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容輕辣手摺桃花!【1更】

第162章 容輕辣手摺桃花!【1更】

就在這個猜測浮出君慕淺腦海的時候,公儀墨已是怒聲開口。

「蘇詩阮,你若是再敢放肆,信不信老子立馬就派老子的傀儡大軍把你的聖元王朝給踏平了!」

當着他偃師的面,就對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動手,真以為他是擺設?!

沉夜微微挑眉,他環抱着雙臂站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一幕。

對某位戰神來說,其他幾個人吃虧,他就是愉悅的。

反正他現在的容貌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威懾力,還是不要摻和了。

蘇詩阮根本就不理公儀墨,她臉色漸漸灰白,仍盯着緋衣男子,眼神渙散,語不成聲:「容郞,我知道你現在誰都不認,但你不能不認我啊!」

他當初把那盞燈交給她,不就是為了日後的這一天么?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蘇詩阮的水眸中迅速凝聚起了淚珠,頗有一些楚楚可憐的味道在其中。

如果是別的男子,見到佳人落淚,定然會心疼不已,不忍她受到一點傷害。

然而,這是容輕。

正常的他,已是生人勿進,高貴淡漠。

就算是走火入魔之後,不認識人了,那也不會有任何憐憫。

他雙眸中血色翻湧著,宛若曼珠沙華泛起花浪,層層疊疊,淺淺深深。

而唇邊,浮起了幾分笑,那笑容嗜血妖異,邪美入骨。

一瞬間,就攝取了人的心魂。

蘇詩阮幾乎忘了自己還被掐著脖子,她痴痴地看着,眉梢眼底儘是深深的迷戀之色:「容郞……」

又是一聲喚,柔得能滴出水來。

聽得公儀墨夠快嘔血了,他捂著胸口,倒退一步:「蠢東西,扶我一把,我要暈了。」

聞言,沉夜面無表情地抬起一隻手撐住他的背,冷冷道:「等找到我的墳墓后,你暈也沒有人管你。」

「好你個沉夜,你居然這麼無情!」公儀墨正怒著,忽然他眼睛轉了轉,流露出一點狡黠。

那浮着怒意的少年面容瞬間一轉,變成了深情款款,他將聲音故意變細:「沉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沉夜的手一抖,毫不客氣地出腳將他踹了出去,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唇中吐出一個字來:「滾。」

「哎,踹不著。」公儀墨立馬躲開了,他大笑,「蠢傢伙,你居然也怕這個,你是不是要慶幸,蘇詩阮愛慕的不是你?」

沉夜眼皮一撩,眉目微寒:「我可受不住這種女人,而且,換做是我,在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我便已經將她殺了。」

他知曉,容輕和他不同,他還會有在意的東西,而容輕卻沒有。

所以這就是容輕一直沒動蘇詩阮的原因,因為根本不在乎,視若空氣。

恐怕,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真殘暴。」公儀墨嘖嘆一聲,「不愧是戰神,難怪現在還有一些人聽到你的名字就聞之色變。」

沉夜不言聲,眯着眼繼續看戲。

覆在蘇詩阮脖頸間的修長手指在慢慢地收緊,容輕的面容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

他雖然是在笑,但冷得徹骨。

這種美,如同在火中淬鍊的寒刃。

「容郞……容郞!」蘇詩阮終於從那攝人的男色中回過了神,她容顏慘白,嘴唇蠕動着,「容郞你放手啊!」

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容輕是要殺了他,完全不顧他們以前的情分。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要找個辦法逃走!

她現在已經見着他了,只要她回到聖元把那盞燈拿到,就可以將他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中喚醒。

那麼到那個時候,他定然只會依賴她一人。

蘇詩阮的舌尖抵著牙齒,她哆嗦了一下,然後叫出聲:「容郞,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拋棄你的!」

君慕淺也覺得自己心口一麻,她也揉了揉,才舒了一口氣。

雖然她自問見過太多的女人,也有姑娘向她示愛,但是像蘇詩阮這種的,她還從未見過。

不過,容輕既然對蘇詩阮根本不假辭色,怎麼會把靈柩燈那麼珍貴的東西給蘇詩阮?

