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與托尼的道別

「你怎麼又犯病了，我可不是心理醫生啊。」

在斯塔克工業總裁的別墅中，傑克十分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輕輕晃動着酒杯，彷彿在欣賞著那暗紅色的液體不規律滾動的模樣。

「誰說我犯病了，我是擔心你犯病了。」托尼狠狠的咬了口漢堡。身為百萬富翁，卻意外地對那些所謂的高貴食物不屑一顧，反而對漢堡王的起司牛肉漢堡擁有幾乎病態的迷戀。

「我？我還會犯病？向我這種沒心沒肺的傢伙恐怕犯不了病。」傑克自嘲道。他全程始終都在盯着那杯紅酒，與其說那暗紅色的酒水吸引他，倒不如說他在躲避托尼的追問。

托尼看着傑克的背影。他忽然發現此時的傑克的身影，彷彿和自己剛剛成為鋼鐵俠，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樣子一模一樣。那焦慮的神色以及孤獨的背影，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着傑克喘不過來氣。

他哭了……

一張潔白的手帕放在傑克的面前。傑克兩眼無神，水晶般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他努力的想要隱蔽，想要裝作不在乎，但那雙充滿悲情的眼睛卻完全不受控制。

「謝謝。」

傑克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心中積攢的壓力彷彿一瞬間釋放出來了。他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隻手拿着白手帕慌忙的擦掉淚跡。

「你不需要在這裏偽裝，我不會告訴別人。」托尼喝了口悶酒。他感覺自己今天才看到了傑克真正的面目。在那層充滿血腥與鐵鏽的鋼鐵之軀下，確實一具脆弱的靈魂。那個曾經無比漠視生命的眼神，卻為了一條生命的離去，留下悔恨的眼淚。

「我不應該那麼做，為了一塊破石頭！」傑克握住酒杯，他彷彿抓住了貞德的靈魂，抓住了那個自己曾經唯一能夠依靠的肩膀。她是他的導師，同伴，在他困難時刻支撐他撐過去的恩人。卻在一切步入正軌的時候，永遠的分開了。

托尼拍了拍他肩膀，他不僅想像起來，如果有一天，小辣椒永遠離自己而去，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還不如眼前比自己小20歲的男孩堅強吧。

「也許你不應該偽裝，應該把壓力分給他們。你不是一直說你們是一個大家庭嗎？」

「但我是他們的領導者。你能想像有一天尼克·福瑞崩潰的哭出來嗎？」

托尼想像著尼克那嚴肅的眼神，搖了搖頭。那個做事不拖泥帶水的傢伙，最終還是被政治污染了。雖說相比於政客，尼克還擁有着最基本的道德。但是他也不再是為純粹的大局考慮。姍姍來遲的軍隊，以及那場衝突就是最好的證明。

「算了，不說這個了，心煩。今後你打算怎麼樣？要知道你可是被通緝呢。」托尼靠在沙發上，他不想討論領袖這個問題。他一直都自問是不是一個優秀的領袖，但是想到自己那玩世不恭的性格，恐怕復聯團隊會被自己給帶散掉吧。搜搜小說www.souxiaoshuo.cc

傑克將酒杯放下，他看着星空，緩緩的陳述道：「準備對抗未來，以及命運。這是我唯一能做的，當然，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需要我，我還會現身。至於是以英雄的身份，還是毀滅者的身份，我就不知道了。」

托尼放下啤酒杯，他閉上眼睛。過了今晚，他們就算是徹底變成路人，甚至敵人了。傑克手中的宇宙魔方，是神盾局急需的東西。而傑克，卻不可能主動交出來。自己身為復聯的領導者，必將與對方爆發一場戰鬥。

至於之後？用托尼的話來說那就是『只有上帝他老人家知道了』。

「我想你需要這個。」

托尼從書架上取下一小塊，某種桌子的碎片。

傑克結果碎片，這塊不起眼的木製桌子碎塊散發着好聞的木香味兒。時間並沒有在它的身上留下痕迹。唯獨碎片一角由黃金製成的裝飾在訴說着他的故事。

「這是……某種歷史文物吧。」

托尼吸了吸鼻子：「對，這個是我的那個老爹收集的。你知道，他是一個浪漫主義者，雖然相信科技，但也相信那些神話歷史。這個，好像是不列顛神話中的圓桌騎士留下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個科學家，不是個史學家。」

圓桌騎士……

傑克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抽動一下，這份厚禮，可比任何金錢貴重多了。圓桌騎士，在原著的fate中，可以說是一個盛產所有英雄的存在。而且這個神話中不少人都是盛產saber的存在。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最初的劍士也是女主角。莫德雷德，叛逆的騎士。加拉哈德，最純凈的騎士。蘭斯洛特，湖上騎士…坐在這張桌子的英靈實在是太多了。

「看來，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了。」傑克小心的將碎片收好。這將是他下次的召喚目標。如果要是召喚出來一個saber自然是最好的。畢竟自己的隊伍現在嚴重缺乏一個各個屬性平衡的存在。

「哈哈，我只希望最好不要遇上你這個傢伙。我可不想被魔法幹掉。」托尼哈哈大笑道。不過任誰都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到那一絲苦澀。

傑克輕輕一笑，沒有說話。他感知到了外面有人要進來。邊匆匆的從窗戶跳下去離開了。

「哦對了，托尼。你要記住，你被稱作鋼鐵俠並非因為你穿上了戰甲。任何人穿上它都不能被叫做鋼鐵俠。可不要本末倒置了！」

托尼神色有些獃滯的看着張開的窗戶，他總是感覺傑克彷彿一直都能預知未來一樣，或者能夠使用讀心術之類的東西。自己苦苦思索的東西，彷彿並不是什麼問題。

他諾有所思的打開門。隨意的應付了幾句自己的員工后，他打開地下室的大門，看着那些整齊陳列的戰衣，托尼卻感到無別空虛。那是自己力量的源泉，也是他成為備受矚目的英雄的助力。但正如傑克所說，所謂的鋼鐵俠，並非這些身外之物。真正的鋼鐵俠，是托尼·斯塔克，他這個人。把這身戰衣交給別人，做多也只能創造其他英雄，而不會創造鋼鐵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