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寄生靈
所以,這東西是......
寄生靈嗎?
白灼蹙起眉頭,寄生靈這種東西分兩種,一種是不怎麼凶的普通寄生靈,只寄生在人身上吸人精氣,還有一種就很兇了,不僅吸人精氣,還蠶食靈魂。這種凶的寄生靈是往生海里的,而且是往生海禁區里的,一千年前禁區里的就東西全部消失了......現在出現在這裏的,會是寄生靈嗎?
「怎麼了?」
白灼盯着張末北的屍體沉默不語,良久,才問道:「你覺得這是什麼乾的?」
蘇承夜聽到白灼這話,驚訝不已。白灼一直沒移開過眼睛,並未看到蘇承夜的表情。
蘇承夜認真的盯着白灼沉思的側顏,恢復了常態,道:「可能,寄生靈吧。」
白灼抬起頭,對上了蘇承夜那雙深邃的眼眸。現在的他,好像格外的認真。
「往生海的寄生靈?」
蘇承夜點點頭,看向白灼的眼神有些陰沉。
白灼多看了一眼蘇承夜,有些驚奇,蘇承夜認真起來的時候還是挺賞心悅目的,除了......這個陰沉的眼神。
蘇承夜察覺到白灼的目光,又恢復了往日勾搭妹子的神情,「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說着不喜歡,卻又一直看着為夫......」
白灼:「......」
白灼也不理他,心裏默默吐槽了句神經病。
話說,為什麼張末北出了事,他爹不來看看?
「末北!末北!末北怎麼了?」
......說曹操曹操到?
白灼給張裕陵讓出了位置,讓他可以好好跟他兒子道個別。
「末北呀,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呢?是爹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們啊!」
看到張裕陵抱着張末北的屍身痛哭,白灼心裏很不好受,這種親人因為自己無端受罪的感覺,是真的很難受。
「哥哥,哥哥!嗚嗚......哥哥,你別死啊......」
那個女孩?原來是張末北的妹妹?
女孩抽泣著,淚眼婆娑,充滿希冀的望着蘇承夜:「夜哥哥,你會保護我的對嗎?大哥死了,二哥現在病得好重,二哥現在的癥狀就跟昨天晚上大哥的癥狀一樣。夜哥哥,晴兒好害怕!好害怕下一個就到我了。夜哥哥,你一定,一定會保護我的,對吧?」
蘇承夜很冷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叫晴兒的女孩高興得不得了,立馬破涕為笑,還想上去挽蘇承夜的手。蘇承夜一個側身躲開,拉着白灼就走,語氣很冷:「我們去看看你二哥,免得他也掛了!」
晴兒看着兩人走遠,露出怨毒的笑容,又俯下身去哭他大哥了。白灼和蘇承夜沒有看到的是,在他們離開后,張末北僅剩的一絲殘魂就這樣被張末晴給吞了。
張裕陵有三個孩子,不過都是撿來的孤兒。大兒子張末北,二兒子張末南,第三個是個女兒,叫張末晴。三個孩子都被張裕陵教養得很好,兒子文韜武略,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知書達理,是典型的大家閨秀。
張末北今晚已經喪命,如果真如張末晴所說,前一天晚上張末北的癥狀跟今夜張末南的癥狀一樣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意味着明晚就是張末南的死期。
犯錯的是張裕陵,不應該這麼不講道理的牽扯到無辜之人身上。
白灼和蘇承夜還沒到張末南房間,就聽到張末南的鬼哭狼嚎,叫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白灼暗道不妙,加快了腳步。
房間內簡直是人仰馬翻,一群家僕拚命按住張末南,不讓他動彈。
白灼皺了皺眉,這個張末南的身上,有東西!白灼隱約能看到一些黑絲纏在了張末南身上,那些黑絲還在打着轉。
這就是寄生靈嗎?
白灼想要動手將寄生靈從張末南身上驅趕出去,蘇承夜按住了她的手,搖搖頭,道:「我來吧!這種東西,我有經驗。」
說罷,蘇承夜眼神一狠,施了個法,那黑絲就動彈不得了,張末南也不再掙扎了。蘇承夜手上華光流轉,表情很嚴肅。
足足一個時辰,蘇承夜才將附在張末南身上的寄生靈給弄出來。
蘇承夜捏著這個黑乎乎的東西,與白灼對視一眼,白灼瞭然,放出燃靈焰將這寄生靈給燒了。
「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來到凡域的?」
聽到白灼自言自語,蘇承夜狀似無心回答:「也許是用來對付什麼人呢?」
白灼不置可否,對付人?對付誰呢?不就是對付我的嗎?
沒了寄生靈的困擾,張末南睡得很安詳,白灼查看了一下張末南的靈魂,已經被蠶食了一些了,看樣子,張末南就算可以醒過來,醒來后也要變成個傻子了。
「夜哥哥夜哥哥。」
這聒噪的聲音,白灼有些頭疼,這是張末晴無疑了。
「夜哥哥,聽說你治好了二哥哥是嗎?我就知道,夜哥哥最厲害了!」
看到這個女孩蹦蹦跳跳的來找蘇承夜,看到蘇承夜皺眉的樣子,白灼莫名的覺得舒爽。
嗯,你不爽,我就開心了。
白灼趁著蘇承夜不注意,定住了蘇承夜,等張末晴跳到蘇承夜面前時,張末晴挽住了蘇承夜的手臂,蘇承夜臉都黑了,一直瞪着白灼,活活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白灼笑嘻嘻的說道:「你家夜哥哥為了不辜負你對他的期望,可是花了好大的勁才把你二哥哥身上的東西給除掉的。」
看到蘇承夜一便秘的表情,白灼心裏笑開了花。
張末晴聽后嬌羞不已:「真的嗎?夜哥哥......夜哥哥待晴兒真好!」
「那是自然,你可要好好感謝你夜哥哥啊!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白灼憋笑快憋出內傷,蘇承夜看着她離開,動又動不了,說話又說不了,就只能怒視着白灼的背影。
這個女人!竟然敢!
耍完了蘇承夜,白灼去找張裕陵聊天去了,她要弄清楚功德石在什麼地方。
張裕陵正在張羅着他大兒子張末北的喪事,見白灼過來,微微行了個禮,問:「不知道長有何事?」
白灼也不含糊:「功德石。」
「這是何物?」
「藤雨村的人,不就是因為它而死的嗎?」
張裕陵如遭雷劈:「你是什麼人?」
「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好了,我就可以讓你解脫。機會只有這一次,你想好了!」
張裕陵嘴唇都在發抖,半晌,顫著聲音道:「好!我告訴你!功德石,被我藏在密室了,你如果想要,我現在就可以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