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和風細雨,淡淡漣漪

120.和風細雨,淡淡漣漪

而此時的鄭郊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大伴,你說,孤和孤的兩位哥哥聯合在一起,在這朝中與陛下相鬥,你覺得能否成一番事業?」

鄭郊是一副徵求向化意見的樣子,但他的心裏到底是怎樣想的,只有天知道。

而向化聽了鄭郊的話,卻是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王爺,按理說,這政治上,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王爺與燕王爺周王爺聯合在一起,理論上是說得通的,畢竟現在的陛下就是你與二位王爺最大的對手,單對單,你們三位沒有誰能斗得過當今陛下!」向化是一臉笑意肯定的說道。

鄭郊聽了,一臉的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很不舒服,這死太監,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不是在戳孤的痛處嗎?但他還是對着向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向化見了,心中卻是清楚得很,但卻不以為意,依舊笑着說道:「王爺,說句你不高興的話,以現在時勢,你一個人單打獨鬥,確實鬥不過當今陛下,就是你與燕周二位王爺聯合在一起,齊心協力,只要當今陛下願意,願意背負罵名,你們三位王爺就是一輩子圈禁的命。」

向化這話簡直是歹毒至極,這是直往鄭郊傷口上灑鹽呢!

果然,鄭郊聽了,臉色驟變,他是極其憤怒,雙眼直直的盯着向化,幾次都想開口訓斥這死太監,但是話到嘴裏還是硬生生的咽下去,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良久,他才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示意向化接着說。

向化見了這一幕,臉上毫無變化,但心裏卻是搖了搖頭,這唐王爺終究是年輕啊,這點重話就受不了J,還想與坐在龍椅上那位斗,簡直是不知所謂,與先帝年輕時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呢,自己還是要小心,儘快避開這個漩渦才是最好的。

但是,先帝呀,您中道崩殂,您交給的事,老奴到底要該怎麼辦呀?

雖心裏這樣想着,但他臉上仍舊毫無變化,依舊又一臉笑意的接着說道:「王爺,你要聯合燕周二位王爺,依老奴看,還是算了。」

「哦,這是為什麼呢?」鄭郊聽了,卻是好奇的問道,他本以為這死太監怕是會贊同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這太監的想法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向化是望着鄭郊,才笑着說道:「因為你的好大哥,燕王爺鄭庄正準備向當今陛下投誠了。」

向化是一語中的,開口就直指核心,而鄭郊聽了,卻是一臉的震驚,卻是雙眼死死的盯着向化,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老奴已經從燕王府得到準確消息了,這確確實實是真的!」向化是滿臉笑意,卻是極其認真的說道。

「而且當初燕王爺向陛下上書彈劾你與周王爺不孝的那封奏摺,就是他向陛下投誠的信號,這投誠的想法,也的確是他的心裏話。」向化是又補充的說道。

「所以,你想與燕王爺聯合的想法,老奴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那只是空中樓閣,老奴建議王爺,可以與周王爺鄭桐結盟,才是當下最可行的。」向化又是一臉笑意的接囗說道,只是他的嘴角霞出一絲詭笑,轉瞬即逝,竟誰也沒有發現。

而鄭郊此時還沉浸在向化的話中不可自拔,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與自己鬥了那麼久的大兄,還數次遭受了自己父皇的打壓,他都沒想過放棄,怎麼一下子就想投誠,這是為什麼呀,他是有些想不通。

就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呀?」

「為什麼?這不明擺着嗎?燕王爺怕了,他看不到希望了,索性就放棄了唄!」向化是又介面說道,語氣是不平不淡。

但鄭郊聽了,卻是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快速起身,發瘋似的拿起桌子的茶盞就狠狠的摔在了頭,仰起頭,滿臉激動的大聲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讓孤來跟你好好鬥一回!」

而一旁的向化見了,卻是笑得更詭異了,這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那也正好方便行事,先帝呀,不管如何,您交待的事,老奴終究會完成的。

他是默默的笑着這些事,臉上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但還是被一旁鄭郊的餘光瞧了個正著。

……

而夜深了,天亮了,太陽升起了,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鄭文是早早的起了床,迎著晨光,在御花園中,照例練起了武,耍起了劍,只為了單純的鍛煉身體,內行人一見,就知道是個花架子。

