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狠狠打臉!開始追妻【2更】

第186章 狠狠打臉!開始追妻【2更】

這個聲音,在寂靜的水潭底部響起來的時候,猶如一縷清風緩緩而來,飄落在地。

浮着絲絲的冷意,卻又帶着幾分柔暖。

君慕淺的身子驀地一震,她有些微微地不可思議,驚愕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可能,不是說好了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全解除那種狀態,現在才過了一半多的時間!

而且,就算容輕真的醒了,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西方荒漠可距離燕歸城十分的遙遠,便是她和白澈趕路,也趕了十天之久。

君慕淺緊了緊眉,又像周圍看了看,可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無可抑制地有幾分失望,莫非是自己這幾天想了他幾次,所以出現幻聽了?

君慕淺輕輕嘆氣,她就說,他是不可能來的。

沒良心的人,等他醒來,她也要晾他一段時間。

但顯然,這並不是幻聽了,因為蘇詩阮也聽見了。

只是因為她太過得意,根本沒有仔細去分辨聲音的來源,只當是君慕淺說的。

「不是嗎?」而在見到紫衣女子一臉驚愕,受傷的模樣時,蘇詩阮的神色更加嘲諷了,「那難不成,你以為容郞真的喜歡你?」

「我可以告訴你,像容郞這種人,絕對不會喜歡上你這麼一個低賤的黃毛丫頭!」她唇邊浮起了譏誚之意,冷冷說道,「你不要以為他在走火入魔的時候對你那般貼近,一旦他清醒過來,他就會一腳踹了你。」

君慕淺沒言聲,皺起了眉。

因為現在的君尊主,在認真思考怎麼晾一晾容輕才好。

所以蘇詩阮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見,直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然而這幅模樣,映在蘇詩阮眼中,便是呆住了,傷心無比。

蘇詩阮忍不住笑了。

反正這個賤人也不知道千年前發生了什麼,容郞又不在,無法證明她的話之真假。

只要她從中作梗,就能讓其灰溜溜地離開容郞身邊。

到時候,容郞還是他一個人的!

蘇詩阮自覺她的目的已經達成,勝券在握地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勸你還是儘早放棄的好,別再那般恬不知恥,死皮賴臉地湊到容郞身邊,聽到了嗎?」

君慕淺回過神之後,聽到這麼一句話,有些匪夷所思。

她恬不知恥,死皮賴臉?

雖然她喜歡美人,可是也從來沒有硬扒著一個人不放。

君慕淺看着蘇詩阮那張得意至極的臉,頓了一下,開口了:「你……」

但是,已經有另一道聲音先她一步響起。

「聽到了。」聲音越來越近,仿若有碎雪飄來,越來越涼,「每一個字,我都很清楚。」

「誰?!」蘇詩阮的臉色瞬間一變,看向紫衣女子的目光驚訝至極,「小賤人,不是你在說話嗎?」

這裏可是御痕修鍊的地方,怎麼可能還會有別人?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那一次她纏着御痕要了半天,御痕也不會吧入水的機關告訴她。

然而,君慕淺卻根本沒有理蘇詩阮,她的眼神凝固了。

風流含笑的桃花眸定定地看着一個地方,一瞬間,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眸中倒映出一個挺拔的身影來,一如初見的模樣,緋衣男子靜靜地站在那裏,模樣一如昨日。

半張銀色面具從鼻樑上方將他的臉齊額遮住,掩蓋了他攝人的容色,只露出了一雙幽深的重瞳,和緋潤有澤的薄唇。

墨發未綰,從肩頭垂落,幾縷髮絲貼在冰冷的面具之上,映襯著白皙的肌膚。

他的眼眸是那樣的冰涼,臉部的弧度也看起來十分的涼薄。

他就是那樣簡單的長身玉立在旁,無人能忽視他的風華。

緋衣風華,顛倒天下。

君慕淺看着,又想起了那八個字——其艷獨絕,世無其二。

她幾乎已經忘了上一次她見到他這個樣子,是什麼時候了。

她神情微微恍惚,一時之間,竟然不能辨別出是真是假。

蘇詩阮看見她怔怔地看着一個地方,擰眉不悅道:「你愣什麼?我在問你話呢,你……」

聲音戛然而止。

蘇詩阮猛地呆住了,旋即,她臉上的血色再度褪了個乾乾淨淨。

彷彿被人凌空惡狠狠地打了一拳,身子不自覺地朝着後面退去,低低地驚呼了一聲。

不,容郞怎麼會……

容輕抬眸,便那樣看着紫衣女子,一動不動,隨後眸光漸深。

君慕淺這個時候,倒是終於回了幾分神,她也看着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彷彿在等天荒地老。

蘇詩阮卻徹徹底底地愣在了那裏,因為她竟然看到,那雙向來不沾染任何情緒的重瞳,此刻卻浮起了幾分柔和。

不,不可以!

「容郞!容郞,現在才是你對不對?」蘇詩阮激動了起來,「你可知,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一千年的歲月,如果不是還有御痕陪伴着,她早就瘋了。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一想到這些,蘇詩阮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她想讓他抱抱她,告訴她這麼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這時,容輕忽然開口了,嗓音清清淡淡,道了兩個字:「過來。」

蘇詩阮神情一振,驚喜萬分,也忘記了流淚,立馬上前,然而——

「不過去。」君慕淺瞟着他,微哼一聲,「你不是我的輕美人了,我們解約吧。」

她現在發現,她還是比較喜歡走火入魔時候的容輕。

那種狀態下,容輕簡直就是個自學而成的天才,一切本領都被激發了出來。

不僅知道怎麼疼人了,還會說好話哄她開心。

這才是她心心念念的美人嘛!

