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4章 0道印記
蒼心聖人說的很簡單，對葉天的問題根本不是很意外。
沒有一個棋子是甘心在棋盤上做棋子的。
不管是將這顆棋子當做是好的來用，還是壞的來用，就算是給他無上的好處，不會這麼簡單直接的承擔了過去。
「我能夠猜測到，你利用我為棋子的想法，畢竟，我也是彼岸宇宙的那一斷來的，但是，黑暗存在，為何要將我當做是棋子？」
葉天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很簡單，當我的目光注視在你的身上的時候，你就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修為上的聖人，你還是我眼中的強者。」
「再加上，剛才我所說的，你是具備特殊性質的唯一可活動棋子，自然而然的，他的目光也會落在你的身上。」
蒼心聖人並不意外的說道。
「那麼，我的特殊性，是在哪裏？」
葉天再問。
「你的特殊性，你自己很清楚。」
蒼心聖人繼續笑着，神態上沒有太大的變化，他看着葉天，繼續道：「你在聖人殿的時候，那和個傢伙交戰，可不就是利用了你的特殊性？」
「簡單來說，你的道，是屬於混沌，是任何一尊聖人都無法辦到的事情。」
「哪怕，一些聖人早已可以隨意掌控混沌的辦法，在很多時間，可以利用混沌，但不代表，他們的力量，可以取代混沌，甚至是，完全等同於混沌。」
「一般來說，每一尊聖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在其中，也就是說，他們的自我大道之上，或許是超於了混沌，而其他的，都落後於混沌。」
「混沌是什麼，是一切虛無？還是一切都不存在？不，他是一切都存在。」
「用到修行之人的境界之內，可以說這個人什麼都擅長，也可以說他什麼都不擅長！」
「但那是針對於聖人之前，甚至，可以說，是在大羅金仙之前。」
「大羅金仙之後，
是會融合萬道，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初初領悟，並不深入，因為每一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就算是在成為金仙之後，已經是長生無劫的存在，但他想要突破，必須在時間上有所限制，否則一旦陷入桎梏之內，就很難再做突破了。」
「特別是道了大羅金仙之後想要突破更多的大道，就是難上加難的問題。」
「甚至，在我們的推演之內，是不存在這種人的。」
「直到，你出現了，你的修為，只能說剛剛超越了聖人門檻，在聖人的境界之內，也只是一個初入之人。」
「但是，你的大道，屬於混沌一片，沒有什麼不擅長的大道，或者說，就算是你沒見過的大道，你也能模擬出來。」
「就像是，剛才你在那墳墓之地，竟然將自己的氣息和那黑暗之地模擬的有了三四分相似之處。」
「這便是你的特殊性所在，你明白了嗎？」
蒼心聖人笑着開口說道。
葉天微微點頭，在蒼心聖人說道聖人殿那個壯碩聖人和自己交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所謂的特殊性，無非是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大道。
他可以施展出任何的一種大道來。
可以說，他什麼都不擅長，但是也可以說他任何的大道都極為擅長，這便是他葉天的大道所在。
所以，蒼心聖人和暗中的存在，都盯上了自己。
「不過，我覺得，那個傢伙的耐心很有限，估計他會開始動作了。」
蒼心聖人嘆息說道。
「他不會給我太多的時間來培養你，若是你被他爭取到了，或許他會有更多的興趣來研究你。」
「也或許你能夠在他那存活下來也說不定，不是嗎？」
「你現在若是要前往黑暗之地，我也不阻攔你。」
蒼心聖人看了看葉天開口繼續說道。
