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持續不斷的審訊、調查

「人呢？！」封堯猛地一拍辦公桌，拍案而起。

旁邊的柳冰冰表情也『唰——』的一下，陰沉了下去。

面對封堯和柳冰冰兩個人的怒視和質問，秘書有點慌亂的飛快眨了眨眼睛，「已經見到警察了。還沒有離開寰宇H樓。」

「媽的……」

封堯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兒，把腿就跑。卻，被柳冰冰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優雅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椅上，淡淡的詢問，「你現在過去了，就能阻止警察抓人？你可是聽的非常清楚，警察拿着逮捕令來的寰宇。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警察敢直接來寰宇抓人？」

封堯擰起眉頭，「如果讓警察把人帶走，事情就不小了。」

「你現在阻止警察把人帶走，那事情才更大。別像個愣頭青似得，遇到點什麼事兒就炸開了鍋，冷靜點。你現在要做的是去阻止警察抓人么？你現在要做的是搞清楚警察為什麼會拿着逮捕令來抓人。」

柳冰冰的女秘書，早已經退出了辦公室。

封堯狠狠的甩開柳冰冰的手，忽然陰鷙的望着她，「我說……你這麼冷靜，該不是事前已經知道了？柳總，千萬別告訴我說這事兒跟你有關係。權總前腳才剛離開，你後腳就給少夫人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你想幹什麼？」

「封堯，飯可以亂吃，吃壞了肚子是你自己的事兒。話可不能亂說，說錯了話還會影響到別人。」柳冰冰冷笑一聲兒，「不過你有句話說的沒錯，我很想在權總離開的時候，拿慕念安搞點事情出來，把慕念安扔出去試試水花兒。可我速度還沒有這麼快。」

「你否認了。」

「是，我否認。慕念安被警察帶走這事兒，與我無關。」柳冰冰迅速的抓起鋼筆，飛快的寫了什麼，她先是畫了一個圓圈，打了一個問好，「這個，是咱們的事兒。這個，是慕媛媛和蘇沫兮。」

「蘇沫兮不足為懼，可怕的是她背後的蘇興盛。」

「好。」於是柳冰冰把紙上蘇沫兮的名字劃去，寫上了蘇興盛的名字，「慕念安被警察抓走，無非就是因為這兩方。這邊……我們無從查起，就只能先擱置。而這邊……」

柳冰冰微微一笑，「還用我教你怎麼去查嗎？」

封堯此刻哪裏顧得上去跟柳冰冰扯淡，他立刻抓起柳冰冰辦公室的座機，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李局，是我呀，封堯。跟您打聽個事兒……嗨，您都知道了呀。那正好了，免去我諸多的客套……嗯嗯……嗯，嗯……好，我明白了，那真是麻煩李局了。改天，我請您吃飯……好，再見。」

「怎麼說？」柳冰冰挑眉，問。

封堯狠狠的鬆了口氣兒，一句話沒說，拿起鋼筆把畫了個圓圈又打了個問好，劃掉。

然後，轉身離開。

紙上，便只留下了慕媛媛和蘇興盛的名字。

斜睨了一眼，柳冰冰掀唇一笑，表情輕鬆極了。她隨手將那張紙塞進了碎紙機里，聳聳肩，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幾位女秘書齊齊望向她。

「中午想吃什麼？連着加班了一星期，中午吃點好的，如何？」

……

慕念安和老黃，是被分別帶上了兩輛警車。之後，慕念安再也沒見到過老黃。下了警車之後，她就直接被帶入了審訊室。慕念安有留意到，她上的警車，可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特警的車。

眼尖的她甚至還留意到，還有幾輛警車沒有停在寰宇的門口，而是在她坐上特警的警車之後，都開出了好幾條街，這幾輛警車才跟了上來。只是她沒有看清楚後邊跟上來的幾輛警車，車體上寫了什麼。

是普通的警車，還是特警？又或者是……其他。

被帶入審訊室之後，慕念安望着手腕上銀色的手銬，嘴巴里有些苦澀。

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誰成想，這距離她出獄，才一年多一點點的時間而已。她就又進來了。

真是……

「姓名。」

面前，是一男一女兩位警官。女的很年輕，看起來也就是二十齣頭的樣子，警員。中年男人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大隊長。

蹲過監獄的慕念安，是可以從他們肩膀上看出他們的級別。

「回答問題！」女警員不耐煩的用手指戳了戳桌子。

「慕念安。」

「出生年月。」

「籍貫。」

「在寰宇集團擔任的職務。」

這些問題，慕念安都一一回答。

「寰宇和蘇氏合作的電商區，你是寰宇方面的負責人？」

「沒錯。」慕念安點頭，「寰宇方面的最高負責人，是我。蘇氏方面的——」

「問你了嗎？」女警員態度不算很好，「沒問你的，閉嘴。」

慕念安淡淡的點頭，態度非常配合。

「電商區的大小事務，你都要過問？」

「不能這麼說。如果電商區的大小事務都要我過問的話，那我一天有四十八小時也不夠用。我們是一個團隊，各司其職。我是寰宇的最高負責人，我所處理的事情，是我下屬遞交上來，他們認為需要我來親自處理的。許多的小事情，或者是我的下屬有許可權自己決定的事情，是不會彙報到我這裏。」

