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竹馬,你戲真多40
這幾日吳奕緲瀏覽朋友圈發現歐夏丹正在參加一個游泳比賽,本著作為同一寢室的,自己說什麼也得去加油助威的想法,決定回學校住去。
哪知道到了比賽現場卻看到白皚皚已經跟兩男的有說有笑,讓人看得心口悶悶不樂。
「她可是有夫之婦,你們幾個是有多不長眼的才敢湊上來勾搭,想死啊!」
弗陵聽到跋扈的聲音,扭頭看過去時,皺了下眉。
她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挎著包包氣勢騰騰地走來。
【來自吳奕渺的檸檬汁+100......】
圍在弗陵身邊的兩個男生在聽到有夫之婦后立即解釋,「我們是來問路的。」
問路?幾個大男人找一個女孩子問路?這理由找得可不討巧。
弗陵將脖子上的志願者牌給她看:「我的確是志願者,維持場內秩序,他們說的是實情。」
吳奕渺看了那兩男的一眼,「問好就滾。」
師弟們挨不住吳女王的霸氣側漏,立即遁走。
吳奕渺盯着她身上的志願者服裝看,「你可真夠招蜂引蝶,怎麼忽然當起志願者來了?」
「有學分,還會發志願者證書,我昨天還去獻血,除了學分,證書外,還有糖。」
吳奕渺白了她一眼,「你四不四撒,你學分不是修夠了,還修那麼多幹什麼?」
弗陵聳肩,「以前只顧著備考沒參加過什麼活動,這次來玩。」
「大學結婚也有學分,要不要抓住畢業的尾巴,來個閃婚。」吳奕渺捅了捅她手臂。
就他哥那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根本就不適用,這種事,看中了就要快准狠地下手。
弗陵沉默了一瞬,說,「決定好出櫃了?不過國家應該不會承認。」
「誰要跟你出櫃?我今天來只是看夏夏比賽。」
吳奕渺挑了她一眼,「達則兼濟天下,等她比賽結束后,我來請你們喝奶茶去。」
弗陵瞟了她一眼,「看來我面子還挺大。」
吳奕渺杏目圓瞪:「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弗陵哦了一聲,等比賽快要開場后,弗陵帶着人往前排觀眾席上,志願者的好處就在這裏。
······
比賽結束的時候,歐夏丹毋庸置疑包攬了女子兩百、四百米的第一,吳奕渺拽過兩人,說要去夜店慶祝。
弗陵不想去:「我論文一稿還沒交,先回去了。」
吳奕渺又道,「那明天去看電影?我們好久沒聚餐了。」
「我明天要去福利院看望小孩。」弗陵補充,「有學分。」
「說好了放假就去香港玩的。」
「我每天都很忙的。」
吳奕渺眼神一尖,「我看你就是故意躲着我。」
弗陵但笑不言,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若按平時,陌生的電話號碼她從來不接,可這次卻詫異地提起。
「喂。」
孫建邦喑啞的笑聲從電流那頭傳來,「聽說你在找我?」
······
吳奕渺見白皚皚掛斷電話后,她的臉色倏然一變。
「誰啊?」吳奕渺盯着她的臉:「男人的聲音,你還主動找他,看不出來啊,和肖陽分手后,你爛桃花不少?」
弗陵被盯着沒辦法,抿了抿唇道,「我有事要先走了。」
「總得跟我們說你要去哪吧?」
弗陵抓過自己的背包后疾步離開。
······
平崗村。
弗陵去了當初那片孩子落水的湖邊,又順着河流的方向,一路往下找。
越往深處找,有一片濃密的蘆葦盪,午後的風拂動着,黃澄澄的穗子,撓在鼻子下,讓人痒痒。
弗陵打了個噴嚏,低着頭揉着鼻子,越發感覺不舒服。
是一股氣味,很難聞。
她再仔細去聞,心底嘀咕著這種氣味,倒頗有些像濃烈刺鼻的屍臭味,該不會真遇見什麼兇殺案吧?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間腳步好像磕碰到了什麼東西。
弗陵低下了頭去看,撥開遮擋視線的蘆葦盪,小腿忽然磕碰了一隻發黑腐爛的腳。
弗陵忍下了噁心想吐的感覺,指間發抖著,迅速回撥了孫建邦的電話。
「我找到了,你告訴我這個,是想幹什麼?」
孫建邦在笑,「我沒騙你吧,他們開始殺人滅口了,你也要小心,保不準下一個就是你。」
······
醫院。
警察看了眼她,訝異地詢問,「你認識死者?」
弗陵將自己那天在高速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道出,警察從調取的監控視頻上,也證實了她所言非虛。
「我被他們帶到平崗村后,看到他們將水泥亂排放進湖裏,想舉報,沒證據。」
警察瞟了她一眼,「你當時看到他們將水泥傾斜到湖裏去的時候,怎麼就沒拍照取證?」
「村民實名舉報都沒用,村子裏有他們的內線,但凡有人舉報,很快就會遭受報復。」
警察擰緊深眉:「說這話是要講證據的。」
「四天前,平崗村有兩個小孩子失足落水,我親眼看到那個年輕男人把孩子打暈后拋入湖裏。」
警官面色瞬間嚴肅。
「你們只要去走訪四天前那兩個落水的孩子,就能發現線索。」弗陵道。
「那你今天怎麼會在平崗村?」
畢竟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又不是平崗村的人,忽然到這個地方,發現了屍體,免不了要讓人狐疑揣測。
弗陵沒解釋。
警察沒能問出答案,便走,但在命案沒結束前,她的人身被局限在京城裏,得配合調查。
夜裏,醫院急診室依舊人多事忙,好像是某段高速出了車禍,病人一多,聲音糟亂,沒有人注意到她。
護士給她的小腿處的擦裂傷口做了消毒處理后,便通知她可以走了。
弗陵結算了醫藥費后,剛準備離開,眼前陡然攔出一隻手。