葉天微微搖頭，道：「此地宇宙，黑暗之地，並不合適我。」
蒼心聖人大聲笑了起來，他不管葉天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現在來說，還是足夠了。
就在此時，忽然，這片狹小的空間之內，直接出現了一道裂縫。
蒼心聖人也極為詫異，這是他的大道衍化的空間，根本不可能有外物進來，所以他都愣了一瞬。
但是下一刻，他神色猛然一變。
「是他，他來了！」
蒼心聖人神色驟然凝重，他一隻手，往葉天抓取，隨後一揮手，這十餘丈的空間直接被撕裂，他帶着葉天直接離開了自己打造的一個隱秘空間之內。
「蒼心你為何要跑？」
那聲音宛如雷霆一般，直接將蒼心聖人所化的空間擊破，緊隨蒼心聖人和葉天而來。
「我不跑，等死嗎？」蒼心聖人很乾脆，冷笑着回應說道。
「不，怎麼會，我怎麼會讓你死，你已經和我交手這麼多年來，我不會讓你死的！」
「把他給我，我就放你走，我會繼續陪你玩這個遊戲。」
那個聲音緊隨其後，蒼心聖人根本逃避不開。
他不斷的跳躍空間，從任何的空間節點跳躍出去，是他的聖人之道不斷的在發揮作用，但是，依然難以逃脫身後的抓捕。
「你是為何要抓取他？」
蒼心聖人臉色無比的沉凝，他沉聲開口，身形卻不慢。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么？他的特殊性，我想要得到。」
那聲音繼續說道。
「他的實力還太弱了。」
蒼心聖人並不停下。
「哈哈哈，那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了，我有我的辦法。」
黑暗存在依然在追索。
「不，我覺得你應該已經放棄了，他不足以引起你的重視。」
蒼心聖人嘆息，他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的葉天。
「你並不吃驚？」
他忽然對着葉天問道。、
葉天並沒有掙扎的意圖，神色淡漠無比，開口說道：「為何要吃驚？」
「他應該早了看到了我，只是一直沒有出手罷了。」
他彷彿在說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不！看來，我應該提前發動了，這一切的動亂，一切的齷齪骯髒，都要結束了。」
「就是不知道，這最後的彼岸宇宙，是因為我而存，還是因為我而覆滅。」
「若是彼岸宇宙覆滅，或許，對於其他的宇宙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聖人之路，不再斷絕，總會有人出現吧？將他取而代之。」
蒼心聖人喃喃自語，開口說着話，卻不是對葉天，也不是對黑暗存在說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何必要跑！？你我一同合力，遲早一切都是我們的，甚至，我們可以問鼎超脫之上的存在。」
黑暗存在卻這時候開口了，爆出了一個讓葉天都為之側目的消息出來。
葉天心中驚悚無比，他就是蒼心聖人，蒼心聖人便是他？
一下子，葉天自己都消化不過來了。
這裏面蘊含的信息，實在是太恐怖了。
蒼心聖人也是神色一變，猛然變化了起來。
「你，給我滾！」
「我永遠不會是你！你也永遠不會是我！」
「要說起來，你曾經是屬於我的一部分，但我永遠都不會是你！」
蒼心聖人怒斥說道。
葉天一顆心都沉了下去，這一切的變局，竟然都是蒼心聖人一個人搞出來的？
黑暗存在，是蒼心聖人曾經的一部分！
葉天想到了心魔，也想到了斬化身！
心魔，或者化身，竟然超越了本體的存在？
葉天目光閃爍不定，腦海中瘋狂在思索對策，他不想淪落為一個人手中的棋子！
但是，這一刻，根本沒有所謂的桎梏存在着。
「你想要吞噬我，晚上你的大道，成為超脫之上，你在做夢，超脫之上的境界，凌駕於一切之上，就算是你吞噬了本體的我，你也依然做不到。」
「你把超脫想得太簡單了吧？」
蒼心聖人冷笑說道。
