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九、親密

四三九、親密

紅粉仙路·正文四三九、親密

凌雲沉穩的點頭,冷靜的說道:「很順利,整座冰川1的後面,我都給密密麻麻的布上了法陣,就算天劫到來時對着這冰1劈上個數月,這冰1也不會崩塌。四周的也布好了屏障,足以阻斷整個結嬰雷劫,不會造成雪崩的。」

這就好!蕭容對他微微一笑,兩人相互握了握手,就分開了,司時後退,圍在了這座冰1的百丈之外,靜靜的盤坐,等待着。

是白飄凝結嬰的日子,在神身契合之後,白飄凝又苦修數年,終於迎來了結嬰的時刻。如今異象已生天劫將至,蕭容和凌雲換上了紅衫,前來為白飄凝護法。

若是白飄凝結嬰成功,她出關之時就是蕭容和凌雲雙修結合之時,若是「,「蕭容和凌雲就對着她閉關的冰1叩拜行禮,結為伴侶。

「轟隆隆」

「1咔嚓」

「劈啪啪」

遙渺的太陽隱進了層層厚雲之內,天空幾近漆黑。各種各樣的雷聲響起,火蛇銀龍一般的閃電絡繹不絕的劈了下來,在第一道雷光擊來的時候,整座冰川之上就騰起了一座幾近百丈的圓弧護罩」護罩存在的目的不是阻攔天劫,而是不讓天劫擴散到四周,毀壞附近的冰1,玉祥宮內出產的很多獨有的天材地寶,都是生長在這茫茫的冰1叢峰深處。

蕭容警覺的看着不停劈下的雷擊,全部法力調集起來,隨時準備出手相助。當年結嬰她被困在寒冰之內,四周更無人護法相助,幸好是在冰莽雪原的偏僻荒涼的角落,否則還不知道下場如何呢。而今天看白飄凝結嬰,這雄偉的天象,恐怖壓抑的氣勢,讓蕭容不由緊張起來。有些危險可真是旁觀者清,又因為局中人和自己關係頗深,那觀感就更加難以言喻。

兇猛的天劫持續了三日夜,才漸漸減弱,雷擊已經變得有氣無力,閃電也好像是敷衍了事,而一股蓬勃的靈氣已經無法遮擋,幾欲衝破山壁頗閃而出。靈氣越來越強,天劫更弱幾近消失,這時冰1上方驀然傳來一聲清鳴,一頭不知道名稱的靈禽浮現出來。

那靈禽高大威儀,彩羽鳳尾,丰神俊秀,顧盼之間神俊異常,渾身靈光燦燦,在半空之中做着走動顧盼之態,一看就不是凡物。凌雲激動的驀然站起,就要飛掠向前,卻又立刻停住了,站在原地,面朝西方,低聲念誦着什麼。

這明顯是白飄凝結嬰已成的仙兆,白飄凝經歷了如此大起大落,仍日頑強的抗了過來,再度結嬰成功,能夠再度圖謀大道,真是令蕭容佩服至極。

蕭容嘴角含笑,視線從高空中的那隻靈禽轉到了對面的凌雲身上,凌雲側身站立,面朝西方,口中念念有詞,想來是在和已經隕落的雪凌說着白飄凝重新結嬰成功的喜訊。凌雲結嬰三次乃成,不舍不棄,這份心智和毅力,還當真是和白飄凝一脈相承,蕭容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擴大起來,眼波盈盈,鎖定在凌雲身上,久久不願移開。

仙兆持續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才慢慢散去,凌雲看了過來,微微點頭。蕭容看見,便雙手掐動法訣,兩團七彩靈氣從手掌之中逸出,交匯在一起后,又迅疾升騰而起,很快就在冰1上空千丈之上形成一股鮮艷的璀璨靈氣光柱。而在冰1對面,也有凌雲發出的另一股光柱遙相呼應,將訊息散發出去,擴散範圍遠達萬里,讓有感於此地結嬰異象的修士都能感應到,此地結嬰的人是另有兩位元嬰修士庇護的,還是不要來招惹的好。

白飄凝結嬰成功之後,就一直閉關穩定境界,時間長達三個多月。蕭容和凌雲一直守護著,在冰1上空釋放感應光柱,故而也一直沒有不長眼的修士膽敢前來騷擾,只是有些機靈的已經摸清了結嬰異象是屬於玉祥宮地界,玉祥宮遭逢大難之後這麼快就有人成功結嬰,看來人家重振往日雄風也不是不可能的,便有人前往玉祥宮拜見。

