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竹馬,你戲真多20

第20章 竹馬,你戲真多20

吳奕緲特生氣把白皚皚那天大早上就給自己鬧的那一宗消失不見,想詢問她原因,奈何她總是笑笑拉開話題,不然就是沉默不語。

但發現白皚皚葯中的秘密后,心底擔憂著哪個幕後黑手再次對白皚皚下手,這些天幾乎都來醫院報道,順便明察暗訪。

肖陽覺得這位大小姐真的是挺閑的,臨近畢業了都在找實習卻不見她有過任何舉動,成日裏待醫院裏遊手好閒,放在古代就是一紈絝公子哥。

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還會將自己帶給白皚皚的飯分走一部分,但這也沒什麼關係的。

她說懶得叫外賣也賴得去醫院食堂都能理解,但你每次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我看就十分不爽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底的腹誹被她給聽到了,吳奕緲正眯着眼瞅著自己,用筷子在豬骨湯上點了點。

「皚皚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而且這骨頭湯還是白叔叔熬的,你最多也就是幫忙帶個飯,又不是吃你的喝你的你憑什麼氣不順?」

肖陽好男不跟女斗,「你食慾太好,把皚皚的份吃了,皚皚會不飽。」

弗陵嘴角輕揚,朝吳奕緲道,「我胃口不怎麼好,你幫我喝。」

肖陽:「……」

白皚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向著別人了,有時候總感覺她對於他和吳奕緲互相看不順眼這事還挺樂見起成的。

吳奕緲勾了勾唇,「聽見了嗎?皚皚都同意給我喝。」

死渣男,要不是皚皚說不跟你計較過去的事,不然現在同在一個畫框內分分秒秒想把你踢出去。

肖陽動了動唇,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反駁,手機陡然響了。

「肖總,下午三點到上海有個會議,現在時間差不多了,用不用我過去接您去機場?」

被對方一提醒,肖陽這才恍然大悟,這些天忙着在醫院照顧白皚皚,工作上的事亂得一塌糊塗。

可現下已經十一點了,坐飛機最快也要兩個小時。

時間緊促,自己又走不開,「我記得之前不是讓你想辦法去跟那邊公司說說,讓別人代替我參加。」

「之前這事是陳秘書負責的,她走後我剛從她手上交接回來這些事,所以也不清楚她是怎麼跟上海那邊的公司說的,肖總,而且那邊的公司領導剛才也打電話來了,讓您務必準時參加。」

肖陽捏手機的動作緊了緊。

之前一直是陳連芝在負責自己的工作安排,但順白皚皚的意將她給開了后,公司里好些事情都沒有及時交接,如今鬧得一團亂,他更拉不下那個臉去找陳連芝過來。

每次從醫院回去后都得在公司里處理眾多繁雜的業務,和面對底下那群怨聲載道的員工。

弗陵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工作的事要緊,你忙你的,沒必要總在醫院裏陪我。」

肖陽掐斷手機上的光,搖頭笑了兩聲,「沒事,放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

弗陵抿了抿唇,「別把我當小孩子看,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再不濟,還有渺渺,和我父母。」

肖陽心底升起一股暖意,那是從未在任何身上體驗過的,也只有皚皚能夠隨時隨地體會到自己難處,這樣的女孩子又怎麼捨得對不起她?

心中微慟,幾步上來就要將她抱住。

弗陵手臂一伸就推在他胸膛上,將他推開。

低着頭,似是羞惱的模樣,「有人呢!」

吳奕緲:「……」

這碗狗糧我不吃。

肖陽摸了摸鼻子笑:「那我走了,你要好好吃飯,我爭取坐今晚的飛機回來。」

······

吳奕緲將門一把關上,啪嗒一聲落下鎖。

「你說你這副德行,別人一點甜言蜜語就把你給哄住了,除了長了個戀愛腦之外什麼也學不會。他這個時候陪着你不應該的嗎?要不是他你也不會鬧自殺住院?」

弗陵抽過紙巾擦了擦嘴角,「我也不是養條狗,不用日日夜夜栓在我面前。」

吳奕緲陡然一愣,旋即,秀氣的指間指着她自己,氣呼呼的樣子,胸口一陣起伏不定,「那我是什麼?」

「小香豬。」

「我看你是想死。」吳奕緲抓起枕頭就要往她臉上蒙。

弗陵一邊躲閃著從床榻上下來,一邊拿着餐盒就要去廁所,「別再過來了,我要洗餐具。」

······

吳奕緲打鬧了一陣后便偃旗息鼓,趁著白皚皚在洗碗,走到床頭柜子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針管,從自己的那碗骨頭湯中提取了100毫升的湯汁。

隨後又從床頭櫃裏面取走白皚皚平日裏吃的葯,做了這兩件事後,拿着碗到廁所給她。

吳奕緲笑眯眯地說道,「幫我洗了,誰讓你罵我是豬。」

弗陵順手接過。

吳奕緲看着那越發瘦削的臉龐,深擰下眉,「人比黃花瘦說的大概就是你了,你說說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麼回事,胃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弗陵微頓,將碗擠上洗潔精后再揉出泡沫,動了動唇,「備考那段期間,壓力大,吃了一些東西,傷了脾胃。」

吳奕緲怔怔然,雙手從抱在身前的動作也變得垂在兩袖,一瞬間臉色微沉,很不好看。

「所以是你把自己的身體搞壞的?不知道亂吃藥肝功能是會受損的?」

虧她還以為白皚皚惹惱了哪路大神以至於被人下藥。

她甚至把肖陽和陳連芝掛在嫌疑犯名單內,哪知道幕後黑手是她自己。

這都什麼事啊?