「不，是你對超脫理解太少了，什麼是超脫，超脫凌駕一切，所謂的境界已經沒有了具體的表現，所以，在我的眼中，所謂的超脫剛突破，和超脫萬古的存在，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都是超脫而已。」
「至於你說，直接融合吞噬了你，確實難以做到超脫之上，但是，若是將你培養成了超脫呢？」
「兩個超脫的存在融合，可就不一樣了。」
「你現在心中所有的籌碼，所有的籌劃，不都是和我一樣的么？」
「唯一的不同點是，以你為主，還是以我為主而已。」
「不過，現在，你依然在我的掌心之內，無法超脫。」
黑暗存在繼續說着，每一句話，都讓葉天驚心動魄。
「該死的！」
蒼心聖人也氣息不穩，猛然怒罵，驟然間，他的力量猛然匯聚！
他腳步停了下來，回過頭去。
不再逃竄！他的氣息，在無限的提升，在無限的匯聚。
一股，讓聖人都為之顫慄的氣息，瘋狂凝聚了起來。
超脫！
葉天差距到了一股不屬於聖人的氣息，這便是超脫么？
只是，蒼心聖人並不是完全轉換完成，正如他自己所說，只是一隻腳邁入，另外一隻腳，還在門外。
「既然如此，你死死不願放手，那麼，今天便是你我攤牌之時。」
「聖人殿！降臨！」
蒼心聖人神色沉凝，雙手之間，力量猛然匯聚了起來。
轟然聲中，空間動蕩，一切的法則，都陷入噬滅之中，無比恐怖的大法力營造虛空之內。
太恐怖了，讓人無比膽顫的一幕，出現了。
一座無比龐大的聖人殿，出現在這裏，撕裂了一切的空間，一切的大道，一切的時間！
他降臨了，葉天心中震撼，這便是他曾經來過的聖人殿所在。
「那一道印記，是你！」
葉天猛然想到了曾經和自己交流過，把自己接引到了聖人殿的那個中年聖人。
他猛然回頭，看向了蒼心聖人。
「不錯，那就是我，那是我，年輕的時候的樣子，不對，就是我現在的樣子。」
蒼心聖人身形開始發生了變化，勾留的身軀，蒼白的頭髮，縱橫溝壑的面孔逐漸變得年輕，到了中年的模樣停了下來。
赫然便是，那天葉天看見過的中年聖人。
「聖人殿內，有所有聖人的印記，但是，這些聖人都已經隕落了，所以，聖人殿根本沒有接引者。」
「這不過是被你操控顯現的一個存在而已。」
葉天微微嘆息開口說道。
「不錯，確實就是如此！你的思維很敏捷。」
「若是給你有足夠用的時間成長，我未必能夠壓住你。」
蒼心聖人嘆息說道。
「所以，你要幹什麼？」
葉天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測，但他依然問了出來。
「我要，超脫！」
「就像是他所說的，我和他必須融合，但是，必須是以我為主。」
「原本，我還想將聖人殿再次凝聚集聚一些力量，再等待數個紀元，但是你的變故太大了，竟然引動了這一切的發生。」
蒼心聖人嘆息說道。
「所有的變局，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於你一個人之手！」
「所有的聖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甚至，你不惜讓自己的化身，都超越了你本體自身。」
「讓所有的聖人，都隕落了，成為了你大道的滋補之物，他們的大道，應該都落在了你的手中吧？」
葉天看着蒼心聖人開口說道。
「你說的確實不錯！這一切，便是我的開始。」
「不過，確切來說，而是我自己突破失敗之後，分身直接竊取了我的大道之果，凝聚了自己的意志，從而剝離了出去。」
「至於你說的聖人印記，確實如此，我是收集了他們所有人的大道！」
「你知道，聖人殿之內，有多少聖人印記嗎？包括你在內！」
蒼心聖人問道。
「一百！」
葉天開口說道，他對聖人殿很熟悉。
「不錯！一百之數，是完美的，我需要你來完善，你是最後的一環，所以我說，我願意等你數個紀元不是問題，誰知道，他按捺不住了。」
蒼心聖人嘆息。
「這邊是你的超脫之道么？」
葉天開口。
「我曾經告訴過你，在聖人之下，或許兼并萬道，是一個雞肋的選擇，大羅金仙，也不過是勉強都學一點。」