而蕭容和凌雲,在白飄凝出關之後,就在白飄凝的閉關之所,對着含笑而坐的白飄凝鄭重行禮,拜了天地,拜了長親,締結了廝守終生的契約,收了白飄凝的贈禮,簡單卻又鄭重的結為了正式的雙修伴侶。

「怎麼,你們兩個還害羞起來了?」白飄凝心情大好,伸手一揮,重愈萬個的冰門自動開啟,外面冷冽刺骨的寒風席捲著殘雪碎冰想要呼嘯而今,卻被門內柔和的光幕給遮擋住,怎麼都進不來。白飄凝取笑着期期艾艾低頭站立的兩個後輩,看着他們不時低頭偷瞄一眼對方,卻又立刻垂下眼神,還自以為坐在上座的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1好了,你們也別杵在我這裏了,雲兒還不帶容兒去你那此珍藏了許久的好去處,省得在我面前這般的不自在。」

「娘「」凌雲被白飄凝說得面上發燙,心中急跳,卻又不想費神費力的去控制,這種骨頭都輕了三兩的感覺還真是從未休驗過,還真是很好。凌雲笑嘻嘻的伸手牽了蕭容的手,拉着她就要往外飛去。

白飄凝卻又說道:「等等!雙修大典雖然按照你們的意思沒有簡略過去了,可也不能委屈了容兒!這樣吧,你得空的時候先讓玉祥宮的後輩們行禮拜見,然後再將此事官揚出去,恩,你若有三兩好友他特意傳個訊息過去,對了,別忘了破空峰的孫道友,俺町是你的長輩!還有,在冰莽雪原待上此許時日後,你二人要隨我回一趟玄英谷,容兒畢竟是我玄英谷的人,如此成親了,是要帶着你回趟娘家的「」

蕭容聽着白飄凝細緻到有此絮叨的嗜囑,偷眼看着不停點頭的凌雲,越發不自在起來,可是心中卻**的輕嘆起來,這樣就很好,自己有了伴侶,有了娘親,有了,「真好!

待到白飄凝個囑完了,凌雲拉着蕭容就要往外走,蕭容卻掙開凌雲,鄭重的行禮下去,恭敬的說道:「1娘,我們去了!」

白飄凝含笑點頭,凌雲見狀也胡亂的回頭行了個禮,拉着蕭容就飛身掠出。白飄凝聽着凌雲越來越遠的朗朗笑聲,久久沒有關閉那巨大的冰門。

冰1巍峨聳立,高低綿延,看上去是雄偉神奇,又因為冰雪覆蓋,更添幾分讓人仰慕的威儀。凌雲緊**著蕭容的手,兩人在高空中急速飛遁,腳下巍峨的冰1卻好似孩童隨意樹立的冰棱,哪裏能讓蕭容仰慕的起來?

手牽如意伴侶,腳踏萬丈高空,面首美好前程,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能夠比得了現在?蕭容胸中豪情激蕩,長長的舒了口氣,從前的點滴掠過眼前,娘親含笑招手轉身離去「。

「小容,你在想什麼?」凌雲的聲音在耳邊極近處響起,蕭容面上有些發燙,努力將視線放在遠方,輕咳了一下才說道:「1在想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凌雲低聲笑了起來,笑聲十分的捉狹。蕭容怒而望去,見凌雲果然一臉的調笑,不由羞惱起來,「1你笑什麼?」

不了凌雲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用那隻空着的手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口,道:「哎呀嚇死我了,這才像我的小容么!剛才你的聲音顫抖嬌嗲,很不想你的風格,我還以為是被什麼給奪舍了呢!」

蕭容氣極,反而鎮定下來,忽然莞爾一笑,拉長的聲音,學着剛才凌雲的樣子,顫聲叫了一聲,「娘「」,

凌雲大,笑容僵在臉上,半響在訥訥的問道:「這是我剛才的語氣么?你故意騙我來報仇的吧?」

蕭容斜眼看着他,並不言語。

凌雲很沒意思的屈指抹了摔鼻翼,沮喪起來,「我還以為娘是想着讓我們一刻值千金,卻沒想到是被我的聲音給驚住了,才迫不及待的趕了我們出來,真是「」

蕭容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一個兩個,雖然活了兩三百年,自以為看盡了人間百態,是高高在上的修仙之士,可說到底卻都是第一次成親,自然是扭捏造作,生澀至極,也好玩的緊。不過也幸好這樣,若是凌雲連這個時候都沉穩至極,好像經歷慣了的樣子,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樣的心中不**了。

