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打架
許河看到桌上的菜，都驚呆了，有生以來，還沒見過桌上有這麼多的菜。
哪怕是人家成親的席面，也沒有這麼多。
還真的是別說，二房的年夜飯，着實是豐盛得很。
許河想到家裏的年夜飯，太簡單了，要不是二伯父他們送去了一些肉，怕是肉都吃不起了。
因為許三郎要念書，小姜氏賺錢的本事又不是很強，所以姜氏哪裏捨得花錢，就算是過年，也只是去豬肉鋪子裏割了二兩肉罷了。
二兩肉，要是擱在平時，的確是不少了，可這大過年的，一年到頭也沒能吃幾塊肉，過年還只能吃這些，而且多半是到了許三郎和許江的肚子裏。
想起來就是寒酸得厲害。
「來，吃個雞腿吧。」陸氏愛憐道：「這個是比較軟爛的，專門留給你的，鴨腿這種難嚼的，留給哥哥姐姐。」
「謝謝二伯母。」許河也沒拒絕，接了過來。
雞腿不小，比她的手還要大，冒着油光，一看便是很有食慾。
「娃兒，你在家還好嗎？」陸氏瞧見她吃了，便摸了摸她的臉，問道。
今早，家裏都知道姜氏要給許陽說媒的事兒了，很憤怒。
但現在過年也不好鬧，大過年的，先忍下。
畢竟祖傳規矩，都說大過年的怎麼過，來年就怎麼過。
二房如今是在鎮上做生意的，自然是希望來年順利，而並非是吵吵鬧鬧的。
所以，就暫且忍着，等過完年再說。
反正過年時，也很少有人會登門拜訪，不是親戚，登門很容易被人留飯，這樣不妥。
料定媒婆也不會來。
所以，陸氏問了話之後，許河拿着雞腿，愣了一下，眼裏有點淚花，但還是拚命的忍了下去，道：「還好。」
「咋了這是，咋哭起來了呢。」陸氏心疼了，畢竟是個小孩子，也不過是五歲模樣，愛哭是正常。
摸著許河明顯小了一圈的臉龐，陸氏心疼。
「別哭，過年不能哭，妹妹要做個有福氣的姑娘。」許陽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
「是啊，過年不要哭，不小了，哪能天天哭。」許二郎本來是想勸說的，但是嘴笨，就變成了這樣。
氣得陸氏拍了他一下。
許二郎摸了摸鼻子，滿臉無辜，完全是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許河瞧見了，噗嗤一下，也顧不上哭了。
「伯母放心，我雖然瘦了，但是也長得好看了許多，何況娘也沒有把我咋樣，只是多幹了點活兒，只是我比較笨，有時候做的不好，被娘訓斥幾句是正常的。」許河悶悶道。
「那你在家的時候，若是有人想幹壞事，瞎管到伯母這邊任何一個人的頭上的話，你就告訴伯母，好不好？伯母給你，給你肉也成。你不希望哥哥姐姐這些，娶回來不認識的人，嫁給壞人吧？」陸氏問道。
許河和許陽玩得好，雖說是堂姐妹，但是關係一直不差，有時候如同親姐妹一般。
所以，許河對二房這邊，是有種感情的，自然是不會盼著二房不好。
而給她獎勵，則是因為，她應得。
這算是交易，也不算是交易。
「不願意，伯母放心，我若是知道，會告知你們的。」許河堅定道。
因為她年紀小，很多人說壞話的話，未必會避諱她，所以，她能知道的也未必會少。
「乖孩子。」陸氏點頭，道：「吃飯吧，吃飯吧。」
「我知道你聰慧，所以這種事兒，只和我們做就好了，和外人可不能這樣。」許陽叮囑道。
她希望，許河是個有正義感的，卻不希望她成了一個專門在背後賣人的小人。
孩子尚且小，很容易被帶偏，哪怕許河再聰慧，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嗯，知道。」
年夜飯吃了許久，吃得人人都撐得厲害。
許河小孩子，吃得更加是多，肚子圓滾滾的，瞧著人都軟了。
「你先去屋裏獃著，收拾這些，輪不到你。」許陽看到她想幫忙，立馬制止了。
「好。」許河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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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平時跟在人家後面，也不見得人家搭理你，我的話都不聽，一定要去聽二房的，人家大魚大肉的吃，也沒見給你勻一點。」汪氏在廚房裏，嘲諷林氏。
三房因為老兩口在，二房給了不少的肉，魚也是一條將近三斤的鯉魚，汪氏嫉妒得很。
隔壁的肉香一直傳過來，汪氏肚子越發的餓，心裏煩悶，便來嘲諷幹活的林氏。
林氏正在摘菜，聽到了后，抬眸，道：「他們的年夜飯，和我有啥關係？」
她也沒有這麼大的臉，去找二房要吃的。
「呵呵，那你還跟着人家？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你卻一點都沒有，還處處聽人家的，給你自己遭罪？」汪氏冷笑。
「我哪有處處聽了人家的，他們說的對，我才聽的，難不成聽娘的，讓夫君死了一了百了？」林氏真的是莫名其妙。
「你放肆，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汪氏惱道：「我看着你恨不得當二房的兒媳吧，上趕着去給人當兒媳。」
「娘這個話說的，讓人聽到了，可怎麼好。」林氏忙道：「我是夫君的媳婦，娘休要胡說，平白敗壞我們小輩的名聲。」
「你還知道名聲，你要是知道名聲的話，你也不會讓我被罵這麼久，我以為你已經早就不要臉了呢。」汪氏越想越氣。
管不住兒媳婦，讓她在村裏格外的抬不起頭。
要是打嘴炮的話，汪氏知道自己壓根說不過林氏。
說真的，之前瞧著林氏是個老實的，很少說話，可如今才發現，林氏不是不說話，而是說話后能噎死人。
平時瞧著是老實的，可說到底，是一個特別軸的人，很有主見。
「娘既然敢做，又怎麼害怕這些風言風語，我以為娘做了，之前已經做好了被人說閑話的準備了。」林氏不冷不熱道。
「你這個賤蹄子，看我不打死你。」汪氏惱羞成怒，拿着鍋鏟，朝着林氏追去。
「嫂子，在嗎？」正在這會兒，許陽的聲音在院子裏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