「但是，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矣現在的表現行事了。」
「超脫，必須是所有大道，都有超脫之姿！」
「所以我才看中了你！」
「一百條完整聖人之道，若是有你來完成最後一環，我必然是直接突破超脫！」
蒼心聖人目光逐漸變得炙熱，甚至，看上去都有些許的瘋狂意志。
「那些彼岸宇宙之內的，曾經和你一起對抗黑暗之地的聖人，你對得起他們的信任嗎？」
葉天皺眉，開口說道。
「每一個人，都只是為了超脫而已！自從我知道了聖人之上的境界，我就知道了自己的方向。」
「若是給他們一次機會，我相信，他們也會如我一樣做的。」
「若非我突破失敗，我想，我也不會這樣，將他們所有人都陷入如此境地。」
蒼心聖人開口說道，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山間老農的氣質，而是，杜絕一起的一代霸主之意志。
「所以，你雖然有聖人殿內，他們所有人的印記，但是，都被羈押在其中。」
「換個方向來想，那些聖人印記，其實只是被關押在他們不知道的黑暗囚籠之內。」
「哪怕是彼岸宇宙之內，有足夠的宇宙之源，你也不願意將他們釋放出來。」
葉天看着說道。
「不錯！你很聰明！可惜了！」
「既然現在，已經時不待我！那就治好倉促應戰了，雖然，你還沒有成長到足夠的高度！」
蒼心聖人殘酷一笑，猛然間，那聖人殿轟鳴了起來。
聖人殿之內，壯碩聖人已經是一片驚恐之色，他無比驚恐的看到了外面。
他也看到了葉天和蒼心聖人，包括他們剛才的對話。
自己，是被羈押起來，而不是被留守在其中，不是等待下一個！
他成為了這裏面唯一活着的羈押者。
就在此時，聖人殿的光輝大放，轟然爆開，猛然間，從中飛出了一個個的印記，隨後，都顯化出真人的存在。
都是他們隕落之前的樣子，只是，他們都是深色緊緊閉上，沒有蘇醒的可能！
「既然你在，就以你為肉身蠱吧！」
蒼心聖人說道。
「不！」
那無數的印記，瞬間落在了壯碩聖人的身上。
他是氣血之道，真正的肉身成聖之人，無比龐大的血氣，都在虛空中炸裂。
但是，無數的印記在他體內，直接就差點撐爆了他。
他的身上，出現了無數聖人閉上眼睛的面孔。
「現在，到你了！」
蒼心聖人冷笑看着葉天。
「不對，為何，只有九十九道！」
「你的印記不再其中！」
蒼心聖人臉色大變！
「這不可能！」
他怒吼起來，猛然伸手，直接抓向了葉天。
「既然你沒有留下印記，那就，將你直接融入進去！」
「給我死來！」
蒼心聖人面色猙獰！
葉天卻是神色淡漠，身軀悠然一動。
「你既然知道我的大道之特殊性，就不應該將我困在聖人殿之內一百年，你的算計，呵呵。」
葉天譏諷的笑道。
他猛然間，手中光輝炸開，一百道屬於聖人的印記，包括了……蒼心聖人！
「斬！」
他的氣息，猛然膨脹。
超脫！
超脫的境界！
一揮手，便將蒼心聖人掐滅！
到死，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神色萬般不甘！
「現在，到你了！」
葉天目光轉向了那黑暗之中！
「好好好！」
「不愧是我的看中的人，竟然，竟然連我的本體都算計了進去！」
那黑暗涌動，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樣子。
赫然便是那蒼心聖人的樣子。
只是，他的身軀完全黑化，完全是黑色的，他似乎是在大笑，但是看上去卻是無比的冷漠。
「你和他，並非是分身只差，更是，大道之差！你們就算是雙雙達到了超脫，融合之後，不管是以誰為主，最後，都不可能存在，也不可能成功，到達超脫之上。」
葉天開口說道。
此刻，葉天根本就沒有限制下來。
他神色淡漠，眼神無比的冷漠。
所有的事物都看過來，最後發現，不過是蒼心聖人一個人將所有的聖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就連他，都差點成為了真正的棋子。，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蒼心聖人的分身所在，是有意的將自己的驅趕到了蒼心聖人身邊。