「還笑我?不許笑了,快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凌雲猛然一拽,將猝不及防的蕭容拉下去,遁光驀然下降,向著一處在四座冰1環抱下的峽谷直直降落下去。

峽谷從萬丈高空看下來,是沒有半分奇特之處,不過是和其他處沒有什麼兩樣的厚厚冰層,沒有陣法遮掩的痕迹,也沒有什麼濃郁的靈氣。可是一旦降落到谷底,卻發現下面熱氣升騰,中間是一處數十丈方圓的天熱溫泉的圓潭,僻靜角落中還有清冽見底的細長溪流,周圍樹木高大,花草繁盛,一些普通的動物和禽鳥在其中奔跑嬉戲,四周鳥語花香,十足一派世外桃源。

蕭容欣喜的看個不停,溫泉、冷溪,這是七分天然,樹木、花草、動物、禽鳥,還有花木深處若隱若現的飛翹檐角,圍住那飛檐房屋的防護避形的法陣,這是后加的三分人工,天然人工如此完美的結合,真是心思靈秀,「是你做的?」

凌雲點點頭,神態之中充滿了回憶,「1是的,當年我還只是鍊氣期六層,剛剛學會了駕馭飛劍,就興沖沖的跑出來御劍飛行,結果卻飛得過遠,又忘記了攜帶儲物袋,靈氣耗盡之後回不去,身上連個傳音符都沒有,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正好砸在這溫泉裏面,摔了個半死。那時這裏只有一冷一熱兩處活水,後來我見此地偏僻是個難得的清凈所在,就有空就來營造一二,這裏的一草一木,所有這些動物禽鳥,都是我親手所為,算起來,這裏才是真正屬於我的地方。

「1所以你帶我來!」蕭容將手放在凌雲的手裏,讓他帶着自己,沿着蜿蜒的林間小路慢慢前行,認真的看着凌雲親手營造的這處世外桃源。

「是的,你的除我之外第一個來這裏的人,也是這裏的女主人,日後我們除了外出遊歷,除了玉祥宮和玄英谷,就一起待在這個地方,好不好?」

凌雲的聲音越發的醇厚,好像散發着甜膩的香氣,讓蕭容有些微醺之感,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鼻音重重的應了個「好」字。

花木掩映下的房屋是一座原木搭建的二層的飛檐木樓,從外面看上去小小的不起眼,可走進來就知道是一座房屋型的法寶,裏面寬敞舒適,是一座實打實的宮殿般的恫府。

凌雲興沖沖的帶着蕭容上下左右的看了個遍,開心的介紹分派,最後還將小金、蛟十七、阿俊和小黑都放了出來,卻讓他們在外面玩耍,又將木樓外又加了一層防護法陣,術理他們進來。

看凌雲昭然若揭的這般作為,蕭容抿嘴笑着,端然坐在窗口的木塌上,但看不語。凌雲就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磨唧唧的湊了過來,啞聲說道:「我的目的有那麼明顯嗎?」

簡直就是明顯的不得了,沒看見鬼精靈的蛟十七出去的時候擠眉弄眼么?沒看見是阿俊幾乎一手一個強行將小金和小黑拎了出去的么?蕭容低下頭去,想將笑容收斂下來,卻有些不能自主,嘴角直抖,臉上也騰起一陣陣的熱浪來。

「1咳咳,既然,如此明顯了,那就,呃,我們「」凌雲伸手一拂,房內蒙上了一層似夢如幻的輕霧,兩根兒臂粗的紅燭**在靠牆的高桌上,「1雖然你不稀軍這此,可是,我想給你「」

凌雲說着,眉心之內緩緩逸出一絲微不可見的青色霞光,霞光絲絲絮絮,淺淺淡淡,若有似無,緩慢的飛向蕭容的面門,直撲她的眉心,在那裏輕拂慢移,**撓引。

蕭容面紅如潮,漸漸的閉上眼睛,抬起頭來,眉心之中漸漸浮現出一縷七彩的霞光來。七彩霞光剛一出現,那青色霞光就激蕩起來,紛繞包圍,將七彩霞光包裹在內,兩團霞光在房中追逐纏繞,青色霞光卻又不停的分出細密纖柔的小小觸手來,在追逐之中去抓摔狗謹靜立的七彩霞光。

青色霞光發出的小小觸手剛剛碰到那七彩霞光,閉目坐立的蕭容就一陣輕顫,這種元神相觸的感覺玄妙至極,難以言表,好像是被世上最輕柔最細膩的小手**,又好像是有一根潔白羽毛在身上輕拂,溫柔,卻又讓人忍不住的戰慄。

