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仙武
第十一章仙武
「師父，我們這是要被趕出師門了？」說實在陳山水真的是震驚了，他這位大多時候沉默寡言的師父究竟是做下了何等天怒人怨的大事件，才能享受到被趕出師門這種少有人能收到天大的「榮譽」。
趙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重新恢復了那種酷酷的表情，看着進來的兩個徒弟道：「半年，半年時間，從今天開始，為師會教你們倆，什麼是武道。」
趙虎簡單的心思中不由得很是歡喜，他小小的心思中，對於習武是很嚮往的，因為，他的爹爹說過了，等他武道小有成就，就會帶着他離開這裏，前往外面的世界，對於外面的世界，他是非常好奇的。
陳山水也好奇，雖然天界也有武道強者，只不過武道強者的實力，在仙人們看來，實在是太弱了，甚至有些不屑。更何況，仙道的發展以億年為計數，有完整的理論乃至修鍊方向，而武道不過是萬年裏才剛剛興起的，不要說完整的理論，哪怕是那些飛升到天界的武道強者對於前路都是一頭霧水。
陳山水曾是仙人，修的自然是仙道，凝氣，築基，金丹，元嬰，陽神，飛升，人仙，天仙，金仙，大羅金仙，無上真仙。他陳山水雖然修仙歲月短，但可也是個天仙強者，要知道，在廣闊無際的天界，金仙就可稱霸一方，大羅就是無敵強者的代名詞，至於無上真仙，那是傳說中的存在。
「武道分為練氣九重，淬體九重，而後真氣化丹，成就武道金丹。」趙忠看着用心聽的兩個弟子，滿意的點了下頭繼續道，「練氣即是淬體，淬體也是練氣，武道也像仙道那般，需要吐納天地靈氣，只不過我等吐納靈氣只不過是以它來淬體，使皮肉，筋骨，五臟六腑變得更加強大牢固，才能開發出更大的人體潛能，從而修鍊出更加龐大的真氣，所以淬體與練氣乃是相輔相成，而每三重為一階段，三重時，可真氣離體，滯溜空中片刻。六重時，可御風而行，意念初生，九重極境，入微之境，意念化形，可戰陽神。」
說到這裏，趙忠有些失望的道：「如今，世人所傳之武道，無淬體之功法，又如何能修至極致，哪怕天生資質極好的人，也不過最多能達到練氣三重吧，只不過能讓自己身體稍微強悍一點，靈活一點，可騰空后稍稍滯溜片刻，最多一不過是真氣離體十數米的距離，又如何能與仙道相提並論，自然淪為低賤之道。」
趙虎聽的有滋有味，只覺的老爹講的如故事般好聽，但陳山水卻有些疑惑地問道：「師父，那你可懂淬體之法，如今又是什麼境界？」
趙忠讓兩人靠邊而站后，隨手一揮，房門如受重擊，瞬間破碎不堪。
陳山水沒有絲毫驚訝，反而眼中閃過一道失望神色，這哪怕是凝氣期的修仙入門弟子都能輕易辦到的事情。
趙忠並沒有看到陳山水眼中的失望神色，只見他神色很是凝重，對着房門外喝到：「起！」
只見門前那一口數百斤重量的水缸猛地一顫，而後有些顫顫巍巍的懸空而起，再慢悠悠的飄進了門來，在三人面前才放下。
趙忠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嘴角卻是含笑道：「這就是意念，為師如今意念延伸的極限為千米左右，但哪怕是金丹乃至元嬰修士，沒有防備的話，也會被為師這意念一擊而轟殺。當然，為師並不是說六重真氣的修為強於金丹修士乃至元嬰修士，這不過是，仙與武，各有所長，亦有所短罷了。」
「好了，武道大致的情況也差不多與你倆都說了。」趙忠先看下趙虎道，「虎兒，你可有什麼需要問的？」
「啊！」趙虎沒想到爹爹讓他問問題，不由得憨笑的抓抓頭髮，半響才吱吱嗚嗚的道，「好像，好像沒有啊。」
趙忠只是摸了摸趙虎的小腦袋，慈愛地道：「不夠聰慧也好，起碼不用像爹一樣，哎，爹只是希望你一輩子無災無難就好了。」
趙虎不由得垂下腦袋不敢看人，因他性子憨厚，哪怕被他爹說成不夠聰慧，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在師弟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山水，你自小聰慧，世人都言慧極必傷，只是你性子堅毅，意志非凡，所以為師倒是從未擔心過你。」趙忠感嘆了下道：「你可有什麼問題，需要問為師的。」
問題多了，陳山水開口道：「師父，既然這武道在你說來，並不比修仙弱，可為什麼如今武道沒落，而且……」
說到這裏，陳山水也不由得猶豫了下，接下來說的，可能會牽扯到師父的私隱，只是放在心裏，又是不吐不快。
「而且弟子猜測，那徐子丹二師兄稱呼師父為四師弟，想來師父也曾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修的應該是仙道，可如今師父修的卻是武道，是不是因此，師父才將要被趕出門派的。」
「你果然聰慧，知一而返三，你的第一個問題，為師現在就可以答覆你，之所以如今武道沒落，最主要一點就是，哪怕是修到真氣九重天，壽命也不會增長多少，除非成就武道金丹，成為陸地神仙，壽命才會大幅增長。而修仙不同，若是築基成功，壽命就會增加，容顏也不會很快衰老，而後，金丹，元嬰，一步一個台階，每一次都會讓壽命得道延長，大致來說，金丹修士會增加一百年的壽命，元嬰會增加兩百年，而到元神期，悠悠千載壽命，呵呵，所謂良才美玉，天資聰慧者，誰不願去修仙，而是來修習武道，也因此，數千年來，武道才慢慢的沒落，只是俗世間才會流行。」
趙忠如此一說，陳山水反倒是更加的疑惑了，是啊，反正修習武道與仙道都一樣能夠強大，而仙道更是讓人多了悠久壽命，那麼為何師父一個堂堂的掌門四弟子，想來修仙資質肯定不錯，那為何還要棄仙修武呢，這沒道理啊。
趙忠一直看着自己的弟子，自然發現了弟子眼中的懷疑，只是那段塵封的記憶里，有太多的感情，有開心，悲傷，憤怒，無助……一回想起來，就有如一道巨錘，在狠狠的錘擊着他本已經傷痕纍纍的心靈，讓他有種揪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