營造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氣氛。
最關鍵的是，將自己的鎮壓，將自己的一切自主意志，都擊破了。
可惜，葉天在聖人殿中的百年，豈是白白度過的。
這些聖人印記，他早就有所留存了。
對於葉天來說，所有的一切都很規矩，一個所謂的彼岸宇宙，實際上，只是蒼心聖人的一個掌心玩物。
自然，他要對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要留手段下來。
可能，蒼心聖人自己都沒有想到。
「很好很好！現在，你的大道，直接超越了我的本體，你的大道，是最為合適的，就像是他所說的，若是受我掌控，我甚至願意多給你幾個紀元成長起來。」
「成為超脫，那樣，我吞噬之後，更有機會成為超脫之上。」
「你的大道實在是太特殊了，我甚至現在都迫不及待了！」
黑暗存在大笑了起來，彷彿看見了一件極為奇特的美食。
那上面，聖人殿內的壯碩大漢，都愣住了，因為，失去了蒼心聖人的操控，那些聖人印記都蘇醒了過來。
在他體內，都清醒了。
一個個，從他體內飛出，神色複雜。
他們所有人，所有聖人，都被蒼心聖人給玩弄了。
而現在，他們身為聖人，都沒辦法插手其中。
超脫的存在。
太恐怖了！
「你很高興！」
「我能理解！」
「但是，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彼岸宇宙，也不過是如此罷了。」
葉天微微搖頭，眼神中有些失望，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穫，至少，走到了聖人之上。
超脫。
「你知道我的特殊，就應該知道，我在超脫之時就會比你們都強，在聖人之境，也會比你們更強！」
「所以，你，哪來的信心？」
葉天淡淡開口，他揮手，撕裂出一道裂縫。
那是彼岸宇宙的薄膜，他要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看向了黑暗存在，一隻手，抓取過去。
那黑暗存在神色巨變，想要掙扎。
體內澎湃之力，黑暗之力循環在上空，猛然匯聚了出來，在短短的片刻之內，映照虛空。
「就算你是超脫之上，也絕對不可能就此斬殺於我！就算是蒼心聖人，都只是掌心玩物，在我的操控之下，一切都應該寂滅了。」
「蒼心聖人既然已經隕落了下來，那麼一起的東西，就應該是屬於我的！是屬於我的！」
「超脫！唯有我是超脫！你，不過是一個棋盤之上的棋子！」
黑暗存在怒吼，他感覺到了葉天手中無上的力量。
那應該是屬於他的！葉天竊取了蒼心聖人的一切力量，才達到了超脫！
這本是那寫聖人存在，和蒼心聖人一起的那些彼岸宇宙的聖人的力量，現在，全都給葉天做了嫁衣。
葉天的大道，本身就是質於混沌之中，所有的大道，都能在他的手掌之中發揮出威力。
只是，他尚未成長過來，尚未成長起來！
是一個難以存在的東西，難以爭辯的東西在其中，所有的實力，都必須在短暫的時間之內匯聚過去。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葉天竟然猴子姐突破了，以蒼心聖人的東西，直接奪取了那些聖人印記，以個人之力，模擬出所有人的狀態。
隨後，以百位聖人之力，最後以蒼心聖人的印記，直接突破。
跨越了聖人之境界，到達了聖人之上的存在。
超脫，是蒼心聖人苦苦追尋了不知道多久的境界，才做到了這一步。
以為是自己接收果實的時候，卻沒想到最後栽在了葉天的手中！
他們，都看錯了葉天，都算錯了葉天！
以為葉天只是一顆棋子，也只能是一顆棋子，但是，當葉天成為聖人的那一刻，他的大道，就已經允許他成為大道之上，超脫的存在出現了。
葉天神色淡漠，根本就不予理會現在的暗黑存在。
