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

第二章 回家

這一世的白灼,本來可以過得無比悠閑,日日做一隻混吃等死的雪狐。只可惜,生來就是個折騰命。前五百年折騰自己重生的真相,后五百年折騰自己去還債。

雪狐一族,與天狐一脈淵源極深。自數萬年前天狐一脈被滅族之後,雪狐就成為了狐族的寵兒,也是天域的重點保護對象。

白灼以雪狐的身份出世時,仙骨神魂妖身,這種妖乃近神的存在。如若好好修鍊,踏入仙途是輕而易舉的事。因此,白灼的出世可把他族長老爹高興壞了,從小就親自指導白灼的修行,一心讓她成神。

她的家人甚是寵她,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還有她的母親把她寵上了天,容不得白灼受一絲委屈。唯有她老爹,每次見她不好好修行成天整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要暴跳如雷。

白灼五百歲之時,終於把自己重生的真相查出來了,她便決定入世還債,一點點除去那位人才的業火之苦。至於揪出嫁禍之人,白灼就不想了,她已知嫁禍之人就是她表哥,生人祭也是為了復活雲歌。雲歌之死本就是她造成的,背負這一身罪孽,是她該還的。

查清真相,白灼就離家出走,又把她老爹氣得差點吐血。想想這五百年,白灼不好好修鍊,天天整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翻閱各種古籍。這本是好事,可看到白灼翻閱的都是些上古秘術、禁術、邪術之類的,她老爹險些把藏書閣給燒了。為了這事,她老爹拿着鞭子追着白灼追了三天三夜,直到白灼強行破了狐靈山的結界出逃才作罷。

白灼離開狐靈山的這五百年,她族長老爹終於認命,斷了讓白灼修仙的念想。

如今,白灼已經一千歲,她家人一個月前就催著白灼回去,說是要給她慶生。思來想去,反正最近無甚大事,回去看看家人也好。上輩子沒有體會過的東西,這輩子她可要好好珍惜!

狐靈山,是她這輩子的家,山上常年漫天飛雪,美極了!也像極了她天狐故土——南荒。

「爹,娘,哥哥,姐姐,我回來了!」

看到一家人在門前等着她,白灼心裏一暖。若不是因為這件事,她還真不想離開狐靈山,真想永遠待在他們身邊。

「臭丫頭你還敢回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忘了呢!」

一看到白灼,族長就開始吹鬍子瞪眼,但白灼明白,她老爹看到她回來還是很高興的。

白灼調皮一笑,上前挽住她老爹的手撒嬌:「爹,你這話就說錯了!女兒這些年最想念的就是爹爹了。」

族長板着臉,但語氣中透出些許高興:「胡說!既然想念爹爹,怎麼五百年都不回來看看?」

白灼無奈一笑,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她欠的該由她來還。可這話如何能讓她老爹知道,於是嘴上就說出了這麼句討打的話:「那不是怕您又逼着我修那什麼仙嘛!」

族長氣得說不出話來,白灼立刻閃到大哥的身後,一臉求保護的表情。大哥無奈笑笑,寵溺的摸了摸白灼的頭,「你呀!還不給爹道歉,你看你把他氣的」

白灼呲牙一笑,又閃身回了族長身邊,撒嬌:「父王,對不起嘛!女兒錯了!是女兒不好,女兒不該不聽爹爹的話,可是女兒有更應該做的事啊。」

說到這個,族長就來氣,指著白灼,手都在抖。什麼事情比修仙更應該做?就是成天專研那些邪術?白灼忙握住族長顫抖的手,討好道:「好好好!爹,不說這個了。女兒給您和娘親帶了好東西呢!」

說着白灼拿出一壺酒和一個小盒子,將酒拿到族長的鼻子面前。族長聞了聞,眼裏迸出精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板起臉,不屑得撇撇嘴:「劣質品」。白灼把酒拿走,族長立馬奪了回去,死死抱着不撒手。

白灼笑笑,狐族誰不知雪狐族長嗜酒如命?這可是天域酒神製作的千年佳釀,歲數比她還大。這種上等美酒要是吸引不了她老爹,那就真的可笑了,

白灼打趣道:「不是說劣質品么?」

族長瞪着白灼:「不能浪費!爹教給你的族規你全忘了是不是?回去把族規抄一百遍!」

白灼立馬哭喪起臉來:「啊?爹您開玩笑的吧?女兒這些年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要飯吶~」

白灼拙劣的演技自然是騙不過她老爹,五百年前她可是天天在她老爹面前賣慘。毫不意外,白灼要多抄一百遍。

白灼哭喪著臉,腦袋耷拉下來,族長瞅了她一眼,道:「行了行了,以後別貧了就是。還吃不飽穿不暖,你當爹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多逍遙?」

白灼笑嘻嘻地撓撓頭,表示知錯了。

白灼又蹦噠到她的美人娘親面前,把小盒子打開,裏面裝的赫然就是玉容膏。

玉容膏,一種極其珍貴的美顏膏。女子將它摸到臉上,可以讓自己的容顏美出一個新高度。最重要的是,可以讓自己容顏不老,青春永駐。如果是一個老人用了此物,起碼能讓自己的容顏年輕十歲!

玉容膏是由鮫人淚、天靈果、龍枝草、天河水、神妍草等二十多種奇珍異寶研製而成,這些材料都是稀世珍寶,世間難求。而研製的工序更是極其複雜,因為有些材料過於特殊,所以研製的時候天時地利也要把握好。玉容膏這種東西,凡域沒有,就是在天域也是千金難求。

「娘親,這是玉容膏,女兒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氣才搞到手的。」

白灼狗腿般將玉容膏雙手奉上,白灼說得隨意,可聽此話的幾人卻都臉色一變。

「這是哪兒來的?」母親很慌張,「別是你去天域偷來的吧?」

白灼咧嘴一笑:「娘親把我當什麼了?這可是別人送我的謝禮喲!娘親你就放心用吧!」

白灼笑嘻嘻的把玉容膏放到她母親的手裏,不再說這事,母親臉上的憂色只增不減,看了眼族長,族長只是搖頭。

女兒的一份心意,你便收著吧!

「小妹只記得爹娘,我們這幾個哥哥姐姐呀,命苦哦~」

大哥白欽義作勢要走,二哥白欽嘯和三姐白印柳對視一眼,也裝模作樣要走。

「就是就是!哥哥姐姐們竟然被小妹忘了,唉!」

白灼忙拉住他們,賠笑道:「你們這是哪的話啊!小妹當然是給每一個人都帶了禮物呀!」

白灼笑嘻嘻的拿出三件東西,一把劍,一部兵書,還有一顆龍王草。三人見到這些東西,眼睛都直了。

大哥白欽義向來喜好兵器,白灼送他的龍淵雖不是什麼上古神劍,但也算得上一件神兵利器。二哥白欽嘯喜好謀兵佈陣,白灼便送了他一部兵書。這部兵書,乃是天域的一位大將軍所著,剛好,白灼與那位大將軍關係還頗鐵。至於三姐白印柳,懸壺濟世,走的是濟世救人之道。白灼送的龍王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只是龍王草生於極寒之地,那裏有神龍鎮守,一般人根本拿不到這種東西。

三人都尷尬得笑笑,接過白灼的大禮,拍拍白灼的肩:「小妹辛苦了哈!這些年必定過得極其艱辛!來來來,我們趕緊進去,這外面多冷!」

白灼調皮的笑笑,有這樣一個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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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世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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