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撲朔迷離

32.撲朔迷離

而誰也沒有想到,唐王鄭郊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在場的人聽得是目瞪口呆!

但想想,在政治的角度上完全有可能的。

場上是一片沉默。

但燕王鄭庄卻不可能沉默,一沉默不就是默認了嗎?

所以,鄭庄直接開口說道:「孤的好弟弟啊,你這是黔驢技窮了,在孤看來,你這完全是在狡辯,你不能自證清白,就想把孤和二弟拖下水,你這是休想。」

鄭庄的一席話是直指核心,道出了鄭郊的尷尬與目的。

鄭郊聽了,心中是一陣惱怒,面上卻是不顯,迴避的說道:「孤的好哥哥,難道孤說錯了嗎?在這件事情上,也就我們三人能做到,當然是我們三人都有嫌疑,你們兩也不能自證清白,孤認為這是你們兩在污陷孤,這何錯之有?」

鄭郊有些胡攪蠻纏的說道,顯然他是故意忽略了所謂的證據。

當然,除了這三人之外,還有一人,但都被他們排除在外了。

鄭庄聽了,是忽的一笑,才開口說道:「孤的好弟弟,沒想到你口才這麼好,忽悠得大家都有些相信了。但是你故意忽略了許陽和李康的自白書,他們的自白書里明明說的就是你,而也只有你有能力讓他們這麼做,而帝陵一案顯然就是你做的,你不用在狡辯了,承認了就是!」鄭庄的話直指證據。

而鄭郊卻是直接站起來,惱怒的說道:「孤的好大哥,你這明明是在把所謂的證據赤裸裸的按在孤頭上,在這裏的人都知道這些所謂的證據並不那麼可信,孤看這件事多麼是你做的,故意污陷於孤。」

鄭郊是死纏爛打,既然扯破了臉波,就不要臉的往鄭庄身上扯。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不敬兄長,孤身為先帝的長子,怎麼會做這件事,明明是你做,各種證據也是表明你做的。」鄭庄臉上有些潮紅,站起來說道。

「怎麼可能是孤?孤可是先帝最愛的兒子,孤又怎麼會做這件事,孤又怎麼會做對不起先帝的事。」

「孤看,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你做的,你是不忿父皇對孤的喜歡,不忿父皇對你的打壓,所以你才做這件事。」

鄭郊也是急了,有些語無倫次的叫嚷道。

而鄭庄,更是氣急,直接衝到鄭郊面前,給了他一響亮的耳光,鄭郊的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腫了起來。

而鄭庄的口中還叫着:「叫你不敬孤,孤可是你大哥,你這個……」

在場的人可是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眾人急忙上前,把兩人分開,怕兩人打起來。

只是這樣一來,嚴肅的氣氛就變得尷尬了。

劉健只好說道:「退堂,明天再審!」

而這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而到底是誰做的呢?

……

而此時的戶部,右侍郎狄平正在向一個小吏吩咐着什麼。

一隊羽林軍衝進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出列說道:「誰是狄平?」

狄平聽了,遂開口說道:「本官就是,有什麼事嗎?」

那軍官看了看,才說道:「你就是狄平?你的事發了,來人,帶走!」

兩個羽林軍士卒急忙上前架著狄平就走,而狄平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

而樞密副使則是在家中被抓獲的。

而這一天,京城中有不少人都被抓進了刑部大牢。

……

而此時燕王鄭庄也回到了燕王府,並召見了他的心腹謀士孫曉。

鄭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遂笑着說道:「先生,你不知道啊?孤今天可是很高興啊!孤今天在禮部大堂可是狠狠的扇了孤那好弟弟鄭郊一大耳光。孤早想扇他了,孤現在是興奮得不得了!」鄭庄說的話里都透著一股興奮。

孫曉聽了,心中卻是很好奇,遂開口問道:「王爺是怎麼扇了唐王爺的?」

鄭庄臉上透著笑意,心裏卻不動聲色的說:「先生,你是不知道啊,這帝陵一案明明是孤的好七弟乾的,但他還死不承認,還妄想拖孤下水,被孤抓住機會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孤現在是興奮得不得了!」

孫曉聽了,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按理說,這件事不該是唐王爺乾的啊,他可是深受先帝的寵愛啊!」

鄭庄聽了,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不錯,孤開始想得和你一樣,但是留下的兩封自白書,卻是明顯指向他,就是不是屎也是屎了,孤今天看了,他是無法自證清白,還妄想拖孤與那好二弟下水,孤看他是想攪亂局勢,好混水摸魚。」