進入這個境界之後，曾經一切，難以理解的力量，現在看起來，都是那麼稀鬆平常。
只是運轉力量更為強橫，甚至說，運轉的力量超脫於尋常的靈氣。
他是來自於虛空的力量。
也是靈氣的極限所在。
葉天神色淡漠，看着那黑暗存在。
他揮手，引動無上大虛空法力，彼岸宇宙都為之顫動。
那一切的營造出來的虛妄，那一切看上去無比平和的存在，都直接破滅了。
彼岸宇宙，顯化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一片瘡痍，一片廢墟之地。
只是拿靈氣，還依然充沛，只是其中，沒有了絲毫生靈氣息。
讓人，看之生寒！
和葉天交談過的那老者聖人，他的印記已經蘇醒了，屬於他的一切記憶都回過來了。
此刻，他看着那彼岸宇宙之地，一片廢墟。
他還看到了自己的那一塊聖人之骨，肩胛骨，在的記憶之中。
他的打算將自己的肩胛骨選擇一個極為好的地方，那也是他的道場所在。
結果，那個地方，已經是一片鬼蜮而存在。
沒有絲毫的生靈，只有一些鬼魂存在。
沒有秩序，一片混亂。
這一切，都被葉天所揭開了。
「蒼心，蒼心你何至於此！你為何至於此！」
老者聖人神色激動，他難以接受這一幕的存在。
在他心中，蒼心聖人是所有聖人的引領者，是無數人寄意希望的存在。
他原本以為，彼岸宇宙就算是被覆滅一次，也不可能到生機全無的地步。
這靈氣雖然充沛，但裏面卻蘊含着蒼心聖人的力量。
根本不可能誕生新的生機。
「他只是想要突破聖人之上，成為超脫，我們聖人成為了他的棋子，彼岸宇宙也是如此！」
「彼岸宇宙的靈氣太充沛了，甚至，就連宇宙之源的力量，都從全宇宙匯聚了過來，成為了宇宙之源最為充沛之地。」
「一旦，有生靈出現，生而成大羅者也都有可能，成為聖人也太簡單了。」
「這樣的生靈還不會很少，所以，他不能讓這些生靈復甦，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老者聖人身邊，有一個看上去少年樣子的人，其也是聖人印記的復甦。
他神色感嘆對着老者聖人說道。
「蒼心啊，我等所有人的希望，卻如此，讓我們淪落到這個地步。」
「若是，純粹以他自己的力量有如此佈置，汲取我等的力量來對抗黑暗之地，我也就認了。」
「可惜，那黑暗之地的存在，也是他自己，只不過只是一部分罷了。」
「甚至，我認為，在黑暗之地的存在還有自己的後手！」
「他，並未完全死掉，分身之內，定然有他的佈置存在。」
老者聖人開口說道。
九十九尊聖人此刻，都神色沉凝，心緒複雜，這個可能性很大。
壯碩之人此刻根本不敢說什麼，他在這聖人之內，就是根基最薄弱者，甚至，只是聖人門檻的存在。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葉天和黑暗存在的蒼心聖人身上。
「你就不怕，你身上，還有他的後手么？」
葉天忽然開口說道。
「哼！我和他鬥爭，我豈能不知道他的手段？他絕無可能控制……」
黑暗存在冷笑，就在此時，他神色一變。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蒼心，豈能就這麼死掉。」
他身上開始出現了變化，眼中帶笑，看着那聖人殿中的人。
「諸位，好久不見！」
他淡笑，-就像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你我就此住手，都是超脫，沒有勝利者，只是，超脫之上，我無法去窺伺了。」
蒼心聖人嘆息道。
但是，就此時，他神色一變，張嘴卻連話都說不出來，被葉天掐死在手中！
「超脫么？」
葉天低笑了一聲，不過如此而已。
單手，直接將剛剛轉換過來的蒼心聖人捏爆。
他以為，他能抗衡葉天。
實際上，什麼都不是！
聖人殿內的聖人印記，都看着，葉天身軀一動，直接越過彼岸宇宙的薄膜，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