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慘不忍睹 死於非命
從外面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人,押著光大膀子的男人走出門去……
仙燈緊緊跟着,進了一間黑乎乎的小屋……
壽長突然閃出來,問:「比高,你跟姑倌是一夥的嗎?」
這話驚得我差點叫出聲來:他把姑倌打死了,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比高嘴角顫抖半天,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嘞嘞」很長時間,才磕磕巴巴問:「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壽長厲聲呵斥:「別裝蒜!她是最重要的人物,一旦死去,線索就斷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比高大腦閃現用過的毒刑,如果這些用在自己的身上會怎麼樣?他想都不敢想;慌慌張張說:「不不不,不對!」
黑乎乎的小屋,連人的臉也看不清,一切全靠感覺。
「嘣」一鐵棒,狠狠敲在比高頭上。
不知是誰打的?腦袋暈乎乎劇痛,整個身體搖搖晃晃,挺一挺,終於沒倒下……
我隱身在仙燈里,什麼也看不見;黑乎乎的小屋,彷彿一個人也沒有。
「咚——」又是重重一棒,才聽見壽長叫:「說!誰是你的上司?」
半天沒人回答,有摔地的響聲,究竟怎麼回事?
壽長用右手捏出一盞燈,閃著微弱的光,把小屋照亮。
比高歪歪趴在地,頭頂冒鮮血,面部軟軟扣在地下。
其中一位用腳踢一下;臉翻上來——雙眼鼓出,黯然無光,直直挺挺的不會動。
壽長不用仔細檢查;嘆口氣說:「他死了!」
另一位咬牙切齒罵:「內鬼,死得好!不死,也要被別人打死!」
壽長想一想,按常規令:「拖出去,喂老虎!」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非常好奇;不知仙燈知不知道?
太噁心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比高的褲子扒下來,使勁蹭地上凝固的鮮血;弄得雙手通紅;用自己的衣服擦……一人抱頭,一人抱腿,順門抬出去……
壽長緊跟着;仙燈全隱身,不離不棄。
我以為要走多遠;沒想到出門沒五米,喊著么二三,一起拋出……
比高斜線下落,直到看不見……
壽長大手一揮喊:「走!」
三人轉身,往回飛……
我覺得太彆扭了!哪有老虎呀?純粹是自欺欺人?
仙燈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下面是大山;你說有沒有老虎?」
這話問得我啞口無言;只看上面的東西,沒考慮下面的內容……
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慌慌張張驚叫:「不好了!」
壽長見他從門裏出來,皺半天眉頭問:「怎麼了?」
他磕磕巴巴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乾脆帶壽長進屋看……
「我的天!」連我也驚呆了!姑倌不見了;所有的刑具全部消失。
壽長驚得眼睛快要鼓出來;一個死人,難道會插翅飛嗎?根據受傷情況……
那麼,是什麼……
他好像明白似的,大聲喊:「搜,把天砸個窟窿,也要把她摳出來!」
我還以為有浩浩蕩蕩的人馬,沒想到就壽長和兩個五大三粗的人——出發前,壽長像當大官似的;牛逼哄哄給兩人訓話。
內容很簡單:「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問題,誰也跑不了!因此,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賤人找出來!」
「咻」一聲,一根尖頭刑具飛來,將壽長的脖子殺穿,訓話停止——整個身體支撐著兩米長的鐵棍,搖搖晃晃,一步沒邁出,頭一偏,重重摔地,「唧」一聲,消失……
我很困惑:難道是……姑倌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嗎?壽長到底死了沒有?
仙燈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是人都會考慮問題;只有像你一樣的蠢豬,才傻到樣樣都要問?」
這可把我氣壞了!還以為她會說點什麼?沒想到亂罵人;我招惹她了?好好的,憑什麼?
仙燈不再理我;任憑說什麼,死個舅子不吱聲。
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慌慌張張出門看,虛張聲勢喊:「誰幹的?有本事滾出來?」
天還沒黑;不知君皇在不在皇後娘娘身邊;這個老傢伙,擁有天下第一香;是不是捨不得離開?
我胡思亂想,也沒辦法;聽皇後娘娘說:「別看她比君皇小四十多歲,還是真正的結髮夫妻。」
這話一直困惑着我:皇上不是有三宮六院的女人嗎?怎麼會有結髮妻子?何況歲數懸殊這麼大?
皇後娘娘也有解釋:「有些話不能直說,要靠自己心領神會。」
可我都想過了,還是找不到答案;這個該死的問題,憋在我大腦里很難受!「仙燈能不能告訴我?」
仙燈沒差點往我臉上吐口水,還狠狠說:「我真是服了!跟你說話,簡直比對牛彈琴還難!」
這話氣得我跳起來!恨不得狠狠暴揍仙燈一頓;但它不是人,只能亂踢一陣泄憤……
然而,仙燈蠟燭比鐵壁還硬,把我的腳踢腫了;它卻一點沒事……
仙燈大罵:「活該!把你的腿踢斷才好!」
我快要被仙燈氣死!不但不回答問題,反而還嘲弄人,又不讓我出去;到底安什麼心?
五大三粗的兩個男人喊一陣,在空中瞎飛,試圖找到殺人的刺客……
看見這些,我的心緩和許多;然而,大腦疑團並沒解開——殺死壽長的到底是什麼人?姑倌死了沒有?
「呼——」空中閃一下,聲音很響……
還以為能看見人,沒想到閃出一根鋼絲套,不偏不倚,恰好套在其中一位五大三粗男人的脖子上。
大家看他身體的力量;還以為能把鋼絲套拽斷,沒想到一用勁,鋼絲活活把他的手掌勒成兩半……
痛得他「嗷嗷」狂叫,拚命甩手;斷下的掌直線下墜……
空降一隻禿鷲,「嘎嘎」叫;斜飛下來,慌慌張張叼著飛走。
這隻破禿鷲,引來一大堆,在空中黑壓壓的盤旋。
鋼絲一秒也不能等;越拉越緊,活活將五大三粗的男人腦袋勒下來……
等不及的禿鷲,下來瓜分,連身體也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