「只是這可能嗎?死的人都是他的,孤看他這次得栽。」

「你說,這次的事會不會是孤那好二弟乾的?」

孫曉聽了,搖了搖頭,才開口道:「不像,也不應該啊!按理說這段時間,周王爺應該沉寂下去才對啊!」

鄭庄聽了,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跟孤想得差不多,你說會不會是,孤那好二弟在陛下登基之後就策劃的,而後遭到打擊,來不及停下來,正好在昨天爆發的。」

孫曉聽了,沉思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王爺,卻是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但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我看最大的輸家無疑是唐王爺了!」

其實孫曉心裏有些懷疑這件事是自己這位王多乾的,只是不敢開口詢問。

鄭庄聽了,點了點頭,遂開口道:「確實如此,小七這次是吃定了這個啞巴虧。不管了,反正孤還是很高興的!哈哈哈哈……」

過了好大一會兒,孫曉才開口說道:「王爺,你聽說了嗎?前天的馬元一案,又牽扯出戶部右侍郎狄平、樞密副使夏永等高官,被牽涉的低級官員更是不計其數!」

鄭庄聽了,臉色也是極其沉重,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孤也聽說了,沒想到,我大乾朝庭居然會有這麼大的一個貪污腐敗集團!」

「這裏面雖然也有些屬於孤這一派的官員,但孤心裏還是非常痛恨這些貪首污吏的,恨不得他們去死,這是在刨我大乾的根!」

「孤雖然爭位失敗,但孤心裏還是愛着大乾的,孤真希望陛下好好的整洗一番。」

孫曉聽了這話,心裏還是相信的,這在燕王爺在他心裏,雖然政治敏感度不是很強,有些意氣用事,但心裏自有一股正氣的,希望大乾越來趙好!

遂開口道:「我看王爺的願望馬上要實現了。」

「哦,怎麼說?」鄭庄有些好奇的問道。

「陛下已經任命刑部尚書周闊為正,左都御史楊博和大理寺卿郭懷為副,將馬元一案與狄平等人進行了併案處理,依我看要不了多久,這件案子怕是會擴大化了,搞不好牽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孫化又介面道。

鄭庄聽了,高興的拍了拍大頭,才大笑着開口道:「太好了!」

……

而此時鄭文正在聽着鄭一對帝陵一案的彙報,腦中的思緒卻在飄飛。

按理說,在京城這件事只有四個人能悄無聲息的做到。

按照誰獲利就是誰做的的道理,在這件事中,鄭文無疑是最大的獲利者,因為其他三人不管誰受損,他都是最大受益者,但偏偏不可能是他做的,因為他身為皇帝,不可能,也不需要這樣做,所以首先排除!

而唐王鄭郊呢,身為先帝最寵愛的兒子,按理說不會這樣做,也不能這樣做。但偏偏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因為動手的人是他的,死去的許陽和李康留下的自白書中又處處暗示是他,而與這件事有直接關係的人又都死了他不是屎也是屎,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在這場政治博奕中,他就是處於最下風,無疑是最大的輸家。

而周王鄭桐的,按理說是不應該的,因為前段時間他剛剛被鄭文狠狠打擊了一番,名聲受損,這段時間應該沉寂下來。過了這段時間后,以圖東山再起。

但是誰又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而燕王鄭庄,在這件事情上,鄭文是看不透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自鄭文登基之後,鄭庄就沉寂下去了,一直都沒有動作。

而唯一的一次,就是給了鄭文一份奏摺,而這份奏摺卻恰恰是彈劾周王鄭桐的,鄭文還藉此狠狠狠的收拾了鄭桐一番。

而這份奏摺中又恰恰處處在向鄭文透露出他向鄭文認輸了,退出皇位爭奪。但是後續,卻又沒有任何動作!

這讓鄭文看不透啊!

他覺得他的好大哥鄭庄是個大智若愚的人物,搞不好這次的事情就是鄭庄做的呢!

但也僅僅只是想想,此時的鄭文腦袋都想疼了,但還是想不出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

鄭文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才對鄭一吩咐道:「給朕盯緊了帝陵一案,朕要隨時都知道具體情況,朕也想知道這到是誰幹的,即使朕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還有,也給朕狠狠的盯着三司的案子,這大乾的朝庭啊,也不知道有幾個是乾淨的!下去吧。」

「喏!」鄭一向鄭文行了一禮遂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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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腳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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