君尊主尋思著,她要不要拿個榔頭敲上去,然後看看能不能讓他覺醒一下走火入魔時期才有的技巧。

聞言,容輕的眸中飛快地掠過了一點淺淡的笑,他又道:「蠢慕慕,過來。」

君慕淺:「……」

好了,她現在可以確定,以前那個可愛的美人是徹底消失了。

她還是希望能看到,他委屈兮兮地喊她慕慕。

咳咳……君慕淺眸光微閃,她倒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他走火入魔時候所做的一切了。

不過瞧他這般淡然從容,想必是沒有當時的記憶了。

「幹什麼。」君慕淺看了蘇詩阮一眼后,有些不情願地上前,「公儀墨不是說你要在沉夜的墓中待上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么?」

容輕側眸看她,手很自然地就摸上了她的頭。

在感受到柔軟的觸感后,他的眉目終於舒展了幾分,神色淡淡:「這就要問,你是用什麼點燃的靈柩燈了。」

君慕淺這才恍然。

她點燃靈柩燈,用的是混沌之火。

雖然靈性很弱,但畢竟還是孕育出十大本源之火的萬火始祖,比幽冥鬼火要厲害了不少。

但是他難道沒有想過,倘若她沒有混沌之火,一個只有空殼子的靈柩燈,如何有用?

容輕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慢聲道:「在靈柩燈的底部,藏了一縷幽冥鬼火,想來偃師忘記告訴你了。」

如果用是幽冥鬼火,他定然要睡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復原。

但最後,他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徹底壓下了暗面。

威力能在幽冥鬼火之上的,只有一種火了。

容輕已經看出來了,但他並沒有去說。

君慕淺一噎:「你這些朋友,可真是不靠譜。」

「嗯。」容輕微微低頭,唇邊似是漫開了一分淺笑,「這一次,蠢慕慕很靠譜。」

醒來之後,他也聽暮霖講了他意識迷離時候發生的事情。

他知道這一路上,若是沒有她,不可能那麼順利。

容輕沉默了一下,呼吸輕不可聞:「辛苦了。」

「為美人效勞,榮幸之至。」君慕淺勾了勾唇,心情舒暢了幾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過啊,輕美人,你還記不記得……」

「容郞!」

尖利的叫聲,把還沒有說完的話打斷了。

蘇詩阮握緊拳頭站在那裏,咬着下唇:「容郞,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她猛地提高了聲音,大聲控訴道:「這麼多年了,你回來都不找我,可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怎麼能這麼做!」

容輕這才終於將目光落在了蘇詩阮的身上,微微蹙額:「我認識你?」

蘇詩阮一愣,君慕淺差點就笑了。

沒有第二句話,比這四個字更太打臉了。

她聽着,都覺得蘇詩阮的臉疼。

「容郞,你……」蘇詩阮不能相信,她慌張萬分,「我們可是情……」

後面的話,卻怎麼都無法再得意的說出來,因為當事人就在此。

而果然——

「情比金堅?定情信物?」容輕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嗓音淡冷,「愛你一個?」

每聽到四個字,蘇詩阮的臉色就白了一分。

明明以前容郞不是這樣的,她也靠着這樣的手段驅逐了一些想要和她爭搶容郞的女人,而他也從未反駁過。

「不動你,是因為本君視你若無物。」容輕微抬雙眸,眉目冷冷,「你也配?」

三個字,讓蘇詩阮徹底失聲。

「交出來。」容輕淡淡。

「不,容郞……」蘇詩阮還在死撐,她咬着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君慕淺微詫。

她知曉容輕向來不怎麼愛說話,更不愛用聲勢逼人。

他太過冷漠,立在雲端俯視着其他人,情緒也不曾外露。

怎麼這一次,他動了如此大的怒火?

容輕眉梢微挑,瞳色更冷,指尖泛起了點點瑩光。

下一秒,「唰——」的一下,一個小物件就從蘇詩阮的身上飛了出來。

那是一條細線,看起來普普通通。

君慕淺卻是看出了這是什麼,靈柩燈的燈絲。

沒有燈芯,靈柩燈無法長時間點燃,但是燈絲卻是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想到這裏,君慕淺神色一冷。

難怪當初蘇詩阮說只有她能救容輕,原來她竟然將燈絲從靈柩燈上解了下來。

這麼說來,蘇詩阮也早就知道容輕會出現那種狀況?

容輕並沒有將那燈絲收入掌心,任由其漂浮在空中,然後手指一點——

「砰!」

那條細線直接就湮滅了。

「不——」蘇詩阮嘶叫出聲,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這可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啊。」

她唯一的東西,就被毀掉了。

「恬不知恥,死皮賴臉。」容輕眉目不動,聲音淡漠,「你對自己的評價,很是貼切。」

「我沒有。」蘇詩阮委屈兮兮,「我是真的愛你啊容郞。」

君慕淺這下子算是明白過來了,容輕竟然是在給她出氣。

可她也沒被蘇詩阮怎麼樣,幾句話而已,口頭上的便宜,她根本不在乎。

「太臟。」容輕再度抬手,雙眸冷冷清清,指尖再度浮起了瑩光。

雖然淡,但帶着十足的壓迫力。

蘇詩阮大驚失色,她咬了咬牙,直接燃燒了生命靈源,拼着全力沖向了一個地方。

「咔嚓」一聲,有暗門打開,她大喜,瞬間就掠了進去。

君慕淺反應很快,她迅速上前,就要追着蘇詩阮而去。

但是這時,有一隻冰涼的手攥住了她的腕骨。

頭頂上,是他帶着幾分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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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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