「行，回答的真是滴水不漏。」女警員輕蔑的嘲諷了一句，「挺有經驗？第幾次進來了？挺會應付警察啊。」

「警官，配合調查是我的義務。但我犯罪了嗎？身為警官，你這樣的態度有是否合乎規矩呢？就算我犯了罪，證據確鑿，抓了現行，審問我就好了，沒必要對我冷嘲熱諷。你是警官，不是那些網絡上的自媒體。不該把個人情緒帶入工作之中。我說的沒錯吧？」

「呵呵！你——」

「慕念安。」男警官打斷了女警員的話，他和和氣氣的問，「那麼，電商區的倉庫和物流，是你在負責嗎？」

慕念安心裏『咯噔——』一聲兒，感覺不太好。

她平靜的回答，「我負責統籌全局。最近的工作主要是負責審核商戶們的資料。哦，這是我們電商區的規定，每一個入駐的商戶——」

「這個我們知道。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好。我剛才說明了我最近在負責的工作是什麼，就是審核商戶們的資料。制度倉庫和物流方面的工作，主要是蘇氏那邊在負責。我不是特別清楚。我們雖然是合作關係，但各自有各自負責的區域板塊，寰宇不會去干涉插手蘇氏負責的區域，蘇氏也不會過問寰宇負責的區域。當然了，我們之間也是做到互通有無的。雖然不會插手干涉，但大家的動態，每周都要開一次會議，互相通報。」

「能跟我仔細說說寰宇集團和蘇氏集團的明細分工嗎？」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慕念安一直在接受調查，配合詢問。但警察詢問的問題，很雜，很瑣碎。她根本無法從警察詢問的內容中，推測出將她逮捕的原因是什麼。

當然了，這個慕念安也並不意外。警察不會一上來就告訴你，你是為何會把抓進來的。他們會把真正想要問的問題，混雜在無數無關緊要的問題之中。為的，就是讓你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何會抓進來。

慕念安的態度非常和，配合度相當高。有什麼問什麼，哪怕同一個問題，已經重複問了她七八遍，每一次，她都還是會好好的回答。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先不耐煩起來的人，不是慕念安，而是那位年輕的女警員。

「我再問你一遍，你和封堯是什麼關係！」

「他在追求我，可我並沒有答應他，但我也沒有拒絕他。嚴格來說，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你跟肖一鳴的關係。」

「他曾經是我的未婚夫。」

「就這樣？」

慕念安笑着反問，「警官，這還不夠嗎？我們曾經是戀人，甚至都一度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還想問什麼？」

連續不間斷的審訊，已經讓慕念安開始體力不支。連那燈光，都變得無比的刺眼。她想，大概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了吧？她是從換了五波審訊她的警官，大概推測出來的。

是的，審訊的警官，已經換了五波。又換回了剛開始的女警員和大隊長。而被審訊的她，卻從未有過哪怕一分鐘的休息。她不停的在回答問題，重複回答很多問題。每當她口乾舌燥到了極點的時候，就會有一杯水喝。

除了上洗手間的幾分鐘時間，她沒有任何的休息。

現在，她真的有點堅持不住了。

體力上先堅持不住。

「你跟權少霆的關係？」

慕念安費力的閉了閉眼睛，語氣開始有些虛弱，「權總是我的老闆，我的僱主。在寰宇集團，他是最大的老闆。在家裏，他是我的僱主。除了在寰宇的工作之外，我還兼任了權總侄子的保姆工作。」

「你是因為保姆的工作，才進入寰宇工作的嗎？」

「可以這麼說。」慕念安疲憊的耷拉着腦袋，感覺自己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是你主動跟權少霆要求，想要進入寰宇工作，還是權少霆主動邀請你進入寰宇集團工作？」

「是我主動向權總要求的。我名牌大學畢業，不甘心只當一個保姆。餅乾少爺也總有長大的一天，等他長大了他也不再需要保姆。而我，需要為自己找一份長久的，有發展前途的工作。所以我向權總提出了請求，他考慮過後答應了我。」

「你是怎麼當成權家保姆的？」

「通過葉董葉靈璧的介紹。」

「葉靈璧與權家的關係如何？」

「葉董是權總的好朋友。兩人關係非常要好，據我所知，他們兩個人之間也有不少的合作。」

「你知道他們有什麼合作嗎？」

「我只知道寰宇娛樂是葉董和權總的合作。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又是如何認識的葉靈璧？」

「我是在九號公館認識的葉董。」

「九號公館，這又是哪裏？」

「警官，這些問題我回答了至少五遍。」慕念安嘴唇在微微顫抖，「警官，我身體不舒服，想要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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