君慕淺蹙了蹙眉,她總感覺,千年之前定然是發生了很多事情。

但現在容輕意識迷離,失去了記憶,倒是不好問出點什麼來。

她對蘇詩阮的死活並不在意,但她不能不在意容輕。

如果因為殺了一個人的話,他的嗜血再加重,隱藏在內部的殺戮又被激發出來的話,可不是一個蘇詩阮就能償命的。

想到這裏,君慕淺抬手按住了緋衣男子的臂膀,聲音沉了下來:「輕美人,還不能殺她。」

這句話一出,其他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包括蘇詩阮在內,都沒有想到,君慕淺居然會出言救她。

公儀墨張大了嘴巴,懵了一下:「姑娘,你沒事吧?你怎麼能救她呢?這可是你情……」

聲音頓了一下,沒有說完。

他想說情敵,但又覺得不合適。

「愚蠢。」沉夜雖然意外了一下,但他很清楚,「他不能殺人,一旦開始,就無法收住了。」

聽到這句話,蘇詩阮也明白了過來,她臉色瞬間一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臭丫頭,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當真以為容郞會聽你的……」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蘇詩阮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她看到,容輕居然真的鬆手了。

「砰」的一聲響,猝不及防之中,蘇詩阮連身子都沒有穩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因為當初血域的那一場滅城之舉,這裏早已變成了荒漠。

所以蘇詩阮吃了一嘴的沙子,嘴唇都被磕出了血。

但是她根本顧不得形象,猛地抬起頭,不可置通道:「容郞,你怎麼能聽她的話?你不可以!」

若是這樣被救下來,她寧願容郞殺了她!

然而,容輕依舊沒有理她,但俊美的面容上倒是終於出現了一些情緒。

「慕慕……」他偏過頭,方才還冷寒的眸光柔了幾分。

眸中的血色,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嗯?」君慕淺不明所以,「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容輕抿了抿唇,然後將他的右手抬起,神情有些鬱郁,還帶着幾分委屈:「手髒了。」

尾音低啞,含着絲絲縷縷的誘惑。

君慕淺:「……」

她的小心肝,要受不了了。

「沒事。」君慕淺只好拉過他的手,「我幫你洗一洗。」

她身上能吸收的東西,似乎只有生生造化泉了。

反正這玩意兒她也不缺,隨便用好了。

君慕淺意念一動,就從太霄中移出來一個水囊,然後打開來,把水倒在了容輕的手上。

邊倒,邊耐心地說:「洗完了就不髒了。」

君慕淺嘆了一口氣,她是不是還需要去給他縫個手套出來。

這種潔癖,太要命了。

待到清洗完之後,容輕的神色果真就好了許多。

暮霖別過頭去,臉綳得緊緊的,心中默念,他看不見他什麼都沒看見。

「咳咳咳!」公儀墨被嗆住了,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真的是我認識的少君?」

沉夜冷冷:「見色忘義。」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故作委屈。」

末了,總結道:「不要臉。」

但是,受到衝擊最大的,還當屬蘇詩阮了,她癱坐在那裏,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過是過了一千年之久,怎麼一切都變了呢?

他明明是那麼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居然會允許別的女子碰他?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他居然還說她臟?

明明方才他都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膚,只是衣服!

蘇詩阮臉色變了又變,胸腔內一陣血氣翻湧。

最終沒有忍住,急火攻心之下,她「哇」的一下,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腥氣瀰漫開來,卻又被迅速而來的風沙掩埋。

蘇詩阮的渾渾噩噩,她抱着頭,身子在顫抖:「不是,不能是!」

忽然,她尖叫一聲:「容郞,這不是你!我會讓真正的你回來,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

聲落,蘇詩阮抬頭,冷冷地看着君慕淺,神情陰沉得可怕。

但旋即,她笑了起來,笑得百花失色:「臭丫頭,你對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等容郞醒過來之後,必然要殺了你!」

「我到時候好心一點,替你收屍!」

話罷,她爬起來,將面紗重新戴上,不再看一眼,轉身掠出,飄走了。

但因為先前受了不少的傷,導致蘇詩阮的身體在來回晃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然而,沒有人開口將她留下。

很快,就任由黑衣女子消失在了遠處的風沙之中。

有片刻的沉默之後,公儀墨開口了,他頗為惋惜道:「也不知道這蘇詩阮到底在這一千年中經歷了什麼,怎麼竟然變得如此偏激。」

他記得以前,蘇詩阮還是一個端莊貴氣的大家閨秀。

她溫柔,秀麗,知書達禮,還有着傲視其他女子的修為。

在當初,可是不少男兒的愛慕對象。

沒想到,一千年過去,連蘇詩阮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沉夜不置可否,淡淡出聲:「壓抑太久,瘋了吧。」