門外忽然有什麼響動一閃而過,弗陵逡了一眼,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別說那麼大聲,被我爸媽聽到又要嘮叨。」

「……」

說罵了她幾聲后,吳奕緲是沉着臉從廁所里出來的,聽到放在枕頭下的手機響,朝白皚皚道,「皚,你手機響了。」

弗陵,「我手上有泡沫,你幫我聽。」

「不怕是肖陽的電話?」雖是這樣說的,但還是走向床頭邊。

如果是肖渣男的電話,捏爆他拉黑他,讓他離著皚遠一點。

「是你爸的電話。」

吳奕緲沒聽到白皚皚的回聲,只剩下一串腳步。

應該是她過來了,腳步慢騰騰,跟樹瀨一樣。

吳奕緲取過手機,當着白皚皚面接聽,隨後戲謔地跟自己挑眉。

「喂,白叔叔,我是皚皚舍友,我現在在醫院陪她呢,您熬的湯很好喝,皚皚很喜歡。」

聲音一頓,吳奕緲臉色發白,轉過頭看正在擦掉手上水漬的她。

弗陵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眸看她。

「你媽說你爸崴到腳了。」

······

白正聲是被救護車給載到醫院來的,拍了片后,骨科醫生診斷,慶幸沒傷到骨頭,只是扭到拉傷韌帶,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后,給了一管藥膏就讓他們回去抹。

但白正聲疼得走不動路,傷患處也腫得老高,吳奕緲建議讓他把白正聲送她哥哥那邊去。

沒成想骨科醫生也是一拍即合。

「中醫大樓的沈主任可是這方面的一把好手,便連我前些日子手酸得提不起筆來,都是他三次針灸就給我紮好的。」

吳奕緲愣了愣,指著那管價格並不便宜的藥膏道,「你自己不就是醫生?」

骨科醫生也是年紀輕輕,剛工作不久,聞言訕訕一笑,「俗話說得好,醫者不自醫。」

「所以要藥膏何用?」

「……要是沒用怎麼敢給你開?只是醫生不同治療方法不同。」

「我看你就是欠扎。」

「……」

弗陵借來了輛輪椅,推著白正聲往中醫大樓。

林琴在身後忙跟上。

吳奕緲也沒心思再跟這醫生計較太多,等她那天有空,真的好好查查這些醫生到底是不是憑着真才實學才進來的。

······

中醫大樓,等候室。

林琴眼眶發紅,低着頭啜泣出聲,「都怪她爸,老是閑不下去的性子,什麼家務活事都想搶著干,你不讓他干他還要埋怨你總攔着他。昨天晚上他就是見廁所地板有點臟,就去清洗,不小心才崴到了。」

吳奕緲錯愕,「昨天晚上就崴到,方才怎麼沒說?」

「當時覺得沒什麼感覺,也不疼,今天早上也覺得不礙事就壓根沒放心底,哪知道下午上廁所又崴了一下,這下子是徹底站不起來了,我一個人又扶不起來,周圍的鄰居也不認識,不知道叫誰來幫忙,只能打電話給肖陽,哪知道他手機也關機了,就只能自己在家裏搗騰熱水泡腳消腫。」

「但你叔叔疼得越來越厲害,無計可施之下只能打給皚皚想辦法,若是現在小陽在就好了,家裏沒個男人就是麻煩。」

「……」你家小陽在也沒用,又不是醫生,還不如我哥哥來得實在。

林琴眼角發紅,聲音哽咽里下來,淚水就跟掉了線的珠子。

吳奕緲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阿姨,您儘管放心便是,我哥哥這方面還是很厲害的。」

弗陵從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將她剛才的話也聽了個一五一十。

隱忍着怒意走到她面前,「你們也不是孩子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是乾等著別人來救你,第一時間就該打120。」

林琴哽咽出聲,「這不是想着救護車也不便宜,肖陽有車,讓他來載一程就可以。」

吳奕緲微微一笑,私下裏白眼亂飄,「阿姨,打出租其實也不貴。」

林琴還欲辯解,「就是想着肖陽不是有車……」

弗陵闔了下眼,再睜開時眼底泛過一絲冷澈,「他不是你們的兒子。」

林琴低聲啜泣,「一個女婿半個子,你不是也在住院,能頂什麼用?」

弗陵神色冷了下來,片語不發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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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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