他是練了好大一會兒,就看到錦衣衛指揮使鄭一從遠處走來。

當鄭一走近,對着鄭文就是單膝跪地,大聲說道:「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不必多禮,如何了?」鄭文是把手中的劍插回了自己的腰間,揮了揮自己的雙手,方才開口說道。

鄭一聽了,起身,才開口說道:「陛下,還是沒動靜呀,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要不要臣再加把火呀!」

鄭文聽了,卻是搖了搖頭,才開口說道:「不必,要沉住氣,就跟釣魚那是一個道理,不但要有香餌,還等有耐心呀,既然餌料已經放了,那麼就只能等了,至於上不上鈎,那得看天意呀,況且就算不上鈎,在這燕京城的一畝三分地里,又能掀得起什麼風浪呢?呵呵,朕啊,有的是耐心。」鄭文是笑着開口說道。

「諾,臣記住了。」鄭一對着鄭文重重的點頭,滿臉認真的說道。

「哦,對了,對不良人你們錦衣衛又查到了些計么?給朕說說。」鄭文是不經意的問道。

鄭一聽到這話,卻是臉色蒼白,滿臉冷汗,心中是害怕急了,這個查不良人的事,他是吩咐他的好兄弟,他的好副手錦衣衛同知鄭二秘密督辦的,這才幾天陛下就知道了。

他是結結巴巴的說道:「陛…陛下,這個事,臣…臣只是想替…錦衣衛爭一口氣…而已,臣是萬萬不敢……」

此刻的他,心中是害怕急了,急忙開口解釋。

但鄭文見了,卻是不以為意的笑着說道:「朕知道,你對於朕把剷除不良人這件事交給大理寺去辦,你心裏怕是有些不滿吧!」

「臣不敢!」鄭一聽了這話,馬上就開口說道。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對吧,你心中有不滿意,那是知恥而後勇,朕知道你的忠心,你呀不必有太多的心思,好好替朕做事就夠了。」鄭文是笑着對鄭一說道。

「朕之所以不將剷除不良人這件事交給你去辦,那是因為朕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鄭文是又補充的說道。

「請陛下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惜。」鄭一聽了鄭文的話,頓時有些放心了,遂大聲開口說道。

鄭文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發現無人,才壓低聲音的開口說道:「朕自登基以來,就慢慢的發現,朕的父皇不知在做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是秘密撥付了大筆銀子,又是在外成立了『隱』這個組織,這件事肯定是極其重要,而且只能暗中來,但父皇中道崩殂,只留下了蛛絲馬跡,而清楚這件事的,只怕只有向化了,朕這次,其實希望的並不是引出向化,而是具體的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會讓朕的父皇暗地裏如此大動干戈?」

頓了一下,鄭文又才接着說道:「朕要你查清楚這件事,而且還是暗地裏,而且不準打向化的注意,向化這個人,以前一心只忠於朕的父皇,現在是什麼心思誰也搞不懂,而且朕也想看看他到底能搞出什麼花樣?明白了嗎?」鄭文是嚴肅的說道。

「諾!」鄭一是認真的說道,臉上卻是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個事,對他來說,還是太困難了,但畢竟是陛下的命令,他是硬著頭皮接下了。

鄭文見了,又是叮囑的說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不可告訴第三個人,明白嗎?」鄭文死死盯着鄭一的雙眼,又才開口說道。

「諾!」鄭一對視着陛下,乾脆利落的說道。

鄭文見了,點了點頭,又才開口說道:「至於不良人的事,你們錦衣衛也查查吧,至於大理寺,短時間內,怕是沒有那個實力剿滅不良人了,遇到了,抓到了,就絞死吧,這些人留着終究是禍害,朕不希望朕的萬里江山,總有那一小撮不知死活的人。」鄭文是重重的說道,顯然一提起不良人,鄭文心裏還是異常生氣的。

鄭一聽了,心中卻是狂喜,急忙就笑着開口說道:「諾,臣謝過陛下了!」

他是雙眼有些含淚,心中卻是激動的不行。原來三年前,鄭一帶着人去剿滅不良人,就因為某些原因,那是損失慘重,他的好兄弟鄭五,也死在了那次戰鬥中,這讓他悲痛欲絕,那可是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人呀,他們曾一起長大,一起出生入死,就這麼沒了,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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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腳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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