青色霞光的無數觸手都抓到了一絲七彩霞光,七彩霞光分崩離析,被青色霞光的觸手拆解完畢。可此時七彩霞光和青色青光之間,卻還是界限分明。但是接下來,抓住七彩霞光的小小觸手,在青光一閃之後,卻忽然紛紛變幻,剎那間幻化成一朵朵含苞的青色**。

**瞬間綻放,層層疊疊的**紛紛揚揚的展開,**密集層疊,卻沒有**。這時被吸附在青色花朵附近的那一絲絲七彩霞光,就緩慢的被吸進了**之內,慢慢的出現在花朵的中心深處,形成了七彩的**。

青色**紛紛顫動,七彩**微微閃爍,一時間微小到肉眼幾不可見的花朵剎那間漲大開來,寬大的廳堂登時變成了這種青色**七彩**的花海,璀璨殉爛之中,空氣中有一種奇異的馨香瀰漫開來。

蕭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頓時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這種奇異的馨香之中,眼前一片璀璨光彩,立時覺得身心愉悅起來。

就在這時,那青色**紛紛閉合起來,七彩**顫巍巍的抖動着,好像是不安,又好像在期待。無數正在**中的花朵紛紛向著廳堂中心聚集過來,最中間的一朵花兒開得最為殉爛,其餘的花朵紛紛擁將過來,撲到這朵花兒上面來,每撲過來一朵花,中間的那朵花兒就增大一分。不多時廳堂之內其他的花兒都消失不見了,最中間的那多花兒也漲大到了頂點,將要完全閉合的青色**青翠肥厚,層層疊疊的**之下,若隱若現的七彩**璀璨誘人,空氣中瀰漫的馨香更加濃郁了,濃郁到好像要變成溪流流動起來,要充盈到房中的每一個細微的角落。

**完全閉合起來,雖然從外面看上去是個閉合的**,可通體瑩翠,好像整塊碧玉雕成,沒有絲毫的縫隙。在瑩翠的**深處,卻又有璀璨誘人的七彩靈光不停閃爍。

「嗯!」

蕭容和凌雲異口同聲的悶哼出聲,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來。美妙的感覺漸漸消退,痛楚猛然來襲,從頭到腳,每一寸骨骼,每一絲血肉,都好像被人用釘耙細細的犁過,將整個肉身,將所有元神,不,應該是說連同元嬰,都刻成了細細的絲縷,一會兒拋灑到烈日下曝晒成肉乾,一會兒又投入冰水之中凍成寒冰,這種痛楚比築基、結丹、結嬰,甚至是形神俱滅時的痛楚都要深,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可是痛到了極點,卻又從心底深處慢慢生出絲絲酥癢之感來,這種酥癢好似最為頑強的毒障,剛剛生出一絲一縷,就驀然四下擴散,如同瘟疫一般的蔓延開來,一股股異樣的感覺從心底深處生出,如同迅雷急電一樣瞬間充斥到四肢百骸,讓蕭容忍不住的顫抖,卻又立刻下意思的咬緊嘴唇忍耐,不讓自己失控。

半空中的**忽然靈光閃爍,再度變幻了形狀,變成兩股交互纏繞的靈絲,纏纏繞饒,如同靈蛇一般在房中蜿蜒飛動,卻又糾纏不休,怎麼都不肯分離開來。

司樣的感覺湧上凌雲的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凌雲掙扎著睜開眼睛。他原本是坐在木塌邊上,只伸手抓緊了蕭容的一隻手,此刻睜眼,剛好將兩三尺外蕭容的臉龐看了個正著。

蕭容雙目微閉,眼瞼微微抖動,好像隨時會睜開,卻又緊密的閉合在一起,掩藏住了清亮的明眸。光潔的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白嫩細膩的臉頰此刻**一片,有種異乎平時的誘人氣息,挺翹的鼻尖上有一滴泛著甜膩香氣的汗珠將墜未墜,飽滿紅潤的唇輕輕抖動着,雪白的牙齒不時的**在飽滿的唇上,每一次**都留下一絲牙印,卻也讓那唇更加的艷紅。

那雪白的牙齒,好像輕輕啃噬著凌雲的心,那日印未消新印又添的牙印,那越發紅嫣的唇,都讓凌雲無法抑制的心中急顫。她的喘息漸漸的粗急,胸口起伏漸漸加劇,因為離得近,灼熱的氣息夾帶着沁人的濃郁馨香,雖然明明離得稍遠,那氣息沒有噴到自己的臉上,可凌雲就是清楚的感應到那氣息的灼熱,那馨香的甜美「。