弗陵抬眸。
「白皚皚。」徐小蘭瞳孔一縮,心底翻騰起濃烈的怒意。
「你還敢過來啊,那好,現在就跟我去見我表姐,當面磕頭道歉。」
弗陵有些煩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的存在。
「都母憑子貴了,跟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讓她安心養胎,份子錢我會出的。」
徐小蘭冷笑,瞅著這裏是醫院,是她的地盤,也不怕大聲喧嘩。
「可笑,既然知道她肚子裏還有孩子,為什麼還要僱人傷害她的孩子?你差點還得她流產,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弗陵擰眉,忍俊不禁道,「這事也要我背鍋,我大概是全世界最慘一女的。」
······
看到陳連芝的時候,她是穿着一身病號服,一張慘白得不見任何血色的臉,鼻青臉腫,形容憔悴,縮在病床上的一角,瑟瑟地發着抖。
但她的目光在觸及白皚皚的時候,倏然一變,陰鷙的眸光從她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裏迸發出來,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一樣,都不能發泄她身上的怒意。
可惜,她身負重傷,還有流產的預兆,這段期間,醫生告誡她不能動氣。
可是這段時間肖陽都不曾來看過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都是因為她......
徐小蘭咬牙切齒地瞪了白皚皚一眼。
「那天我表姐一個人在家裏,有一群黑衣人忽然闖了進來,把她打成這個樣子,對着她的肚子拳打腳踢。要不是鄰居及時發現,報警將他們嚇走,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沒了。」
「如果不是你,還有誰會對我表姐下手?還不是你覺得肖陽被我表姐搶走了,你氣不順,所以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你要毀掉她,以為這樣肖陽就會娶你了,想都別想。」
弗陵靠在門上,眉梢輕輕地抖了下,又忍不住嘆了下氣。
「解釋呢,我是懶得解釋的。」
這樣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看得徐小蘭越發地怒不可抑。
「你這是變相承認你乾的了,幸好我錄了音。」徐小蘭抓着手機道:「我現在就報警,告你人身傷害。」
「人身傷害啊......」弗陵唇角輕掀,第一次認真地看了眼徐小蘭。
「警察嗎?我......」
弗陵上身微傾,低聲湊到她耳邊,「當初,陳連芝給我用的帶有愛滋病毒的針劑,是從你這裏拿到的吧?」
徐小蘭語氣陡然一頓,瞳孔微微一縮,腳步後退,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地便強裝作鎮定繼續說。
「我要報案......」
即便變化得很輕微,但都逃不開她的眼睛。
人在突發情況的第一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出其不意總能達到意外的效果。
弗陵莞爾,將她的手機奪了過來,漫不經心地笑,「法律不是這樣用的。」
「你想幹什麼?」徐小蘭疾步上前,想將手機搶了回去。
弗陵退後到窗戶邊,將手機往外一拋,聳肩道,「為你們排憂解難!」
······
「肖阿姨。」弗陵看着陳連芝,對着電話那頭輕聲一笑。
「......我爸媽既然已經跟您說過了,那我就不再重複,我跟肖陽已經是過去式,今天打這通電話給您,是想跟您和叔叔說一聲,要保護好你們還沒出世的孫子,或許,這是您二老唯一的,也是最後一個親孫。具體的,您還是聽聽您未來兒媳婦怎麼說。」
她把手機給陳連芝,讓她自己去跟未來婆婆訴苦。
陳連芝被白皚皚塞過手機,依舊有些意味不明。
肖陽在得知自己懷孕了之後不管不問,孩子差一點流產他都不曾想過來探望一次,正在她無計可施,失望透頂時,卻是白皚皚出來幫助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你還想保住這個孩子,就必須得接這個電話。」
陳連芝撫摸著肚子裏的小生命,將手機接過。
弗陵沒心思繼續聽他們的談話,轉身就要出病房,跟徐小蘭擦肩而過時,莞爾一笑。
「你欠我的,終歸是要還我。怎麼對付的我,我也怎麼對付你。」
徐小蘭指尖緊緊地綳了起來,臉色微變。
陳連芝之前說起過,白皚皚拿出的體檢報告上顯示她本該有的病一丁點都沒有。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個愛滋病毒的攜帶者,怎麼忽然間就好了起來?
當初可是她把愛滋病毒攜帶者用過的注射器給陳連芝,讓她悄無聲息地打入白皚皚體內的。
「你到底有沒有病?」
弗陵點了點頭,輕笑,「我的確是有病呢,我還等著看你們五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日夜相對,互相折磨,出軌,戴綠帽,到死都糾纏不放。」
徐小蘭怔仲片刻。
五個人,什麼意思?
但看着白皚皚緊步逼近自己跟前,驚慌失措地往後退開。
「你陰陽怪氣的到底想幹什麼?」
「想......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