佛雲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

其中,求不得最苦。

「我管她呢。」公儀墨翻了個白眼,「要是她再不走,我就要把她踹走了。」

話罷,又嘖嘆道:「不過,蘇詩阮這一次可是大受打擊,估計很久都不會出來了。」

姑娘家臉皮都薄,被喜歡的人這樣對待,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不會。」聞言,君慕淺搖了搖頭,「既然戰神前輩都說她已經瘋了,那麼瘋了的人,自然喜歡走極端,恐怕……會變本加厲。」

就是這麼一出,她已經看出來蘇詩阮對容輕的渴求。

那樣瘋狂的舉動,根本就是不得到不罷休。

「有些後悔和你打賭了。」君慕淺涼涼地看了一眼緋衣男子,「這樣一張臉,太招桃花了。」

自己的桃花,自然自己來斬。

容輕沒有聽懂,他神情有些迷惑。

這樣的表情襯着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俊美面容,竟流露出來一種別樣的性感美。

君慕淺瞅着他半晌,又掏出了木頭面具,面無表情:「戴上。」

是沒碰到夜千姿,但又多了一個蘇詩阮。

將那攝人的光華容色遮住后,君慕淺才看向公儀墨,問:「她是第一任聖元女王吧?」

「算是。」公儀墨想了想,「不過蘇詩阮跟現在的蘇氏皇族卻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你也知道,她心心念念地就只有一人,所以她當時從別的地方撿了一個女孩子回來,賜了名字。」

「所以,從血緣上來講,是沒有任何聯繫。」

君慕淺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脫口:「既然初代聖元女王都活着,那麼難不成,大乾和天麟的開國皇帝也活着?」

千年前的古戰場,結束了持續了百年的動亂,奠定了三朝的開端,這才有了如今的天麟、大乾和聖元。

「死了。」公儀墨很是肯定,「這兩個人建朝沒多久,就死了,我替他們收過屍呢,至於蘇詩阮……」

他皺皺眉:「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能夠活到現在。」

「實力?」

「不,蘇詩阮當年的修為也不過是靈尊罷了,以她的資質,若想突破到靈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君慕淺眸光微動:「靈尊的壽命,只有三百年。」

「估計是修鍊了什麼禁忌的靈典。」公儀墨聳了聳肩,「不必理她,一個瘋子罷了,遲早把自己搞死。」

「嗯。」君慕淺點點頭,「走吧。」

雖然半路中出來了個蘇詩阮擋了一下,不過五人並沒有廢多大力氣,就找到了戰神之墓的所在處。

墓室是一個正四面體,通體深黃色,有着泥沙在上面緩緩流動着,不失為壯觀的景象。

君慕淺不得不讚歎一聲機關術的神奇了,因為這座巨大的墓室明明就在這裏,卻只有站在一個特殊的方位才能看見。

只要角度稍稍有一點偏離,入目的就是一片虛無了。

沉夜將他的墓室端詳了一會兒后,評價道:「外面有點丑。」

「裏面實用就行了。」公儀墨沒好氣地說道,「老子是機關師,不是建築師,你要喜歡好看的,就剪個窗花貼上去,紅色的,還喜慶,每天都跟過年一樣,多好。」

沉夜一噎,沒言聲了。

公儀墨走過去,伸手在墓室外面的牆壁上摸了摸,然後他笑了一下:「找到了,看來我的記性還不錯。」

說着,他將那石塊按了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響,石塊便陷到了牆壁裏面。

也是同一時刻,正對着五人的那一面高牆上,忽然裂開了口子。

「走吧。」公儀墨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沒想到老子當年的技術,居然也都這麼高了。」

君慕淺跟在後面,微一彎腰,便進到了墓穴之中。

進來之後,視線便暗了下來,耳邊還能聽到水滴的聲音。

「忘了給這裏放盞燈了。」公儀墨撓了撓頭,有些尷尬,「你們誰有火或者燈嗎?」

沉夜撩了撩眼皮,黑暗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他抬眼就能看到長長的石階。

「自然是有的。」君慕淺抬手,再度召喚出了混沌之火。

金紅色的火焰一出,瞬間照亮了整個墓穴。

「這火看起來很厲害啊。」公儀墨只是多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

有着混沌之火當照明物,五人很快就順着石階來到了第一扇門前。

仍是公儀墨打頭陣,他走上前去,在牆壁扇摸索着什麼。

又是「咔嚓」一聲響,緊閉着的門朝着兩邊開去。

然而,公儀墨剛上前一步,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麼,臉色驟變:「不好,我的機關被人動了!」

君慕淺眼神一凜:「被動了?」

天底下,還有誰能動得了偃師的機關?

還未來得及散發出靈識仔細去查看,忽然,一串笑聲響了起來。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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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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