酥癢的感覺越發的濃郁,內心深處發出的戰慄充斥心間,一種陌生而又讓人心生恐懼,可恐懼中又帶有一絲驚喜的感覺提住了蕭容的整個心房,讓她忍不住的悶哼出聲,「嗯,哈!」

這悶哼之聲好像一聲炸雷,震得凌雲鼓膜喧鳴,一股腥甜湧上喉頭,眼前熱氣騰騰,視線都模糊起來,隱約看見蕭容的臉上洗惚之中帶出痛楚,那痛楚越發的加起來。凌雲連忙閉上眼睛,收斂心神,將全部精力放在感應在空中交纏的兩股靈絲上去。

這是雙修伴侶柿結最為重要的姻緣契約,最為痛楚難忍,卻也最為刺骨,更是容不得半分的懈怠分神,凌雲這種半途睜眼的舉動,若是沒有及時收斂,弄不好會讓契約**強行中斷,從而重創兩人的元神,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幸好凌雲收手的及時,在房中纏統的兩縷靈絲慢慢的融合在一起,青色和七彩幻化成一休,變成一僂。這一縷靈絲好像有意識一樣的飛了過來,在凌雲和蕭容身邊纏繞飛舞,在他們的身上,臉頰上,髮絲上輕輕觸碰,卻又瞬間遠離。

靈絲的**纏繞太過頻繁,讓蕭容和凌雲下意識的身形輕顫,交握在一起的手更加緊**住對方,好像要將對方死死抓住,又好像要從對方那裏級取力量,或者,是要將自己烙在對方的手上,印在對方的心上,留下永遠的印記,立下永不湮滅的誓言。

是的,誓言,不求來生,只看當下,司生共死,永不分離。

兩人心頭湧上甜蜜,這甜蜜太過濃厚,鋪天蓋地的湧來,將兩人覆蓋在一起,四肢百骸,百竅千孔,每一絲髮絲,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叫囂著一種叫做甜蜜的感覺,讓兩人寧願永遠沉溺在這種感覺裏面,寧願永遠不要醒來。

可就在這時,靈絲卻忽然不再輕柔的碰觸,甜蜜的纏繞,而是驀然化為一根長長的細針,兩端分別對準兩人的眉心,狠狠的刺了下去。兩滴殷紅的血滴沁出,繽紛的靈絲之中,忽然多出了一絲血紅,越發的嬌艷起來。嬌艷的靈絲又再度恢復成調皮的精靈,開始**兩人緊皺的眉心,讓兩人臉上重新浮現之前的洗惚迷離。

不知道嬉鬧了多久,這一縷靈絲才又重新飛到空中,慢慢的一分為二,各自射入蕭容和凌雲的眉心之中。可空中瀰漫的甜膩馨香卻沒有散去,仍日是那麼的濃郁,仍日讓嗅到的人蠢蠢欲動。

蕭容卻覺得酸軟無力,渾身汗撻咕的好像剛從溫泉裏面泡了個三天三夜,連髮絲裏面前是的。好累,那種柿結契約帶來的刺骨之感讓蕭容根本不想睜眼,更加坐卧難安,不由得輕嚶一聲,就勢向後仰去,許久沒有過的倦意湧上心頭,好像就這麼睡過去,睡它個昏天暗地,管它外面是不是天翻地覆。

「你做什麼?」

遙遙傳來的聲音好像遠在天邊,隔着厚厚的烏雲傳來,隱隱約約,聽不真切,只是這個聲音卻十分的熟捻,讓蕭容心生信賴,忍不住的就訥訥回應,「困「」要睡「」

那聲音在嗤嗤的笑,笑聲好像細碎的小蟲鑽進蕭容的耳膜,「1你竟然給我發困?知不知道現在在什麼時刻?一刻值千金,可不是讓你蒙頭大睡的「」,

小蟲太過討厭,糾纏着蕭容的神識不放,困意漸消,只得睜開眼睛來,卻看見放大了的凌雲的笑臉,這種笑容很是怪異,帶着讓蕭容心房輕顫又心生膽顫的力量,凌雲湊近了蕭容,嘶啞著聲音說道:「娘子在這個時候給為夫說困,說要睡,是不是暗喻著讓為夫做些什麼「,「嗯,娘子,你想要為夫做此什麼呢「。你想要「,「做些什麼呢「」,

凌雲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那紅潤飽滿還殘留着細密牙印的**之中,有手臂揚起,卻不知道是誰的手指輕饒,房中頓時濃霧繚繞,兩具身影漸漸纏繞在一起,那種濃郁的馨香卻越發的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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