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莫名

第176章 莫名

呂瑾聞言,笑了笑,倒也不在劍拔弩張,只是冷語道,「如此這般,那殿下該回了吧!」

拓拔力熾無視掉她語中的冷淡,只是看着她,似乎多看幾分就多入這人心中幾分。

「殿下?」呂瑾看這面前有些傻的人,繼續問道,這目光過於炙熱,讓她冷靜的人也有些許的不自在。

他卻渾然不覺一般,走上前去,翻看她那桌上放好的宣紙,問道,「你寫信嗎?」

「小姐,要熱水嗎?」門外的阿芙見這呂瑾屋裏有些重影,問道。

拓拔力熾定眼看着這人,「不要,你去睡下吧!」冷清的聲音響起來。

她轉頭看着那隨意坐着的人,冷聲道,「夜已經深了,二殿下該回了!」她走過去,又將那窗戶旁邊的也大開了些,夜風順着雨絲吹了進來,細細的冷冷的讓人有些寒意,這西北的夏夜,與那上京還是區別大得很。

拓拔力熾看着這明顯逐客的樣子,笑了笑,走了過去,抬了抬手,過幾分就要落到女子頭上,女子缺輕輕的退了步,那手就尷尬的停在了那處。

「你要去樓蘭?」拓拔力熾也不做其他,輕輕的將手收了回來,問道。

「嗯!」呂瑾點點頭,想來這去樓蘭的事就是不說這人也是清楚明白的很。

「你多注意安全!」拓拔力熾回道,走向窗邊,頓了幾分,望向她那手中的紙,似是自嘲道,「若有空閑,我也是可以收信的。」說罷,不待她回答,人就沒影了,只余這話。

這話倒讓這呂瑾楞了幾分,也不再想什麼,伸手將那窗戶關了去,將那窗栓也給上死了,才安心去睡了。

「殿下,回去嗎?」拓拔力熾旁邊的男子,站在不遠處,看那樓上的窗戶已經關上,低聲問道。

他雖知道這拓拔力熾在上京遇到了一女子,卻萬萬不會與這千里迢迢來西陽會面的女子聯想起來,他一直以為那傳說中的女子是隨他們回大都的馬車中的安芙,現今見了這眼前的人,當下就肯定這人才是那傳言中的人。

聞言,拓拔力熾轉身入了隔壁的酒家,正對這家酒家,也不回話,看這架勢是要盯着這幾人了。

而在西陽城內的城守府內,莫林桑眼中含恨,猛得拍了那木桌一聲,人就在他西陽城中,這得了壞的人竟然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讓她好好從這西陽過去。

若不是哪字跡熟悉,若非來送信的人是那拓拔力熾的親信,他都要懷疑這莫不是其他人冒充的了。

「婦人之仁啊!」莫林秀看着這信,怒罵道,若說之前他還以這人與自己無什麼關係,可他只有一個女兒,那莫流音卻是心繫這人,現在朝中人都只當自己與那二殿下綁在了一起,而且自己嗎寶貝女兒還向上面求了旨意,雖說那二殿下不知道同意與否,這明面上的東西便已經確定了,這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嗎?

那送信來的人倒是第一次見這駐守在西陽的人發這麼大的脾氣,大概也明白一些,卻還是說了句,「望大人萬萬莫動!」還是好心提醒了句,這莫林桑怎麼說也是這大戎不可或缺的人,又看二殿下對那酒家裏面住的女人得重要程度,當下還是多了句嘴!

莫林桑這下更是氣得話也不多說,擺擺手讓他滾。

而一夜好眠,得了好覺的程一倒是有些莫名,昨日他本是已經準備好了在這等著那莫林桑來找麻煩,卻不想那呂大小姐讓他好生休息,果真一夜安睡。

就著這用早餐的時候,多多打量了幾眼,這官家女子就是不一樣,那舉手投足之間與自己這莽漢模樣倒是有了很大的缺別。

看那程一直直的盯着呂瑾看,「啪!」的一聲,就見那阿芙提了筷子狠狠地打了過去,瞪了他,「好生吃飯,多眼做什麼?」說罷,就不在理睬他。

「你這丫頭……」程一得了痛,雖是皮糙肉厚,這丫頭用的力也是大得過分,當下,手就紅腫起來,吼了幾句,見無人理睬,又訕訕的與那西北的大塊肉食去戰鬥去了!

「哎喲,給老漢留點肉啊!」只見那樓梯口走出剛醒的鬼使刀,看那吃得一臉虎樣的程一就喊了起來,這西北的牛羊肉可是出了名的不膻不油,好吃得打緊。

說罷,就跑了過去,與那程一開始搶食起來。

「你不吃嗎?」阿芙湊了頭過去,就見那宋飛一臉獃獃的樣子,就只喝那豆漿,便是不曾向肉類動手。

宋飛點點頭,他是淮揚人氏,這西北的肉太粗,他真不喜,而且這西陽,早些年他來過,又因為昨日知有人去了那呂瑾的屋子。當下,心中也是警醒得很,不肯亂吃什麼。

他拿起那手中的豆漿碗,似喝酒一般一樓悶了,抹了抹嘴,就挪了幾步,向那一旁坐着慢條斯理吃早點的呂瑾看了過去,「小姐,今日走嗎?」他看着她。

呂瑾將那口中的饅頭嚼點,還來不及回話,就見那店門口有人走了進來。

只見那人直直的朝這處走了過來,引起一陣躁動,多是女兒家的驚嘆,周圍的見這人一副冷麵的樣子,雖然感慨這人生得好看,卻是不敢有什麼動作。

到了這人面前,挑了手指,拿起了女子面前未曾用完的饅頭吃了起來,也不說話。

「小姐?」宋飛一臉木頭的樣子表現得很是真實,又問了句,無視掉進來的人。

呂瑾舒了口氣,身子往旁邊挪了幾步,朝着男子問道,「你這是做何?」語氣中帶了幾分怒氣,這人莫不是有病。

「送你過西陽!」那人倒轉了頭對着她,笑道,越看越覺得這人生得真的好看得打緊,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呢。

看着這人眼中的光,倒讓呂瑾錯愣了下,看那周圍人得目光都往這處看了過來,走了過去,靠近這人耳邊處,低聲道,「這事若不是你整起來,我倒還信了你的好意了!」說罷,便側頭出去,這拓拔力熾明明就是擺了些拓拔力微,若不是知道實情,倒真讓人以為他要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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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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