪小姐手上有一個大IP，故事框架很龐大，設定很宏偉。這個大IP是汪小姐在手上壓了很久的，也是讀者最期待改編電視劇排行第一的熱門IP。

之所以壓了這麼久沒有拍攝，是因為汪小姐本人太喜歡了，怕拍不好，毀了她心頭的白月光。

現在再想拍了，找不到投資人了。大IP的改編，已經進入了冷靜期。這麼龐大又恢弘的故事框架，投資也很誇張。

現在內娛是寰宇娛樂一家獨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汪小姐手裏的大IP，只有寰宇娛樂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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